厲紹憬帶著醫生過來的同時,韓準也出現在了急診室的門口。


    ……


    韓語歡一係列的檢查下來,已經折騰到了淩晨一點半。


    顧妤明顯的體力不支,臉色也格外的發白。


    厲紹憬心疼的,攬著她的肩膀坐在走廊的休息區。


    韓準從裏麵出來,走到顧妤和厲紹憬身前停下腳步,說道:“紹憬,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帶顧妤先迴去吧。償”


    顧妤不肯走,卻被厲紹憬強製的帶出了醫院。


    淩晨的夜風還有些微涼,早沒有上白天裏的燥熱。


    顧妤倔強的盯著厲紹憬那張沉穩異常的臉,道:“語歡不願意見韓家人,她又拒絕了韓準,你現在留韓準在那,她要如何自處?”


    厲紹憬看著體力不支,頭發也有些淩亂的顧妤,有些心疼。


    他說:“你關心語歡,我能理解,顧妤,可你忘了,韓準也是她的家人。”


    家人……


    厲紹憬的話讓顧妤無力反駁,他說的沒錯,語歡並非沒有家人,隻是得不到應有的關心罷了。


    當下,她又以什麽理由,趕語歡的家人走呢?


    顧妤不甘心的被厲紹憬帶離了醫院。


    邊走,厲紹憬還邊在她耳邊說:“洞房花燭,一輩子一次,再不走,天就亮了。”


    顧妤:“……”


    ……


    韓準送了厲紹憬和顧妤離開後,一個人迴了病房。


    病房內,韓語歡獨自一人躺在病床上,直視著頭頂的天花板。


    韓準無話,拉開了床頭的椅子,安靜的坐了下來。


    病房裏一時間陷入沉默,靜謐的仿佛隻有唿吸聲。


    許久以後,韓準起身,去一樓的醫院超市裏簡單的買了水和毛巾。


    等他迴到病房時,韓語歡已經“睡了”


    韓準擰開了水瓶,一口氣喝下了半瓶的水後,轉身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內,他將新買來的毛巾用溫水浸濕,擰至半幹。


    迴到病床前,他輕輕的坐在了韓語歡的床邊,拿起她沒有埋吊針的手臂,用溫毛巾細致的擦了起來。


    韓準的手勢格外的嫻熟,這樣的事,這幾年來,他親自做過無數次。


    韓語歡的睫毛在微微的抖動,韓準擦拭的認真,並未發現。


    一股子的酸澀難忍的情緒慢慢的彌散開來,唿吸也跟著變的沉重。


    支離破碎的記憶,在她的腦海中的一幕幕輪番出現,心口處疼的厲害。


    這5年裏,韓準始終如一日的細心照顧,而瘋癲的她記憶裏最多的動作,就是韓準一遍遍的,不厭其煩的幫她擦拭因抓食物而弄髒的雙手。


    許是感受到了韓語歡的身體在抖,韓準擦拭的動作也因此而停頓了下來。


    韓準抬起頭,看著韓語歡蒼白的臉:“對不起,我弄醒你了。”


    韓語歡不語,睜開雙眼的同時,也將手臂從韓準的手中抽離。


    韓準的手勢還頓在那裏,可掌心卻已經沒了重量,心裏也跟著空落了些許。


    韓語歡將目光放在韓準的臉上,聲音微微有些嘶啞:“太晚了,迴去吧。”


    韓準將手裏的毛巾隨意的丟到一旁的整理櫃上,將被子幫韓語歡蓋好後,自己又坐迴到了椅子上,半點要走的意思也沒有。


    韓語歡安靜的注視了他片刻後,才收迴目光,語氣淡淡道:“如果被你爺爺知道你在這裏,他會不高興的。”


    提到韓老,韓準的臉色微微有些變化。


    他沒有選擇迴答,而是定定的注視著一臉憔悴的韓語歡。


    韓語歡繼續說道:“我答應了父親,以後不再見……韓家人。”


    韓家人這三個字,她說出口的時候,顯然是停頓了一下的。


    韓準心裏更清楚,所謂的韓家人,也不過是他和韓誠宇而已。


    老爺子不準她去破壞韓誠宇的家庭,更不準她與韓準來往,這件事,韓準是知道的。


    見韓準始終不說話,韓語歡長長的歎了口氣:“我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話音未落,韓準就已經開口打斷道:“就算你是我姑姑,作為侄子,難道我留在這裏,也有問題嗎?”


    姑姑,侄子……


    韓語歡卡在喉嚨裏還沒說完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窗外,又開始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來,沒完沒了。


    玻璃上滿是密密麻麻的雨點,韓語歡轉過頭去,這才發現,就連窗外的路燈也被雨點隔離的模糊了起來。


    ……


    周末,溫肖默起的很晚。


    靳敏一個人獨自坐在客廳裏,喝著上午茶。


    溫肖默洗完了澡,從臥室裏出來,走下樓的時候,這才發現靳敏的存在,臉色頓時臭了起來。


    保姆從溫肖默身前走過,低聲問道:“先生,早飯要現在用嗎?”


    溫肖默看了保姆一眼,又煩躁的朝著樓下客廳裏坐著的人看了一眼,擺擺手道:“你下去吧,早飯不用準備了。”


    許是聽到了樓梯上的動靜,靳敏端著茶杯迴過頭來。


    妝容精致的她,對著溫肖默甜甜的微笑,聲音柔軟道:“肖默,你醒啦?”


    溫肖默將腰間的睡袍帶子係的緊了些,走到靳敏跟前,問道:“你怎麽來了?”


    靳敏從沙發裏起身,故作神秘道:“肖默,你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了嗎?我一早就打電話給你,可你手機一直關機,我找了很久,才找到這裏來,沒想到你這些天都住在這裏。”


    說著,靳敏朝著四周看了看,不滿道:“溫家的房產那麽多,而這裏又偏遠,你怎麽就喜歡這裏呢?”


    溫肖默顯然沒打算給她答案,而是懶懶的問:“什麽日子?”


    話題被轉移了迴來,靳敏的心情明顯的高興了起來。


    她走到溫肖默的身側,親昵的挽住溫肖默的手臂,笑著說道:“是我們相識的紀念日啊。”


    溫肖默沉默的注視著她,在他的心裏,他真不覺得這有什麽好紀念和值得慶祝的。


    見溫肖默不語,靳敏的笑容淡了一點點,嬌嗔道:“你是不是忘了啊?”


    溫肖默不動聲色的將手臂從靳敏的手中抽迴,語氣平靜的說道:“一會兒我還要去見個客戶,你想買什麽就去買吧,讓小汪陪你,簽我的單。”


    聽到這裏,靳敏臉上的笑容到底是隱去了。


    靳敏不缺錢,缺的不過是溫肖默的陪伴而已。


    既然溫肖默明擺著不願意陪她,她也無意再說什麽。


    靳敏拿起沙發上的手包,故作賢惠的說道:“那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也不用小汪陪著,我找幾個好姐妹陪我出去好了。”


    對此,溫肖默沒什麽意見。


    說著,靳敏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時間後,對著溫肖默說道:“那你去忙,我去個洗手間就先走了。”


    溫肖默沒有迴應,一個人轉身上了樓。


    看著溫肖默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二樓,靳敏壓抑在心底的火氣,到底是有些隱忍不住了。


    剛巧保姆從身前經過,靳敏就開口喊住了她。


    保姆停下了手裏的清潔工作,轉過身看向靳敏,問道:“靳小姐,有什麽吩咐嗎?”


    靳敏定定的盯著保姆,片刻以後,才語調冷漠的問道:“你剛剛……叫我什麽?”


    保姆的臉色一變,趕忙低下頭去。


    靳敏冷冷一笑:“做了肖默身邊的保姆這麽多年,難道連這點眼色都沒有嗎?難道你不該叫我一聲夫人嗎?”


    被靳敏為難了片刻的保姆,臉色紅的厲害,支支吾吾的半天,一句“夫人”才勉強叫出口。


    本就有些氣悶的靳敏,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手包裏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她顧不得和保姆糾纏,就將手機拿了出來。


    電話是靳楊打來的,接了起來,她便將火全都撒在了靳楊身上。


    掛斷了電話後,她將手機隨手放在了茶幾上,對著還杵著在身前的保姆說道:“我去一下洗手間,一樓的光線調的太暗,剛剛我險些滑到,我去二樓。”


    不還等保姆出聲阻止,靳敏已經抬起腳步上了二樓。


    ……


    溫肖默換好了衣服,從二樓走了下來。


    客廳裏除了了保姆以外,已經不見了靳敏的身影。


    他揉了揉額角,將領帶正了正。


    隨著他走下樓梯,茶幾上的電話響起。


    溫肖默走到茶幾前看了一眼。


    手機是靳敏的,不斷閃爍的屏幕上,顯示著靳楊的名字。


    溫肖默四處看了一眼,以為靳敏離開了,便將手機拿到眼前,按下接聽後,將手機放在耳邊。


    電話裏傳來了靳楊急不可耐的聲音。


    靳楊根本不等溫肖默開口,就已經怒衝衝的說道:“姐,你調查我行蹤幹什麽?我找不找譚之薇是我自己的事,我不小了,不是什麽事都要你替我安排,這是我的私事,與你有什麽關係?!”


    ……


    ---題外話---【就先寫這麽多吧,時間來不及了,看看下午迴來還能不能再寫一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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