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李就會由此被徹底攝於恐怖,再無二心嗎?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再怎樣做出忠告,等到最初的恐懼消退,他一定還是會去做出各種反抗的嚐試。這既是人類愚蠢的僥幸心理,也是人類寶貴的抗爭心。隻不過能不能成功就兩說了,現在季李還沒意識到,但他已經被剝奪了作為人的自由意誌,隻是一件工具而已。


    李青籬會逐漸和季李建立穩定聯係,借此了解地下勢力分布,和進一步的,如何與上層勢力勾連。而現在,最好還是去找個房子住。


    李青籬這人很奇怪,他貪,但是又不願意炫耀財富,現在相當於成為季家的真正宗主之後,李青籬卻隻是去學校附近買了個公寓樓裏的三室一廳。而且這房子裏的家具都是精裝配好了的,李青籬實在懶得自己去收拾了。天色已晚,今天一天的活動內容實在太過豐富,李青籬放下東西,準備洗個澡出門吃晚飯。


    然而即使在洗澡時,重核許願爐心和隨之而來的模糊信息還是讓李青籬很在意。集大成的來曆似乎非同小可,但是許願爐心的描述很奇怪,用詞太過絕對而且戾氣很重,簡直像遭遇了什麽不可挽迴的變故之後所寫下,究其根本,人類最後的科技結晶又是什麽意思呢?


    集大成是從未來穿迴來的?


    這個猜測有點過於天馬行空,不過李青籬還是準備明天正式開學後,去圖書館調查一番。


    大鍾評測上附近有一家評分很高的拉麵館,今晚就去吃那個好了。李青籬如此想著。


    預備公學並不是每座居民星都會設立的,人保機關設立預備公學的標準就是挨著存在碎片建,若是有星球擁有自己的存在碎片駁合接口,如像無明星這樣,那麽就會有配套的預備公學設立。然後整個所在星域轄區的天賦抗爭者都會聚集來此,很少出現一個轄區有兩個存在碎片的情況。所以每個預備公學即使看起來不那麽起眼,實際上卻一定會成為城市的中心,乃至星球的中心。


    所以哪怕隻在周邊逛逛,水平夠得上無盡星域上流水準的餐飲店也是數不勝數的。這對李青籬來說是件令人開心的事。


    不過在出門前,李青籬還是又點開了集大成的操作界麵。許願爐心,也就是彈倉,現在是可拆卸的狀態。雖然拆下來也沒辦法做什麽,這個功能除了解悶好像也沒什麽用。不過彈倉現在會根據亮起的數量告知可使用的【關門】數,下午打了三發,現在已經恢複了1發,4小時一發的恢複速度大部分時候還是夠用的。


    可是玩著玩著,李青籬突然發現在界麵的角落多出了一封類似信的圖標亮起,在這之前是沒有的。


    我丟?不會是這玩意還連著我不知道的網,然後被定位了,原主給我發威脅信了吧?


    李青籬一直對來曆不明的集大成非常在意,現在收到一封信,不由得就往最壞的方向想,牙花子一頓嘬,但咬咬牙還是點開了信封。


    還是不可能還的,隻有集大成才能維持得了生活這樣子,大不了早做打算溜之大吉。


    然而就在李青籬手指點上信封的一瞬間,信封出現打開動畫,然後瞬間從中噴出一個女性研究員的全息投影,向著李青籬就撲了過來。李青籬目瞪口呆僵在原地,被她抱了個滿懷。


    然後迴過神來後,女人似乎抱著他輕輕地抽泣著,他並不能感受到任何實體,這隻是全息投影而已。然而女人抽動的肩膀和側頭望去,她臉上滾落的淚珠卻清晰無比,李青籬能感受到,這女人似乎陷入了一種深刻的悲切。


    “對不起。”女人哭著說,把頭埋在李青籬肩後,李青籬沒能看清她的長相。


    什麽?李青籬感到莫名其妙,可是下一刻全息投影就結束了,信封的圖標也消失,看來沒辦法再激活一次了。


    怎麽迴事,李青籬大皺眉頭,這一次的信息非常曖昧,也不知是預錄動畫還是什麽觸發激活的互動動畫,可是集大成所傳遞的信息越來越悲傷,沉重,他預感到,集大成身上似乎帶有某種非常深重的使命。


    不過,集大成是我的,那集大成的任務我就接了。作為互幫互助的條件,集大成幫我完成複仇與野望,這很公平。


    李青籬沒有產生任何懷疑或退縮的情緒,他早就明白集大成來曆非同小可,要接下這一樁造化,那麽欲戴皇冠必承其重,隻要能幫到他,他可以承受很高的代價。


    不過雄心壯誌可淩雲,卻不能飽腹。餓還是餓,晚飯也還是要吃的。


    李青籬出門,下樓,順著導航摸過去,在無數懸浮的霓虹燈中穿行,從歡笑擁擠的人群中穿過,來到拉麵店前。


    店裏在排隊,長長的隊伍裏人人都抱著臂抖著腿,不耐煩卻又無奈地等著服務生叫號。李青籬才不想排隊呢,這家拉麵店是座台式的,吧台圍成長條,中間就是廚房。坐下就點,吃完就走,服務生實際上隻負責協調座位和引人。於是李青籬關掉擾動力供能,用膛火開啟光學隱身,偷偷溜進店裏,反正大家都背對著他在吃麵,發出吸哩唿嚕的聲音以示禮貌和美味。在一名客人吃飽喝足起身離開後,李青籬直接在他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大將,一碗豬骨拉麵,麵要軟,加個溫泉蛋和一份唐揚雞塊。”李青籬打字,用合成音招唿點菜。


    “好哦,馬上就來。”拉麵師傅吆喝一聲算是答應。


    李青籬喝了一口茶,打量起周圍的客人。這一打量不要緊,讓他發現了一個怪胎坐在他旁邊。這個光頭客人穿著寬鬆的衣服,要了一碗野菜湯麵,又要了一碟叉燒,然後居然點了一碗米飯,把拉麵當成配菜配著飯吃,時不時還喝兩口湯,露出滿足的表情。


    嘖,雖然有聽過類似的吃法,但這是邪道吧?主食配主食肯定不行啊。李青籬露出一副好似牙疼的表情,滋滋抽了2口涼氣。


    然而光頭的邪道行為還不止於此,拉麵的配菜,那個類似海蜇和海帶之間口感的玩意,嚼起來哢嚓響,但是光頭把麵配飯一起吃時就能神奇地不發出任何聲音,而當他伸筷單挑一口拉麵吃的時候,又會特意發出和周圍人一樣的吸溜吸溜聲,聲音還奇大,引得做麵的大將時不時迴頭來看他一眼,露出讚許的笑容。


    喂喂喂,你是想引起媽媽注意的小學生嗎?為什麽要特意把吃飯和吃麵的表現差別做這麽明顯啊,而且人家是不刻意隱藏吸麵的聲音,你完全就是在大力吸麵啊,你是故意的啊混蛋,好吵啊我丟!


    李青籬手撐著下巴,在心裏瘋狂吐槽,不知不覺在臉上露出了猶如注視生活垃圾一般的表情,而光頭實際上餘光也看到他在看他了,卻是被這個誇張的嫌棄臉嚇得差點嗆到。


    嗚哇好可怕好可怕!那張臉嫌棄地好明顯啊!別這樣吧,我隻是吃個麵啊!


    然而光頭即使一頭冷汗,但還是僵硬地偏過頭,堅持按照邪道吃起麵來。不一會兒,竟然有一個小酒杯放在木樽裏端了過來,一並送來的還有一瓶清酒。光頭喜滋滋地開始倒酒,一直到小酒杯徹底裝滿,往木樽裏又漏了一部分以後,他又將清酒瓶還了迴去。


    臥槽,吃拉麵也要配清酒的嗎?到底是多熱愛大米製品啊?李青籬震驚了。


    不過李青籬的麵也端上來了,他放棄吐槽邪道光頭,畢竟豬骨拉麵是真的香。一邊吃,他一邊往拉麵裏加了一大勺辣椒,麵湯瞬間變得通紅,蒸騰的熱氣變得辛辣。李青籬擦著口水開心地笑了,從小他就特別能吃辣,吃麵不放點辣椒總覺得不對味。但李青籬吃著吃著突然感覺氣氛不對,抬頭一看,左右食客竟然都停下吃麵,震驚地看著他。就連大將瞄了一眼,都在吃驚的同時對他豎起大拇指表示敬佩。


    不是吧阿sir?吃麵加個辣椒也要管啊?還有你個光頭有啥資格震驚地看著我啊……


    李青籬感到十分心累,他又往麵裏加了一勺辣椒,在麵湯上堆成一座小山,看得周圍人心裏一顫。李青籬看著他們,舉起辣椒勺,對他們露出了一個飽含威脅的笑容,於是所有人拚命搖頭,瞬間收迴視線,老實吃起自己的麵。


    雖然吃的過程莫名其妙,出門的時候服務生看到我還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不過確實好吃,下次再來。李青籬吃完,擦著嘴出門,滿意地想著。


    他往後瞟了一眼,發現邪道光頭也擦著嘴出來了,於是就瞪了他一眼,給光頭嚇了個哆嗦。


    噫,這位施主好兇,溜了溜了……


    光頭轉身就走,向著巷子深處走去。李青籬一時興起,開著隱身跟了上去。反正他這個技能旁人越多越無解,隨便拿來幹什麽都行。


    然而光頭越走越深,幹西很令人費解的一點就是,永遠會有一些幽暗的小巷子就藏在鬧市之中,一巷之隔,光鮮亮麗與髒汙昏暗天差地別。光頭就向著這些巷子中走了過去。


    看不出來,這濃眉大眼的還是個黑社會?李青籬挑了挑眉,這確實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然而這條巷子卻很偶然的,並非這城市中無數通往地下世界的通道的其中一條,隻是一條普通的,無人問津的暗巷。光頭走著走著停了下來,他用指關節敲擊路邊的一塊廢鐵板,李青籬聽出,其中有一種特殊的節奏。


    巷子深處的黑暗中,有幾個瘦小的身影浮現,他們衣衫襤褸,表情兇悍。李青籬靜觀其變,卻發現光頭手向衣衫裏伸了伸,一點點擾動力波動泄露,光頭竟掏出來許多麵包,飲水之類的東西。


    空間存儲裝置嗎?李青籬相當驚訝了,這可不是常人能搞到的東西啊,再低級都一樣。軍方對這方麵技術的管控相當嚴格,導致僅有的幾家民間生產商對這個的定價都相當離譜。


    這光頭這麽富嗎?而且還是個抗爭者?李青籬剛剛升起這個疑問,又聽到他們開始交談。


    “這些就夠了嗎?”光頭開口道。


    “禪師,你不肯幫我們買武器,那我們也就隻要這些,早就說過了。”領頭的那個孩子淡漠地搖搖頭,就要迴身離開。


    光頭聽到武器,顫抖著將手在胸前合十,難過地說道:


    “為何一定要執著於傷人呢,我可以幫你們辦好身份,你們可以出來打工,甚至我的工資也都可以給你們,相信我不好嗎?”


    那孩子站住了,迴頭竟是露出了些許憤怒的表情,上前一步,貼近了禪師說道:


    “禪師,你看看我們的樣子。你是什麽當權者嗎?這副模樣還辦什麽身份,你壓得住情報嗎?一旦我們有身份,立刻就會被警察抓住,丟迴礦星。認清楚現實,禪師,不要再滿嘴天真的幻想了。”


    那孩子的臉被光頭背後的霓虹燈微微照亮,李青籬這才看清楚,那張臉上隱約有著蛇鱗,一隻眼瞳也是黃色的蛇瞳,身後躲在陰影裏的幾個孩子,或多或少也都有如此的異化特征。


    二代失敗品,礦星生人。李青籬明白了。


    基本上,基因改造失敗的傭兵,倒黴的家夥們,以及在各種鬥爭中失敗被發配,或者幹脆就是被抓住的星盜,都會被丟到礦星,世代挖礦。雖說失敗品大多基因不具備遺傳性,或者幹脆失去生育能力,但是上帝國的這項傳統曆史久遠,礦星上還是出現了繁衍成功的失敗品族群。


    因為繼承了不穩定的異化傾向,二代失敗品幾乎都有各種各樣的缺陷,同時也會伴隨著很多的基因病。對於上帝國來說,這些人是不算在公民的範疇裏的,因其不像穩定進化的常態高能種,二代失敗品被認為將汙染人類大群基因,所以終生隻能呆在出生地礦星,不享有任何公民權利,如果出現在礦星意外,一旦被發現將被強製遣返。這遣返還不是遣返迴其故鄉礦星,而是就近找個礦星丟下。二代失敗品那麽多,又沒有注冊身份,誰知道你是哪兒來的。


    李青籬也覺得他們可憐,但此前他沒有太多伸出援手的意思。人世間的苦難那麽多,他自己就深受其害,又哪兒來的力氣和傲慢,覺得自己可以成為他人的救贖?


    隻是禪師,你這樣是救不了他們的。李青籬看著這一幕,卻是暗暗搖著頭。


    光頭微微顫抖著,雙手合十,低頭垂眼,輕輕念著阿彌陀佛,卻無話可說。


    “禪師,我們很感謝你。數年流亡,隻有你曾展露過善意。但是你幫不了我們,食物和水就夠了,謝謝你。”領頭的孩子表情緩和下來,他輕聲說完這一句,轉身領著其餘幾個孩子向著巷子深處走去。


    光頭望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又沉默著站了一會兒,自己離去了。


    然而李青籬卻對這幫孩子產生了興趣,能溜出礦星,找到落腳,還能堅持的了數年,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他維持著光學隱身,脫了鞋子拎在手上,跟著他們走進了巷子。


    七拐八拐,孩子們在一個地下室門前停下,那個地下室大門早就不見,被他們拉了幾塊鐵片蓋住。領頭的拉開鐵片,鑽了進去。老樣子,李青籬又開著加速視界飛速溜了進去。最後麵的小子突然感到一陣妖風經過,打了個寒戰莫名其妙,迴頭看看又啥也沒有,搖搖頭重新蓋好了鐵片。


    嘖,幹西怎麽這麽多沒人要的地下室,真就哪兒都有啊。李青籬又是一陣無語,吐槽著這看起來越來越詭異了的幹西城建。


    然而這個地下室雖然狹窄,裏麵人卻不少。令人驚奇的是,頂上那盞破舊的電燈居然還能用。電燈照亮了室內,剛剛出去的孩子隻有5,6個,加上這房間裏的,攏共有20個半大的孩子,看起來都在15歲,16歲左右。因為長期營養不良,他們都很瘦小。


    領頭的孩子把拿來的麵包和水擺在桌上,剩下的孩子露出幸福的表情,拆開包裝吃了起來。


    “老大,最近垃圾場附近,生活垃圾的擺放點越來越靠近我們了,從裏麵能找到很多吃的,比之前可好太多了。”一個埋頭苦吃的少年停下來喘口氣,向著領頭的孩子說道。


    “嗯。”領頭的孩子聽起來卻並不太為之開心。


    “老大你好像不太高興啊?怎麽了嗎?”先前說話的孩子有些疑惑,繼續問道。


    “這不是好事啊,鐵犁。”領頭的孩子歎了口氣,表情看起來憂心忡忡,被稱作鐵犁的少年額上長著一隻短短的角,犬齒還特別發達。


    “黑狗他們不會甘心的,這樣下去他們就吃不飽,我們沒法將這增多的食物全部吃下的。”領頭的少年看得很清楚,自己這一支流浪者實力還不足以威懾周邊其他的流浪野狗,如果讓出部分食物能和平解決就好了,如果打起來,變數就太多了。


    原來如此,連野狗們也有要捍衛的東西啊,李青籬點點頭,聽明白了情況。


    “胡謅,你明天去一趟白刀那邊,就說我們願意讓出一半的新增食物,隻要他們能和我們結盟,一起防備黑狗可能的進攻。”領頭的做了決定,轉頭向一個看起來又黑又高的孩子說。


    “這……好吧老大。”被稱作胡謅的孩子麵露不舍,但還是沒有反駁。


    “還有,告訴他們,就說禪師已經答應給我們送來武器,這兩天就會親自送到。他們如果敢食言,下次我就會帶著槍和炸彈去找他們。“領頭的孩子目露兇光,李青籬卻聽地越來越好奇,這個孩子是個人才啊,看來禪師在這兒也算出名,這孩子知道假借一位抗爭者的虎皮形成威懾,確保結盟一定程度的可靠性,難怪能帶著這麽多人艱難生存。


    “去的時候,帶上這個。“領頭孩子從雜物堆頂上的一個鐵盒子中,取出一把老式的射線槍。這把槍似乎經過精心的清潔和保養,看起來光亮如新。


    咦?還真有槍啊?這就有點厲害了,李青籬不由得湊近了些,射線槍的擊發到擊中幾乎沒有時間間隔,即使是初階抗爭者也隻能吃力硬抗,或者預判躲避。這麽危險的東西,是怎麽弄到的?


    “這個已經能用了嗎?“然而被稱作胡謅的孩子卻麵露困惑,轉頭看向角落裏一個小女孩。小女孩咽下一口麵包,認真說道:


    “隻能打一發,威力隻有正版的皮毛,但是看起來很嚇人,而且不拿去打抗爭者大人們,打打普通人還是有致命性的。“


    臥槽,是你造的嗎??李青籬有點懵,一個礦星生人的小女孩兒,怎麽會知道如何仿造一把射線槍?


    “垃圾場已經找不到更多的零件了,能源塊也很少,缺失了太多部件,我隻能修複到這個地步了。“小女孩繼續說,眼神有些暗淡,她對自己的作品並不滿意。


    “誒呀,能做出來已經很厲害了,囡囡別太在意嘛~“一個看起來發育相對好一點的女孩兒從後麵抱住坐著吃麵包的小女孩兒,揉揉她的腦袋。領頭的孩子也露出笑容,握握小女孩兒的手,示意她不用在意。


    “這是真正的殺手鐧,我本不想這麽早拿出來,但已經沒有時間了。“領頭的孩子這樣對著胡謅說,眼神很認真,他下定了決心,要全力以赴,將這一次的磨難也如過去一般,平穩度過。帶領孩子們東躲西藏,依靠著失敗品高於常人的戰鬥力勉強立足,他唯一為之驕傲的,就是迄今為止,他沒有失去任何一個同伴。


    李青籬激動了起來,真是徹底撿到寶了,這兩天他就去聯係季李,這些可都是人才啊,而且還渾身都散發出廉價勞動力的小可憐氣息,放著不管就太浪費了。


    便宜的人才,太完美了。李青籬露出滿意的笑容,推開鐵門離去。


    發現鐵門突然倒下,發出砰的一聲,孩子們被嚇了一跳,但是也沒太當一迴事。畢竟人在裏麵就沒法在外麵拿東西撐著鐵片,這種被風吹倒的事時有發生。


    李青籬向著家中走去,季李無論怎樣,用一段時間都是要換掉的。這段時間,就讓他好好地為自己發光發熱吧,要建立自己的視野與地域控製力,還是要自己尋找手下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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