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青籬稍微思考了一下,原本的計劃現在都需要進行調整。若沒有神通催成時的的那一場聲勢浩大的真名宣告,搬去住宿舍還能算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現在看來,再迴頭主動暴露於高度監管之下,再去和已經得罪了一大半的同學一起生活,顯然會有諸多不便。李青籬並不覺得對方真能對他造成什麽傷害,但是千日防賊終究不是解決之策。


    更何況,李青籬沒有時間不緊不慢去玩什麽青澀的校園遊戲,他不準備守規則了,他要以掠奪的方式盡快建立起自己的視野和基本應變能力,這城中一切死有餘辜的,以及可能出現的襲擊者都將是他的目標。李青籬絕不打算去慢慢度過一段無足輕重的時光,他有著接近天神的力量,或者說他終將獲得這樣的力量。那麽隻要足夠的小心,仔細的觀察再加上一點點才智,所有辛辛苦苦積累財富的富足者都將成為他的獵物。


    是我挑的事,但我不在乎,算你們倒黴吧。李青籬嘴角咧開一個弧度,肆無忌憚地無聲笑著。


    不過既然要去進行,資本家罪惡的原始積累,諸多雜事皆需避人耳目。反正手裏有錢,還是去買個房子住吧。


    李青籬出了公學大門,徑直登上懸浮列車,往廉衝家去。


    廉衝此時已經和校長老頭通過話,他其實壓根沒指望能瞞過老頭。老頭無與倫比的洞察力早在軍旅時期就已經登峰造極,何況這次的事件對他來說破綻實在太過明顯。不過關於攪了章聞成的好事這一點,廉衝還是有自覺的。這件事不可能無限期的瞞下去,章聞成遲早會發現,他並不能如願去控製李青籬,作為一枚近神的棋子。那麽到時候又怎麽應對章聞成的發難呢?其實廉衝隱隱感到不安,若以章聞成的陰險敏感,或許他已經注意到不對了呢?


    廉衝歎了口氣,諸如此類的問題多想無益,他廉衝從未以合縱連橫求生過,來日事發,也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廉衝沉默地注視著手中的相片,近年來離開戰場退居二線,來此無明星當個監察長。閑暇時間他時常掏出過往的相片,過往的影像等陷入追憶。相片上的幾人麵無表情,拍下這張照片時正值出發之際,他們要前去退治一個可控級的畸變爆發點結界。作為一個配合默契,磨合已久的標準顯聖者小隊,沒有人對這次任務表現出太多緊張。如今距離此事已過去許久了,唯一還留在人世的,也隻有他和校長老頭了。如今廉衝已經能盡量平靜地迴憶這件事,但這不包括當他想起與他一同長大的兄弟,以及兄弟那時剛10多歲的孩子。


    當廉衝拖著傷體,撬開那人的家門,向那無助的女人和孩子宣布,廉衝的兄弟,也是這家人的丈夫、父親死於畸變浪潮之中,被轉化成飄散的黑霧不複存在的消息時,那孩子臉上的絕望與蹈海的憤怒與李青籬如出一轍。


    一摸一樣啊,那種被畸變奪走了一生所愛的表情。


    隻是那孩子死了。接到亡父的消息不到三日,憤怒與悲痛都遠遠不曾消退,那孩子剛剛做了決定,想去接受抗爭者誘發,試圖成為抗爭者,也剛剛與其母親大吵一架,甚至沒來得及讓關係緩和,迴頭去道個歉,那孩子就在路中央死於失控墜落的懸浮列車,被生生砸成肉醬。


    為什麽會這麽巧,為什麽?


    廉衝唯一不能釋懷的便是此事,時至今日每當想起,他依然陷入不可遏製的暴怒。這件事太過巧合,仿佛是天生人命,非要釀成這一樁悲劇一般。他沒有找到人為操縱的證據,所有的細節都天衣無縫,這似乎真的隻是一次意外,所以這怒火也無處發泄。


    那孩子死了,李青籬出現了,也是同樣的悲傷與絕望怒火,廉衝無法再接受因自己的忽視,那種燃燒的仇恨再被毫無道理地掐滅一次。


    李青籬其實早就到門口了,可是他老遠就感知到一股躁動的擾動力。那是廉衝【空想炸裂】的餘波,隻是充滿了狂躁與悲傷。他靜靜地在門後站了一會兒,他不太搞得清楚自己和廉衝的關係,沒想好怎麽麵對悲傷的廉衝。


    人總會有無法釋懷的東西,時不時跑出來當頭敲你一悶棍。李青籬甚至不好奇廉衝的悲傷來自何處,遇見此事並不出乎他意料。雖然看起來是個憨批而且做事充滿疑惑點,但是李青籬很明白,廉衝其實是個柔軟的人。


    這不代表李青籬就要感激涕零或者展露笑顏,但是他會記得,並且保持尊重。


    廉衝早就感應到一個順著電梯升上來的擾動力波動源,他收起相片,收起逸散的神通餘波,這時李青籬也正好開了門。李青籬進門換了鞋,啪啪啪打字道:


    “我餓了,飯呢?”


    廉衝不爽地嘖了一聲,抱怨起來。


    “我又不是你媽,你餓了和我說什麽,你上次不是還說我做的不好吃?”


    李青籬麵不改色,繼續打字;


    “我沒說,你聽錯了。“


    廉衝一臉迷惑,耍賴也這麽自然的嗎?


    “你說了!“


    “我沒有,你幻聽。“


    “?????你特麽??“


    廉衝要打人了,李青籬飛快溜走,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廉衝今天做的牛肉咖喱,中午飯所以量做的很多,順帶還配了一大鍋飯。


    “可以嘛,大早上放大招,真名宣告能覆蓋全球,監察站的那幫人都莫名其妙沒搞懂怎麽迴事,嘖嘖嘖,坍塌級真好啊。“廉衝舀了一勺嘴裏嚼著,含糊不清道。


    “雖然叫真名宣告,但我又沒發出聲,你們也能聽到?“李青籬也一邊吃一邊打字,他偏愛肉食,胡蘿卜和土豆隻盛了一點,大半碗都是牛肉。


    “本來你就算發聲了,也沒人能聽到。真名宣告是心智層麵的大型漣漪,隻是一個不含實際信息的通告,告知全體範圍內概念生物,有強力的新血加入而已。曲率級按理說也會有,但是範圍沒這麽大。你們現在不管天賦能級,都還是煉金初階都不到,你安分點待著,學點東西。“廉衝拿勺子指指李青籬,拿起橙汁喝了一口。


    李青籬不確定老頭子有沒有告知廉衝,有關於他上學第一天就炸飛了一大堆同學的事情。但他不打算說,也不打算要誰幫他擦屁股,他自己會順著所有伸來的手一條一條咬迴去。


    “對了,你神通是啥?“廉衝突然想起來都沒問這個,咕嘟咽了口味增湯問。


    “【事象溯源】,他們說我是什麽質能轉換者。“李青籬打字,他豎起食指,指尖上點起一朵黑焰,從旁邊拿了根銀筷子丟進去,火苗一點漣漪都不起,筷子憑空消失,被徹底吞沒分解。


    廉衝愣了一下,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我說呢,你神通的核心應該落在溯源兩個字上,而且應該是廣義質能轉換者。除了物質轉換能量,歸在溯源兩個字下的能力應該也不少,你動態分析和拆我模型應該都是這麽迴事。”


    李青籬露出尷尬的訕笑,被廉衝瞪了一眼。不過廉衝還是轉而感慨起來。


    “嘖嘖,質能轉換者,大炸比啊。以後隻要有物質的地方,你就是個自走核彈啊。“廉衝一副看稀奇的表情,嘖嘖有聲。他特別喜歡用嘖聲來表示各種情緒。


    李青籬翻了個白眼,懶得理這幫汙蔑他神通高端本質的人。


    “住宿舍周末不設宵禁,有空歡迎來吃飯。“廉衝突然說道。


    李青籬抬眼看看了他,一邊吃肉一邊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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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青籬吃完下樓,又準備去找房子的時候,突然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警方態度不明,但李青籬上次殺的季劉,現在肯定已經驚動了他背後的支持者。如果現在摸迴去,說不定能收集到一些對方的反應情報。


    而且這麽久了,明麵上一點動靜也沒有。果然是地下的事就留在地下麽?李青籬眯了眯眼,這對他來說是個好消息。


    他在集市入口附近找了個巷子,躲進去開啟隱身,免得在大街上消失。神通提取真名後,被黑火所轉化的能量實際上被膛火給吸收了。所有被燒灼到的空氣,禮堂一部分的地麵被轉化後,李青籬突然對逸散的能量感到了如同麵對光線時一般的感覺。【解離明火】可以執行物質與能量的轉換,但是轉換率雖高,能量本身卻無法爆炸式釋放。而大約到了顯聖階之後,質能轉換就不再依靠權能,【事象溯源】的感知精度將達到原子級,並能夠對其加以操控,直接以核裂變的方式進行不完整的質能轉換。如同在各種物質上裝上引線一般,放開對鏈式反應的控製,製造猶如核爆的爆炸。但是本質上,這一股爆炸所產生的能量是無法加以引導,也無法控製的。不過當在禮堂發現,無法被擾動力所影響的能量卻能被膛火所控製,甚至吸收儲存,轉化為膛火之後,李青籬意識到,也許膛火真正操縱的,是不同形式的能量。


    而現在,成長速度飛快的膛火,已經可以完成對周身光線的扭曲折射,使李青籬在光天化日之下隱去身形。


    有空,要開發一下膛火的真正應用方法。李青籬如此想到。


    他完全關閉了擾動力,切斷了擾動力對神通的供能,轉而進入到全靠膛火供能的狀態,小心翼翼避開人群,向著集市中那條死了一堆人的巷子走去。


    當天李青籬並沒有對所有人都下殺手,有部分雞飛蛋打或者頭比較硬撿了一條命的打手和賭鬼活了過來,淒淒慘慘逃了出去,這件事當然也就在內部發酵,現在地下室的門口守著數名保鏢,有的還有些諸如尖牙利爪,硬質鱗片等的生理特征,感知不到擾動力波動,應該不是抗爭者。他們又不是李青籬,能夠切換神通供給能源,正常沒有相應特殊神通的抗爭者,是無法徹底隱藏自己的擾動力波動的。


    李青籬對在這裏見到給人打工的常態高能種表示詫異,但他所不知道的是,沒能正確激活人體寶藏,能力沒有遺傳性的初代改造者,一般稱之為失敗品,是不能納入常態高能種的。這種一般是流亡的雇傭兵,或者運氣不好的窮鬼,注射了效應不全的基因改造液,也沒有經過特殊的設計流程,導致異變停在最初步,形成徒有其表的失敗品。


    不,不止,陰影裏還躲了幾個。李青籬仔細觀察,發現守衛的人數超出他想象。他隻是光學隱身,不是真的抹去存在,衣料摩擦和走動的聲音,都有可能暴露他。於是他躲到一旁,脫去上衣褲子,脫去鞋子,隻留下內褲穿在身上。


    其實內褲不穿也行,隻是萬一陷入激烈戰鬥的窘境,現形之後被當成特別不耐熱於是隻穿內褲的變態,總比被當成晃著幾把裸奔的變態好一點。


    等等,那樣驚嚇效果是不是更好?李青籬陷入了古怪的糾結。


    最終出於某種放不下的矜持,李青籬還是沒有突破常理的底線。


    他赤著腳輕輕走到護衛們身前,把頭貼近門縫,試圖聽清門裏的聲音。然而突然門內由遠及近響起了一陣空洞的腳步聲,李青籬趕忙往後退了兩步。


    有人要出來了。


    出來的是一個留著小胡子,梳著大背頭的西裝男,西裝是鵝黃色條紋,老式的帶馬甲式樣。他陰沉著臉,似乎是想從屋內壓抑的氣氛中擺脫出來,他囑咐了保鏢兩句,走出巷子,徑直去買奶茶了。看不出來,混黑道的居然還喜歡吃甜食,而李青籬已經利用他開門的一瞬間,開著加速視界閃了進去。


    加速視界始終是一種主觀時間加速,相當於擁有常理不可想象的反應速度,而在加速視界中的一切行動都需要耗費比平時更大的力氣。更清晰的意誌也就增加了肌肉的募集效率,能夠純憑肉身完成高速行動。膛火的勻速肉體強化幾乎沒有盡頭,它在李青籬體內先是燒灼了一遍所有的淤積物,廢物和以往開著農用機甲和蠻山牛搏鬥時留下的舊傷,之後就一直釋放著溫和而強大的能量,增加李青籬的身體密度,誘使李青籬的身體自發進行增強運動能力的進化。其實肉身強化者也是如此,常態的身體能力固然會非常高,但是其無匹巨力和誇張的身體強度卻是在填充了擾動力,激活了神通之後才有的,在此之前隻有一個極高的基礎值而已。畢竟能夠肉身太空旅行甚至肉身坐進太陽中心的抗爭者,不代表其常態身體也能擁有堪比中子星的密度。不含擾動力的純粹生物軀體是不能超過一定強度的,否則其身體運行將出現問題乃至自我崩解。現在的李青籬已經能在加速視界裏用常速行進,若是現在的他迴到過去,去給季劉的胳膊上來一掌,那條胳膊短時間內是不可能抬的起來了。


    這套西裝不錯誒,李青籬記下了,轉頭看向屋內。


    地麵清掃過一遍了,季劉的屍體不見蹤影,多麵人影子的遺留物也被收拾幹淨,現在屋內隻有幾個人坐在一起,抽著煙,神色都很暴躁。


    “現場隻發現了2種擾動力遺留,季劉的和另一種非常沒有攻擊性的擾動力。我們無法找到任何線索,而現在季家即將完成基因改造,進入常態高能種群,感到威脅的人太多了,無論誰都有動機行此兇殺。唯一奇怪的,是為什麽要對季家的無用末子下手。“上首位的一個相對年輕的男人這般發話了,他的穿著與其他人不同,還拿著公文包,似乎是偵探或者律師一類的人物。


    “奇怪的是,除了季劉的擾動力,另一種擾動力的源頭是門口那一堆亂七八糟的物質。我們做了檢測,那些物質正好是組成一個成年人身體的全部元素,仿佛是原本有誰站在那裏,突然就崩解化成了那一堆一般。”年輕男人繼續發話,他顯得非常困惑。


    “不過,季劉頭上的傷口係硬物打擊所致,下體粉碎,手骨也粉碎,鼻梁骨同樣粉碎。而在季劉身上,我們並沒有發現任何來自門口那一攤的擾動力痕跡,他們倆似乎隻是碰巧死在了一起,而非發生了爭鬥。”年輕男人拿出檢測報告,其上的結論全是疑點,一點結論都不敢給。


    “以及季劉的鼻子似乎是自己摔碎的,他的辦公室有打鬥的痕跡,辦公桌撞裂了門倒在門口,原本桌下的一大箱,總計金額超過2億的不記名晶卡全部被提取,一分不剩。季劉應該是從辦公室追逐某人至門口,但是途中似乎臉朝下重重摔了至少3次,鼻梁骨就是這麽碎的,下頜骨也有裂痕。鼻梁骨的血跡一共有3灘,正好符合他摔趴的三處位置。”年輕男人看到這裏,顯得有點不屑,季劉好歹也是堂堂抗爭者,再怎麽有辱季家聲名,也不是待宰的雞仔,怎會慌亂至此,自己把自己摔成這樣?


    “說到底,季老幺的傷勢到底怎麽迴事?致死傷不談,身上毫無搏鬥掙紮的痕跡,簡直像躺在那裏任人宰殺一般,而且那個癱軟變形的肌肉是怎麽迴事?從沒聽說過有什麽神通能造成這樣的傷勢,肉體強化者哪怕解除神通,肌肉也不會出現這種仿佛膨脹變形,失去彈力的樣子。”一名稍顯年長的男子,坐在年輕男子左側,打斷了年輕男子的陳述,直接問出了最使場中眾人疑惑的問題。


    這一下眾人都陷入了沉默,在場的除了年輕男子和突然發問的中年男子,還有一名極其壯碩的老者和一名穿著複古式的旗袍的女子。而除了那名年輕男子之外,眾人皆有擾動力波動散發出來。


    嘖嘖,這不會是之前敲死的那個肌肉梆子他老爹,老哥和老姐吧?這下簡直得來全不費工夫,一網打得幹幹淨淨啊。


    李青籬嘖嘖稱奇,雖然他並不能說話,喉嚨裏的一切聲響也都會被屏蔽,但是吹口哨還是能吹的,嘖嘴也是能嘖出聲音來的。隻不過現在不能引起注意,他象征性嘖了兩下。


    所以那個肌肉梆子叫季劉,來自這個什麽季家,一看就是一大塊肥肉。但是要在短時間全殲他們,還得留一個活口問出信息,稍微還是有點難辦。人類無論何時,都是很不好操控的,更何況外麵還站著一堆保鏢,萬一裏麵抓到機會唿喝,消息走漏的可能性太高了。


    李青籬皺著眉頭,桌上的眾人皺著眉頭思考著困擾他們的諸多疑點,李青籬蹲在地上思考怎麽能更有效地弄死眾人,同時還得套出話來,掌握信息。


    其實季劉本身不值得如此興師動眾,家族裏的人很早就有些當他不存在的意思。但是被莫名其妙的殺死在自己的賭場裏,卻不亞於一記響亮的巴掌抽在家族的臉上。這巴掌抽的臉又紅又腫,何況還是在如此關鍵的時刻,不容眾人不重視調查。


    這個口子絕不能開,不能讓任何人有,季家外強中幹的想法,那是一場毫無疑問的災難。老者默默地想著,他不僅為此感到擔憂,深重的危機感下,還有一股惱怒。惱恨這個無用的兒子都死了還給自己惹來這麽多麻煩,也對自己努力維持的威勢受到破壞,近期局勢脆弱的平衡即將崩塌感到心驚肉跳。


    不能再等了,疲軟的野獸才會選擇原諒,勞累的獵人就隻是獵物。一定要以最殘忍的手段予以迴擊,不管是否殃及無辜了。就讓他們認為,是季家擺脫一身汙穢,晉身上流之前,利欲熏心的最後一單吧。隻要聚集的勢力不超過一定數量來反擊,這個平衡就還能保持。老者定下了殘酷的方針,準備以最簡單粗暴的方式解決這個問題,直接去咬死他所有懷疑的對象。


    而這時李青籬突然想起了之前跑出去買奶茶喝的身影,他眼前一亮,這不就是天生的活口嘛?那這房間裏的人根本不用留活口了,直接全殺了也沒有關係。那人看起來也不是什麽無足輕重的角色,畢竟如果換成這個年輕偵探,他肯定不敢中途離桌買奶茶。信息的問題,就此解決了。


    李青籬露出開心的笑容,他站起了身,向圓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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