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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時慕和嶽瑤早就到了雅間,這會兒正和幾位說著話呢,除了嶽瑤,還有蔡豪的太太許紅,趙岩的太太夏月如也坐在旁邊,林允恩和朱文曉都沒有帶女眷。


    嶽瑤瞧見方言清和衛朝進來了,連忙招手讓方言清做到自己旁邊。


    “這位便是你兒媳了,看著十分的漂亮,像是畫卷裏出來似的。”夏月如看著方言清進來,笑著誇道。


    幾位太太說話功力深厚,句句誇人,不帶重樣的,方言清隻能笑笑,然後迴句不敢當。


    “上菜吧,別一直緊著說話。”趙岩看著有些胖,一笑就像彌勒佛似的。


    “聽說,你在做教員?”蔡豪開口問道。


    方言清看著麵前的菜,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問自己,點了點頭,看著麵前十分精神的蔡豪說道,“目前在西交中學教西語和國文。”


    “哦,怎麽想著當教員的?”蔡豪的語氣溫和,絲毫不叫人覺得有什麽唐突。


    “之前見一位好友辦過一個學堂,他想叫沒錢念書的孩子也有書念,便找來我們當教員,通過那段時日的相處,我覺得當教員是一件有意思的事。”


    飯菜很快就擺滿了桌子,方言清總覺得這番見人還有什麽別的意味,但一時也說不清,吃了飯,再聊了一些不痛不癢的話,這頓飯局就聊到差不多了。


    林允恩全程倒十分安靜,隻是快結束的時候,笑著說了問了聲,校舍用著可還好。


    “還沒開始使用,東西都備好了,多謝林先生關心。”方言清開口謝到,自己的校舍本來要多簡單就多簡單,但不知道林常決想了什麽辦法,下雨了雨水不會堆積,旁邊還安了暖氣片,大小也十分合理。


    “那便好,我兒子迴家時同我說起過你的想法,以國之弱為己任,值得欽佩。”


    “我隻是想著能為孩子做些事罷了。”方言清謙虛道。


    三月二十一日,春分時節,距離花邊報紙的澄清質疑報刊過了兩天,周圍人的議論聲剛要結束,浦東新報又發了兩頁報刊。


    浦東新報和其他的花邊報紙不一樣,這是份評論性報刊,受眾也比花邊報紙廣,這一下算是把這件事又擴大了一圈。


    ‘衛家少奶奶同花邊報紙的老板徐慶義有染,不守婦道,多次私會。’


    方言清看著報紙上的刊登,上麵還有偷拍的自己和徐慶義說話的照片,底下還有秦微的佐證,拍了秦微的正麵照,上麵有一段秦微的采訪,說自己就是得知了這件事才被方言清排擠出西交中學的,可憐見的衛少爺還對這個空有臉蛋的蛇蠍婦人相信。


    方言清看完了采訪,不禁冷笑了兩聲,把報紙扔在一旁,讓為知報社加印一刊,五個銅子就能買一份,關於裏麵的迴複全部都是由徐慶義負責。


    西交中學的校長倒是專門找方言清談了一輪話,大意就是還是相信方言清的,自己的篩選體係自己也放心,但是方言清帶給了西交中學兩次爭議,自己不能再讓方言清繼續呆在西交中學了,還有幾十天實習期舅舅結束,自己會給方言清填一份適合的實習報告,也會給方言清批優。


    簡而言之,就是自己被開除了。


    方言清用手指點了幾下桌子,知道這位校長也是為難,語氣十分的好,也承諾給方言清補償,實習報告和推薦信自己也會幫方言清寫。


    方言清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辦公室自己暫時不想收拾,現在要是去抱著東西走出去那成什麽了,不成畏罪潛逃了嘛,方言清同校長說好,這件事自己會解決好,不過自己現在還不能離開,等一個禮拜後,方言清才收拾東西走。


    倒是有更多的時間去忙識文學堂的事了。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白皙的臉上留下一塊紅色的手印。


    “混賬,榆木腦袋,為了一個男人,幹這種事情。”穿著一身長衫的中年男子看起來表情陰鬱,似乎非常生氣,手指指著坐在沙發上的人,“真的丟人現眼。”


    沙發上的女生,穿著一條白色的長裙,脖子上戴著一串漂亮的珍珠項鏈,一頭的卷發及腰,一手捂著臉,緊咬下唇,另一隻手攥成拳,眼眶裏轉著淚水,始終沒有掉下來,冷哼了一聲,“爹什麽時候這麽膽小了,不過是區區兩份報道,都不敢了?”


    “杜若溪!區區兩份報道?”男人拔高的聲音,使勁的拍了拍桌子,發出砰砰的響聲,“侯非專門來見了我一趟,衛少也遞了帖子,叫我管教一下你,你這是區區兩份報道?往人家身上潑漲水,你以為人家就拿你沒辦法?”


    “爹!”杜若溪瞪大了眼睛,似乎委屈就要漫延出來,吸了兩下鼻子。


    外麵傳來腳步聲,“老爺!”一位體態有些臃腫的婦人連忙走了進來,旁邊的丫頭攙扶著婦人的手,婦人遠遠的就看見了杜若溪臉上的巴掌印子,皺眉問道,“你這好端端的怎麽動手了?”


    “還不是你慣的好女兒,往衛家的兒媳身上潑髒水。”杜嶽不耐煩的說道。


    “這事我知道,不過就是兩篇報道,他衛家難道會為了一個沒靠山的兒媳來得罪老爺。”婦人攬過杜若溪的肩膀,一邊拍著杜若溪的背,一邊說道。


    “你...你,”杜嶽氣的指著婦人的說道,“你以為我如何這麽生氣,那侯非領了一幫兵痞子,說是巡查,把我的貨全給扣了,還有衛家那小子,也停了我的貨,合約他們拚著虧本也不簽,就因為你養的好女兒胡亂造謠抹黑別人。”


    “怎...怎麽會這麽嚴重?”婦人也被杜嶽的話說楞住了,這批道上的貨涉及了多少資金,自己也聽杜嶽說過,上下打點了許多人,這會兒怎麽說扣押就扣押了。


    “不過就是一個空有臉的女人而已,她怎麽配的上衛朝。”杜若溪憤恨的說道,“我喜歡了那麽久的人,居然娶了一個小縣城出來的女人,我報複她是應該的!”


    “你現在還不認錯?”


    “我沒錯!”杜若溪大聲吼叫著。


    “真的是把你寵壞了,來人,”杜嶽朝旁邊喊道,一邊背著手站著的穿著一身黑色的幾位保鏢走上前,“把大小姐關到屋裏去,你們前後守著,我替你談了一門婚事,你就不要出門了。”


    杜若溪聽見杜嶽的話語,眼睛放大,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你要逼我嫁人?”


    “楞著做什麽,把她拖迴到房間去。”


    旁邊站著的保鏢連忙走上前,動作沒有輕柔,粗暴的扯著杜若溪的手臂就把人往樓上拽。


    “娘,娘,我不想嫁人,我不嫁!”


    婦人別過臉,沒去看杜若溪的哀求,等人被拽上了樓,聽到一聲響亮的關門聲,才抬頭看向杜嶽,“老爺,若溪她還小......”冰冷的目光掃了過來,未說完的話語被堵在口裏,沒敢再發出聲音。


    “我外麵的兒女還多,你要是不喜歡這個位子,有的是人,懂嗎?”


    駭人的聲音傳入婦人的耳朵,強忍著害怕點點頭,她知道杜嶽不是在開玩笑,他完全可以把自己休了再換一個女的做的自己位置上,若是之前的杜老爺子還在,他還會有所忌憚,但就在昨年,杜老爺子死了,他再也沒有怕的了。


    三月二十一日,春分,為知周報加印一刊,就之前對潑的漲水進行了解釋,並且說明,為知周報和花邊報紙都隸屬於為知報社,都是方言清個人的產業,這份個人產業在方言清嫁入衛家時就已經存在,不純在借衛家勢力的說法,並且,上海西交中學也發布了公.告,稱對自己學校的選拔製度很有信心,不接受無端的抹黑,如果再也這種情況,他們將會采取法律手段。


    法律手段,方言清看著報刊上的文字,不禁陷入思考,也不知道前段時間公布的臨時約法有沒有涉及這方麵的條咧。在徐慶義提出要公布報刊所有的時候,方言清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先暫時不透露正曆周報屬於自己。


    真是一件莫須有的麻煩事,不過即使沒有這件事,自己在西交中學實習期結束後也很難轉入正式教員吧,畢竟論能力自己確實不是最突出的一位,現在也隻能這麽安慰自己,方言清有些哀歎,還是去識文學堂看看吧,小報童說今天能帶幾位好友過來。


    一排灰色的校舍排列在一大片空地上,校舍的後麵建了一排薄薄的遮擋牆,是用木板臨時搭的,防止小孩無意間進去,後麵有工人在施工,方言清又投了三千銀元,準備修一層兩層樓的教學樓,一位穿著淺紫長裙的女性背對著方言清站著,聽見腳步聲,轉頭看了過來,


    “三娘,辛苦了。”方言清笑著說道,自從方言清告訴了丁三娘自己想修所學校的事之後,丁三娘表示很支持也提出自己要出一部分的銀票,方言清婉言拒絕,反詢問丁三娘要在這兒呆多久。


    ——“我隻在這兒呆上一月,之後就應該會迴榮城了。”


    ——“三娘,不如多呆一些時候吧,就當是幫幫我,上海這麽繁華,還有臨安,你都沒有好好欣賞,怎麽能這麽快就走呢。”方言清挽著丁三娘的手,繼續補充道,“還有三娘你的肺病,或許可以在上海看一下西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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