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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言清在躲自己,雖然已經努力的做的巧妙,但還是顯得很可以,每次自己一想開口搭話,她就把臉轉到苒苒那邊去,自己一走到她旁邊,她就換個位子,總之,是不想與自己說話的。偏偏自己連原因都沒搞清楚,連她到底為什麽態度轉變的都想不明白。


    衛朝雙手靠在欄杆上,看著在外麵玩瘋了的馮苒苒迴來,連忙叫住,“馮苒苒,過來。”


    馮苒苒聽見衛朝叫自己,不情願的摞了幾步路,摞了過去,“怎麽了?”


    “言清怎麽了,昨日裏總是躲著我,”衛朝側頭看著馮苒苒,問道。


    “那誰知道,”馮苒苒心裏知道個大概,這昨日言清不太想搭理自己哥哥也是看在眼裏的,雖然自己稀裏糊塗的,但也不能把自己知道的半樁事說出去,畢竟也是發過誓言的,雖然什麽也沒許,“興許是你感覺錯了,我就沒感覺到她躲著你。”


    “別裝傻。”衛朝看著馮苒苒一副裝傻到底,寧死不屈的樣子,慢著聲調的說道。


    “我真不知道。”馮苒苒跺了跺腳,看著衛朝,皺著眉頭,不開心的說道,“哎呀,哥,你繞了我吧,你不是總是說我蠢嗎?我能知道個什麽?”


    “哦,不能說啊?”衛朝微微揚起下巴,問道。


    “嗯,”馮苒苒剛嗯完,又連忙搖頭,“嗯~我真不清楚,哥,要不我先迴屋了。”


    “那這樣,我說,你點頭或搖頭,這沒叫你說,總行了吧。”衛朝看著馮苒苒,打著商量說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台留聲機,三姑和三姑夫不給你買嗎?我家裏多,送你一台。”


    本來堅不可摧的心靈防線,突然破碎了一個小口。光是點頭或搖頭,應該沒什麽問題吧,而且這是讓哥哥知道了也好,自己想和言清做好友,如果言清厭惡哥哥的話,那這關係也難維護,況且言清和哥哥都不是壞人,就算點頭知道了,也算是好事吧,他們可以去解決小誤會,這樣也好。馮苒苒在腦海中一番勸說下來,自己也覺得自己想的十分有道理,點了點頭,“那好吧,先說好,我隻負責點頭和搖頭。”


    “好,”衛朝說道,從馮苒苒剛剛猶豫那時起,自己就知道馮苒苒一定會答應,畢竟是自己妹妹,自己還是有一些的了解。馮苒苒這個人,你不把其中的利害關係給她捋清楚,同她講明白保守秘密的重要性,她心中就不會給秘密關上一道門。但按方言清的性子,應該是沒說清楚的,可能馮苒苒也隻是知道一個輪廓,或者某一項事情,不知全貌。


    “是在周東家吃火鍋後發生的?”衛朝想了想,開口問道。


    按時間應該是吃火鍋後發生的吧,馮苒苒聽見衛朝的話,點了點頭。


    其實第一道題就是測試一下馮苒苒,自己早就猜到時間段了,應該就是吃完午飯後,到第二日相見的時間段裏,這期間沒有同自己接觸,但再見麵同自己的態度大變,那就隻能是看了什麽關於自己的東西,讓她不痛快。方言清是個能忍的人,再大的不痛快都能憋在心裏,惹火了,大不了不接觸了,但她還是堅持來給孩子們上課,那就證明,其實這個錯並不是特別大。


    “因為我?”


    馮苒苒聽見衛朝的問,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哥哥的字跡,那也算是因為哥哥吧。


    “她喜歡上我了?”


    “你在想什麽啊!”本來打算不說話的苒苒,被衛朝的話氣的一下子沒忍住,忽然開口了,“自戀也要有個限度,我看你都和那個來當跟屁蟲的少爺有的一拚了。”


    馮苒苒說的跟屁蟲少爺應該就是多羅,自己聽過底下的人提起他的名字,大抵就是今日早晨來給馮苒苒送東西,馮苒苒又不收,人家派人來扔下東西就跑,追都追不住,最後隻好堆到庫房去了。


    能有什麽事啊,不過就是周東給了她本書,還有幾張教案紙張而已。


    教案紙張和書本都是自己托人從瑪利亞學校帶迴來的。


    “我好像知道了。”衛朝看著苒苒,若有所悟的說道,“不會是我收拾的時候,夾錯了什麽東西吧。”


    “這也能猜到?”馮苒苒聽見衛朝的話,驚訝的瞪大的眼睛,好奇睜著眼睛看著衛朝,問道,“那張紙上到底寫了什麽?內容是什麽意思?”


    “不管是什麽,好像都很糟糕。”衛朝歎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假如是不小心夾了自己寫過字的書,那她應該是已經猜出一直與她通信的人是自己。自己雖然瞞她自己之前和她通信的事是好意,但是總歸還是欺騙了她,看了眼身邊一臉好奇馮苒苒,搖頭說道,“真是白疼你那麽多年了。”


    “欸?”馮苒苒癟了癟嘴,“反正我什麽都不知道,”說著就往衛老夫人那兒跑,“我去找外祖母了。”


    扔了扔手裏的玉佩,衛朝把下巴放在手心上。本來那日在學堂外麵自己就準備同她說的,隻是臨到頭了,又變了心思,這下到底該找什麽機會開口她才會消氣呢。


    桌子上被換上了紺青底色薄絨的桌布,上麵放在剛洗好的青花茶盞,熱水衝開了碧螺春的葉片,還飄著茶香,輕緩的熱氣飄蕩在空中。晴丫頭把茶盞放在桌上,將放在一邊的軟墊塞進了紺青絨布裏,然後放在了凳子上,坐了坐,軟度剛好,還挺舒服的,放心的把針線放迴到針線盒裏,又重新擺會了架子上。


    “今日上午多羅少爺送的東西在這兒,姑娘還沒拆開呢。”晴丫頭看著放在旁邊,拿粉色卡紙包裹著,又用紫色抽繩綁著的小盒子,又轉頭看向方言清,“姑娘你不打開看看嗎?”


    “他給潘玉秀院子裏送沒?”方言清眼睛不離書本,問道。手裏的書是馮苒苒昨日給自己的,說是刊登著自己文選的樣刊到了,還附贈了幾本他們出版社底下的別的種類的書,方言清今日不出門,幹脆在家中翻起了書。


    “沒有,”晴丫頭搖了搖頭,“不過他給苒苒姑娘送了,送的還多。聽說他跟跑腿的人說,如何苒苒姑娘不收,不用管,扔下東西跑掉就是了。”


    “哦,你把東西拿來吧。”方言清聽了晴丫頭的話說道。


    抽繩綁了一個蝴蝶結,抓著一根,輕輕一扯,抽繩就鬆開了。本以為粉紙就是同那些糕點、藥材包一般,隻是包著的,隻需找到它塞角的地方,打開就成了,結果轉了一圈,也沒看見那裏是塞角的邊。又觀察了一番,才恍然大悟的發現,這家夥原來是用膠水粘上的!既然是粘上的,還廢這個勁做什麽,方言清暗自磨牙,“小晴,你幫我把剪刀拿來,那把裁布的,最大的。”


    “哦,好。”


    由於要繡花、做一些小玩意,這木匣子裏除了線團和布料,就是幾把剪刀了,大的小的都有,最大的是一把裁布的剪刀,因為說嫁娶的喜服的布,最好由新娘子自己裁,所以方言清還連了幾日裁布的技巧。本以為裁布不過就是把剪刀一放,再扯著布料一剪子下去便好了,學了才知道,自己的想法盡是錯的,這裁布也有很多講究,這布料大小,這裁剪速度,都是有講究的。所幸學的時間不長,就學了幾日便結束了,那把剪子後來就一直被擺在木匣子裏沒有用過了。


    “姑娘,這兒。”晴丫頭把木匣子抱出來,把壓在最底下的剪子取了出來,遞給了方言清。


    方言清把剪刀打開,拿著剪刀腿的尖往盒子上略微使勁一戳,再把刀尖往裏麵一懟。晴丫頭在旁邊看的皺起了眉頭,看的心驚膽戰,“姑娘,你小心些,這不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呢。”


    方言清拿剪刀把盒子劃了一道大口子就停了下來,“應該是什麽小物件吧。”說著,把剪刀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手指順著口子,使勁一掰,“居然是這個。”


    “是什麽?”晴丫頭看見方言清輕笑一聲,心像是被羽毛擾癢癢似的,好奇的伸著脖子在旁邊瞅。


    方言清抓著裏麵的東西取了出來,是一個銀百色的圓形小盤大小的凸起的小盒子。上麵雕著鏤空的花紋,十分漂亮,中間是一個十字形狀的,邊上全是花紋,外麵還有個大頭針一樣的東西,隻見方言清按了一下大頭針,小圓盤從中間打開了,聽見方言清開口說道,“懷表。”


    晴丫頭看著打開後的圓盤裏麵是一個像馮苒苒送來的小鍾一樣的東西,上麵寫著數字,還有三個小針在走。


    方言清把懷表合上,抓著細白鏈條轉了一圈,看著底部寫的英文單詞,不由的笑了一下,“還是個高檔貨。”


    “這東西很昂貴?”晴丫頭聽見方言清的話,說道,遂即又立馬皺起眉頭,“那要不要送迴去,這麽貴重的東西,收了怕是不好。”


    “是很貴重,不過,他既然送了,那我就收下唄,總不能辜負一番好意。”方言清笑著說道,站起身子,掀開珠簾,走到自己屋子裏的梳洗台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然後把放在一邊的木匣子打開,裏麵是珍珠鏈子,方言清把懷表放進了一邊放著的小袋子裏,然後放進了抽匣裏,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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