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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的這麽嚴啊,”馮苒苒拿著菜單,嘀咕道,轉頭問向方言清,“言清,你喜歡吃這家酒樓的什麽菜?”


    “我沒有來這酒樓吃過飯。”方言清聽見馮苒苒的問,迴答道,笑了笑,繼續說道,“你隨便點吧,我沒有什麽忌口的,隻是有一點,不能吃太辣的,但是點了也沒有關係,我可以在茶水中涮一下,就好了。”


    馮苒苒點點頭,拿著筆轉了一圈,看著一邊站著的晴丫頭仍然站在方言清後麵,開口說道,“那個,小晴姑娘,你也一起坐下來吧。”


    “這怎麽行,”晴丫頭聽了馮苒苒的話,連連擺手,說道,“我是奴仆,你們是主子,哪有奴仆和主子坐一起的。”


    “我們都不興這些的,”馮苒苒說道,拍了拍身邊的小丫頭,“你看,小滿就坐在我旁邊的,你也坐下吧,不然看著多怪啊。”


    “坐下吧,就當是在我院裏,把門一關,沒有人會說道的。”方言清也輕輕開口說道。


    晴丫頭聽見方言清也開口來了,點了點頭,有些局促的坐在了方言清旁邊,馮苒苒看著自己喜愛的菜品,毫不客氣的打著勾,一頁下來,沒有幾道菜品是馮苒苒未打鉤的。


    “你真是一點也不心疼啊,”衛朝開口無奈的說道,“你點這麽多吃的完嗎?”


    “你管我?這麽多人,當然吃的完!吃不完大不了我打包迴去!你放心,我是不會浪費糧食的!”馮苒苒這麽多年難得碰到一會能宰衛朝的的機會,這麽難得的機會,自己自然要好好利用了。


    方言清在旁邊看著馮苒苒一直動手勾菜的動作,不禁抖了抖,勸道,“夠了吧,確實有些多了。”


    “夠了嗎?”馮苒苒聽見方言清也開口了,自己看了看自己劃的菜單,點了點頭,“那好吧,就點這麽多。”說著便把菜單遞給了小二,眼睛又看向了衛朝。


    衛朝看見馮苒苒的眼睛看上自己就知道她又開始打小主意了,問道,“做什麽?請客還不夠?”


    馮苒苒清了清嗓子,一邊搖著腦袋一邊開口說道,“聽聞,這榮城過幾日要來一個戲班子,就在城東舊戲台裏唱戲,還聽聞那個戲班子是陳家班,我還聽聞...”


    “直接說事。”衛朝看著馮苒苒打斷了她的聽聞,說道。


    聽見衛朝的話,馮苒苒自然的說出去了要求,“哦,請我們去看戲唄。”


    陳家班要來榮城唱戲的事情方言清也聽說了,這個戲班子的木蘭從軍十分出名,幼時父親曾經帶自己去看過一迴,雖隻是見過一迴,但留給自己的印象卻十分深刻,而且,這個戲班子最為出名的還是自家的班主是位女兒郎,雖說是女兒郎但手段絲毫不遜色於男子,她帶著戲班子走南闖北的,居然還闖出了一番名號。許多人都喜愛他們的戲劇,爭相購買他們的戲票。


    “聽說這個戲班子的戲票一票難求,還是不麻煩了吧。”方言清開口說道,這請吃一頓飯,聊表謝意已經足夠,再論其他的要求,就有些得寸進尺了,實在不好。


    “不麻煩的,”馮苒苒擺擺手,說道,“你可別小瞧他,厲害著呢。”


    “欸,”衛朝長歎一口氣,“如此胳膊肘往外拐,真是不枉我以前那麽欺負你。”


    方言清才皺起的眉頭,又舒展開了,笑了起來。


    衛朝沉吟了片刻,說道,“就如此吧,陳家班大約三日後才來,等開戲又要兩日,到時候我把票給你,你再拿去給言清。”


    方言清抬頭看了衛朝一眼,又轉頭看向馮苒苒,馮苒苒笑的像一隻偷了腥的貓,捂著嘴,彎著眼睛,說道,“我就說吧,他有的是辦法。”


    ###


    迴到院子裏時天色已經黑了一半了,丁三娘一路同方言清走著,衛朝和馮苒苒在岔路口就同方言清和丁三娘分開了,方言清臉上帶著笑意,心中也輕快了許多,這種輕快是自己以前沒有過的,很遙遠,卻又有幾分的熟悉。


    “姑娘很開心?”丁三娘偏頭看著方言清,笑著問道。


    “嗯!”方言清點點頭,嘴角上揚,捂著胸口,說道,“這兒,很開心。”說著吸了吸鼻子,把頭埋在丁三娘的肩膀上,眼睛有些泛酸,帶著鼻音說道,“我好久都沒有過這般感覺了,久的我都快忘了。”說完,連忙用手背去抹自己的臉。


    “姑娘。”丁三娘開口喚道。


    方言清抬起頭,撐著笑,說道,“我隻是有些不知所措,這一切開心的如同在夢中一般不切實際,我害怕夢醒了,其實我還在原地。”


    丁三娘溫柔的笑了起來,“若是夢,便去做心中想做的事情:若是醒了,還有我呢,莫要怕。”


    方言清看著丁三娘的笑,點了點頭,“嗯!”


    “還...還有我。”晴丫頭也開口說道,羞澀的笑了笑,“我也陪著姑娘。”


    星夜點點,襯的景色多了幾分溫柔。直隴南到榮城兩年間,心中的歡喜頭一迴又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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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是不是對言清有意思。”馮苒苒坐在天井上,光著腳丫,扭頭看向衛朝問道。


    “你腦袋都裝著什麽呢?小說看多了?”衛朝拿起旁邊果盤裏的蘋果咬了一口,看著天上的的星星說道,“隻是覺得...她挺好的罷了。”


    “挺好的,嘁。”馮苒苒小聲的說道,“虛偽。”


    “罵誰虛偽呢?”衛朝嚼了口嘴裏的蘋果,一手撐在身後,說道,“聽說你們社團...”


    “啊呀呀,不準說!”馮苒苒亂叫道,“你答應我的,不準說出去!你敢說出去咱們的兄妹之情就這麽斷了!徹底的斷了!”


    “我什麽都沒說,你急什麽。”衛朝笑著說道,聽著院子裏的蟬鳴聲,衛朝仰頭看著蒼穹不由的發出了一句感歎,“願明日之中國也如夜空中的繁星一般,璀璨奪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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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雲芳雖然樣貌不出挑,但性子是沒得話說,自婚後的幾日,方少爺死命的往外麵跑,按說把她的臉丟盡了,要是隔一般的女子,早就一哭二鬧三上吊,上告婆婆,下收拾外麵的鶯鶯燕燕,但她倒什麽也沒做,也沒擺著個臭臉。方維每次喝的醉熏熏的迴來,她還去熬醒酒湯,伺候人收拾好了自己才會出去忙自己的事。


    湯依雲看在眼裏,自己心裏也覺得過意不過去,遂又送了柳雲芳幾批緞子,說讓柳雲芳趕一些新製的衣物出來。織錦的盤絲扣子旗袍做了幾個,柳雲芳念著方言清,也給方言清送了一件做好的成衣,說是問了之前的成衣裁縫,照著以往的尺寸做了的。方言清收了禮先是謝過,再取了一隻青玉紅珠吊墜刻著孔雀翎的簪子,裝在了木盒裏,拿給了送衣服來的丫頭,托她遞給柳雲芳。


    待人走後,方言清才拽著晴丫頭的衣袖,問道,“今日裏歸寧,是嫂嫂一人去的還是...?”


    “少爺沒去,喝醉了,耍酒瘋,少奶奶就沒叫他,”晴丫頭說道,把柳雲芳送來送來的衣服收到了衣櫃子裏,“這般做法倒是沒什麽,不過,我聽見好多人說少奶奶閑話的,聽著惱人。”


    丫頭們在背後議論柳雲芳是不能避免的事,畢竟柳雲芳有沒娘家撐腰,在婆家又不受相公待見,難免不會有丫頭動了歪心思,要往方維身上撞。


    方言清笑了幾聲,翻了一頁書,現在方言清看書都不避著晴丫頭了,說道,“還有好多人說我閑話呢,你若早些時候跟了我,那豈不是聽的煩死。”


    “還有人說姑娘?我聽見了定要同她理論!”晴丫頭聽了方言清的話,立刻說道。


    方言清笑了笑,安撫道,“現在沒人說了,人嘴巴隻有一隻,都說嫂嫂了,自然沒空說我,”方言清看著晴丫頭轉著身子找事情做,忙擺手,說道,“坐下罷,這屋子你一天擦兩道的,幹淨著呢。”


    晴丫頭聽了方言清的話,坐了下來,撐著腦袋看方言清看書。方言清看見晴丫頭盯著自己看,問道,“你要看嗎?我給你拿本看。”


    晴丫頭搖搖頭,笑了笑,“姑娘看就好,我不識字。”


    方言清聽到晴丫頭的話,翻書的手停了一下,抿了抿嘴,把書合上,“那我們聊聊天吧,我教你識字。”


    晴丫頭連連擺手,“不了,這樣太麻煩姑娘了。”


    “不麻煩,反正後麵不是要去學堂教人麽,你也一並識字吧,左右教幾個也是教。”


    晴丫頭聽到了方言清的話,忽有些好奇方言清為何答應了周東,自己在方言清身邊不算久,但也明白方言清不是一個喜歡蹚渾水的人,略帶些疑惑的問道,“姑娘為何答應了周少爺他們這事?若是太太知道了...”


    方言清一手撐著腦袋,一手在桌子上敲著,將書本放在了一旁,“我也想過這事讓舅母發現了會應當如何,可是我聽他們說的時候,我內心是無比向往的,我十分清楚我去會感受到快樂,便下了決心,去做一會,沒準等他們走後,我就再也找不到這種時光了。”


    “馮姑娘他們會走?”


    方言清點點頭,他們本來就是迴來為衛老夫人祝壽,等老夫人壽誕一過,要不了多久就會迴北平,迴臨安,迴上海吧。這些方言清一開始就知道,終究是過客,自己卻失了心,“都會走的,他們在這小城裏呆不長,是翱翔的雄鷹,而我就是院裏的麻雀,南歸時讓我聽聽北方的景色已然很好了。”


    “姑娘若是嫁給衛...”話說到一半,晴丫頭就看見方言清的眼神看向自己,正欲改口,就發現方言清低下頭,輕聲笑了笑。


    “舅母何嚐不是這樣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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