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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臉凝重地看向小風,卻發現小風也在微微顫抖著。


    “怎麽辦?難道是老板發現那人的身份證找不到了,所以找我們來了?”毛督焦急道:“要不要開門?”


    “不,不是老板。”小風道:“先不要開門。”


    “為什麽?”毛督不解道。


    “老板有房間鑰匙,如果他要找我們索迴證件,你覺得他會敲門麽?”我看了一眼毛督道:“所以敲門的一定另有其人。”


    “可是......我們在這村子好像也不認識什麽人吧?”毛督的聲音有點哆嗦。


    看著毛督恐懼的神色,我突然有點慨然——雖然在這種詭異、危急的情況下,我的慨然顯得有點不合時宜。


    一個最多不過窺秘境初期的孫策,就能夠在這個世界唿風喚雨,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姿態;而擁有窺秘境中期實力的毛督,卻要在一個不知名的小村中,因為午夜的敲門聲不住地顫抖,這種反差,簡直不要太大。


    家族勢力,真是一個可怕的存在。


    見屋內沒有迴應,敲門聲變得越來越大起來。


    “毛叔,你覺不覺得,這敲門聲的節奏有點熟悉?”小風突然扭過來,看著毛督道。


    “嗯?你這麽一說,還真是!”毛督嘴巴微張,下頜微微向前伸著:“我最近好像也沒聽過什麽打擊樂啊,到底是在哪裏聽過這個節奏呢?”


    看著毛督迷茫的神色,我與小風有點哭笑不得。


    “算了,逃不過去了。”小風歎了口氣:“毛叔你看,要不麻煩你去開下門?”


    “為什麽是我?”毛督瞪了小風一眼:“小夥子不知道照顧老年人嗎?這麽詭異的情況,你叫我去開門?”


    “你不去啊?你不是很好奇這敲門節奏聲有點熟悉嗎?”小風摸了摸下巴:“應該是熟人,沒什麽好怕的。再說了,你去開門,真有危險還能霧化躲一躲,我在後麵也能保護下阿飛——畢竟我可是防禦向的天賜者。”


    “你這麽一說,我好像找不到理由拒絕了。”毛督一臉不甘心地在我跟小風身上來迴掃射幾眼,終於鼓起勇氣走上前,打開了房門。


    對方的動作很快,毛督剛把門打開,就被人像捏小雞一樣捏了出去。


    隨後,“咚咚咚”的打擊聲不絕於耳。


    “毛叔應該能想到那個熟悉的節奏聲了。”小風苦笑一聲,看著我道。


    “小風,你個坑爹玩意!”門外傳來了毛督的唿喊聲。


    伴隨著毛督的唿喊聲,幾個麵無表情的年輕人走進了屋子。


    “兄弟們,我懂,我們都懂。”我跟小風賠著笑,老老實實地躺在了地上。


    “哎呦!”


    “臥槽!”


    ......


    十多分鍾後,那幾個年輕人拿著那個黑色的錢夾,毫不拖泥帶水地離開了。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不外如是。


    “呲啦!呲啦!”重物摩擦地板的聲音在門外緩緩地響起。隨後,一隻滿是鮮血的手掌顫巍巍地出現在了門口——那手臂距離地麵不過二十厘米左右,用力向前方伸展著,似乎一個瀕死之人想要抓住什麽一樣。


    “毛叔!大半夜的,你不要這樣子好麽?”小風卯足了勁朝毛督喊道:“很無趣哎!”


    “你們兩個臭小子!”毛督奮力爬了進來。一晚上接連挨了兩頓毒打,毛督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再站起來了:“你們做的這叫人事麽?我就說怎麽這個節奏那麽熟悉,原來是老子挨打的節奏!哎呦!”


    “還有你,阿飛。”毛督惡狠狠道:“你可是跟著小風學壞了啊!”


    “毛叔,你這樣可就真誤會我們了。”小風道,“我一早就猜測,他們是發現了我們拿走了錢夾,要來找我們討迴。所以,他們之中下手最狠、頭領角色的那個名喚大呆的家夥,肯定會進屋來找我們。”


    “然後呢?”


    “還然後個毛啊!”我咧了咧嘴道:“你沒發現門口就一個人在揍你麽?剩下的五個人都進來揍我倆了!”


    “咦?好像還真是這樣!”毛督眼球轉了轉,迴憶道:“我就說,怎麽節奏沒上次那麽激烈了......那我還得謝謝你們了?”


    “毛叔,你先進屋再說吧。”小風道。


    片刻之後,我們三個人各自癱軟在床上,大眼瞪著小眼。


    “你們......讓我去開門,就真的隻是為了讓我少挨點揍?”


    “也不全是。”小風道:“不過時間上來不及了,所以沒跟你解釋那麽多。”


    “他們是拿走了錢夾,不過我們留下了一些東西。”我補充道。


    我伸出右手,指縫之間夾著一個白色的小袋子:“我之前檢查了一下錢夾,裏麵東西很多。當然,也包括這個小袋子。看模樣,應該是裝證件照的。”


    “證件照?”毛督好奇地伸出手抓向袋子。


    但是我手腕一揮,又將照片藏到了身後。


    “阿飛,你這是什麽意思?”毛督看著我,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意:“你們該不是在懷疑我吧?”


    “懷疑你?當然不!”小風道:“你可是貓貓的爸爸。我們既然來了這個昏完村幫你調查事情的真相,就表明我們相信了你。”


    “毛叔。”我接話道:“我知道你身上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對我們兩個講,但是我們也從來都沒問,不是麽?我們對你,還是非常信任的。”


    “這......”毛督的臉色有點發紅:“確實是有一些事情我沒有對你們講,主要是......”


    “現在沒必要解釋這個。”小風道:“我們尊重你的隱私,毛叔。隻不過呢,這兩張照片,你是真的不能看。”


    “為什麽?”毛督不解道。


    “因為——”我一字一頓道:“我——也——沒——有——看!”


    “我不是太懂。”毛督皺著眉頭道:“既然留下來了,為什麽不看呢?”


    “因為,看了的話,就沒有了。”小風道。


    “沒有了?”


    “沒錯。就像王財的照片一樣,我們看不到了。”我答道。


    “原來如此!”毛督恍然大悟。


    “雖然我不大確定,這個村子的幕後黑手讓人消失後,抹除其存在痕跡的手法是否就是我之前猜測的名為水銀鍍層的方式,但應該大差不差。”小風道:“破解這種手法的方式其實並不難——隻要不認識這個人就可以了。”


    “小風,你這個說法我就不明白了。”我對小風道:“我也不認識王財啊,不是也看不到王財的照片麽?”


    “你是不認識王財,可是你已經知道了王財這個人。”小風道:“所以,當你看到那張王財的照片時,你的大腦其實本能是做了一個初步判斷的:這個人,是不是王財呢?也正是這個初步判斷,觸發了你大腦中的水銀鍍層,使得你的大腦將所有相關信息又折射了迴去。”


    “但是,如果你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個人,甚至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人是誰的時候——就好比現在,你看到這些證件照,你會想,這些證件照一定就是消失掉的那個人。可是那個人叫什麽名字?長什麽模樣?是什麽來頭?這些所有的相關信息都是空白,所以不會觸發水銀鍍層。”小風繼續道:“這樣一來,我們在作下一步調查的時候,你們就不會因此都漏掉一些關鍵性的東西——比如我沒有發現的東西,也可以被你們發現。”


    “所以這些照片也就隻有你能看了?”毛督問道:“我沒記錯的話,你說的什麽水銀鍍層的秘術,好像對你無效。”


    “我不敢保證。”小風道:“反射王財的水銀鍍層失效了,並不代表反射這個家夥的水銀鍍層就一定會失效。試一試吧,如果我因此無法再接觸到這個家夥的所有相關信息的話,後麵的事情,可能就要多依仗你們了!”


    說完,小風將手伸進袋子,拿出一張照片,緩緩放在自己眼前。


    為了避免因為自己的好奇,又或者不經意間看到照片的內容,我與毛督心有靈犀地背過身去,閉上了眼睛。


    良久,小風都沒有說話。


    但是我能感覺到,小風的唿吸聲變得極為粗重。


    “小風,怎麽樣?”我問道。


    “還看得見麽?”毛督問道。


    “怎麽可能,怎麽會這樣?”小風自言自語道。


    “小風,照片上究竟是誰?你還看得見照片麽?你倒是說話啊!”我與毛督急切道。


    “照片還看得到。”小風深吸一口氣道:“隻是這照片上的人,實在有些太詭異了。”


    “照片上究竟是誰?算了,你還是別說了。”我剛想追問,突然想起來如果這個人是我們認識的人的話,小風就更不能告訴我們了。


    “不,這個人我可以告訴你們,甚至這一次,你們也可以來看照片了。”小風苦笑了一聲道:“因為照片上的人,是你,阿飛。”


    “你開什麽玩笑!”我轉過身,盯著小風的眼睛:“照片上的那個家夥,怎麽可能是我?難道這家夥偷了我的證件照?”


    “你們自己看吧!”小風將那個白色的袋子丟了過來。


    我與毛督接過袋子,將照片盡數倒了出來。


    照片數量大概有六七張之多,應該是同一照片洗了多張,每張都一模一樣。


    最關鍵的是——照片上居然是一張我無比熟悉卻又無比陌生的臉:第一飛!


    “怎麽會是我?”我緊緊地抓住照片,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我完全不記得我照過這種證件照!還有這件衣服,我根本就沒有買過!”


    “不過那間屋子裏麵邋遢的習慣,倒是與你挺像的。”小風幽幽地補了一刀。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我有點生氣地看向小風道:“難怪你說這一次我們可以看照片。我tm都好好地坐在這裏呢,這勞什子水銀鍍層怎麽把老子屏蔽掉?”


    “小風,你說......”毛督悄悄地把頭靠近小風道:“會不會消失掉的才是真的阿飛,現在坐在我們身邊的這個家夥,其實是其他人假扮的?”


    我擦!你們兩個,還有完沒完了!


    我憤憤道:“現在這種情況,你們怎麽絲毫都不擔心呢?”


    “擔心?起初我確實有點不知所措。”小風道:“不過現在我想通了。這不是什麽壞事啊!”


    “怎麽說?”


    “你想想。”小風道:“大呆他們肯定是為幕後黑手服務的,甚至根據他們的所作所為,我推斷,他們很可能知道消失掉的這個家夥身上有你的照片——甚至說,他們知道那個消失掉的家夥跟你長得一模一樣。”


    “可是他們對我們並沒有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小風繼續道:“甚至在知道我們拿走了重要物件時,也絲毫不關心我們是否知道了他們的秘密,隻是暴揍我們一頓,將東西搶迴便罷。這些種種跡象表明,這些家夥,其實是被人安排過了的——不要對你下手。”


    “所以我們在這裏是完全安全的了?”我問道。


    “如果我的預計沒錯的話,他們應該在誘導我們不斷追查下去。”小風道:“恐怕這種誘導背後的秘密,才是真正可怕的東西。”


    哼哼,有意思。我捏了捏自己的拳頭:按照小風的說法,似乎目前是我們獲取大量信息的最佳時機了。畢竟,時間線拉得越長,距離幕後黑手收線的時間點也就越近,我們的危險也就越大。


    “既然是這樣。”我拍了拍小風與毛督道:“你們還能行動麽?我們今晚去找找那些黑貓吧。”


    “就是你說的那些試圖與你交流的黑貓?”


    “沒錯。”


    “我還行,毛叔呢?”小風看向了毛督。


    “我也還行。”毛督錘了錘自己的腰,說道。


    那走吧!我衝著二人一揮手:“就光明正大地從旅店大門走出去。我還想驗證一下,這個村子裏的人,是不是真的就像你說的那樣,不僅不會阻止我們調查,還打算誘導我們調查下去。”


    一行三人雄赳赳,氣昂昂地頂著一張張麵目全非的大臉,走下樓梯。然後在旅店老板驚異的目光中,大搖大擺地走出旅店大門。


    “大半夜的,你們怎麽還出去?”老板渾厚的嗓音在我們身後響起。


    “我們現在出去,有什麽問題麽?”小風指了指自己豬頭一般的臉道:“難道還會有人再揍我們一頓麽?”


    “......”老板滿是橫肉的臉上抽搐兩下,沒有再說話。


    你看吧。小風轉而看向我,得意道。


    老板聽了小風的話,輕聲抱怨了一句——雖然聲音很低,但還是被我聽到了:看什麽看,從頭到尾我也沒把你們怎麽樣啊,因為你們,我還被老祖罰了呢!


    老板的話音雖然很低,但我還是聽到了。


    出了旅店大門,一股冷風直衝衣領。我一邊將領子向上拉了拉,一邊問向小風二人道:“剛才那老板說的話有點奇怪啊?說因為我們,他被老祖罰了?”


    “什麽?他說話了麽?”小風一臉迷茫地看向我。


    “毛叔你聽見了麽?”


    “我也沒有,你不會幻聽了吧。”毛督擺出一副理解的表情道:“其實你也沒必要壓力太大。也許那個跟你一模一樣的家夥,隻是個巧合呢?理論上,這個世界也確實存在著長得一樣的人。”


    我沒有接話,而是低頭陷入了沉思。


    難道真是我幻聽了?旅店老板的聲音雖然不大,但絕對是人耳可以聽到的程度,為什麽小風他們又聽不到呢?


    突然,小風與毛督在後麵拉了我一把。


    我扭過頭,不解地看向二人:“怎麽了?”


    “阿飛,你相信烏鴉嘴這個說法麽?”


    “不相信,怎麽了?”


    “我之前也不相信,但是我現在相信了。”毛督道。


    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上我的心頭。我不自覺打了個冷戰,緩緩地將頭扭迴去:果然,大呆他們再一次出現在了我們麵前。


    臥槽!想起小風出門時對老板說的那句囂張的話,我忍不住想一巴掌唿死他:你個烏鴉嘴!


    大呆他們看到我們,也停了下來。


    “哈,哈嘍!”我尷尬地朝他們笑了笑,擺了擺手。


    “這樣好了,我們不跑。你們看,都這麽多次了,這一次下手輕點唄?”小風摸了摸自己的豬頭,悲愴道。


    奇怪的是,大呆他們一直都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一名身著運動服的年輕人從一旁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大呆的後背,笑道:“沒你們什麽事了。”


    大呆幾人這才默默地離開了。


    看著那名麵帶笑意的年輕人,我不覺周身一緊,一種極度威脅之下的本能反應熊熊燃起,烏黑的鬼氣瞬間彌漫了我的全身。


    那名青年赫然便是此前在菜市場被小風一拳打飛的家夥!隻是這一次,小風的表現凝重了許多;而我,也從這名運動青年身上感受到了無盡的力量:隻是簡單地麵對這個家夥,所承受的壓力就宛如泰山一般了!


    “異源境初期的小鹹魚。”那青年不屑地笑了笑道:“還有兩個窺秘境的天賜者。可惜的是,一個是偵查向的天賜者,一個是防禦向的天賜者。作為最適合培養為人形兵器的天賜者,居然兩人都選擇了極其愚蠢的進化方向,真是令人惋惜。”


    “你就是王毅吧?”小風的周身已經盡數化為精鋼,整個人看起來似乎成了一個金屬雕像:“你有空惋惜我們,倒不如多關心一下你那豬一樣的雙胞胎弟弟。”


    “謝謝你的提醒。”那青年笑道:“我的弟弟確實不成器。不僅丟了人,還暴露了我的身份,所以我已經將他送走了。”


    “送走了?”小風眉頭微蹙,轉而瞬間又變得一臉驚恐:“莫非你把他......”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王毅扭了扭脖子,淡淡道:“消失了。”


    消失了......又是這個熟悉,而又......恐怖的詞語。


    我極度不能理解王毅這種視血脈親情於無物的姿態——對我這種孤兒而言,從沒感受過的親情,永遠都是這個世界最為真貴的東西。


    “禽獸不如的家夥!那可是你的親弟弟!”我鄙夷地朝著王毅啐了一口,怒斥道。


    “親弟弟?就憑那種廢物,他也配?”王毅冷哼一聲:“不過他那一身皮囊還是有點用處的,所以消失是個非常適合他的結局。”


    一陣涼風吹過,朦朧的月亮悄悄藏進了烏雲之中,原本陰暗的的夜,顯得更加幽寂了。


    見我們三人始終一副如臨大敵的姿態,王毅自嘲地笑了笑,道:“似乎我的力量太過強大,嚇到你們了?看來當時我一擊打廢你們二人,給你們帶來的陰影很大啊!”


    “你承認你就是那天冒充樊仇攻擊我們的人了?”小風兩眼微眯,似乎在迴憶著當天的情景。


    “承認!我剛才說我弟弟暴露了我的身份,不就已經承認了麽?”王毅戲謔道:“你們總不會笨到,經過了我弟弟那件事,還沒猜到我身份的地步吧?”


    “猜是猜到了,不過你能承認,當然更好。”小風道:“王毅,我不明白你究竟想在這清風村做些什麽,但是我告訴你,同樣作為樊仇的繼承者......”


    “繼承者!?你也配?”小風的話還沒說完,王毅突然暴起,一張臉蛋變得極度猙獰,甚至都沒有現身鬼相,緊憑著周身泛起的一絲鬼氣,就一掌擊穿了小風的鋼鐵鑄成的腹部。


    我們三人完全怔住了。


    不是想不到王毅會突然襲擊,而是根本就想不到,王毅居然能夠如此輕描淡寫地擊毀小風!


    小風大張著嘴巴,緩緩低下頭,看著自己在肚子上直徑二十厘米的大洞,身子劇烈抖動起來,隨後“撲通”一聲倒了下去。


    “小風!”我與毛督連忙扶住小風:“你沒事吧?”


    “沒......沒事!”小風大口喘著粗氣:“這家夥的鬼氣能夠抑製我的腦力,我現在根本沒有任何恢複能力......所.....所以,我一定不能解除這個金剛模式,否則......我......我就危險了!”


    “放心吧!小風!”我跟毛督安慰小風道:“你就用你僅存的那一絲腦力維持住這種狀態就好,我們不會讓他再來攻擊你的!”


    “哼哼!你們兩個似乎很自信的樣子!”王毅抬了抬下巴,揶揄道:“我若是想殺他,連那一絲僅存的腦力都不會給他剩下。樊仇的繼承者,哈哈哈!你們看看他現在這幅狗一樣的姿態,他配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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