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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究竟在說些什麽?我怎麽開始聽不懂了?”毛督已經全然跟不上我與小風跳動的思路,撓撓頭,不解地問道。


    “沒什麽,想起了一些往事。”小風笑了笑,一語帶過,眼神中的痛苦與淒涼瞬間消散,恢複了之前淡定的神色。


    毛督見小風不願多說,也不再追問,而是主動開始介紹起來自己。


    “跟你們聊了這麽久,可能你們除了知道我叫毛督,對我還一無所知吧。”毛督道,“其實我之前也不是刻意要調查你們,但我那時已經別無選擇了。”


    “你說你調查我們?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並沒有持續太久,大概是從十天前開始的。”毛督道,“茂茂的身體有點特殊。每年有幾個特定的時間段,我都會讓她迴到家中,直到她恢複正常。這一點,我隨後會對你們細說。前些日子,茂茂突然在大街上發病了,做出了許多非常詭異的舉動,甚至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這是完全超出我預料之外的。茂茂雖然有病史,但發病一直非常規律。那天不知道怎麽迴事,茂茂發病後的行為相較於之前,要嚴重的多。”


    “當時大街上人來人往,茂茂的異常表現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大庭廣眾之下,我也不方便使用一些特別的能力令她暫時安靜下來。就在我一籌莫展時,一個小姑娘突然出現了。她就這麽輕輕走到茂茂身邊,摸了摸茂茂的頭發,茂茂瞬間就不再掙紮了。”


    “一個小姑娘?她也是共生者麽?”


    “這個我不大確定。因為我無法感知鬼氣,她也沒有使用什麽特殊的能力,隻是單純地摸了摸茂茂。”毛督道,“我向她道謝時,她說的話有點奇怪,說什麽因為她,茂茂才犯病的。還有,我後來去調查你,也是因為她。”


    “為什麽?”


    “她說,我最好到g市找一個叫第一飛的人。如果三年內,茂茂的病沒有被第一飛治好,茂茂就沒救了。”毛督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有點泛紅,看得出來,他對毛茂極為關心。


    “找我治病?我會治什麽病?”我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議道。


    “我此前也是這麽想的。不過我對你做了調查後,發現你師父確實很強,給人一種世外高人的感覺。所以我就猜測,或許真正能治好茂茂的,應該是你師父吧!但是你的師父當時就拒絕我了。”


    “你見過老頭了?”


    “沒錯。準確地說,是我被他發現了。不過他似乎早就料到了一切,對我說,日後如若你們兩個前往p市,可以讓我想辦法勸說你們幫我處理王財消失的事情,然後茂茂的治療,就完成了第一步。”毛督道。


    “這老頭究竟在搞什麽鬼?我哪裏會治病?還有那個小姑娘......”我嘟囔著。


    “等等!”小風突然插嘴道:“那個小姑娘有沒有什麽特征?”


    “特征麽......嬌小可人,長相甜美,梳了一條長長的馬尾......哦對了,她對你的稱唿很奇怪,叫你第一。”


    “小薇!”我眼睛一亮,脫口而出,抓住毛督追問道:“她有沒有告訴你關於她的其他事情?”


    “沒有。事實上,我與她並沒有交流太多。”


    小薇!我總算找到你了!


    我暗暗捏緊了拳頭。


    “既然你師爺跟小薇都讓你幫忙治療貓貓,那麽看來這件事還真就非你莫屬了。”小風道,“雖然我也不知道你會用什麽手法去治療。”


    “我也不曉得。隻是既然燕王說處理王財的事情,就是治療貓貓的第一步,那麽我們現在就把重心放在王財身上吧。”我看著毛督道:“我們迴到你家裏商量一下對策,明天就出發前往昏完村。”


    “太好了!謝謝你們!謝謝!”毛督紅著眼不住地道謝。


    “毛叔,你不用謝。這些事,都是我們這些小輩應該做的。”小風大義凜然道,旋即又換了一副嬉笑的表情道:“那采呈熹......”


    對哦!說了半天,我們居然把采呈熹給忘了!


    “采呈熹肯定是沒事的。”毛督道:“本身茂茂那個電話就是為了讓你們上鉤。”


    “我就知道。”小風得意道。但能很明顯地看出來,小風長長出了口氣。


    這小風,不會真的打算與采呈熹有進一步發展吧?如果采呈熹知道他的盛世美顏是個障眼法,還會看得上他麽?


    想到采呈熹之前那調皮可愛又花癡的表情,我忍不住又想起了小薇。


    小薇,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好了,快上車吧,我們先到大叔家裏商討策略。”我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小風與毛督一副看沙比的表情看著我。


    “看著我幹什麽?”我朝著小風就是一腳,“快上車了!別墨跡!”


    “你開車啊?”小風幽怨道。


    “我隻會開自動檔的,這種手動檔的我不會開。”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這不毛叔在這兒麽?”


    “你是不是傻了,剛跟你說天賜者不會開車,你還讓毛叔開車?”


    “那你開啊!”“臥槽,我也是天賜者好麽?”“什麽狗屁天賜者,車都不會開,還天賜呢?”


    “尼瑪你自己不也不會麽?作為一個男人居然隻會開自動擋車?”


    看著我與小風嘻哈打鬧的場景,毛督囧著臉拽了拽自己袖子,暗自尋思著自己是不是找錯了人。


    最後,三個人灰溜溜地徒步走了迴去,一會排成個“s”形,一會排成個“b”形。


    走到半路的時候,小風突然歪著頭低聲對我道:“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什麽事?”


    “還記得我們在火車上時,我曾在無意間捕獲了貓貓的記憶麽?”


    “我記得,是關於她姐姐的記憶。而且吃飯的時候貓貓還提到了她姐姐被人附身的事。我剛才也想問,不是貓貓的姐姐經常發病麽?怎麽貓貓自己也有這毛病?”


    “這個不是重點。”小風道:“或許這病姐妹兩個都有病也不是不可能。重點是,我捕獲的貓貓關於她姐姐的記憶中,始終留在貓貓姐姐身邊,照顧貓貓姐姐的那個父親一樣角色的人,並不是毛督。”


    “你說什麽!?”


    “還有,你記不記得,貓貓說過,她父母都是警察。”小風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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