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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猜到了？”我不解道，“其實我也很奇怪，似乎師爺對你的態度很是特別。”
狄舞雙眼微眯:“我確定我與他素昧相識。所以，他對我的種種特殊態度，我隻能歸結到一點上。”
“那是什麽？”
“你的這位師爺，這個實力強大的莫比烏斯手擁有者，恐怕過得並不是非常自在。”狄舞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有著極為明確的目標與計劃，但受限於種種因素，計劃展開得並不順利。所以，他必須借助於你的力量。”
“我的力量？”我自嘲一般笑了笑，“狄青也好，師爺也好，他們如此重視我的原因是什麽？我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要說特別，也不過剛剛踏入這個不可思議的領域不久。與你們相比較，更是鹹魚一般的存在。”
“不，你確實很特別。雖然我也不明白你究竟特殊在哪，但可以確定，你是所有人計劃中極為重要的一環。”狄舞道。
“不說這個了。你說師爺他對你的態度特別，是因為他過得並不如意，需要借助我的力量。可是這兩者有什麽關係呢？”
“你……哼，蠢材！”狄舞難得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神色，“他做不了的事情，要依賴於你。而你目前又極為弱小。你能依賴的人中，擁有特別身份，或是強大力量的，除了那個詭異的女友小薇，怕是隻有我了吧。”
“老頭對我做的一切，大概是為了讓我能在關鍵時刻更有力地幫你而已——無論從意願上，還是實力上。”狄舞道，“另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師爺或許在這裏待不了太久了。”
“什麽？”我詫異道，“師爺要走？”
“猜測而已。”狄舞道，“不過我的直覺一向很準。”
“另外，我在渾天逆生狀態下，家族設置的監視印記無法起效。雖然禁言咒仍在，但我可以趁現在，將我想告訴你的事情盡可能多地告訴你。你不要打岔。”
“首先，我是狄家的人。雖然不認可我爸做的一些事情，但威脅到家族利益的人或事，我不會姑息。這是我的底線——譬如我與你師爺的這一戰，極端情況下，不死不休也不是不可能。”
“其次，我確實想要保你，有三個原因。一是因為，我確實對你有著莫名的親近感，你可以將它理解為愛意，或者說，我的一廂情願。二是因為，我爸的計劃，似乎有點詭異，甚至可能會對家族造成極大損害。三，則是因為，我有一種直覺，在我爸的計劃中，我會是一個犧牲品。我確實願意為家族犧牲，但絕不願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甚至有損家族利益的計劃犧牲。”
這是我第一次親耳聽到狄舞對我說，她對我有愛意。一時間，我隻覺得似乎周圍充滿了歡快的空氣，甚至身下原本黑暗、潮濕的積水都變得開始溫馨起來。
“狄……”
“不要插嘴，讓我說完。”狄舞打斷了我的話，“以後，未必會有這種機會了。”
隻是，狄舞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打斷狄舞說話的，是燕王。
他醒了過來。
可能說醒過來似乎有點不合適。準確地說，他好像是，涅槃了。
額……好像有點侮辱涅槃這兩個字。畢竟這老頭實在太髒臭了。
燕王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扭了扭脖子，又抻了抻腿，卻並不看向我，而是緊緊盯著狄舞道:“怎麽樣小妮子，還要不要打。”
“本來需要，不過現在不需要了。”狄舞道，“我不是你的對手。”
“哦豁？現在承認了？”燕王頗有深意地看了狄舞一眼，似乎不明白為何狄舞的態度發生了突然的轉變，“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可是……”
“狄青已經親自趕來了。”狄舞道，“他找到了鑰匙。這座大陣能夠限製你的實力，但不會限製擁有鑰匙之人的實力。我現在隻需要拖住你即可。”
“哼哼！狄青！”燕王咬牙切齒地吐出幾個字，似乎與狄青的怨仇極大。
但狄舞絲毫不理會燕王情緒的變化，仍然自顧自地道:“拖住你的方式有很多，沒必要定死在戰鬥上。比如，我們可以聊聊天什麽的。”
聊天？哼！你似乎有點高看你的身份！
燕王右手突然高舉，天空中頓時雷聲大作，無數雷電翻滾匯集，形成一支利劍的形狀:“九天應元雷！”
“九天應元雷！”一聲嬌喝同樣從狄舞口中發出。
隻見狄舞身後同樣凝聚了一柄巨大的雷電之劍，散發著攝人心魄的藍光，殺氣盈盈。
兩支巨大的雷電之劍瞬間便撞擊在了一起。但明顯在渾天逆生狀態下，狄舞的招式危力要遠勝於燕王。
吞噬了燕王招式的巨大雷劍撕裂了雨幕，帶著“嗡嗡”的破空聲，向燕王飛去。
“剛使用過迴溯，這一招，你躲不掉了！”
雷電猛烈地轟在了燕王身上。
燕王的氣息一刹那間便消失了。
“師……師爺？”
師爺就這麽死掉了？死得連灰都不剩？
不，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我的雙目一片血紅，赤紅色的鬼氣瞬間彌漫周身，我甚至能感覺到，自己似乎多出了兩隻看不見的手臂。
“你，殺了我師爺？”我身影掠動，瞬間便移到了狄舞身前，那隻看不見的手臂用力抓在狄舞肩膀上。手臂因為激動還在不住地顫抖著。
狄舞的臉上閃現出一絲異色。一片閃著銀光的衣甲從她肩膀上掉落下來。
隨後，數道金色絲線從地下發射出來，毒蛇一般纏繞在我身上，將我高高地束在半空。
我用力掙紮著，但在絕對的力量差異麵前，一切都是徒勞。
“聽著！”狄舞冷聲道，“你師爺沒有死！雖然我也不知道他為何消失，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他沒有死！”
燕王，還活著？
我漸漸冷靜了下來。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消失的，但他方才用雷電攻擊我，並引誘我還擊的方式似是有意為之。”狄舞繼續道，“令我吃驚的是，他居然能使用我們家族世代秘傳的九天應元雷！不過以他的智商，絕不會傻到在我的雷雨結界下，以九天應元雷與我硬拚，何況我還啟動著渾天逆生！”
頓了頓，狄舞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柔情:“相信我。”
我將頭扭過一邊，不再去看狄舞的眼神。
狄舞輕輕地將我放置在地上，柔聲道:“你帶著你朋友離開吧。我爸那邊，我會告訴他，是你師爺帶你們走的。”
“你……不對我們使用遺忘咒了？”
“遺忘咒？我為什麽要對你使用遺忘咒？”
“我與小風，從孫策口中得到了不少消息，我以為……”
“聽著，除了我，狄家任何一個人的話都不要相信！”狄舞正了正顏色道。
“另外，我今天來，是因為小風居然潛入了據點，這是絕對不允許的！即便我爸不安排我來，我也會過來！我爸交代過，這段時間不準備幹涉你們的行動，所以你們暫時安全。但記得，有些事情，是絕對不能做的！”
“明白了。”我來到小風身邊，扛起小風，迴頭看了狄舞一眼，“如果有可能，以後盡量不要再使用這種狀態了。”
“是你師爺讓你轉告我的吧。”狄舞輕輕地笑了。狄舞很少笑，有時候即便笑，也不會是這種微笑。這一笑，似乎撕裂了滂沱的雨幕，為這黑夜帶來了一絲七彩的陽光。
“記得我之前所說的承惠於你師爺麽？”狄舞道，“你師爺用迭鎖的方式，鏈接了我與他的生命，造成了我與他的兩敗俱傷。此後，更是使用自殺的方式，給了自己，也給了我致命一擊。不過，處於渾天逆生狀態下的我，不會死掉。我會吊著最後一口氣，直至自己鬼氣耗盡，恢複正常狀態才會死去。”
“令我想不到的是，你師爺居然有著迴溯的體質。這種隻存在於傳說中體質，是毗舍遮一族中，數百年一出的特殊體質。這種體質的擁有者，能夠在非自然死亡後，進入特有空間涅槃重生。同時，每一次重生，都會大幅提升肉體強度。”
“根據可以涅槃的次數，這種體質擁有者又分為一度涅槃體質，二度涅槃體質，與完美涅槃體質。涅槃體質擁有者的每一次涅槃都極其珍貴。我萬萬沒有想到，你師爺會在自殺涅槃前，仍然保留了我與他的迭鎖狀態。”
“所以……”我瞪大了雙眼。
“沒錯。”狄舞道，“不僅他涅槃了，我也涅槃了。而且，肉體增幅的收益，也被我均分了。目前我的肉體，已經可以完美駕馭渾天逆生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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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猜到了？”我不解道，“其實我也很奇怪，似乎師爺對你的態度很是特別。”
狄舞雙眼微眯:“我確定我與他素昧相識。所以，他對我的種種特殊態度，我隻能歸結到一點上。”
“那是什麽？”
“你的這位師爺，這個實力強大的莫比烏斯手擁有者，恐怕過得並不是非常自在。”狄舞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有著極為明確的目標與計劃，但受限於種種因素，計劃展開得並不順利。所以，他必須借助於你的力量。”
“我的力量？”我自嘲一般笑了笑，“狄青也好，師爺也好，他們如此重視我的原因是什麽？我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要說特別，也不過剛剛踏入這個不可思議的領域不久。與你們相比較，更是鹹魚一般的存在。”
“不，你確實很特別。雖然我也不明白你究竟特殊在哪，但可以確定，你是所有人計劃中極為重要的一環。”狄舞道。
“不說這個了。你說師爺他對你的態度特別，是因為他過得並不如意，需要借助我的力量。可是這兩者有什麽關係呢？”
“你……哼，蠢材！”狄舞難得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神色，“他做不了的事情，要依賴於你。而你目前又極為弱小。你能依賴的人中，擁有特別身份，或是強大力量的，除了那個詭異的女友小薇，怕是隻有我了吧。”
“老頭對我做的一切，大概是為了讓我能在關鍵時刻更有力地幫你而已——無論從意願上，還是實力上。”狄舞道，“另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師爺或許在這裏待不了太久了。”
“什麽？”我詫異道，“師爺要走？”
“猜測而已。”狄舞道，“不過我的直覺一向很準。”
“另外，我在渾天逆生狀態下，家族設置的監視印記無法起效。雖然禁言咒仍在，但我可以趁現在，將我想告訴你的事情盡可能多地告訴你。你不要打岔。”
“首先，我是狄家的人。雖然不認可我爸做的一些事情，但威脅到家族利益的人或事，我不會姑息。這是我的底線——譬如我與你師爺的這一戰，極端情況下，不死不休也不是不可能。”
“其次，我確實想要保你，有三個原因。一是因為，我確實對你有著莫名的親近感，你可以將它理解為愛意，或者說，我的一廂情願。二是因為，我爸的計劃，似乎有點詭異，甚至可能會對家族造成極大損害。三，則是因為，我有一種直覺，在我爸的計劃中，我會是一個犧牲品。我確實願意為家族犧牲，但絕不願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甚至有損家族利益的計劃犧牲。”
這是我第一次親耳聽到狄舞對我說，她對我有愛意。一時間，我隻覺得似乎周圍充滿了歡快的空氣，甚至身下原本黑暗、潮濕的積水都變得開始溫馨起來。
“狄……”
“不要插嘴，讓我說完。”狄舞打斷了我的話，“以後，未必會有這種機會了。”
隻是，狄舞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打斷狄舞說話的，是燕王。
他醒了過來。
可能說醒過來似乎有點不合適。準確地說，他好像是，涅槃了。
額……好像有點侮辱涅槃這兩個字。畢竟這老頭實在太髒臭了。
燕王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扭了扭脖子，又抻了抻腿，卻並不看向我，而是緊緊盯著狄舞道:“怎麽樣小妮子，還要不要打。”
“本來需要，不過現在不需要了。”狄舞道，“我不是你的對手。”
“哦豁？現在承認了？”燕王頗有深意地看了狄舞一眼，似乎不明白為何狄舞的態度發生了突然的轉變，“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可是……”
“狄青已經親自趕來了。”狄舞道，“他找到了鑰匙。這座大陣能夠限製你的實力，但不會限製擁有鑰匙之人的實力。我現在隻需要拖住你即可。”
“哼哼！狄青！”燕王咬牙切齒地吐出幾個字，似乎與狄青的怨仇極大。
但狄舞絲毫不理會燕王情緒的變化，仍然自顧自地道:“拖住你的方式有很多，沒必要定死在戰鬥上。比如，我們可以聊聊天什麽的。”
聊天？哼！你似乎有點高看你的身份！
燕王右手突然高舉，天空中頓時雷聲大作，無數雷電翻滾匯集，形成一支利劍的形狀:“九天應元雷！”
“九天應元雷！”一聲嬌喝同樣從狄舞口中發出。
隻見狄舞身後同樣凝聚了一柄巨大的雷電之劍，散發著攝人心魄的藍光，殺氣盈盈。
兩支巨大的雷電之劍瞬間便撞擊在了一起。但明顯在渾天逆生狀態下，狄舞的招式危力要遠勝於燕王。
吞噬了燕王招式的巨大雷劍撕裂了雨幕，帶著“嗡嗡”的破空聲，向燕王飛去。
“剛使用過迴溯，這一招，你躲不掉了！”
雷電猛烈地轟在了燕王身上。
燕王的氣息一刹那間便消失了。
“師……師爺？”
師爺就這麽死掉了？死得連灰都不剩？
不，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我的雙目一片血紅，赤紅色的鬼氣瞬間彌漫周身，我甚至能感覺到，自己似乎多出了兩隻看不見的手臂。
“你，殺了我師爺？”我身影掠動，瞬間便移到了狄舞身前，那隻看不見的手臂用力抓在狄舞肩膀上。手臂因為激動還在不住地顫抖著。
狄舞的臉上閃現出一絲異色。一片閃著銀光的衣甲從她肩膀上掉落下來。
隨後，數道金色絲線從地下發射出來，毒蛇一般纏繞在我身上，將我高高地束在半空。
我用力掙紮著，但在絕對的力量差異麵前，一切都是徒勞。
“聽著！”狄舞冷聲道，“你師爺沒有死！雖然我也不知道他為何消失，但我可以向你保證，他沒有死！”
燕王，還活著？
我漸漸冷靜了下來。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消失的，但他方才用雷電攻擊我，並引誘我還擊的方式似是有意為之。”狄舞繼續道，“令我吃驚的是，他居然能使用我們家族世代秘傳的九天應元雷！不過以他的智商，絕不會傻到在我的雷雨結界下，以九天應元雷與我硬拚，何況我還啟動著渾天逆生！”
頓了頓，狄舞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柔情:“相信我。”
我將頭扭過一邊，不再去看狄舞的眼神。
狄舞輕輕地將我放置在地上，柔聲道:“你帶著你朋友離開吧。我爸那邊，我會告訴他，是你師爺帶你們走的。”
“你……不對我們使用遺忘咒了？”
“遺忘咒？我為什麽要對你使用遺忘咒？”
“我與小風，從孫策口中得到了不少消息，我以為……”
“聽著，除了我，狄家任何一個人的話都不要相信！”狄舞正了正顏色道。
“另外，我今天來，是因為小風居然潛入了據點，這是絕對不允許的！即便我爸不安排我來，我也會過來！我爸交代過，這段時間不準備幹涉你們的行動，所以你們暫時安全。但記得，有些事情，是絕對不能做的！”
“明白了。”我來到小風身邊，扛起小風，迴頭看了狄舞一眼，“如果有可能，以後盡量不要再使用這種狀態了。”
“是你師爺讓你轉告我的吧。”狄舞輕輕地笑了。狄舞很少笑，有時候即便笑，也不會是這種微笑。這一笑，似乎撕裂了滂沱的雨幕，為這黑夜帶來了一絲七彩的陽光。
“記得我之前所說的承惠於你師爺麽？”狄舞道，“你師爺用迭鎖的方式，鏈接了我與他的生命，造成了我與他的兩敗俱傷。此後，更是使用自殺的方式，給了自己，也給了我致命一擊。不過，處於渾天逆生狀態下的我，不會死掉。我會吊著最後一口氣，直至自己鬼氣耗盡，恢複正常狀態才會死去。”
“令我想不到的是，你師爺居然有著迴溯的體質。這種隻存在於傳說中體質，是毗舍遮一族中，數百年一出的特殊體質。這種體質的擁有者，能夠在非自然死亡後，進入特有空間涅槃重生。同時，每一次重生，都會大幅提升肉體強度。”
“根據可以涅槃的次數，這種體質擁有者又分為一度涅槃體質，二度涅槃體質，與完美涅槃體質。涅槃體質擁有者的每一次涅槃都極其珍貴。我萬萬沒有想到，你師爺會在自殺涅槃前，仍然保留了我與他的迭鎖狀態。”
“所以……”我瞪大了雙眼。
“沒錯。”狄舞道，“不僅他涅槃了，我也涅槃了。而且，肉體增幅的收益，也被我均分了。目前我的肉體，已經可以完美駕馭渾天逆生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