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過去一個月,魔界的雨也沒有停,魔界出現了小河,以前的泉眼也重新出水,蘑菇類更是長了一茬又一茬,不少植物長了出來。


    但魔界的植物顏色鮮豔,整個魔界一下子不一樣了,空氣中的魔氣也增多了不少。


    瘦弱的老人和孩子開始出門采蘑菇吃,他們已經不再挨餓。


    甚至小河裏,小魚小蝦已經有了。


    新魔主在那地方等了足足一個月,並沒有覃舒舒他們以為的,從盛怒中平靜下來。


    他越等越感興趣。


    他更是將辦公地換到此地,在一旁放下一座宮殿法屋,這還是他從上界帶來的。


    他也有一個空間,更是猜測到覃舒舒躲到空間裏。


    空間這樣的寶物誰嫌多?


    他可以搶過來,與自己的空間融合,即便不能融合,他也有辦法將兩個空間重新煉製。


    沒錯,他最擅長的就是煉器,且更是魔界煉器的鼻祖。


    而空間裏的覃舒舒幾人正在爭執,是覃舒舒一人出去,還是所有人一起出去。


    六人僵持不下。


    覃舒舒想自己出去先試探一下,就算是碰上,她一個人也好逃走。


    可劉浩然幾人全都不同意。


    在爭執和情緒激動下,劉浩然一個不小心,口中又溢出了血。


    他身體上的問題徹底瞞不住了。


    覃舒舒、陳浩明、齊沐白、黎初顯甚至連季蘊浩都是悲痛的神色。


    他們一想便也明白,他們手上的丹藥有此界最好的,解毒有九階滌魂丹,修複傷勢有九階大還丹,更有荼蘼丹提升修為。


    而這些都不能修複劉浩然的傷,要麽,那蛇形戒指帶毒,他們的丹藥都解不了此毒;要麽,蛇形戒指形成的傷口很特殊,含有特殊礦石,能讓傷勢無法修複。


    覃舒舒調月華於雙眼看向師父。


    原來出於尊重,她從來沒有用月華看向自己的同伴,所以一直沒有發現師父身上的不妥。


    而現在,她的眼睛裏,師父外表雖沒有傷,但內裏,新魔主用蛇形劍刺的傷口還一直在流血,師父的內髒、丹田、骨骼、經脈都受了傷,一點也沒有修複。


    劉浩然看到幾人眼中的心疼有些不忍,覃舒舒心痛的淚如泉湧。


    看著覃舒舒的反應,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陳浩明四人的臉色更難看了。


    劉浩然笑笑,“別擔心,為師的壽命長著呢,乖徒兒的氣運那麽好,總能找到治愈的法子,實在不行,你們飛升的時候,將為師收在這靈藥園裏,到了上界總能找到更好的發靈藥。”


    ‘嚶嚶嚶’覃舒舒這還是入宗後第一次這麽哭出聲來。


    五人都知道劉浩然在哄他們,不然為什麽剛才他還非得一起出空間。


    明擺著想要以死保護他們。


    覃舒舒咬了咬牙,將之前煥彩爐給的一種嗜睡的藥下到師父身上。


    劉浩然還想說什麽,一愣然後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覃舒舒抹了一把臉,她穿越後的目標一個是飛升上界,給小靈鼠出氣,另一個就是想讓在乎的人擺脫命運。


    如果師父死了,她的一個目標就等於實現不了,對於她來說,如果師父死了,還是為救她而死,她擔心自己會產生心魔。


    陳浩明神情好了一些,放出一張床,將劉浩然放到床上,放到高階靈藥邊上。


    他希望一直吸收靈藥的味道,能減輕師父一部分的傷痛。


    齊沐白豎起大拇指,臉上帶著真摯的感謝和欣喜。


    季蘊浩和黎初顯微微皺眉,神色懨懨。


    陳浩明鼓勵道:“師父的傷也讓我們警醒,以後得防著那蛇形戒指。”


    覃舒舒:“對,那戒指很特別,它化形的矛居然能破陣。我感覺這個新魔主,要麽本就是那戒指的主人,要麽是位厲害的煉器師。他的手上,也許會有更詭異的法器。”


    眾人點點頭。


    齊沐白摸摸覃舒舒的頭道:“所以我們此次得一起出去,你若受傷或者被抓,我們出不去更不知道,到時候怎麽辦?”


    黎初顯神色認真道:“小師妹我們知道你不想我們受傷,但我們一樣不想你受到傷害,但請放心,我們一定會小心保護自己。”就算是丟了命,也不願小師妹受傷。


    他沒說出的話,覃舒舒怎麽會不明白?


    如果這一世,他們幾個被新魔主殺死,那等於又和劇情重合了,那她的努力還有什麽意義?還不如不進縹緲宗,一路按劇情收資源,獨自發展。


    不過,可救不了這麽多的人。


    原劇情裏,光修士死傷過半,失蹤修士不少,凡人失蹤人口更是不計其數。


    她猜測應該是當了魔族的存糧。


    想到這,她的心就揪著痛。


    她生長在紅旗下,更是無法接受這麽多人的死。她隻想縹緲宗和落華宗這些自私的人死。


    想來想去,她並不後悔一路的選擇,並不是她聖母,如果說在自己成長的過程中,能救下這麽多的人,她還是選擇這麽做的。


    隻是前提自己不受到傷害,自己在乎的人不能死。


    想了想,一閉眼,噗通噗通,身旁的人都倒下了,眼中帶著責怪更多的是擔心,閉眼睡著了。


    又拿出兩張床,放在師父床的旁邊,將四人搬過去放到床上擺整齊。


    拍拍手拿出自己的小白球飛行器,貼上隱身符坐了上去。


    無他,因為她感覺,這個白球飛行器隱著身,能騙過那人。


    這是她的猜測,但她不敢拿六人的性命去賭。更不允許自己拿這樣的猜測去賭。


    她做好準備,如果出去被那人發現,她會第一時間和白球飛行器一起逃進靈藥園。


    在腦中複盤幾次逃迴靈藥園的動作,意念一閃坐著飛行器出了靈藥園。


    魔界依然下著雨,暗紅的天空因紅色的雨雲更紅了,地麵各種彩色的植物幼苗密密麻麻。


    她懷疑是天道放水。


    地麵多出的宮殿讓她更加好奇,這樣的法屋,前世隻在小說中看到,在乾淵大陸可沒有這樣的東西。


    也就是說,她的猜測多半中了第二條,這人擅長煉器。


    在上界,擅長煉器的煉器師和師父就不在一個層麵。


    這人的手中定有更詭異的法器。


    但她發現,出來已經半盞茶了,宮殿裏似乎是沒有發覺。


    她嘴角抽了抽,悄咪咪操控著飛行器,向魔界邊緣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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