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顯溫和笑笑,蹲下抱起覃舒舒,“小師妹喜歡就好。咦?小師妹身上不臭了?走,我們練劍去。”


    覃舒舒有些心虛地別過臉,她在隨身藥園裏,不算燒藥園外殼的時間,光看書就十天,臭果的藥力可不早就散完了嘛。


    “哦?不臭了?”覃舒舒自己嗅嗅,“早上我吃了昨天葉師姐送的靈果,可能是那靈果的原因吧。”她不著邊際地掩飾著。


    她知道,沒有人吃過那靈果,而記載裏,也沒有說過臭果的味道用什麽能解除臭味,所以世人都覺得那臭果是無解的。


    自己還是小孩子,這麽解釋應該沒問題。


    在黎初顯沒看到的地方,覃舒舒紅著臉,好丟臉,她一個成年的靈魂硬裝小孩子。


    可她不想拿寶貝感謝三師兄,她小氣護食來著,一個抱抱正合適。


    果然,黎初顯並沒有多想,他對煉丹不感興趣,隻這麽一聽,並不在意。


    他隻在乎不用再封閉嗅覺了。


    *


    主峰一側的小院裏。


    葉悠悠一頭大汗地醒來,渾身濕透,她正恍惚著。


    夢裏,她看見一塊灰撲撲的石頭正被火燒著,然後石頭就如同脫殼般掉一層外殼,露出一個極為漂亮的蝴蝶玉墜。


    一隻雪白的小手拿起玉墜認主,然後畫麵一轉,她看到一個十畝大的藥園,還有一間小木屋,她正在仔細看藥園裏的靈藥時,整個畫麵碎裂,她從夢中驚醒。


    她皺眉,感覺那手很熟悉,於是一直看著自己的手,又來迴地找了很多遍,既沒有那個玉墜,也沒有那塊石頭。


    可那觸感,那夢中的手明明就是自己的。


    這是怎麽迴事?


    她的頭很暈,心裏很難受,就如同在族學暈倒那次的感覺一樣,隻是沒有那麽強烈。


    她呆愣了很久,夢裏的好東西,她太想要了,也知道藥園對一個修士意味著什麽。


    可是,夢中手中的觸感那麽真實,她有些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想了一會兒,想不出答案,她又想起那個黑溜溜眼睛的小姑娘,很想去找她。


    於是,給自己收拾好,連口水都沒喝就來找覃舒舒。


    她來到覃舒舒院門前的時候,正好看到遠處黎初顯和覃舒舒踏著飛劍,去往器峰後山的背影。


    但她心裏亂亂的,並不想離開,在覃舒舒院門前坐了下來。


    今日,覃舒舒跟著三師兄,還是在器峰的後山學了五招劍法。


    從三師兄這裏知道,這套劍法叫《清風劍法》,是器峰的基礎劍法,他們三師兄弟都是從這套劍法煉劍的。


    這套劍法很簡單,也不太耗費靈力,對低階修士很適用。


    這樣的劍法在修仙界並不多,很多劍法對低階修士並不友好。


    一個煉氣三層的弟子,全力打出基礎劍法三招,便能耗完體內靈力。


    所以,這套劍法很是難得,是他們的師尊花了重金拍賣得來的,隻有他們器峰弟子能煉這套劍法。


    器峰弟子本就是器、體雙修,再加上這套劍法,宗門內弟子都不敢招惹器峰弟子。


    所以,他們器峰弟子從來沒有受到同宗弟子欺負。


    聽了三師兄的講解,覃舒舒練劍的動力更足了,這麽好的劍法正適合現在的自己。


    她腦中一轉又想到,雖然這劍法好,但也意味著,出去的時候也更容易被認出來。


    她還得學一套其他劍法,方便外出曆練,不能這麽輕易被認出身份。


    黎初顯是個簡單的,且他本隻是築基修士感覺並不太靈敏,就沒有感覺到小師妹情緒上的變化,還以為小師妹是個勤奮乖巧的,隻一個上午,對小師妹的聰慧乖巧讚不絕口。


    練完劍,黎初顯直接在後山擺出桌子和吃食,與覃舒舒一起吃了靈食、靈果。


    隻是他被小師妹的飯量驚到了,誰來告訴他,一個五六歲的小姑娘,一次竟能吃掉八個菜、兩碗飯和一個靈果。


    覃舒舒被黎初顯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道:“三師兄,我從小居無定所,後來被人收養了幾年也是吃著規定的飯食,這些我都沒有吃過,有些貪嘴了,抱歉了。”


    黎初顯被小師妹的話驚到,小師妹從小這麽可憐嗎?那收養她的人也太不是人了吧。


    怪不得小師妹明明骨齡六歲,還一副五歲的瘦小樣子,之前抱著就很輕,看來是吃了很多的苦。


    以後,自己一定要弄很多好吃的,還要掙很多靈石,一定要將小師妹養得白白嫩嫩的。


    覃舒舒模棱兩可的話,也算是真話。


    她沒想到聽到三師兄的耳朵裏,成了另一番景象,也不知道三師兄所想。


    看著三師兄憐惜的表情,默默給三師兄發了一張好人卡。


    覃舒舒做夢也沒有想到,她最討厭的小白花,自己也莫名當了一迴。


    黎初顯將餐桌收好,帶著小師妹到齊沐白處。


    齊沐白正在擺弄煉器爐,見兩人來招招手,覃舒舒屁顛屁顛地跑上前,站在二師兄身旁,看著齊沐白打掃、養護煉器爐。


    黎初顯在一旁靜靜地等著,拿出一本書學習。


    齊沐白弄好一切,抬頭看一眼覃舒舒,不知從什麽地方拿出一枚玉簡,直接貼上覃舒舒額頭。


    覃舒舒早就看清玉簡,裝作躲不過,被動接受了玉簡。


    原來是二師兄剛學煉器時的煉器心得,筆記非常詳細,作為前世肝帝,覃舒舒也非常佩服。


    這麽認真地學習,就算到了現代也是學霸級的,何況還是這麽痞帥的學霸,這與齊沐白平時的表現一點也不相符。


    覃舒舒點點頭,二師兄應該和自己一樣喜歡小錢錢。


    齊沐白以為是筆記看懂了,嘴角不自覺地勾起,挒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這麽聰明的小師妹可真好帶。


    覃舒舒根據筆記試著提煉礦石,齊沐白在一旁設計著圖紙,黎初顯在一旁看書,時間一晃一下午。


    三人都發覺天色變暗,不等齊沐白說話,黎初顯抱起覃舒舒出了院子。


    黎初顯運起身法,很快便將覃舒舒送到她院門前,就看見在門口坐著的葉悠悠。


    覃舒舒微眯著眼也不說話,看向葉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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