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婆子愣愣的,腦後巨疼,手掌擦出血,氣的她撐著地哭了起來。


    太欺負人了。


    趁著她不注意將她撞八丈遠,佟寡婦她是練鐵頭功的嗎?


    兒媳婦生個丫頭片子她竟那麽寶貝,巴巴的跑來維護。


    如果是她兒媳婦懷了閨女,被人撞掉,她都要給那人燒高香。


    佟大腳可真有辱清河灣婆婆風。


    佟大腳撞完羅婆子掃地僧似得抿了抿頭發,羅婆子是不是忘了原身也是清河灣最難纏的潑婦之一。


    “我家春旺還是個孩子,他懂的啥?”羅婆子大哭,“你咋不說是陳素芬不長眼睛,撞到了春旺。”羅婆子忍著腦殼後的巨疼說道。


    還嘴硬。


    “羅大娘,春旺是個孩子就知道要殺人?以後長大了更了不得,你忘了徐四?他打小就這樣頑劣,現在流放到嶺南,前段時間聽說已經得了瘧疾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穀大橋說道,“你若是再不管,就像洪氏說的他以後遲早進公堂。”


    “小龍教訓他,是出於同窗情誼,看不得他走歪路,這份大義您老人家不感恩,反倒在這裏撒潑。您老還不如一個孩子,您都該備著厚禮去佟大嬸家道歉加感謝。”


    穀大橋以前很少出門,現在是佟華瓊織坊的管事。男人有了事業,腰杆子都直了,他拄著拐站在人群裏怒斥羅婆子。


    穀大橋這一席話,瞬間把小龍玩命的打春旺拉高到不是替陳素芬報仇而是為了讓春旺走正道。


    要不咋說穀大橋在穀驚蟄之前也是穀家族裏最被看好的讀書人呢,這思辨能力就不是一般人能辯過的。


    佟華瓊心想穀大橋不僅是高級工程師,還是最佳辯手呢。


    羅婆子氣的要命,明明是她孫子被冤枉。


    佟盼弟跟著說道:“大橋哥你給她說這些沒用,春旺平時偷雞摸狗,現在又生出害人心思,都是羅大嬸縱容的。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就是這樣的。”


    這時候村民們紛紛指責羅婆子。


    “幸好素芬身體好,這要是換了別人一屍兩命,羅婆子你家孫子就不是挨一頓打了,腦袋都給你砍掉。”


    “你家兒媳婦孫女都在大暑娘那裏幹活賺工錢,你一點不知道感恩,反倒恩將仇報了。”


    羅婆子聽到這裏來了氣,外人都知道她兒媳婦孫女在佟華瓊的養豬場裏幹活,卻不相信佟華瓊扣著工錢,她不僅喪失倆勞動力,還被扣上恩將仇報的帽子。


    此時的羅婆子暗恨,自家孫子怎麽沒有撞死陳素芬。


    佟華瓊也不開口,起身從羅婆子和春旺身邊分別走了一圈。


    羅婆子和春旺嚎出殺豬一樣的喊叫聲。


    眾人一看,佟華瓊的鞋碾過春旺的手和羅婆子的手。


    倆人的手瞬間血淋淋,隻怕這一踩手指頭都被踩斷了。


    “佟寡婦......你下死命的踩我和春旺......你要殺人不成......”羅婆子嚎叫一聲,顫巍巍的問道。


    佟華瓊笑著說道:“我踩你們了嗎?明明我好好的在村裏走路,是你們硬把手朝我鞋底塞的。”


    “你......”羅婆子無語。


    佟華瓊看向眾人道:“大家夥,按照羅婆子剛才的說法,是不是我好好的走著路羅婆子和春旺硬把手塞我腳底下?”


    眾人睜眼說瞎話,猛點頭。


    “對,對。”


    “就是這樣,我看到了。”


    羅婆子簡直要氣死。


    “一個個的眼睛被鞋底子踩了嗎?平白無故的誣賴人。”


    村裏這幫眼睛朝錢看的東西,睜著眼睛說瞎話。


    她真的想兩眼一翻裝死算了,可是她不能,大孫子還在旁邊哀嚎呢。


    佟華瓊拎著棍子朝私塾裏頭瞧。


    按理說吵嚷聲哀嚎聲那麽大,蘇夫子不可能聽不到。


    小龍和春旺都是私塾學生,這事情其實需要蘇夫子出麵解決的。


    佟華瓊要給羅婆子一個狠懲罰,那就是讓蘇夫子將春旺借此機會從私塾除名,斷了羅婆子大孫子以後科舉的希望。


    羅婆子瞧見佟華瓊朝私塾裏瞅,也反應過來了,她孫子和小龍都是私塾的學生,既然村裏人眼瞎向著佟寡婦,那麽就讓蘇夫子來主持公道。


    蘇夫子雖然和佟寡婦一家走的近,但不影響羅婆子認為蘇夫子是最公正不阿的,理由就是上迴劉通的小子和耀祖打架,蘇夫子罰了耀祖。


    這在羅婆子心裏就是蘇夫子不怕得罪佟華瓊。


    “蘇夫子,蘇夫子,您的學生春旺要被打死了,您趕緊出來主持公道。”


    “蘇夫子,您咋還不出來?”


    “您再不出來我就砸門了。”


    羅婆子先佟華瓊一步站在私塾的門前朝裏瞧,一副魄羅嗓子喊的震天響。


    “別喊了,吵死了。”


    蘇夫子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了出來。


    “蘇夫子好。”佟華瓊朝蘇夫子打招唿。


    “蘇夫子,您瞧瞧佟寡婦帶著一窩崽子欺負我家春旺,汙蔑我家春旺撞了素芬,他要是真的撞了素芬,素芬能平安健康生下孩子嗎?”


    “您是春旺的夫子,您得給春旺做主,否則以後學裏其他孩子有樣學樣都可以空口白牙的汙蔑人,都照死裏打同窗。”


    羅婆子撅腚向前拉住蘇夫子,一番顛倒黑白就要蘇夫子給主持公道。


    佟華瓊壓根不開口,因為她知道蘇夫子既然出來了這事情就得管,蘇夫子既然想管肯定會是她滿意的結果。


    像蘇夫子這樣眼睛裏揉不下沙子的人,若是學子犯了可以饒恕的錯誤,他會維護會教育。


    但春旺明顯不屬於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他是想殺人。


    “蘇夫子,您瞧瞧我家春旺,您瞧瞧我的手......”羅婆子抹了一把淚和鼻涕擦在鞋底子上,哽咽住了。


    蘇夫子避開羅婆子,一臉嚴肅的衝地上哭嚎的春旺說道:“春旺,為師問你,今天早上你可有撞上漫兒的娘?”


    春旺嘎一聲停止了哭泣。


    “沒有,春旺沒有,就算撞上也是倆人互相撞的。”


    羅婆子看到孫子明顯怕蘇夫子,於是替春旺迴答。


    蘇夫子繼續盯著春旺說道:“春旺,你若是不說實話,明天你就不必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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