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二哥能贏得了馮川嗎?”


    趁穀桃花和穀大暑不在身邊,佟華瓊問穀驚蟄。


    母子倆對了一個眼神就知道在收拾馮川上的方案一致。


    “放心吧娘,二哥能。”穀驚蟄對穀大暑很有信心。


    既然穀驚蟄對穀大暑能製服馮川有信心,佟華瓊就暫且相信這個天才少年。


    就算穀大暑製服不了,在穀驚蟄的籌謀下,馮川也會輸。


    穀驚蟄這段時間表現讓佟華瓊比較滿意。


    這個兒子要智商有智商,要手腕有手腕,心思正了絕對是一把子於國於家的好手。


    “明天我和你們一起去鎮上,你和我一起去官府辦理鋪子手續再和你大哥一起去搞馮川。”佟華瓊對穀驚蟄說道。


    穀驚蟄對這個時代各種法律文件熟悉,佟華瓊縱然相信馬畫藤不會騙她,但凡事她也要留個心眼。


    畢竟是買鋪子這樣的大事,和後世買房性質差不多了。


    不能在手續上出現任何可以扯皮的地方。


    就讓穀驚蟄在這上麵替她長眼也不錯。


    “行。”穀驚蟄答應的幹脆。


    穀驚蟄明顯感受到親娘對他態度變好了,心裏很高興。


    “還有一事我想給你說,馬畫藤將鋪子賣給我,但有個條件就是他要來咱家鋪子當賬房先生,我答應了。你沒啥意見吧?”佟華瓊問道。


    穀驚蟄心想,有意見他也不敢說,更何況沒有意見。


    佟華瓊讓穀驚蟄退學後,穀驚蟄給他提過,等到麥收後他便去平川縣或者府城找個賬房的活計,自己賺錢讀書。


    屬於半工半讀了。


    現在她自家的鋪子卻雇傭馬畫藤將穀驚蟄排除在外,穀驚蟄有什麽想法也正常,但即便這樣她也不考慮讓穀驚蟄來鋪子當賬房。


    穀驚蟄最終還是要迴到私塾的。


    隻是她現在想繼續吊著穀驚蟄繼續磨一磨他的性子而已。


    “我沒有意見。娘,我真的沒有意見。”穀驚蟄說道。


    “那就好。”佟華瓊說道。


    夜裏,佟華瓊睡的迷迷糊糊起夜,看到穀驚蟄屋裏的燈還亮著。


    她本來想發火來著,燈油不要錢啊,什麽家庭啊這是,點燈一點點一整夜。


    透過窗子看到穀驚蟄捧著一本書在看,忽然意識到穀驚蟄是白天幹活熬夜看書呢。


    不得不說穀驚蟄上輩子從農家殺出來一路拿到探花一點水分都沒有,就這樣的意誌力,他拿探花都因為受限於顏值太突出,否則高低得是狀元。


    佟華瓊都想用燒火棍把這小兒子的臉蓋個戳拉低一下顏值,畢竟狀元之母比探花之母聽起來拉風。


    佟華瓊解完手感歎一番重新迴房睡覺。


    她決定等到鋪子順利開業賺了錢,就讓穀驚蟄趕緊繼續迴到私塾念書去。


    有她這個娘在,想必穀驚蟄不會朝歪路上拐了。


    不過要想去萬柳書院,他就必須靠自己本事。


    第二天一大早,佟華瓊就帶著倆兒子去了鎮上。


    先是去找了馬畫藤,再一起結伴去了官府簽訂田宅交易契約。


    田宅交易契約也就是這個時代田宅鋪子的契約書,是作為這個時代產權的法律憑證。本來一式四份,馬畫藤和佟華瓊各一份,中介也就是莊宅牙人一份,縣衙留存一份作為產權糾紛的保障。


    由於佟華瓊和馬畫藤倆人是直接交易,沒有莊宅牙人,所以隻需要簽訂三份,這樣佟華瓊省下了一筆交易手續費。


    本來需要去縣衙的,但是燕關鎮是平川縣商埠最發達的地方,縣衙在這裏設置了關於辦理商業手續的機構,佟華瓊等人就不用再跑一次平川縣了。


    這樣既節省時間又節省成本。


    簽訂完田宅交易契約後,佟華瓊支付了馬畫藤一百兩銀子,又在官府見證下簽訂了八十兩銀子的欠款契約以及雇傭馬畫藤的雇傭書。


    整個手續辦下來用了半上午的時間。


    辦完手續出來,佟華瓊在陽光下認認真真看了一遍契約書,心裏興奮的無以複加。


    她摸著鑰匙的手都有點顫抖。


    她也是這個世界的有產者了。


    記得在後世,佟華瓊的父母給她在讀書所在城市買房走出交易大廳後,三個人興奮的跑去餐廳大吃一頓慶祝。


    佟華瓊也想去鎮上最好的酒樓慶祝慶祝,但一想到還欠著馬畫藤八十兩銀子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穀大暑同樣有此想法,被佟華瓊罵了一頓。


    倆跟歹竹還沒有幫自己掃清馮掌櫃這個障礙,就想花錢門都沒有。


    已經成為佟華瓊雇傭工的馬畫藤和佟華瓊在路口分別。


    佟華瓊則帶著兩根歹竹去了胭脂巷。


    打開鋪子的門,佟華瓊更是激動的要命。


    這間鋪子寬敞明亮,櫃子上擺滿了酒,馬畫藤嫌倒騰起來麻煩,將酒都半賣半送給了佟華瓊。


    佟華瓊又來到鋪子後頭,裏麵有個挺大的院子,可以蓋烘焙操作間和倉庫。


    倆兒子和佟華瓊一樣興奮。


    從清河灣來到燕關鎮開鋪子,穀家可是走了二十多年。


    不對,其實真正的朝前走也就這幾個月的事兒。


    簡直給做夢一樣。


    “這所有的架子都拆了重新整。”


    “這裏是收賬的地方。”


    “這裏要擺上夾糕點的夾子。”


    “這邊櫃子專門擺放生辰蛋糕的。”


    佟華瓊在鋪子裏轉來轉去,她要將糕點鋪子打造的比酥食園看起來更吸引人。


    “事不宜遲,咱得快點找個木匠重新打櫃子啥的。”佟華瓊說道,“找誰合適呢?”


    “咱們村的廣魁叔打的櫃子又快又好,娘您忘了我成親時的櫃子家具都是他打的。”穀大暑說道。


    佟華瓊搜索佟大腳的記憶,將住在村外那戶孤零零的人家對應上了。


    穀大暑嘴裏的廣魁叔全名叫穀廣魁。


    穀廣魁和穀大暑等人是本家,按照輩分和死去的穀老頭是一輩的。


    他娘就是上次在徐大爺的牛車上和閻婆子一起擠兌佟華瓊的黃婆子。


    這黃婆子對穀廣魁一家一言難盡。


    “那行,就讓他來給打。”佟華瓊說道。


    反正都是本家,她對穀廣魁老婆印象還挺好,那媳婦前幾天見麵還給她打招唿來著。


    所以佟華瓊不介意將鋪子的櫃子櫃台都交給穀廣魁。


    這打櫃台的錢就讓穀廣魁來賺,院子裏的烤爐則交給秦慶友。


    “娘,那黃大奶奶會不會借機生事?”穀驚蟄有點擔心的問道。


    穀驚蟄嘴裏的黃大奶奶就是黃婆子了。


    “生事也不怕,她在我手裏討不到好。”佟華瓊輕蔑的說道。


    娘親這點自信還是有的,穀驚蟄覺得自己多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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