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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天氣極好,陽光如金子般灑下,落在葉子上,金光閃耀,宛如金質。


    太後定定的望著窗外,思緒不知道飄到哪裏,忽然聽到外麵嘰宮女笑鬧的聲音,她厭煩的皺皺眉,“安嬤嬤,叫外頭安靜一點,鬧哄哄的像什麽樣子!”


    安嬤嬤臉色遲疑,為難的道,“太後,明天是七月初七!”


    “七月初七怎麽了?!”太後不悅,卻猛然迴過神來,這都七月了。


    靜王榮曄已經離京一個多月了。


    安嬤嬤低聲應道,“是……”


    宮規森嚴,也隻有佳節,為了有點喜氣,所以對宮人放寬約束。


    “哀家頭疼!”太後想到這一點,心情越加煩躁。


    “可要奴婢喚太醫?”安嬤嬤把窗戶關上,小聲詢問道。


    靜王離京,太後心情自然不舒暢,她們這些近身伺候的,都變得小心翼翼。


    太後撐著額頭:“不必了,吩咐下去,哀家頭疾犯了,聽不得吵鬧!”


    “是!”安嬤嬤福身退下。


    很快外麵嘰嘰喳喳的吵鬧聲消失,卻也格外顯得安靜沒有生氣。


    太後心下更是煩悶,這幾日索性稱病。


    她稱病,皇後德妃幾人自然是要來侍疾。


    隻是,太後擔憂靜王安危,病退眾人,獨獨召見了靜王妃。


    ……


    棲霞宮。


    顧綿綿正捧著一本黃曆數日子。


    “娘娘,再數什麽?”宋姑姑端來一盆溫水,小心翼翼的給小皇子擦幹屁股,然後換上娘娘叫人新做的小衣服。


    “這個小衣服是連在一起的,瞧著倒是有點別致!”


    顧綿綿一邊數著日子,一邊隨口道,“後麵還有帽子呢!”


    “帽子?”宋姑姑抱起小皇子,伸手一摸,奇怪道,“怎麽有兩個耳朵?”


    帽子做的有些不倫不類,耳朵,一邊高一邊低,唯獨前麵有個王字表明身份。


    “這是繡衣局做的衣服?”宋姑姑擰緊眉頭,心中多了幾分怒氣,“這麽粗糙的東西也敢送到娘娘麵前?”


    顧綿綿一愣,咳嗦兩聲,若無其事道,“那個帽子是我縫的!”


    繡衣局按照她說的,做的連體小衣服,顧綿綿瞧著好玩,就在帽子上做了個縫了兩隻耳朵,繡了個字。


    宋姑姑神色一僵,尷尬的笑笑,放下小皇子,順手一摸,又摸到一節小尾巴。


    縫的歪歪扭扭的,不用說也是娘娘的手藝。


    好好一件衣服,被娘娘改的怪醜的。


    她暗暗嘀咕一句,便轉移話題道,“娘娘,您餓了嗎,奴婢去給您取些小點心!”


    “去吧,我要吃鹹的!”顧綿綿道,“上次秋魚不是做出肉鬆了嗎,就用這個做些小點心過來!”


    “是。”


    顧綿綿想到什麽,又連忙道,“等等,叫她多做一下,我一會去見皇上!”


    宋姑姑應聲退下。


    顧綿綿數完日曆,把黃曆一扔,轉身,戳了一下兒子鼓鼓的小肚子。


    “你一百天了,你那皇帝爹一點表示都沒有!”


    天氣熱了,小皇子隻穿了一件黃色的連體小衣服,露出藕節一樣的小手小腳,肚子包的好好的,唯獨小屁股露在外麵。


    顧綿綿把他翻過來,摸了摸他的嫩屁、股,肉嘟嘟的,還十分由彈性。


    上麵還有一塊青色的胎記,隨著他日漸的長大,逐漸變小。


    小皇子咿咿呀呀的,高興的手腳亂劃,像極了狗刨似遊水。


    “喂,你失寵了知不知道了!”顧綿綿戳了下他的肥屁、股。


    “呀!”小皇子抬頭奮力叫了聲,口水順著嘴角滴滴答答的落在墊子上。


    “哎呀,你好髒啊!”顧綿綿嫌棄的撇嘴,伸手一撥,他像滾葫蘆似的滾到一邊,險些掉下去。


    顧綿綿嚇了一跳,連忙把他抱過來,心虛的拍了下他的小屁、股,惡人先告狀,“你瞎滾什麽,掉下去怎麽辦!”


    “咦……”小皇子天真無辜的望著她。


    顧綿綿得良心有片刻的不安,隨後又理直氣壯起來。


    “你自己滾的,我隻是輕輕動了一根指頭。”把他放到最裏麵,用一個美人靠擋著。


    趴在他麵前,認真的道:“喂,鯉鯉,我跟你說啊!”


    “你今天是七月初六,距離你百日已經過了有九天了!”


    “你那皇帝爹一點表示都沒有,既沒有叫人擺宴,也沒有送禮!”


    “你說他想幹什麽?”


    “他是不是喜新厭舊了,瞧你滿月的時候,他多高興啊!”


    “肯定是喜新厭舊了……”


    “兒子,你完了,這宮裏沒有你的立足之地了!”


    “咦……”小皇子咿咿呀呀的附和著她。


    母子兩個,雞同鴨講,還挺熱鬧。


    “喜新厭舊?朕怎麽不知道朕哪兒還有個新兒子了?”榮暄在門口聽了半天,才冷笑一聲,走進來。


    宋姑姑低著頭縮著肩膀,端著一盤子點心,小步跟在後麵,飛快的放下東西就躲了出去。


    顧綿綿眼皮子一跳,想叫都沒叫住她,暗罵一聲,跑的倒是挺快的。


    “臣妾剛剛在做夢,說的都是夢話,夢話嘛,皇上怎麽能當真!”顧綿綿幹笑一聲,起身行禮。


    榮暄頓住,定定的看著她,片刻後嗤笑一聲,移開目光。


    他是發現了,淑貴妃不管別的,這臉皮是挺厚,嘴也是挺能說的。


    俯身,摸了摸兒子的肉嘟嘟的小下巴,伸手把他抱起來,在懷裏掂了掂。


    “又重了些!”


    顧綿綿眨眨眼,飛快的道:“剛剛尿了一泡尿,不然還重些!”


    榮暄掃了她一眼,眼神中帶著點嫌棄:“愛妃總有驚人之語!”


    顧綿綿睜大眼睛,歪頭對著他甜甜一笑,乖巧又軟萌,“陛下是在誇我嗎?”


    “這臉皮果然厚!”榮暄輕哼一聲,低頭逗弄兒子,捏捏他胖乎乎的小手,心下生出一股滿足感。


    待你再長大些,父皇就親自給你開蒙,手把手教你讀書。


    顧綿綿悄悄湊過來,冷不丁的道,“陛下,今天七月初六了!”


    “嗯?”榮暄抬頭瞥了她眼,反應淡淡。


    “陛下!”顧綿綿著急,又暗示道,“六月二十左右,皇後還問我,可要給他辦滿月宴!”


    “摁。”榮暄反應依舊淡淡,低頭逗弄著兒子,目光柔和。


    說到這個份上,還不明白?!


    顧綿綿不滿的翻了個白眼。


    她倒不是非要辦什麽滿月酒,而是太後皇後德妃幾人和宗室都送了禮過來。


    唯獨這個當爹的,天下最豪橫的主一個子都不見。


    顧綿綿就坐不住了,當下,她麵無表情的坐在一旁,企圖榮暄能想起什麽。


    可男人抱著孩子,父子兩個玩的高興,哪裏還注意到她的臉色。


    顧綿綿狠狠翻了個白眼,起身,柔柔的叫聲,“陛下,臣妾有話說!”


    榮暄拿著撥浪鼓的手一頓,抬頭看著她。


    “臣妾……”顧綿綿笑笑,忽然俯上前,俯身從他懷裏一把抄起鯉鯉小皇子。


    榮暄第一次被人從懷裏搶東西,一時愣住,沒明白這是怎麽迴事!


    顧綿綿抱著兒子,居高臨下的望著他,“陛下,鯉鯉百日,您就沒點表示?”


    “這滿宮都送了禮,唯獨你是空手!”她左右環顧了一圈,指著五常道,“連五常都送了東西!”


    榮暄扭頭,麵無表情的的盯著他,“朕倒是不知五常公公送了什麽東西!”


    五常腿一軟,險些跪下勉強扶著門,硬著頭皮道,“陛下,奴才有些體己,攥一攥,給小皇子打了個小金佛,湊了個喜氣!”


    “看他幹什麽!”顧綿綿抱著孩子往榮暄麵前一擋,下巴一抬,“說罷,陛下想怎麽補償!”


    榮暄敲敲著方幾,抬眸淡淡掃了她眼。


    這幾日,江南那邊的消息開始往迴傳,都察院派出去的人也查到些東西,他一時有些忙,原本準備賜下的東西,就放在那兒,偏偏也沒個人來提醒他。


    至於百日宴,他並不希望,年幼的兒子太過高調張揚。


    畢竟……,有些人不用逼就已經有些急了,他還不希望他們狗急跳牆!


    隻是這些,不用讓她知道。


    隻不過,生平第一次被人這樣直白的要東西,陛下有些新鮮。


    上下打量顧綿綿一眼,榮暄眼中忽然多了幾分興致,從五常抬抬下巴。


    五常愣了一下,會意的走過來,小心翼翼的抱過小皇子。


    顧綿綿滿頭霧水,看著一直盯著她的榮暄,心下忽然有點慌。


    不會是要算賬吧。


    寢殿裏的簾幔被放下。


    “吱嘎……”門被關上。


    顧綿綿忽然心更慌了,緊張的咽了口唾沫。


    榮暄:“過來!”


    顧綿綿猶豫了一下,小步挪過來。


    榮暄不滿的皺眉,一把她拽過來。


    顧綿綿站不穩,撲到他懷裏。


    “想給你兒子討個公道?”男人低低笑了聲,“東西朕已經準備好了,就放在靜心殿,什麽時候賜下去,那就要看愛妃了!”


    “而且,朕不光準備了孩子的,連孩子娘的都一起準備了。”


    “番國進貢的寶石,瞧著也不錯的,朕也挑了好些出來……”


    “還有地方進貢得紅珊瑚,顏色很襯你……”


    顧綿綿眨眼,遲疑了一下,跨坐在他身上,頭靠在他肩膀上,鼓起臉,鬱悶道,“陛下的話,臣妾哪兒知道真假?”


    “嗬嗬……”榮暄摟著她的腰,低聲笑了,輕輕咬了一口她的耳朵,“想知道真假,這還不簡單?!”


    “討朕的歡心就是了!”


    “如何討朕的歡心,愛妃不清楚嗎?!”


    顧綿綿心口一跳,臉上漸漸染了紅霞,唿吸都有些亂了,軟軟的靠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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