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泱此刻恨不得拿個袋子把自己的頭給套住,或者來個洞讓她鑽一下也行。


    現在公主對她的第一形象應該有了,她真不是好看,就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吃貨而已,剛才吃得囫圇吞棗,畢竟吃的麵前什麽形象都不存在的,就忘了這點那些落下的碎屑細節了。


    這裏還是公主的房間,這下她沒完也得完了吧!


    許洛泱不想為自己狡辯,又是拱手道歉:“公主,是民女無理了,將公主的房間弄得不堪,還請……還請公主責罰。”


    沈修遠還不如把她扔在隨便一個房間裏,有得住就可以了,她要求不高,而不是住在這麽高貴的房間,難怪她昨晚來到這裏的印象就覺得奢華貴重。


    沈嫣然:“我不介意啊,反正這裏我久久才來住一次,等下叫下人來把這裏收拾一下就好,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許洛泱本是想好了各種刑法,什麽皮開肉綻,什麽皮膚潰爛,唯一沒想到的是公主沒有想要懲罰她。


    許洛泱低頭講:“多謝公主不罰。”


    在大廳裏的沈修遠,他正在聽著李雷講話。


    李雷:“王爺,你吩咐過的事情我已經去打聽了,但是那個道士的消息沒有可入的線索,自上次卑職跟蹤後失敗後,派人打聽的消息也是沒線索,根本就沒有人知道那位道士是誰。”


    沈修遠雙手背後,他暗暗地點下頭。


    “既然這樣,那道士這事就先行放一放,對了金府那邊做得怎麽樣?”


    李雷:“金大人已經知道此事,並沒有為金小公子求情而是叫人秉公處理,還令府上所有人不得前去看望。”


    沈修遠:“看來,這個金大人倒是識趣。”


    “對了,王爺你之前刺殺你的幾個黑衣人,我已經查明,他們很可能是一個流傳已久的神秘組織,而且那些人是一群來去自如又謹慎,據說是在江湖上和人做買賣的組織。”


    沈修遠皺了下眉頭:“他們的地點在哪?”


    “王爺,未知!據說是來去無蹤,要想找到有點難,而且他們都不會露出身份來,所以這天下之大他們的地方,屬下並沒有找到。”


    李雷邊拱手對著沈修遠,一邊拱手和他說這事。


    沈修遠眼光微微眯了下,打量著李雷說的這個事情,這天下之大要想找到,確實是難。


    “行,我知道了。那你……”


    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後邊有人用親切的聲音喊著他,沈修遠被這聲音吸引到,就往聲音的方向去。


    沈嫣然:“皇兄,皇兄!”


    在她的身邊還沾著許洛泱,不過她有點不請不願地過來,要是讓沈修遠知道她吃東西落了她妹妹房間一地,不知道會不會把哢嚓了。


    可……公主偏偏要她過來,她哪敢拒絕呀,隻能跟在她的身邊。也不知公主叫她過來做什麽!


    沈修遠不想所做之事被沈嫣然知道,就停了接下要和李雷說的話,還給李雷一個眼神暗示。


    李雷聽著是朝陽公主來,懂得王爺的意思,於是先行告退,“王爺,屬下先下去了。”


    沈修遠“嗯”了一聲。


    沈嫣然看到李雷轉著身子就離開,她來到許沈修遠的身邊,先是一問:“皇兄,這李侍衛怎麽走了。”


    “皇兄有事讓他去做,對了你跑去哪裏?”


    他們一大早就去郊外的墓陵看望他們的母妃,母妃的去世很突然,他們也是無法接受,是父皇和他們說的時候。


    嫣然不能接受一個突如其來的消息,她一直不相信母妃真的離開了,離開得這麽悄無聲息,離開得這麽舍得。


    明明他們連母妃的屍體都沒有見過,可父皇那天卻痛苦咽聲,將這個消息告訴了他們。


    沈修遠聽到最初是一愣,他知道妹妹的哭聲已經讓他流不下淚,心裏就如刀割那般地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在得知母妃離開的那一天,他們還在鳳儀宮裏等待,卻沒有想到最後等來的是母妃這麽一個消息,沈修遠也記得母妃是出宮去了,還和他們說會會開的。


    沈嫣然在那天沒有等到母妃迴來,她不吃不喝,就連父皇的話都沒有聽得,覺得是和他們在開玩笑。


    母妃走了後,一直到後事完畢,沈修遠都在母妃的靈堂一直呆著,他也相信母妃並沒有死,因為沒有屍體母妃是不可能會離開的。


    沈修遠他的父皇一直都是持著可疑的態度,他不信母妃會離開他們。而父皇並沒有把母妃的墓歸在皇家祠堂中,而是將母妃單獨放在郊外的一塊土地裏。


    父皇在時,一直對他們的母妃冷冷相對,在各宮妃嬪中,父皇好像是真的把母妃給忘了,每次母妃生病他連看都不看來。


    沈修遠心裏一直對他的父皇保持著中立的態度,他明天父皇的後宮嬪妃多,多到他的海誓山盟都忘了,每次隻有母妃一人拿著條金絲銀邊耀金鏈在看。


    但過了幾個月後,父皇因鬱鬱寡歡成天實失心喪氣,在對朝廷之事都沒有上心,政事一直都是大皇子在處理。


    沈修遠沉浸在母妃去世的消息一直不能忘懷,直到父皇病重的消息傳入他的耳中,他和沈嫣然都被父皇身邊的勤公公叫去,隆德帝在眾多當中臨死前說了遺書。


    “朕欲傳大位於太子沈清平,諸皇子當戮力同心……共戴……新君,當悉心……輔弼,同扶社稷。”


    隆德帝說得奄奄一息,他知壽命將盡,說完這話就朝著他的兩位孩子看去。


    “皇子沈修遠,人品貴重,甚肖……朕躬,堅剛……不可奪其誌,即日封為攝政王,手握軍令虎符。”


    “皇女沈嫣然賜朝陽城一座,賜號朝陽。”


    在天澤國中,有公主被賜座封號的少之又少,更何況她的年紀尚幼,便已是獨城為主。


    隆德帝在說完沈嫣然的封號後,就薨了。


    他的話裏隻有留給他們三個,其他皇子妃嬪並沒有留下什麽話。


    可在大皇子上位後,他便安排去了邊關,一去是五年,可謂是常年都在外中。


    泓宣皇帝即位,沈修遠就被他給盯上,一直想到迴收他的虎符,後來也是使用了些手段在他身上,但都沒有什麽用,最後還是以他兄弟相稱。


    他也得知沈修遠一心隻求百姓安穩,護國守家,無其他心思,而且在十四歲的沈修遠就已經是年少有為,在外也是名聲好評。


    就是這麽一日日地過去,他因常年在外,在此期間有許多事情都不能自理,就連看沈嫣然的時間更是少之甚少。


    “皇兄,我就去我房中拿上迴落下的墜耳。”


    沈修遠聽到這,眼光暗了一瞬,把目光都集中在沈嫣然身後的許洛泱。


    她的頭發有些亂,披頭散發看得他都說不出什麽話來,他記得有叮囑人給她送一些日常用的。


    怎麽這個樣子就出來。


    沈嫣然鋪抓到沈修遠的眼神是往許洛泱那邊去的,她的嘴角默默地勾起一笑,但又看皇兄的表情有點怪。


    他還是扳著一張臉,難道他見到喜歡的人還是老樣子沒變?


    沈嫣然在心裏為沈修遠想說點話,可又不知要說什麽了,隻知要是這樣的話,那這好看的姑娘會不會要沒了。


    因受不了皇兄每天冷著一張臉,最後他們的婚姻不成,那這樣的話,皇兄的餘生不會真的要一個人過了吧!


    不行不行!


    她不能讓皇兄一個人孤苦終老,身邊連個陪伴的人都沒有,那多可憐。


    沈嫣然機靈地笑了笑,“皇兄,皇兄。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子,可不可以笑一下?”


    許洛泱來到這裏的時候就一直在思考問題,低頭想著沈修遠要是知道了,她就死活提出要求留下來清洗房中。


    那這樣算是可以抵過了吧!


    但聽到前麵人說的要求,許洛泱睜大眼睛不敢相信,她先朝看沈嫣然身姿窈窕的背影看一下,再轉移到沈修遠……


    她一轉就對上了沈修遠正在看她的時候,嚇得她趕緊收了迴去。


    媽的,什麽個情況,沈修遠剛才是在看她嗎?幹嘛要看她呀!


    難道是……


    她的頭發亂得跟雞窩似的才看來的啊,八成有這個可能,把頭飾一拿下頭發後腦勺垂下去的發絲確實有些亂。


    沈修遠見許洛泱很快躲開他的眼神,他還是沒有反應都沒有,但心裏莫名就被顫了下。


    沈修遠還是有耐心留在沈嫣然身上:“嫣然,怎麽要皇兄笑了?”


    “嫣然是不是怪皇兄把你的房間……”


    “不是,不是我才沒有那麽小氣呢?”沈嫣然揮了揮手,嘟著小嘴道,不會介意呢。


    許洛泱這事怎麽都是她自己.幹的下了話:“公主,請放心我會好好把你的房間清洗得幹幹淨淨,絕對不會留半點灰的。”


    沈修遠聲音有點大:“許洛泱,你腿好了?”


    許洛泱看著他:“啊?我的腿能走出了,多虧你昨晚叫的那個太醫開的藥膏,要不然我怎麽可能第二天就能走了。”


    沈嫣然在旁邊聽著他們的對話,她很肯定的是皇兄一定對這姑娘是有情的,要不然怎麽會問一位女子什麽情況,再加上還是放在她房裏的。


    反正這位姑娘長得好看,又和她的眼,而且還符合皇兄,所以無論如何都要把皇兄的表情改一改,多多增添點顏色。


    沈修遠想著也對,張太醫給的藥膏確實是很快有效,他之前受的傷就是他開的,隻要對症下藥第二天完好都是有可能。


    沈嫣然走轉身到許洛泱身邊,說真的她還不知道許洛泱身上有傷一事,還叫著她一塊出來。


    “你這麽樣?怎麽樣?”到她的身邊,剛要扶著她。


    許洛泱被公主這麽一靠近心裏渾身.難受,總覺得這位公主真的有點太好了,和沈修遠這個一對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一個天一個地呀。


    許洛泱:“多謝公主關心,民女真好多了。”


    沈嫣然:“皇兄,你不是喜歡她嗎?那我同意把我的房給她一直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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