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遠側著身子,聽到她那吵鬧的聲響,一個翻身就起,姿勢灑脫又快,撩起衣袍下擺飄起,動作狠快從床上翻到了那碗粥前。


    這一翻許洛泱就給愣住了,看到沈修遠這麽快就從旁邊飛過去,她要說點什麽也說不出,隻能先眨眨眼。


    在身後的沈修遠但手拿起紅棗枸杞粥,喝了幾口就把粥給喝完,隨後就將碗放在托盤裏。


    “喝完了,可以閉嘴了嗎?”


    他的話孤高輕冷,似有嫌棄她話多。


    許洛泱聽這話都聽得出是什麽意思,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就是讓他喝點粥,這粥喝在他身上也可以保持能力,又不是補充到她這裏。


    她轉身過去,看到沈修遠一副漠然視之的樣子,她就想上去給他一拳,但是她還有話等下要問。


    許洛泱還是把脾氣給壓下去,衝著他擺出一個嘻嘻的笑,然後過去將兩個碗和托盤一並帶到灶間去。


    過了一茶功夫,許洛泱見沈修遠又躺在床上,她走近點一看,叫了他的名字,在右邊床上的人沒有迴應。


    不是吧,睡著了真的睡著了。


    她的問題還沒有問呢?怎麽可以就這麽睡了。


    這個王爺就不會在意和一個姑娘睡在同一間屋子的,睡得這麽心安理得,就而且她之前還那麽主動,就不會擔心她半夜起來做點什麽。


    許洛泱看著在床上的沈修遠,盯著他看後,算了吧,要不等明天再問也不遲,現在這個時候把他叫醒,萬一他有起床氣看她不爽就要打她,那這不是在作死嗎。


    許洛泱走到自己的床位,將被子往床板上一半平鋪,一半拿來蓋,雖說現在是夏季但是在這裏深山中,晚上還是有點涼。


    將眼睛合攏,因為兩張床是相互對麵的,許洛泱睡著睡總是心裏有事,一抬開眼皮就看到沈修遠那張安靜絕倫的臉龐,就是睡不著。


    覺得那不可思議了,自她懂事以來就沒有男的和她睡在同一間屋子,這個的人還是和她愛豆的樣子,這讓她怎麽入睡啊!


    許洛泱窩在被子裏麵,躺著睡覺也睡不著再加上今日睡了那麽久,睡意全無,就把她的右手放在嘴上啃著指甲,把目光看向屋頂。


    這屋頂上麵是由一條條木柱縱橫交錯,在屋角出還有蜘蛛網纏繞著,灰色牆壁上還有凹凸不平的小洞。


    唉,看來這家人也是不容易!


    就這麽眼巴巴地瞅著屋頂上出看,腦袋裏又被放空,完全是出於發呆的狀態,可又不知要發什麽呆好。


    到了亥時整許洛泱還是睡不著,月光的影兒從窗外被拉長,往著外麵跑去,而蠟燭的光照也越來越弱,整件屋子就要沉落陷入無盡的黑暗當中。


    在蠟燭要滅的一刻,許洛泱就起身重新點了根蠟燭,屋子又增添了光芒,這實在是無聊,就坐在蠟燭旁邊玩著燭液,一滴滴燭液順著流下去。


    許洛泱就等它幹.了,把它往拔起往燭液放去,看著它又融化,來來往往玩著,覺得沒意思就迴到床處去。


    在她要上去的時候,眼光看向身後的沈修遠,反正怎麽睡也睡不著,要不然……


    在她的腦海當中萌生出一個癡心的想法。


    現在的他睡覺都睡過去了,看幾眼沈修遠又不會醒來,再說了長得和嘉辰這麽像不看白不看。


    在現代要見肖嘉辰那可真的是難啊,她就見到一麵,本來是有第二次可以在現實見麵的,結果她就掛了。


    就這麽給錯過機會,這麽給浪費,還有她存的小錢錢啊!


    幾百元打水漂,對她現代來說就是往她的心口一把刀插.進去,除了心疼就是心痛。


    但是現在就不同了,不愁沒錢花,就是見不到福利院那些孩子還有她家嘉辰。


    想到這,許洛泱就猛得迴頭,勾起嘿嘿一笑,來到沈修遠的床邊,蹲在下邊靜靜地看著他的臉。


    “你說你,長得為什麽就這麽像呢?”


    “你要是他就好了,我就能天天呆在你身邊,看著你我的相思病也好了。”


    “沈修遠啊沈修遠,長得不錯是不錯,這一點你很合格,看到你的臉我還真不知道要怎麽分明。”


    “你看你,睡覺的時候和你平時都是兩個樣的,晚上這睡相真好看。”


    許洛泱小聲在他身邊說著,還用食指在他的臉周圍畫了一個又一個的圈圈,就是不敢去碰他。


    許洛泱看著好看的來拿倒是有想上去摸一摸,但後果是可想而知的,她一摸這人不就醒了嗎。


    “怎麽,你不睡覺還要看多久?”在床上睡覺那人,突然發出聲音來,嗓音低沉渾厚,又顯得從容淡定。


    耳畔傳來他的聲音,直接把許洛泱嚇破膽,她驚得對上沈修遠那睜開了的桃花眼,立馬轉身迴到她的床上去。


    臉都黑得不知要怎麽去麵對,心裏一萬匹野馬奔騰跑過,想遮蓋剛才去看沈修遠的做法,但越過的馬兒總會留下蹤跡,再想怎麽撒謊都改變不了。


    那就隻好裝死!


    許洛泱一到床上就躺下來,閉著眼睛當這件事從未發生。


    沈修遠話裏刻薄倒:“不說話了?幹了虧心事就走?”


    “什麽叫虧心事啊,我不就看了你一眼而已,就一眼而已,難道看你一眼會死啊!”許洛泱被他說成事虧心事,嗖地一下起來和他講道理。


    沈修遠側著身子,幽幽道:“天澤有發法,看常人無罪但是皇子不一樣!”


    我去,看你還真是犯罪啊!


    這個國家怎麽是這樣的,就因為有個王爺的身份看一眼還成罪人了,那她前幾次也看了怎麽也不見他提的。


    不對,這人一定是在說謊。


    許洛泱:“就你這樣的,我不信你嘴上的話,我就不信了看你還能犯法。”


    “你剛才是看了無罪,但是……”後麵兩字故意拉長講道。


    許洛陽不以為然:“但是什麽啊?”


    “你剛才做了什麽你不知道嗎?那一條就足以將你打入牢中。”沈修遠不緊不慢和她道。


    做了什麽?


    許洛泱想了想,不就是被他的臉所吸引,說了點話,在接著就是朝著他臉上畫圈圈啊!


    該不會是這個畫圈圈吧。


    “這個也能成罪,我不就是畫圈圈而已,我又沒有在你臉上摸什麽的,對你做出不法之事而且摸一下又不會死人。”許洛泱以一個現代人開放的方式和他說話,覺得此事就是無中生有。


    沈修遠往著對麵那個不知輕重的女人,甩去了冷眼,他慢悠悠地起身,坐在床沿邊,霸氣地敞開.兩腿。


    “我看你是對我國的律法所知甚少,對女規之事更是了解不多,若你不是救我之人,早就讓你進牢中多日了。”沈修遠道。


    許洛泱不能跟這人硬碰硬,現在他們是在深山當中,要去連城之路,可日後她還是要迴京城去找人,這個時候和他這樣講話,無非是以卵擊石。


    這往迴要是迴到他的地方,不得被他抓迴牢中,要是牢中的獄卒要是看她不過,又是王爺的罪人,他們要是巴結沈修遠趨炎附勢的話,她的受難日子指日可待啊!


    不行不行,此人滔天權利,王爺職務本就可以翻手覆雲的。


    所以……


    許洛泱裝的誠懇些:“王爺,剛才民女多有冒犯,還請王爺能夠原諒民女這次,我隻是太思念王爺了,就想著看看,誰知手就不好使。”


    沈修遠:“……”


    “不知害燥!”沈修遠真不知這人沒皮沒臉是怎麽敢這樣的,這天澤國中這般妙齡女子應是端莊賢惠,待字閨中,而不是如此不知羞恥,輕浮放蕩。


    許洛泱在心想:“這不知害燥能不比得保住性命強嗎?要是不能的話,我現在就光明正大的和你掰道理,看誰贏得過誰。”


    心上是這麽說,到了嘴邊卻是:“王爺你教訓得對,但民女隻是表示自個的想法而已,還望王爺見諒和得知。”


    “對了,王爺你不入睡嗎?”許洛泱趕緊找個話題出來,讓這事周轉過去,她可不想再講了。


    坐得端正的沈修遠板著臉,濃密的眉毛稍稍上揚,迴:“睡不著!”


    “難怪,難怪了。”就說他突然醒來是何意,原來是早知道她在偷看,“那王爺既然睡不著,而我也睡不著,可以請教王爺一個問題嗎?”


    想將此事等到到明天的,現在看來是可以問的。


    沈修遠知道她要問什麽,現在他也睡不著,睡眠一向很差的他倒是願意這個時候多說幾句話:“說!”


    許洛泱:“今日發生何事了,為什麽我醒來之後蕭寒兮就變成你了,我還不小心……”


    說到撞倒在他懷裏這事,許洛泱的臉頰就莫名泛起一點暈紅。


    沈修遠臉無表情地道:“小心什麽?”


    “這個不是重點,不是重點。”許洛泱低著頭迴:“重點的是蕭寒兮他去哪裏了。”


    沈修遠看她一眼,淡淡道:“你是擔心他嗎?”


    許洛泱抬頭:“他怎麽樣了,應該沒有發生什麽大事吧!”


    這越說下去,越感到她睡覺那會兒發生了什麽事情,而她還睡得死沉過去,完全不知發生什麽事。


    沈修遠:“走了半路,在半山腰處就有十幾個黑衣人殺出來,一開始以為是來劫軍資的。他們用迷魂藥將後麵的將士先迷倒,後來我和寒兮才發覺,捂住鼻子,你睡過去應該是吸入迷魂藥才會這麽大的動靜都不知。”


    許洛泱:“那後來呢?你們是怎麽解決的。”


    沈修遠:“後來發現他們的目標是我,為了軍資不受破壞,寒兮和我就互換了身份,我便作為誘餌將十幾個黑衣人引向另一條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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