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兮先過去給沈修遠打了個招唿,“遠兄,你怎麽來這裏?管家不是說你在父親那裏嗎?”


    沈修遠一身紫色長袍,腰間帶著絲絛,高束起那墨色的頭發,身材高大勁立,麵帶威嚴。


    他淡淡地搖了下頭,看了眼蕭寒兮後就看向別處,仿佛後麵那女子不是人,眉宇一片冷霜,語尖無言。


    許洛泱站在原地,投著他們的方向看去,見沈修遠穿得挺人模狗樣的,重點是衣服配人,讓她腦袋裏浮出愛豆的樣子來,她的嘴角就揚了揚。


    許洛泱每次看著他那張臉,就跟失了寸,亂了陣似的,都覺得太像她的愛豆了,隻是看太久了,她就不習慣了。


    因為這個人始終不是她的愛豆,隻能看看來想念而已。


    蕭寒兮將他的手袖理了理,將其卷起來,蕭寒兮的性格他可是知道的,除了一張冰窟臉,就沒有什麽了。


    年紀比他大一載,身心可謂是“冰清玉潔”,女一碰到手就跟弄髒或者不適,府上除了丫鬟就沒別的女眷。


    蕭寒兮:“不是,遠兄。咱們能不能別這樣子,今日可是我父親的天命之年,怎麽也得給個顏色。”


    沈修遠瞥了他一眼:“你父親在前院大廳,你要過去?”


    “對啊,不過你先跟我說一說他現在到底什麽情況,你覺得我現在適合過去嗎?”


    這沈修遠走出來了,他父親的脾氣估計是忍不了的,他這個時候去撞槍口,保證一去迴不來。


    沈修遠:“過去總比晚去好!”


    蕭寒兮臉給老拉下來,抓了一下臉,眼光落在許洛泱身上,他又一股壞笑而起,一手搭在沈修遠的肩膀上。


    而沈修遠隻是盯著在肩上的手,一臉嫌棄想甩開,又沒有去做,隻是抖了一下肩膀,讓他自覺。


    蕭寒兮被沈修遠給抖了下,就注意到他臉上又一抹霜,嘻嘻一笑有手癢地往他的肩上拍了下,不給他還手機會,插.開別的話題。


    “怎麽樣,你有看到後麵那名女子了嗎?”蕭寒兮小聲和沈修遠講道。


    沈修遠:“……”


    蕭寒兮也不管他知不知道,就和他說:“遠兄,今日是我父親的生辰宴,這前院啊肯定各種女子在等著我去觀看,你也知道我的,這麽早成婚我可不喜啊。”


    沈修遠丟出兩字:“然後?”


    “聽我細細道來嘛,你說我要是在我父親的生辰宴上當眾迴絕了,再加上我這麽久沒出現,父親肯定又得是家規處置。”


    沈修遠給了他一句話:“道路千萬條,你偏走捷徑。”


    李雷聽到這一句話,在後麵沒忍住就笑了,說的是蕭寒兮偏偏要走條作死之路。


    蕭寒兮耳朵也聞到李雷的笑聲,用著白玉虎扇子又揮開成形來,“遠兄,你先聽我講完。我啊打算將這名女子介紹給我父親,說是給我當妾的,這樣子你覺得怎麽樣,到時候我父親是不是不罰我了。”


    沈修遠聽他講完這話,這次專門去看了一眼許洛泱,不過眼神有點鄙夷,她之前的話還真是花言巧語,嘴上說是喜歡他,轉眼間就去當了別人的小妾。


    “你覺得此意如何?”蕭寒兮想從沈修遠口中得到迴複,覺得他口中的話能給他些動力,倒是去父親那裏語氣就硬.了。


    沈修遠對著他講了五個字:“覺得好就行。”


    “對了,遠兄。你這終身大事怎麽理?要不要我幫你物色物色幾個貌美如畫的姑娘,送你府上供你挑選,指不定你這十指不沾女兒身過著過著就習了。”


    一個兇神惡煞的眼神朝著蕭寒兮的臉上去,眸子裏就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燒著:“不用,我看你真的該好好教教了,剛才在你父親麵前的好話白說了。”


    沈修遠一講完就叫著李雷,“我們到別處走走。”


    蕭寒兮沒去理他,還在研究著沈修遠的話,這才明白意思,自言道:“看來,遠兄還是站他這邊的。”


    沈修遠和李雷往前走去,直接越過了許洛泱那裏,真的當她是空氣,沒她這個人站在那裏。


    許洛泱在他走過來時,她還往上去瞧了眼,這沈修遠怎麽也沒看她一下,她剛才還看了這麽多,這樣子是不是讓她占便宜了。


    不過也好,讓叫長得那麽像她愛豆,還有一點就是白眼狼的性格也在他身上挺有味的。


    許洛泱來到蕭寒兮麵前:“那人和你關係不錯?”


    “我兄弟,你覺得關係怎麽樣!”


    這王爺還和蕭寒兮是兄弟,難怪了難怪了。


    來到前院大廳,四處都是燈籠一掛,喜彩一結,到處一片喜慶。這蕭老爺才過個天命之年就做得這麽隆重,要是來個下壽是不是得更加喜上加喜。


    前院大廳這裏都是迎客之地,能被蕭府請的人非富即貴,還有一些朝上官員也來給蕭老爺祝賀。


    許洛泱跟蕭寒兮走,大廳這些人確實是挺多啊,他們才踏進去沒呆多久,一道嚴肅又蒼老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蕭老爺正從大廳裏出來,就看到他這個不孝子肯出現了。


    蕭寒兮:“父親!”


    許洛泱聽到是蕭寒兮的父親,連忙給他行了一個禮,可她還沒行就被蕭寒兮給拉到前方來。


    許洛泱心裏疙瘩了下,可臉上還是不能露出慌張的表現,這是她第一次當丫鬟,也沒個經驗,多多少少也是從書上學來。


    而且這書上也不知道適不適合這個國家,各朝各代習俗不同,禮儀還是有些不一樣,她就學了電視上那些丫鬟的行禮,隻不過這個蕭寒兮是怎麽迴事啊。


    蕭老爺看這個丫頭的穿著,也不像是附上的丫鬟,不過他現在也沒空來理這件事,愛帶誰就帶誰過來。


    蕭寒兮:“父親,這位是……”


    話還沒說出來,就被蕭老爺給打斷,“小子,現在人這麽多,趕快過來見見你表姑,舅母,雲夫人……”


    說著,好像是沒有許洛泱什麽事了,蕭寒兮也是納悶了,父親今日是因為他的生辰宴才出反常的嗎?


    去年,他可是借著他的生辰宴一個姑娘一個姑娘當著他的麵介紹,還專門叫了幾個下人在守著他,生怕他逃了一樣。


    蕭老爺說完就聽到外頭有新賓客過來,給了蕭寒兮一個眼色就往外頭走去,趕著過去招唿。


    許洛泱問著蕭寒兮:“你不是說你父親叫你來相親嗎?怎麽我感覺不是啊!”


    蕭寒兮撓了頭,眉毛緊皺著,他也不知道是什麽情況,隻好和許洛泱道:“要不,你到處走走,想吃什麽你叫下人給你做,或者看上什麽點心隨處拿,那些是供賓客食用的,在中院那裏。等我招唿好賓客我就過去找你。”


    許洛泱一聽到有好吃的她就心動,她點了下頭:“行,你去吧。”


    等蕭寒兮走了,許洛泱就先擺脫這人多的地方,出了大廳她的方向感就沒了,也不知道中院在那裏。


    敲了一下腦袋,許洛泱啊許洛泱你這小腦袋瓜子是在做什麽呢,中院在哪裏你又不知道,還不知道問。


    看到一名丫鬟從她身邊經過,她就攔著:“姑娘,中院往哪裏走?”


    丫鬟給她指了路後,她就蹦躂往著丫鬟給的路線走去,這走著走著也不知道到沒到中院。


    這有錢人家的府邸就是不一樣,說大就大,大得她都有些分不清,特別是有幾處建築簡直都是一模一樣。


    可她明明是按著丫鬟給的路線,往前直走,直走先開始還能看到一兩個王公貴族子弟,現在眼前除了一麵泛青的牆就沒有了。


    許洛泱:“是她給我的信息有誤,還是我走著走著就混淆了啊。”


    再看著這牆的高度,目測有個二米半。


    算了,站得高看得遠!


    她幹脆轉身一躍跳上了那一麵牆頂,眼睛四處張望著,看看前麵這些屋子是怎麽排的,她才好走下一段的路。


    “怎麽,你這是來蕭府打探子?”


    背後的聲音直接把許洛泱嚇了一跳,這牆頂本就是懸山頂的,她站在正脊上,一時沒有站穩,身子沒有端正不知怎麽就往下傾倒去。


    “啊……”


    就在許洛泱覺得要死翹翹的時候,忽然感到有人攬著她的腰,旋轉之間,將她整個人給晃了一下,停下的時候她已經是腳平安落在地上,然後不到一秒身邊攪他之人就鬆開她。


    “媽呀,差點以為要死了。”許洛泱捂著小心髒,心跳跳得十分地塊,她唿吸也加重了些。


    調理好自己的心情後,她才去看剛才抱著她的人,想看看是誰幹嘛沒事站在下麵嚇人啊。


    她連一轉就看到一張熟悉的側臉,心情消散百分之三十,但見這個人是沈修遠,她還是氣得走過去,指著他道。


    “你沒事站在後麵叫人做什麽?知不知道這樣子是能害人的,你差點就把我給害死了知道嗎?這殺人償命這個道理你不懂嗎,何況我還是你的恩人呢?”


    許洛泱喋喋不休對著沈修遠沒好氣地講。


    她好不容易可以有個重生的機會,差點就栽了,這要是栽了她可就沒有這麽好的機會了,生命隻有一次,但她兩次當然是要珍惜了。


    沈修遠聽她講話,嘰嘰喳喳的,講得有點煩!


    “一你這不是沒事,二你沒事爬牆簷做什麽,要是別人還以為是個賊闖進來。”


    “啥,我是個賊,本老娘……本姑娘今日穿得這麽得體,卻被你說得這麽不堪入目,我不就是走路走著就忘了,站在牆頂上找方向不行嗎?”


    “要是你剛才沒說話,我早就看清這裏的位置,還會被你這個白眼狼說嗎?”


    “白眼狼?”沈修遠反問她。


    可不是白眼狼嘛,上會在那個將軍差點就讓我去坐牢,這怎麽著也得看看我這個恩人啊,也得站在我的角度幫我說點好話,這人什麽都沒有,除了最後說的幾句話。


    那也是她幫了老夫人,那個將軍才信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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