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嫣然躡手躡腳地過來,完全沒有一個公主該有的樣子,她走過來時笑眼彎彎的,衝著沈修遠看了下,但禮儀還是在的。


    她彎了半膝,兩手合攏放在右腰出,行了個禮:“皇兄,張將軍!”


    張洪見了公主也要行李,拱手而道:“公主。”


    “那王爺,公主老夫就先走了。”


    沈嫣然:“好好好,那張將軍再見!”


    “怎麽今日起這麽早?”沈修遠的口氣一如既往地冷,對自個一母同胞的妹妹亦是如此。


    沈嫣然風清雲談地道:“這清晨的露水聽太醫們說,能對皮膚建好,還有可以可以製成殺蟲劑什麽的。”


    一到夏季她的朝陽宮有時總是能見幾隻小蚊子在前麵晃了晃,半夜都能把她給吵醒,心中一煩,太醫就給了她這個建議,她也想體驗一下親自取露水的這活。


    沈修遠看著她的臉,在右臉處有一個小紅點,應該就是被害蟲給叮著:“我等下令人送花露清到你宮中,現在臉上還癢嗎?”


    就知道皇兄還是關心她的,不過就是一副冷峻的樣子,“那嫣然就謝謝皇兄了。”


    “對了,皇兄你的傷如何了?”沈嫣然幾天前想出宮出,可又碰到一年一度的女官考核,她又出不了,隻能以書信來往。


    沈修遠捂了下胸.口,還是有點小痛,他道:“無事,對了嫣然過幾天要出一趟邊關,你若有什麽事情找我就到管家那去。”


    聽到皇兄要出邊關,她心裏不自覺地揪了下:“皇兄,你這是要出征嗎?”


    每次沈修遠一出征,沈嫣然就茶飯不思,她不想往壞的想,可又怕會發現,這皇宮之中她就隻剩皇兄一人了。


    沈修遠發覺沈嫣然的眸色暗淡,揚了揚衣袂,眉目舒展,道:“我這次是護送軍資,二日後出發,別無他事。”


    原來是護送軍資,沈嫣然的心放了下來,她笑了笑道:“那我就等皇兄迴來,等皇兄迴來咱們一起去看母妃好不好,我想她了。”


    沈嫣然小鳥依人對著沈修遠笑了笑。


    沈修遠淡淡點了點頭:“行,等皇兄迴來就帶你去。”


    沈修遠迴到府中後,就把二日後要準備的東西和李雷講了下。


    李雷拿著賬本邊記了下來,又想到去蕭府那邊的事,他提著道:“那王爺,既然二日後要去護送軍資,那明天蕭老爺的壽宴去不去。”


    沈修遠提著毛筆富有雅興地畫了一副山水畫,環山四處,溪上漁翁,山水溶於一色,讓人感到清幽寂靜。


    畫完後,他才停下:“兩日後才出發,有時間!”


    李雷:“是。”


    “對了,立刻派人送一箱花露清去朝陽宮給嫣然,還有茉莉花、米蘭、夜來香一並送過去,有助於驅蚊效果。對了再加些艾草。”


    沈修遠想了想,就先暫時這些,沒再說。


    李雷再道:“王爺,要送幾盆?”


    “她那地方較潮濕,各送十幾盆過去。”


    李雷:“是。”


    與此同時的許洛泱,她出去下麵和小二討來了點稻米,拿著紙盒子拉開門栓便進來。


    她一進來,彩鳳鳥就往她身邊飛了過來,圍在她頭上飛來飛去,還發出清脆的響聲。


    “彩鳳鳥啊彩鳳鳥,你說你飛過來就飛過來,怎麽還把糧食給落在路上,虧你不用飛太遠,要不然餓死你,我還在鼓裏不知道呢!”


    許洛泱對著彩鳳鳥講話,把紙盒子放在圓桌上,彩鳳鳥肥大的身體停在破舊的棕紅桌上,小嘴衝著稻米啄去,吃得正津津有味。


    許洛泱盯著這鳥,不由感慨了:“話說,你是怎麽做到這麽肥的,吃這麽多就也不減肥,不怕以後飛不起嗎?”


    彩鳳鳥是南宮佩蘭專門馴化而成的一種靈鳥,聽懂人話,智商在線,除了吃這個方麵不通外,其他都可以。


    它啄了幾粒稻米吐下去,然後對著許洛泱搖了個頭,才繼續吃。


    許洛泱得到它的迴複,瞬間有點無語了,好吧,它在淩碧穀算有個地位,它說不會就不會了。


    等它吃得差不多了,它那小腳才伸出來,腿上綁著一封信,她給了彩鳳鳥一個友情的小眼神,


    看來是吃飽了才願意給了。


    不想和它多廢話,她將上麵的信取了下來,卷開一來,正是南宮佩蘭的筆跡,而且上麵有專門的符號。


    這些符號都是歪歪曲曲,頭尾相連,連比帶劃,給別人看八成看不懂,當初她學習這字的時候,可把她折磨死了,看又看不懂還得去練寫讀。


    她將信從頭到尾看了下來,看到最後她才明白。


    看來穀姨是要我去連城取墨香虹珠,不過我這邊的人一點線索都沒有,還要我去邊關找顆珠子,這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真不知道這珠子有什麽用處,穀姨非要去找。她去找了筆給南宮佩蘭寫迴信,把它卷起來再用綁到彩鳳鳥的腿上。


    想到這彩鳳鳥要迴去,路上也沒個吃的,她再次去找小二要點稻米,這彩鳳鳥有點難伺候的點就是,隻愛吃稻米,其他都不碰。


    迴來後,她就把糧食綁在它的另一隻腿上,小包袱在這彩鳳鳥身上,它一點都不覺得累贅。


    在飛出去之前,給許洛泱叫了兩聲,還展開了兩邊的翅膀,叫了兩聲,煽了點風表示要離開。


    許洛泱對著它揮了揮手,“再見!”


    彩鳳鳥才從房間的窗戶飛了出去,望著彩鳳鳥飛得越來越遠,許洛泱就再去看那張信,上麵有墨香虹珠的圖像。


    這圖案許洛泱看了看,這顆珠子裏麵有扁平的晶體,裏頭中間有一條對稱橫,再裏又有個東西,但她也猜不出是不是了,畢竟就點了一滴墨。


    看來明天幫完蕭寒兮的忙,她就得離開這繁華的京城一段時間了,不過這實在也太為難她了吧!


    許洛泱知道南宮佩蘭上麵所寫得地方,但重點是她又不認識,不認識路怎麽過去。


    她立馬朝著天空望去,拉下老臉哭喪著,口中出了一句:“彩鳳鳥你能不能重新飛迴來,我不知道地方在哪裏怎麽去啊,這是要是我在海裏撈針嗎?”


    第二天,蕭府上上下下熱鬧非凡,京城首富蕭老爺的天命之年,辦得風風光光,大擺宴席,據說是擺了九百九十九桌。


    蕭寒兮趁著蕭老爺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就偷偷走後門去接許洛泱。


    來到許洛泱所住的客棧,他敲了敲門,可裏頭就是沒有迴應。


    “寒兮,你怎麽來了。”許洛泱迴去買了點小吃當早膳,她一大清晨起來便沒有見過樓下的人,把她這個客官落下得不知哪去。


    這也是頭一次碰到老板將客人扔在客棧不管的。


    蕭寒兮瞧她這記性,閉了下眼睛:“我父親生辰?你忘了?”


    許洛泱拎起一紙袋,放在掌心還能感受到發熱,撇了撇嘴道:“沒忘啊,我是問你怎麽來了,我過去不就好了。”


    蕭寒兮:“你認識蕭府?”


    “不認識……”許洛泱尷尬一笑,要是他不來那還找個屁,不過這個地方也是可以問,就是有點費時間。


    蕭寒兮扶了下額頭:“好吧,難你這是還沒吃早膳?”


    “對,當你放心我吃法很快的。”許洛泱背靠過去,一手抓著菜包使勁吃了下去,一個菜包兩口解決。


    蕭寒兮站在後頭,看著她那吃的動作,真是不必尋常人家啊,不過這樣才能挑起他的興趣。


    在去蕭府的路上,蕭寒兮有意無意地看了眼許洛泱,嘴角勾起一抹淺淺地笑,用右手甩了下發須。


    “洛泱,去買件衣裳?”


    許洛泱邊走邊在想著要怎麽去連城,路都不認識,現在迴信又迴不來,她這不是接信接了個寂寞嗎!


    在蕭寒兮再講一遍時,許洛泱才迴過神來,迴道:“怎麽,我這衣裳不行啊,是不是不像你們府上丫鬟樣。”


    蕭寒兮倒是沒有想說這句,而是恰恰相反,想買一件可壓裙芳,驚豔全場的衣裳,到時候父親怎麽逼也不會再介紹人給他了。


    許洛泱看了這身衣裳,確實和丫鬟布料的不搭邊,覺得料子應該去買便宜些,再加老氣點的。


    許洛泱:“那走吧,但這買衣裳的在哪裏?”


    蕭寒兮:“那你可得跟我走了。”


    他們來到一家采薇閣,這家店門庭若市,女客官頗為多,各個提著花籃子往裏頭走去。


    許洛泱和蕭寒兮朝裏麵走進去,一進便有一名一百五十多斤的女人,她頭上戴著海棠花,滿麵胭脂水粉,特別是口脂處最為突出,手上拿著一本賬單在清點著。


    看有客人走進來,她便隨口喊了又喊:“歡迎采薇閣……歡迎采薇閣……”


    這時正看賬單的老板娘,手上有了一影子,她沒時間去看,敷衍道:“客官,我對麵那邊就是這幾天的新品,你可看看。”


    見那影兒沒消除,她頓了頓。


    漸漸抬起頭來,然而手上的賬單差點掉了下去,“蕭……蕭蕭公子,你怎麽來了?”


    蕭寒兮兩手放在後背,挑起眉頭看著老板娘手上的賬單,以為是在看何書,沒想是在看這月的盈利。


    許洛泱好奇一問:“你們認識?”


    老板娘看到蕭寒兮旁邊站了個女子,個子不高,生得倒是好看。一想蕭公子那風流倜儻姿勢,指不定是換個口味罷了。


    “這閣我開的,你說認識不?”蕭寒兮的話裏有些調戲,還拿出在他腰間的白玉虎扇,習慣地轉著扇子來調味調味。


    許洛泱小聲嘀咕著:“看來是個開綢緞發家致富的。”


    蕭寒兮:“老板娘,你剛才說這幾天有新進的衣裳,是成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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