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能救下他娘的話,是不是我的罪行就能自動脫離了,可又想著這麽大的府邸怎麽可能沒個郎中,而且估計請的那是名醫什麽的。


    那這也排不到她呀!


    本來她肚子就餓,還沒吃上一口飯,就被活生生給帶到這裏來,這一切的一切也怪她自個,偏偏要了那個破掌櫃給的東西。


    “咕咕咕”許洛泱摸了下發出響聲的肚皮,然後隻能咽了口唾沫,可又更餓了。


    一到飯點她的肚子就是這麽不爭氣,更何況都過晌午了,許洛泱站在裏頭覺得悶些,還走了出大廳抬頭看了眼天空。


    現在驕陽正烈,剛收迴目光要看向一邊的石榴樹時,正有一個丫鬟端著水盆往西院方向走,剛才他們走的好像就是這一條路。


    她過來將丫鬟攔下,問了一句:“姑娘,你這是做什麽?”


    丫鬟正忙著給老夫人端盆水過去,“老夫人的病症有些嚴重,郎中命我送水過去。”張將軍的脾氣她是知道的,講完就沒理許洛泱往著方向快速走去。


    奇怪,我都站在這裏這麽久了,這老夫人是犯了何症,現在也沒救過來?


    心中一想,要不我過去看看,說不定別人不行我就行了。


    許洛泱趕緊跟了上去,左拐右拐才看到丫鬟進了一個寢室,在外頭有幾個家丁和丫鬟忙忙外外地走進。


    她悄悄地走過去,那些家丁和丫鬟都沒有人注意她,也沒時間去看,現在張將軍正在火氣當頭,老夫人還昏迷不醒,能動作快些就快些。


    許洛泱走到門窗邊,頭兒跟做賊似的探進去,在裏頭她看到一個灰白的老婦人正躺在枸木雕圍子床上,臉色蒼白眼睛緊閉著,在床前一位郎中正在為老婦人把脈。


    張洪站在一邊看著母親病倒的樣子,心裏是擔心得手都緊握成拳頭,嘴裏有話又怕打擾到郎中,隻能強忍著。


    接著許洛泱又看到沈修遠站在一邊,跟個冰雕一樣,啥個表情都沒有,他這個樣子還真的是在擺設用的。


    這個時候,郎中突然站起來,許洛泱嗖地一下把頭收迴來。


    “怎麽樣,我娘怎麽樣了!”


    “唉,將軍你還是另請高明吧,老夫人這病症我也是頭一次碰到。”


    張洪暴跳眉頭,聲音有些沙啞懇求:“大夫,你是行醫之人,一定有法子的,無論多少銀子我都給,隻求你救救我娘吧!”


    沈修遠這才開口:“大夫,老夫人是什麽症狀你可否提一下。”


    郎中行走江湖多年,這病也是頭一次碰到,這何況老夫人已過了古稀之年,加之病怪矣。


    郎中還是拱手走人:“還是另請高明吧,老夫人此病來勢洶洶,諒我行醫多年,也解不了。”


    沈修遠聽完,就和張洪道:“將軍,我去宮中一躺。”


    張洪知道沈修遠要去哪裏,連忙道:“王爺,不可!這靈濟衛乃皇家家將,若請過來,這是在折煞於我們張氏家族……”


    在外頭的許洛泱看著郎中掛著個藥箱走了,她還吐槽了一句,“還郎中,走這麽快是要趕迴去吃飯啊。”


    “你不行,我去看看!”


    許洛泱打定注意,靜靜地走進寢室中去,剛好一個丫鬟走得太急,不小心撞到她。


    “對不起,對不起!”丫鬟手上拿著麻布,走的時候腳步有些快,再加上地上有些濕頭也低著走,就沒有看到許洛泱。


    許洛泱撞著倒是沒有什麽事,就和她道:“姑娘不必如此,我無礙,我無礙!”


    沈修遠和張洪同時朝著這邊方向看來,許洛泱嘿嘿一笑地對上他們,丫鬟走後,她才大方地走過來,對著張洪道:“將軍,讓我為老夫人一試。”


    張洪沒想到這個女子還能走到這裏來,吼道:“就你?來人快把此人拖下去關了……”


    “且慢,將軍。此刻應是救老夫人要緊,抓我之事為後。我的醫術雖不是高超,但還是能力尚在。”許洛泱擺手對著張洪推著,以示他先放下抓她這事。


    沈修遠看著她到這邊,眼底閃過一絲波瀾,想起她先前的話,“將軍,讓她一試,本王就是她救迴來的。”


    “這……”為今之計他也別無他法,這請來多個郎中也沒問出個所以來,再加上沈修遠的話,他猶豫會兒就沒再阻撓。


    許洛泱坐在穿邊的木凳子上,將礙事的裙角一撩坐了下來,再好好地為老夫人診斷,然後再去抬看她的眼睛,眼裏血絲不多但有些發幹渾濁,這手背上還有一個痂,想必是最近傷到的,大概了解情況後。


    她才起身對著張洪道:“將軍,老夫人最近的食欲怎麽樣?”


    張洪他一個多月軍務繁忙,一直都是交給下人來打理,他每次迴來時娘都睡了,“我去叫小西過來。”


    小西是老夫人的貼身侍女,她剛好進來,這個人正是剛才許洛泱撞到的丫鬟,她把情況和許洛泱講了一遍,許洛泱才敢確定下來。


    沈修遠看著她在那摸著下巴,小西說什麽她就思量地點了下頭,她真的知道這是什麽病嗎?


    剛才本來是要去宮中請靈濟衛,但張洪怎麽都不讓他去宮裏。


    “我知道了,將軍有紙嗎?我開個藥方子,你們去取藥就行!”許洛泱道。


    張洪聽到娘有救了,就叫著下人去取筆墨紙硯來。許洛泱提筆在上麵寫了:“天麻12克,川芎9克,生白芍12克,石決明20克,玄胡12克……”


    寫得差不多了,就把紙交給張洪:“將軍,你按這個方子去藥鋪買藥,然後一天兩次,五日之內老夫人就能好些,十日之後定能恢複。”


    張洪看了一下上麵的方子,還是有些不放心:“你這上麵可都是正?沒有胡寫?”


    許洛泱臉上露出一個問號,這將軍是在質疑她的能力了,她要是不行的話幹嘛來症,這樣無非是把她自個推向深淵嗎?


    她可是要自保的人,怎麽可能會在死亡邊緣試探啊!


    “將軍,你大可一試,我許洛陽敢用性命擔保,老夫人此次的症狀並沒有多大嚴重,不過要是到了秋冬季節就麻煩了,對了,還忘講了老夫人這症狀是壞血症,這種病應及時發現為好,記得以後讓老夫人多吃點蔬菜或水果……”


    張洪聽她說得有理有據的就讓小西拿著單子去藥鋪買藥。


    他們大廳裏,張洪即刻拱手道歉:“姑娘,張某剛才的行為讓姑娘為難了,還請姑娘見諒。”


    看著張洪這麽有實意,許洛泱也不是什麽小心眼的人,一下子剛才的事情都拋在後腦勺:“將軍客氣了,那將軍我那事……將軍我保證我是真的不知有這輿圖是重罪,你可以將我那圖收迴!”


    沈修遠對著許洛泱瞧了眼,這一眼倒是給了她幾分顏色,語氣淡淡對著張洪道:“將軍,天澤也有法,不知者可無罪!”


    這話他剛才本是要講的,但老夫人發生那樣的事,他也沒講下去。


    張洪對許洛泱的情況大轉,“行,我懂了,那還請姑娘跟我做個無罪手印,我好有個交代。”


    出了驍騎參領府後,張洪本是要賞她銀子,但她一口迴絕了。現在許洛泱的肚子就沒有停過,就是這麽不爭氣在響,感覺她要是再不找吃的話,她人都快倒了。


    沈修遠人跟在後頭,許洛泱也感覺他在後麵走著,她悄悄迴頭一看,人就直直地立在一棵柳樹底下,好像是在看著她。


    算了,我還是先走吧,他看什麽關她什麽屁事,剛才他好話也沒有說個幾句,合著起來就是她在自救。


    外麵的太陽熱烘烘的,使得她像把袖子擼起來,可又想到這古代是多麽的保守,她要是那個樣子去吃飯,說不定會被行人指指點點的。


    被帶到這個地方離她所租的客棧不遠,迴到客棧後人也不多,就衝著一名小二道:“小二,做點你們店的前三的招牌菜,然後米飯多一些收到我客間來。”


    小二聽完,一條毛巾往肩膀上一甩,喊到:“得嘞,客官你稍等一會啊,我給你送上去。”


    迴到房間裏,她就躺在床上這次她沒有睡覺,躺了會兒覺得有些口渴就到一張園桌上麵,提個壺子倒杯水喝了起來。


    再用衣袖擦了擦嘴邊,忽而門處傳來“叩叩叩”的響聲,許洛泱就知道是送吃的來了,先把掌櫃的和沈修遠今日之事抱在後腦勺。


    走起路來略點風,她垂著眸子,打開門就看到有烤鴨,有湯有菜還有米飯在她麵前展現,她唇抿了一下。


    眼睛不離飯菜地和麵前的“小二”道:“小二,多謝了!”


    雙手剛要伸出去拿托盤時,那托盤反而後縮了下,許洛泱納悶了下,走了一步再次去拿,可對方還是再退了下。


    許洛泱有些小氣了,她本來就已經很餓了,於是抬頭就問:“小二,你這是怕我吃了不給你飯錢嗎?”


    當她起眼看時,看到的卻是蕭寒兮,“怎麽是你!”


    “怎麽不能是我呢?”蕭寒兮嘴邊笑了笑,頭前的發須還跟著吹動了下。


    許洛泱看到他就想到那個百貨行的掌櫃,再聯想到沈修遠那白眼狼,雙手交.叉著,“那蕭公子這飯是給自己吃的,還是給我的?”


    蕭寒兮衝她拋了個媚眼,將托盤反遞給她,“都說別叫蕭公子了,這菜當然是給你,我早就吃飽了。”


    許洛泱拿著托盤進到房間裏麵,蕭寒兮也沒個客氣就進來,把插.在腰間的的白玉虎扇子拿起,邊走邊煽。


    許洛泱把托盤放在圓桌上,“你隨處坐啊!”


    蕭寒兮:“好。”


    等許洛泱吃了差不多時,她再吃不下了,捂著肚皮還帶上一個打嗝聲,先前餓得要死,後又飽得要撐死。


    “洛泱,吃飽了?”蕭寒兮一問。


    我去,忘了他還在這裏呢!


    “嘿嘿……吃,吃飽了!”許洛泱迷之尷尬一笑,手還不安分地往小臉刮了刮。


    趕緊找了個話題給折迴去,許洛泱坐直看著他,道:“蕭……寒兮,我問你一下,你那個百貨行是否常去?還是聽說?”


    蕭寒兮聽許洛泱這麽一說,扇子折了起來,再往手上一拍,臉上掛著一個想要的答案:“洛泱,那你去了之後,百貨行有沒有給你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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