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男對飛花令勢在必得,當晚便去了皇宮。


    籌謀了這麽多年,他一刻也等不了了,他決不允許一個六歲的孩童淩駕在他之上,成為飛花令的主人!


    這些年他走的每一步都經過精心謀算,眼看赫連祁將死,他的大計將成,誰知道這個時候會突然冒出來個六歲孩童!


    向來沉著冷靜的麵具男這次亂了陣腳,當即便去了皇宮,殊不知他正在一步步落入赫連祁精心為他編織的陷阱。


    赫連祁正是摸準了麵具男對飛花令的渴求跟執著,所以才讓巫師尋來了所謂的赫連小世子來迷惑他。


    宮裏那位赫連小世子,不過是巫師隨便找來的一個小乞丐罷了。


    小乞丐在市井混跡多年,最懂得察言觀色,也最擅長偽裝自己。


    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小乞丐打扮起來搖身一變成了皇族小世子。


    再加上他是由巫師親自帶來的,大臣們不會對他的身份產生絲毫懷疑。


    方才一掌擊敗雪娘跟青一的黑衣人正是赫連祁,他知道麵具男得知有高手在暗中保護‘赫連淳’後,很容易會將此事跟飛花令聯想到一起。


    屆時定會坐不住,選擇親自夜探皇宮尋找飛花令。


    等麵具男來到皇宮後赫連祁便可以親自會一會他,親手揭下他臉上的麵具,看一看他的真麵目。


    以麵具男的武功,想要避開值守的宮人跟侍衛簡直易如反掌,他很快便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赫連祁所在的雲霄宮,直衝寢殿而去。


    赫連祁正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唇色發紫,麵色比之前又白了幾分。


    麵具男看了他一眼,隨後便尋找起了飛花令。


    所謂的飛花令是枚令牌,共有十三枚。


    十三枚令牌代表十三個人,其中一枚能號令另外十二個手持令牌的人。


    他們或是隱世高人,或是暗器高手,亦或是追蹤隱匿界的強者……


    這十二個人每人都身懷絕技,若是讓這十二位絕世高手全都聽命於自己,輕而易舉便可顛覆江山,讓這天下重新洗牌。


    這也就是為何江湖上一直流傳著得飛花令者得天下的言論。


    對於飛花令,麵具男勢在必得!


    隻是他翻遍了整個雲霄宮都沒有找到飛花令蹤影,不禁皺起了眉頭。


    難道赫連祁已經將飛花令交到那位小世子手中了?


    這個猜測冒出來後,麵具男當即便閃身離開雲霄宮,朝‘小世子’所在的流雲宮而去。


    他前腳剛離開,後腳赫連祁便睜開眼睛,起身動作極快的換上夜行衣尾隨他而去。


    赫連祁師承武林第一高手鬼穀子,如今不管是內力還是輕功全都在師父之上,麵具男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在麵具男來到流雲宮的前一刻赫連祁便已經抵達了。


    麵具男揮手用內力將值守在流雲宮的侍衛跟宮人全都震暈在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徑直朝眼前的流雲宮走去。


    距離流雲宮還有三米時一名黑衣人從天而降堵在了他麵前。


    黑衣人眯了眯眸子,壓低聲音,“莫非閣下就是飛花令十二主之一?”


    赫連祁沒說話,閃身來到黑衣人麵前,速度快到連麵具男壓根來不及察覺!


    麵具男一驚,在赫連祁伸手去摘他臉上的麵具時一個彎腰躲了過去,連忙閃身跟他拉開距離。


    不愧是飛花令十二主之一,身手果然厲害!


    麵具男目光灼灼的盯著前邊同樣戴著麵具的赫連祁,已經認定他是飛花令十二主之一了。


    除了飛花令十二主,整個江湖都沒有能跟他一敵的人。


    麵具男握了握拳頭,身子騰空而起,驟然朝赫連祁襲了過去。


    反正早晚都是自己的人,他且先試一試飛花令十二主的身手!


    赫連祁麵色無波的看著迎麵襲來的黑衣人,等他掌心的內力襲來那刻輕而易舉的便閃身化解了他的招式。


    動作快到隻留下幾道重疊的殘影。


    砰砰砰!


    內力砸到地上,平地便炸起幾道驚雷!


    麵具男詫異的看著地上砸出的幾道深坑,勾了勾唇,一把抽出腰間的軟劍,再次朝赫連祁飛身而去!


    劍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風,又如遊龍穿梭,行走四身,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落葉分崩!


    凡是劍影所及之處,草木皆斷!


    兩道黑影糾纏在一起,一會兒飛到高空,一會兒飛到房頂,一會兒又落到地麵,兩道殘影不停飛閃,院中的草木全都淪為他們掌下的死物!


    被內力震碎的石塊木屑四處橫飛,整個流雲宮都變得一片狼藉。


    正當他們二人打的難舍難分時,窗戶被人打開一條縫隙,一二三四五六……整整六雙眼睛透過窗戶縫看向院外。


    巫師:“哼,敢夜探皇宮跟可汗交手,他還嫩了點!”


    常嬤嬤:“就是,找死!”


    薑姒:“這下你們總該相信阿祁體內的熱毒已經被本宮清理幹淨了吧?”


    ‘赫連淳’:“唔唔唔,好好吃,以後有這種假扮世子的好事還找我小六子!”


    采蓮跟翠柳:“!”可汗竟然沒事!太好了,她們就知道老天不會這麽不長眼的!


    六人圍在窗戶前排排站,津津有味的透過窗戶縫看向院中的狼藉。


    雖然他們什麽也看不清,隻能勉強看到那一閃而過的殘影……


    砰一聲巨響,一道黑影從半空中跌落,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噗嗤!


    麵具男捂著胸口,猛地噴出一口老血!


    手中的軟劍跌落在青石板上,身上的黑袍被鮮血打濕,黏黏糊糊的跟皮膚粘在一起,雖然肉眼難以察覺,但此時他渾身上下都已經布滿了縱橫交錯的血口子。


    以赫連祁的功夫跟內力,三招就可以將他解決,但他沒有。


    麵具男跟匈奴人勾結,殘害了不知多少無辜百姓,百姓們受的苦遭的罪,他要一筆一筆從麵具男身上討迴來。


    赫連祁從半空一躍而下,站在麵具男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麵具男捂著胸口,悶哼出聲,“聽命於本座總比聽命於一個六歲的稚兒要好得多,你、你再考慮考慮。”


    赫連祁沒說話,一步一步朝他逼近。


    麵具男咬了咬牙,猛地朝他揮去一把白色迷藥飛身逃離。


    赫連祁虛空一抓,直接將他從半空打了下來。


    等麵具男迴過神時,臉上的麵具已經被劈開了。


    在窗戶縫裏偷看的薑姒等人瞳孔驟然一縮。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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