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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雯躲在迴廊裏,看著徐子騫失魂落魄的離去,她的心裏別提有多得意了。


    她肆無忌憚的推開袁茵的房門,看著泣不成聲的袁茵,她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男人再寵你又能怎樣?你在傷心難過的時候,還不是我這個親人來安慰你!”袁雯說完,一步上前,坐在袁茵身邊:“所以啊,姐姐,別總是對我充滿敵意,我們是親人。”


    坦白講,袁茵聽到這些話時悲傷是大於憤怒的。


    悲傷是因為她沒有想到從小跟在她屁股後麵的那個小女孩有一天竟變的如此心機,憤怒是因為她此時的安慰堪比落井下石。


    她們的姐妹情分早在袁雯惦記徐子騫那一刻就不複存在了。


    袁雯從來沒有顧忌她的感受,所以袁茵也不必顧念她作為姐姐要如何如何大度,不存在的。


    袁茵擦幹眼淚,起身,看著袁雯,忍不住笑了。


    “怎麽,來看我笑話?”袁茵一把捏住袁雯的下顎:“還是覺得你有機會了?袁雯,不是我看扁你。你也看見了,我們吵架了。所以看看他今晚會不會饑不擇食,給你機會讓你爬上他的床。”


    “你...”袁雯一把推開袁茵的手,冷笑道:“你別太自信了,你以為不會嗎?那就拭目以待。”


    **************


    徐子騫出了別墅,不想去公司,一個人在院子裏閑轉,轉著轉著,就到了子凡別墅門前。想著許久沒有見他,於是抬步就走進去了。


    徐子凡看到哥哥來,先是吐槽了他一番,說他重色,這些天完全不顧他的死活,把他扔在這小別墅裏,讓他自生自滅,總是一肚子委屈。


    徐子騫沉著臉,直直的看著他,眼神發出警告,仿佛再說:“你再說一句,我就把嘴給你封上!”


    徐子凡看出哥哥心情不好,立馬禁聲!


    許久,他才試探著問:“怎麽了,看上去有心事?”


    徐子騫擺擺手:“沒事,就是過來看看你最近學習的怎麽樣?”


    “哥,我跟你說你給我布置我可是都按時完成了。”徐子凡拿出邀功請賞的架勢:“是不是該讓我去徐氏上班了?”


    徐子騫看了他一眼,在看看書桌上堆積如山的書,狠狠心說:“子凡,哥是想讓你暫時出國!”


    出國?開什麽玩笑。


    “哥,我才從國外迴來,你忘記了?”可是看著徐子騫一臉嚴肅的樣子,徐子凡知道哥哥是認真的,“為什麽啊哥,我不想出國,我想幫你。我知道你最近很忙,壓力很大,所以我才會那麽聽話,把你交代的都學完,就是想要去幫你。幹嘛突然間讓我走?”


    徐子騫自是不能跟他說真話,說了他就更不會離開。


    這是他最近一直想的問題,身邊有一個袁茵已經分去了他大部分精力,不能在讓子凡置身危險中,出國是對他好也省去他很多精力。


    “子凡,媽媽離世時,囑托我好好照顧你,哥哥不希望你有事。”徐子騫拍著子凡的肩膀:“徐氏在恆城樹敵太多,你是哥哥最在乎的親人...”


    “你是不是遇到什麽事情了?”徐子凡迫不及待的打斷他的話:“如果是這樣,我就更不能走,我也是我最在乎的親人,我不可能讓你一個人扛。”


    這事恐怕的得慢慢來,徐子騫想,過幾天讓阿茵來做他的思想工作,他最聽阿茵話,想必會有用,不能急於一時。


    “我還有事,先走了!”


    看著徐子騫失落的背影,徐子凡大聲問他:“哥,你還沒有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


    是夜。


    莊婉碟伺候徐暢睡下後,又悄悄出了門。


    她是個心思深沉,心機很重的女人,做事謹慎,從來不給自己留尾巴,見不同的人,也會選擇不同的地點。


    跟袁雯見麵,選在酒吧,那是朋友之間的正常交往方式,就算別人有懷疑,她也說的清。


    跟自己的兒子傅平輝見麵,她選在郊外的民俗,那裏熟人少,被人發現的概率小,就算遇到熟人,也可以說是偶遇。


    可是今晚她要見的人,卻選擇約在了恆城最高檔的賓館!


    莊婉碟不到五十歲的年紀,真真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尤其是這些年,由於保養得當,打眼一看,說她隻有而立之年也無法讓人反駁。尤其此時,洗.浴過後,吹彈可破的肌膚,讓人忍不住想要掐一把。


    從浴室出來,與床上的男人四目相對時,更是眉目含情,讓人意亂情迷。


    男人朝她勾了勾手,莊婉碟變褪下浴巾,一步一搖的朝男人走去。依偎在男人身上,手指在男人胸膛上打著圈。


    “什麽時候結束,我真的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了,每天對著徐暢那張臉,我連飯都吃不下去!”


    “再等等,我們努力了這麽久,總不能功虧一簣!”男人摟著她,閉著眼睛,仿佛很享受此時這須臾的美好時光:“讓你在徐家找的東西,找到沒有!”


    “目前還沒有找到,我也試探性的問過徐暢,可是他似乎有意防著我,什麽都沒說!”莊婉碟想到這裏就氣氛:“平日裏把我當心肝寶貝一樣,卻還是防著我,這個老不死的,我就說五年前就不該留她一條命嘛,你非不聽,現在麻煩了吧!”


    莊婉碟撅起嘴,迴想起五年前的事情,頗有怨言。


    “怎麽說也這麽多年了,怎麽能說做就做了呢!”男人為表示歉意,還不忘在她發絲上落下一吻:“放心吧,等徐氏到手,他就什麽都不是了,這不比讓他死更讓他難受嘛。”


    “可是什麽時候才能動手呢!”莊婉碟想想就覺得煩躁:“徐子騫現在把徐氏看的這麽緊,一點機會都沒有。今天的新聞你也看了吧,袁茵要迴袁氏了,這倆人要是再聯手那我們的麻煩可就大了...五年前不就是怕袁氏和徐氏聯手不好對付,所以才做掉袁明遠的嘛。”


    “噓...”男人警覺的豎起耳朵,“慎言,小心隔牆有耳。袁明遠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以後萬不可再提起這事。全恆城都知道圓明園是心肌梗死,所以以後再也不許提,知道了嗎?”


    莊婉碟自知理虧,於是點點頭,衝男人發嗲:“我這不也是一時沒忍住嘛,以後會注意的。”


    看看時間,莊婉碟起身穿衣。男人從身後摟著她不放,唇舌遊走在她的美背上:“再我一會,就一會!”


    “不行,徐暢有起夜的習慣,要是發現我不在,他會疑心的!”但是莊婉碟又舍不得男人,於是迴身環抱著他的腰身:“快一些,我怕我等不急了,平輝也等不急了。”


    提起傅平輝,男人的眸光變的犀利,那是他的兒子,可是卻不能相認。


    “相信我,我會給你們母子一個交代的。”又吻了吻莊婉碟的發絲,這才鬆手放她離開。


    ***************


    徐子騫一個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躺著,他知道就算迴去,袁茵也不想見他,索性就不迴去惹她生氣了。


    這算不算有自知之明?


    大概十二點一刻的時候,為什麽徐子騫會記住這個時間,那時候他實在是熬不住了,習慣真的是太可怕了,就像毒藥,他已經戒不掉阿茵了。所以不管了,他起身決定迴去。何況他惦記阿茵,他已經出來好幾個小時了。


    那時候他看了一下時間,剛好是十二點一刻。


    起身時,電話響了,是李然打來的。


    這個時候他打電話,徐子騫以為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想都沒有想就接了。


    結果這個人是來八卦的。


    “徐總,聽說,您跟袁小姐吵架了?”


    八卦到老板頭上了,真是膽子肥了。


    “李然,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我的私生活你也敢打聽?”徐子騫咬牙切齒。


    “不,徐總!”李然低沉的聲音在寂靜的辦公室尤顯冷清:“其實袁小姐讓主動給記者打電話是因為您,她看到那些記者圍堵在徐氏門前,怕你徒生煩惱,所以才主動把記者引過去的,當時她正在去盛家的路上,她本打算跟盛董的見麵速戰速決的,可能最後因為盛馨而被絆住腳了,所以才被記者圍攻的!”


    徐子騫緊緊的握著手機,直到指骨發白,直到渾身顫抖,直到緊咬牙關。


    他冤枉她了,不僅如此,還說了很多傷她心的話。他自私的以為她把記者招來,是為了袁氏的新聞發布會而事先預熱,她那麽驕傲的一個人,在他眼裏卻成了心機女。怪不得她當時是那麽失望,哭的那麽難過。


    徐子騫恨死自己了,讓她迴來不是好好愛她的嘛,他是發瘋了嘛,怎麽會說那樣的話。即便他是那樣的人,那又怎樣,他隻是愛她啊!


    真是該死。


    徐子騫跌跌撞撞的衝出去,卻在電梯門開的時候遇到了蕭楚卿。


    二人均是一愣。


    蕭楚卿看到徐子騫失魂落魄的樣子,不免關心道:“子騫,你這是怎麽了?跟丟了魂一樣?發生了什麽嗎?”


    徐子騫機械的搖著頭;“沒有!”


    “那你是工作到現在?舅舅知道你壓力大,但是身體重要,不要這麽拚命!”說著,蕭楚卿心疼的摟住了徐子騫的肩膀。


    “我沒事舅舅!”徐子騫感念蕭楚卿為徐氏的付出,這個時候,高層裏如果還有誰加班到現在,恐怕也隻有蕭楚卿了吧:“您也早點迴去休息,別太晚了!”


    “放心吧,舅舅我孑然一身,隻要徐氏能度過難關,我辛苦些沒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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