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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霄?”


    柳芊芊拉了他一把:“怎麽還站在這裏呢。”


    杜霄說:“我留著等你。”


    他一動不動,柳芊芊也沒有辦法。


    花喬然倒是心裏有點覺得不妥,杜霄站的位置,剛才也許看到了手機屏幕。


    葉仲海看了看他們三個人,歎了口氣,自己先離開了。


    他不是沒感覺到氣氛不對,隻是這不是他能插手進去的事情,別讓花喬然更為難比較好。


    花喬然也歎了口氣,就聽見杜霄問:“婚紗是什麽?”


    他果然看到了手機屏幕,這個眼神也太尖了吧!


    柳芊芊一時間也沒明白婚紗是什麽,但是她想了一下,就想明白了。


    婚紗,再配上這種類似於告密的話。


    怕不是韓卉君……


    她跟韓卉君和解,就是因為婚紗的事。


    除了這件事,柳芊芊也和其他的婚紗牽扯不上關係了。


    但是韓卉君這個樣子匿名,號也是沒見過的號,明顯是不想把自己暴露出來。


    “是……是我的一個線人,”柳芊芊想了想措辭,“人我不能說,不過事應該是真的。”


    花喬然疑惑地看著柳芊芊:“你又不是警察,你搞什麽線人?”


    “總、總之,人我不能說,真的,這是我對她的承諾。”


    花喬然打量了一下柳芊芊,也不再追問:“那這條短信上的事,你心裏有數?”


    柳芊芊想了想:“也不能說沒有,但隻是推測。”


    “說說。”


    “方雨想毒殺我。”


    假如婚紗是韓卉君,那麽其實很好推測。


    之前韓卉君就是被方雨慫恿,一直和柳芊芊過不去。


    韓卉君和柳芊芊和解以後,柳芊芊沒有告訴花喬然詳細的情況,看來韓卉君也是瞞著方雨的。


    所以方雨並不知道韓卉君早就不會再針對柳芊芊了,還當她是自己的戰友呢,有了計劃,又開始聯絡韓卉君了。


    隻是這次的韓卉君,毫不猶豫地把消息傳達給了柳芊芊。


    那個“婚紗”兩個字,既表明了身份,也表明了原因:韓卉君是還柳芊芊當時的大度人情,所以這次才把事情透給柳芊芊的。


    “方雨……”


    花喬然琢磨了一下,也懂了:“那你的線人是……原來是這樣。”


    柳芊芊瞪大了眼睛:“花姐,你也太聰明了吧?”


    花喬然冷笑了一聲,她在這個業界混了這麽久,方雨和韓卉君互通往來的事,還是她查出來的,這種簡單的邏輯推理,她能想不到?


    現在這個房間裏,隻有杜霄是真的一頭霧水。


    但他什麽也沒問,靜靜地在旁邊坐著聽。青青


    花喬然在辦公室裏踱步片刻,抬起頭對柳芊芊說:“我覺得方雨沒有這個勇氣。”


    到底是從璀璨娛樂走出去的藝人,雖然不是花喬然帶的,但是之前花喬然也和郭麗君談過方雨,郭麗君認為方雨是一個任性高傲,但是本性不壞的人,隻是太頑固,太自以為是,自己的想法就一定是真的。


    花喬然倒沒覺得方雨本性不壞,但是她知道方雨一定是慫的,看那些對付柳芊芊的手段就知道了。


    她要是莽,早就莽了,在璀璨娛樂的時候多方便莽啊,何必到了星光文化再莽。


    “是王曉軍,”花喬然斷定地說,“我早就聽說過,王曉軍有些手段不太幹淨,不像是正道人士能做得出的事,現在一看,也許傳聞是真的。”


    “……”柳芊芊不懂這些,說不上話來,杜霄卻皺起了眉頭:“哪個王曉軍?”


    花喬然看了他一眼:“星光文化的副總王曉軍。”


    “長什麽樣子?”


    “你等等,”花喬然打開電腦,“我搜一下,他不怎麽出現在人前,我沒有見過他。”


    但是公司的負責人的照片,在國家公示網站上是有的,查一下就能查到。


    杜霄看了一眼電腦屏幕,搖了搖頭。


    柳芊芊也好奇地看了一眼:“咦?”


    “怎麽了?”


    “不是這個王曉軍吧?”


    “不是?”


    柳芊芊點點頭:“我在星光文化的時候,見過王曉軍一次,不是照片上這個人。”


    照片上是一個肥頭大耳體型圓潤的普通中年男子,但是柳芊芊見到的王曉軍,卻是一個尖嘴猴腮,精瘦精瘦的男人。


    “雖然我也隻是偶然聽別人叫他王總。”


    柳芊芊之所以記得,是因為她剛進公司沒多久,就被王曉軍騷擾了一下,她挺害怕的,去找了丁文月,丁文月告訴她那是公司副總王曉軍,讓柳芊芊平時躲著點他。


    不過柳芊芊還沒來得急躲著,就被丁文月送出了星光文化,送進了璀璨娛樂。


    花喬然皺起眉頭:“這是怎麽迴事?”


    “假照吧。”杜霄說,“尖嘴猴腮的王曉軍,我倒是認識,浣城王氏的人。”


    “浣城王氏?”柳芊芊和花喬然都沒聽說過。


    “不是什麽正經人家。”杜霄淡淡地說,“總搞些不幹不淨的事情。”


    這種人家,他們杜氏是看不上的,王氏倒是一直想攀上杜氏的高枝,隻可惜兩家的地位實在差的太遠,杜氏分支倒是和王氏合作過,據說也坑的不行。


    杜霄見過王曉軍,是在吳子耀的公司。


    吳子耀除了證券公司,名下還有個人銀行,當然這些都是吳子耀掛名,實際控製人都是杜霄。


    王曉軍當時來吳子耀的銀行想進行貸款,但是幾經審核後,卻發現王曉軍提供的抵押物,都是不合規的。


    他在抵押文件裏造了假,而且造的很精細,如果不是杜霄因為王氏的緣故對王曉軍有偏見,額外派人去仔細查了,他們就要被坑幾個億了。


    後來果然聽說王曉軍在別處的貸款成了壞賬。


    他進了星光文化的事情,杜霄還真的沒關注,畢竟王曉軍這個名字,實在太大眾化了,差不多那個年代的人,十個裏至少也有兩個叫曉軍的,王也是大姓。


    “星光文化這個公司,果然不幹淨,”花喬然皺著眉說,“副總在國家公示網上都能放假照片,不怕被舉報?”


    “自然是不怕的。”杜霄仔細看了一下照片上的人,眉眼有一絲像王曉軍。


    這種情況,隻要王曉軍說自己生了大病,瘦了,沒來得急換照片,就解釋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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