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小釗急忙走上前將溫小明拉開,沉重的喊道:“小明你夠了。”


    被溫小明嚇破膽的中年男子膽戰心驚的坐下,溫小明卻是不依不饒的環視四周說道:“如果在讓老子聽到一句罵我姐姐的話,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溫小明與玉蓮的姐弟情不說是盧小釗,就算是紅衣也不知道,兩人到底有著怎樣的交情。或許隻有早已經離世的姬父才會懂得,桃花村時間不長,溫小明很喜歡那樣的生活。


    從小身邊隻有一位傳授劍術的師傅華清道人,從未有年紀相宜的玩伴,更不用說有一個家。華清道人常年在外,從小就是一個人生活的溫小明,在玉蓮家中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溫暖。家裏有一位和藹可親的姐姐,還有嚴厲的義父。溫小明真想那樣過一輩子,隻是楚軍打破這樣平淡的生活。


    在逃離桃花村的那段日子中,看似溫小明唯一的男子漢在保護兩位姐姐。實則還是玉蓮在照顧這位邋遢的弟弟有什麽吃食都會僅著弟弟。這一份份刻入骨的親情,千刀萬剮都不能抹去。


    但桃花樓中一片寂靜之後,溫小明盯著哪位首先開口的年輕人問道:“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那人心驚膽戰的說道:“是真的,早幾天宮中傳出來的消息,絕對不會有錯。”盧小釗不停的使眼神,還是說出口。


    溫小明忽然握緊雙拳渾身殺氣,就連劍術上了一個層次的盧小釗都覺得渾身發寒,更不用說這些不懂武藝的酒客。盧小釗還未阻攔,溫小明一個健步向著樓外走去。


    盧小釗急忙追上去問道:“小明你去哪裏。”


    毫無意外得到的迴答是:“皇宮。”


    急的盧小釗遊走不定,正要出門卻是見到了紅衣與任豔從外迴來。任豔走上前問道:“小明去做什麽去了,看起來急匆匆的。”


    盧小釗焦急的說道:“皇宮,任姑娘我知道你與國公府的少夫人交情聲,你快去把小明去皇宮的消息說一聲,一定要讓大公子知道。”說著又向著紅衣說道:“紅衣大公子在禁軍任職,你在宮中待過,和我一趟軍營。”


    ————


    孤身一人站在皇宮之外,一襲白衣在寒風中獵獵作響。溫小明一步未停直抵宮門,兩位守門的禁軍既要阻攔,溫小明卻是根本就不給機會。雙手其動,直接將數名侍衛擊暈。


    腳步飛快的闖入宮中,麵臨禁衛軍圍殺,少年溫小明腳步沉穩,步步為營,周身劍氣環繞。手中無劍似有劍、隻當第一批禁衛軍迎麵而來,溫小明雙指並攏,一道細如發絲的劍氣從指尖而出。


    在擊潰禁衛軍的同時,拔地而起猶如一道白光,瞬間進入宮廷。有上一次模糊的記憶,一路走的順遂。守備宮門的禁衛軍將第二次闖宮的溫


    小明攔住,大批禁軍在皇宮之中調動。


    隻憑方才少年攏指劍氣已達宗師之境,皇宮之中大內高手之多絕對不在少數。上次闖宮隻是暗中潛入,這次卻是光明正大從宮門而入。使得本就混亂的皇宮更加慌亂,到到處都是禁軍。


    溫小明心中明白,光明正大闖宮絕非上次那麽容易。隻有盡快找到青林宮或許還能見到姐姐,此次入宮絕非意氣行事。心中早已經有了規劃,隻要能見到姐姐,必然要為姐姐討迴公道。


    還未抵達後宮兩位身披禁軍鎧甲的中年人站在宮殿頂端等候,溫小明停下腳步隻說了一句話:“動手吧。”


    兩位武將雖然未曾達到宗師之境,顯然也是高手。出手犀利,兩人皆是用刀。卻是還未靠近溫小明,雙手成拳轟然而下,一股強烈的罡氣由內而發,人未至已經被少年拳罡擊退。溫小明緊接著一腳踹飛一人,又接著一拳砸在另一人胸口。不等兩人緩過神,已經消失在視野之中。


    快要臨近內宮將近百餘位禁軍將進入內宮的路封閉,溫小明心神鎮定。盯著擺出軍陣的禁軍緩步推行,此時就算是溫小明飛簷走壁也無法短時間穿過。一旦飛躍而起麵對的將會是強弩,這是一種針對江湖武人的軍陣。


    或許在戰場上並沒有什麽出奇的效果,但是宮廷禁軍卻是一種熟練的軍陣。尤其是溫小明闖宮之後,經過徐典重新調製的軍陣,隻要武人不能逃脫,就算是一位大宗師也會在大批將士的前撲後湧中磨殺。


    正當溫小明行動數十支箭矢迎空射來,溫小明一跺腳一柄不過半臂長的木劍握在手中。當見到排列整齊的軍陣之後,溫小明心中已經知道對付百人軍陣絕非那麽容易,不敢托大。


    溫小明手持木劍腳踩七步蓮花,出劍並不快,七步一劍,劍氣細如發絲。一共四十九步,出劍有七,出劍之快擺出軍陣對敵的禁軍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溫小明已經出現在後方。


    木劍轉瞬間消失,身後禁軍鎧甲發出鞭炮般的炸裂聲。整整八十一人瞬間倒地,鎧甲支離破碎,尤其是手中弓弩給劍氣摧毀,持盾著隻見厚重的盾牌,有著細密的劍痕。一柄木劍出劍有七,劍絲無數。


    一腳踏過後宮大門,廊道中空無一人,各處閣樓宮殿顯得極為寂靜。溫小明反而更加僅剩,隻怕先前的軍陣不止一個。方才看似輕描淡寫將近百人瞬間擊潰,但溫小明了然,比對付一位半步宗師也極難。大宗師徐典打造對付江湖武人的陣法,絕非凡品。隻此一瞬間氣機流轉數十裏,若是一年前的溫小明依然做不到。


    赤手空拳走在後宮的廊道內,神色平靜。行走不過百餘步突然停下腳步,耳中傳來犀利的破風聲。溫小明不等轉頭縱身


    一躍,穿透廊道屋簷,站在頂上看著四處密密麻麻的禁軍圍攻而來。


    溫小明神色凝重,一劍未出傾力奔跑。四麵八方的箭矢猶如晴空暴雨,讓人躲無可對。片刻的時間到處都是箭矢,溫小明順著廊道一路奔襲,一直跑到盡頭,盡頭既是禦花園。


    禦花園中空無一人,唯有成片的積雪。溫小明鬆了一口氣,隻見禦花園大門緊閉,禁軍也未曾闖入。才鬆下的心神再次提起,耳中傳來穩重的腳步聲。麵前是一位穿著簡單的中年人,手中一杆沉重的鐵槍。


    來人身材魁梧,麵容剛毅,卻是長得一副好相貌,唯獨兩鬢泛白,顯得有些蒼老。溫小明自然認識男子,一位曾經一己之力殺己的江湖四大宗師之一的徐典。


    徐典目光炯炯的瞧著老熟人,甚至可以說就是這位少年斷送去往南鏡建功的機會。劉策冊封平南大帥之前,徐典曾請令進入平南大軍之中,隨著大軍攻伐東吳,建功立業。


    殊不知皇帝蕭殷隻說了一句話:“徐將軍大軍中多一位少一位大宗師不為過,但是皇宮少了大統領朕擔憂啊。”


    戒備深嚴的皇宮,高手其實不缺。隻是溫小明上次闖宮分明是在亂串,偷偷潛入。已達宗師鏡的溫小明隻要不想讓人發現,整個皇宮之中又能有幾人發現。徐典再三請求,一一被拒,隻有一句話:“徐大統領,宮中武藝最高的人就你一人,說不大宗師闖宮,隻談前些年闖宮的溫小明,若非大統領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麽危險。有大統領在宮中,朕方能安心啊!”


    徐典何嚐不知道皇帝從未想過讓徐典進入軍方,還是留在太平城穩妥。對此徐典何嚐不知道,無非是之前算是半個齊王的人,加上如今周恆大刀闊斧的整頓吏治,沒有一位大宗師坐鎮,朝局不穩。


    盯著麵前少年劍客徐典說道:“想不到還能再見到你,膽子不小。這次看看,劉知幸的人還能不能及時出現。”對於溫小明逃出太平城,徐典又怎會知道。太子做的局,外有劉知幸接應,徐典至始至終也未出全力。一是沒有必要在那個時候得罪太子,也沒有必要與劉家結仇。


    溫小明一跺腳木劍再次出現在手中,麵對成名已久的大宗師,不敢怠慢,稍有不慎將會是分生死。緊握木劍說道:“我也不是三年前的溫小明,徐將軍殺你不易,但是逃走何須他人。”


    不等徐典反應過來,溫小明搶先出手萬千劍氣猶如掉入冰窟。一劍而至天寒地凍,積雪在劍氣中似乎凝為堅冰。徐典一聲大喝氣機流轉罡風陣陣,萬千劍氣竟然無法進入三寸之內。


    徐典長槍置頂便是橫空一掃,劍氣蕩然無存。溫小明毫不猶豫腳踩七步蓮花,劍氣縱橫所向披靡。非之前的七步一劍,


    而是一步七劍,劍劍相應絲毫不差。麵對溫小明極快的劍招,徐典非但不躲反而直接迎上。


    兩人似乎憑空交戰,槍風揮舞之下冰雪笑容,劍氣侵襲冰晶如刀。徐典站穩腳步背脊微曲,斷然一槍豎劈,溫小明腳步輕盈順著長槍罡風急忙撤退。青石地板瞬間炸裂,無數碎石被徐典一槍橫掃飛濺而來。溫小明手持木劍穿行在碎石之中,想要占據先手。一寸短一寸險,一寸長一寸強,兩者幾乎站到兵刃的兩個極端。


    溫小明腳踏七星,與腳踏蓮花步步為營不同。以北鬥方位聚勢,步伐詭異,變化多端。徐典一時間無法準確定溫小明最後會在哪裏出劍,不等溫小明停下霸氣外露,一手我槍尾有著擎天之力橫掃一切。


    無論溫小明在那個方位躲無可躲,四周遍布的槍風使得溫小明始終無法靠近。卻見溫小明麵無表情總熱起身,騰空而起。手中木劍千變萬化,一瞬間竟然出現七十有二。


    徐典唯有長槍直起迎接少年劍客犀利劍招,短短三年的時間溫小明已然成為宗師中的佼佼者。麵對大宗師徐典竟然在三十招之內未落下風,隻見長槍快若虛影,十個槍頭虛空而出。


    使得溫小明再無可能攻下,立即改變劍招傾盡全力持劍一斬。


    逼得徐典非得橫槍抵擋,卻在這時木劍砰然斷裂。溫小明接機急速狂奔,蕩然間翻過禦花園的圍牆消失。徐典手持長槍沒有去追,卻說道:“再有三年,怕是大梁真的會出現天下無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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