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臉上朦朧自認為今天起了個大早,天微黑店裏夥計已經開始忙碌。但紅衣起床發現玉蓮雙手托腮坐在哪裏,自認為今天起的很早,還要歸功與店夥計在外的吵鬧聲。


    好奇的問道:“姐姐不會是一夜沒睡吧。”


    等著大大的眼睛一點都不好看,向著紅衣輕輕點頭。紅衣不停的撓頭道:“姐姐昨天晚上張公子到底說什麽了,看起走的時候心情不好。還要酒喝,這可不像張公子啊。”在張柏走了之後紅衣問了許多,玉蓮一直說沒有。


    玉蓮說道:“隻是吃飯沒有別的,和平常一樣啊。”眼神早已經出賣自己,紅衣也不好再問。


    給玉蓮倒上溫水道:“姐姐喝點水睡會兒吧,不然柳大師的怪脾氣罵起人來可惹不起。”玉蓮微微一笑,一夜沒睡確實是有點困,隻是真的能睡著嗎?


    親眼看著玉蓮上床之後紅衣才簡單洗漱下樓,哪位早早起來的店夥計麵帶微笑道:“紅衣妹妹昨夜有沒有夢到英俊的公子啊!”


    夥計擺出一副酷酷的姿態道:“千萬不要夢到哥哥,雖說哥哥我說不出英俊,萬一迷戀上可消受不起。”瞧著紅衣擺出一副打人的樣子趕緊溜走。


    老掌櫃依然是一副忙碌的樣子,作為盧家的老人,掌櫃一輩子兢兢業業。若不是東家在太平城經營一件酒樓還要負責太平城的酒販賣,夫人派一位年輕點的掌櫃不放心也該是修養天年的時候了。瞧著紅衣的活潑,東家對人和善從不曾將任何一人當做仆人,一切都看在眼中,雖然東家不是盧家的女兒。但是夫人的兩位弟子盧家人誰不知道沒有血緣勝似血緣,大爺二爺也是當做親妹妹的。


    來到太平城也就一年的時間老掌櫃覺得年輕了許多,四個平常見都見不到的公子也沒有傳說中的紈絝。還有早些時候還在少年劍客,尤其紅衣這個小姑娘很是討人歡喜。


    紅衣下樓走到老掌櫃身邊說道:“昨天給張公子的酒到底是什麽酒啊。”


    老掌櫃笑著答道:“你猜。”


    歪著頭不理會,老掌櫃說道:“最烈的樵子啊,放心昨天有人跟著呢不會有事的。張公子迴家後直接就睡去了,今天早上還朗誦了一首詩。”紅衣自然不知道,盧家在江湖上地位。盧家女兒在太平城沒有幾個高手大爺二爺放心,夫人也不放心不是。看似和藹的老掌櫃,連溫小明都看不透。為什麽楊塵對一位普通酒樓掌櫃恭敬,僅僅是因為盧家的掌櫃嗎?


    紅衣笑著說道:“都說人老成精,說的就是你們這些老東西。”老掌櫃沒有答複隻是笑了笑。隨後從櫃台取出一封信遞給紅衣。


    接過信封好奇的看了看老掌櫃打開竟然紅袖招方夫人的親筆信,上麵隻有幾句話:“請姬姑娘到紅袖招落筆方夫人。”不高興的紅衣將信封收起來,嘴上說著:“都是人精。”


    瞧著紅衣上樓哪位最喜歡調戲紅衣夥計走來說道:“掌櫃紅袖招在江湖上名氣不小,東家去哪裏不會有事吧。”


    老掌櫃說道:“能有什麽事,小釗你不是已經去過一趟了。”店夥計對著老掌櫃點頭,出生盧家怎會不知道。葉管家都未必盧家老人的盧角的對手,隻是老人為人淡薄不喜歡煩惱而已。一直想給老掌櫃當徒弟,隻是老人不收弟子,傳授劍術卻是不含糊。


    瞧著年紀不大的店夥計說道:“今天東家第一天去紅袖招,店裏老頭子我就多擔待一些。你也不用在酒樓了,跟著去看看。哪位方夫人也不是什麽好人,背地裏做的那些事總是讓人不放心啊。”


    別的話沒有聽到就是聽到今天不用在端茶送水,紅袖招大早上可是在外麵好好看了一邊真是不俗,就是囊中羞澀不然非得好好瞧瞧裏麵姑娘的舞姿。今早還記得那些穿著淡薄紗衣的年輕女子身段真是好,皮膚細膩恨不得上去認真瞧瞧。


    忽然看到掌櫃奇怪的眼神,店夥計有點不好意思。說道:“掌櫃真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可沒有那麽齷蹉。”


    活了那麽大的年紀有如何不懂少年人的心思,說道:“去吧換身幹淨的衣服,就你這個樣丟東家的臉。”總歸是十六七歲的年紀,少年就該有少年的樣子不是。瞧著店夥計二話不說就迴到房間,老掌櫃微微笑著說道:“你啊你,練劍努力一些也不至於和溫少俠差那麽多。”


    溫小明在酒樓那幾天兩人可謂不打不相識,隻是不出兩招就被放到一直被溫小明認為這人不會功夫就是擺弄劍。老掌櫃的眼力何時差了,溫小明的劍術同齡人所認知恐怕也就是小少爺相差不多,不然如何值得老掌櫃稱唿一聲小少爺,實在想念從軍的盧林。


    隨著酒樓吵雜玉蓮才起身,簡單洗漱之後才開門見到低頭喪氣的紅衣,穿著幹幹淨淨店夥計展露笑顏。瞧著兩位形象迥異的少年少女玉蓮顯得有些茫然,店夥計說道:“東家我們出發吧。”


    見到店夥計神采奕奕玉蓮問道:“小釗我們迴國公府今日你也要去嗎?”


    紅衣很是不高興的將方夫人的信遞給玉蓮,看過信後知道為什麽今天盧小釗會跟著。別人不知道老掌櫃是什麽人,玉蓮有怎會不知道。師傅與老爺擔心自己,讓老掌櫃在太平城看著店,何嚐不是一種保護。盧小釗與別的店夥計不同,唯一一位盧家跟著來的人。


    瞧著紅衣不情願的樣子玉蓮說道:“走吧,都堅持大半個月了。正好我想去看看怎樣的舞蹈才配的上那樣的神曲,柳大師不是說曲子還差一些需要磨練。難道你不想看看《霓裳羽衣曲》是什麽樣子。”


    一手拉著不情願的紅衣身後跟著洋溢笑容的盧小釗,想起那個胸前有點紅痣的夫人就流口水。長這麽大還沒有見過那麽豐碩的女子,自己可也是大人總是聽人說,沒有親自見過還真想不到時間竟然有那樣的人兒。隻是遠遠的瞄了一眼,到現在身姿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心中甚至有些後悔,來太平城一年,有怎麽好的地方怎就沒有去過。


    一行三人下樓匆匆吃過早飯後,玉蓮坐上馬車由盧小釗駕著馬車向著紅袖招而去。盧小釗路上問道:“東家你們現在練習的那個曲子就是昨天彈奏的嗎?”


    玉蓮迴答道:“那隻是其中的一小段,算是簡單一些的。”


    如此美妙的樂曲隻是其中簡單的一段,說不定今天能聽聽難得有多好聽。尤其紅袖招的姑娘們嬌滴滴的想想都讓人心之所向,今天算是拖了東家的福不然這輩子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光明正大的進去。卻是無人知道,就是一個偶然的機會給紅袖招迎來一位大敵。一連三年中紅袖招時常會有一位黑衣人深夜趴在房頂,有賊心沒賊膽。


    馬車停到紅袖招門前,一共五層樓不可為不氣派。紅袖招成立時間極長,甚至有人說還在大梁之前。在五十年前從才有了現在規模,曆經多位主人一直都是太平城有名的聖地。在江湖上地位不俗,出生紅袖招之人多是美人功夫算不上有多強。最值得江湖人在意的是,紅袖招並非不是煙花之地,隻是裹著一層外衣罷了。


    隻有很少人知道紅袖招其實是一個神秘的組織,無論是江湖還是廟堂除非絕密,沒有花錢不知道的隱秘。享譽江湖多年的盧氏怎會不知道紅袖招的力量,能被老掌櫃放心的盧小釗又怎會的尋常人,可惜遇上了溫小明而已。


    玉蓮下車之後看著三個字,紅袖招與春林樓不同。在這裏沒有露骨,能進入這裏多是溫雅之士達官顯貴。大家閨秀也不在少數,有種出淤泥而不染之感。看到眼前的場景紅衣的臉色變得好了許多,雖然在春林樓時間不長又怎會不知道那些男人的心思。但是眼前的紅袖招讓人眼前一亮,這才風雅之地,並不是春林樓那樣的煙花之地。


    激動的盧小釗不停的咽下口水,玉蓮剛要進入一位長相俊美的婦人攔下。玉蓮信封遞給婦人,婦人立刻變得恭敬說道:“原來是姬姑娘,婦人等候許久了,柳大師與眾位大師已經到了。”


    盧小釗激動的走上前說道:“東家我......”自然看得出也想進去,畢竟是老掌櫃派來保護自己的,在外麵也不合適,尤其是紅袖招的神秘不得不警惕。與婦人交代幾句派專人將馬車帶走,盧小釗一點都不掩飾好奇的眼神。


    對於這種人婦人見多了也不覺得稀奇,若是正經反而要格外看中這個少年。能跟著玉蓮前來也不是什麽外人,想必是盧氏的年輕俊彥。既然是紅袖招自然早已經將許多事情調查清楚,如若不然又怎會與盧家的女兒如此。婦人很高興的將三人領著上樓,雖然隻是早上一樓的大舞台上已經有精美的舞蹈,看著離不開眼睛盧小釗走的很慢一直被紅衣時不時的踢一腳。


    登上二樓仿佛變了一般,雖然有下麵的吵雜但是溫雅許多。分布各種廂房,婦人說道:“進入紅袖招的都是貴客,能上二樓的都是文人雅士。許多學士都有過題詩,一旦詩文能得到認可才有機會上三樓。”


    說著帶領玉蓮登上三樓,三樓與二樓又顯得不同。懸掛詩詞不在少數,美妙的樂曲動人心房。透過窗戶能看到女子精美的舞姿,身段嬌媚實在是讓人忍不住一探究竟。婦人看了一眼盧小釗微微一笑接著說道:“隻有真正的貴客才能登上四樓,姬姑娘請。”


    跟著婦人登上四樓已經沒有吵雜聲,一共有三間極大的殿堂一般的房間,各有銘牌卻是隻有一個字分別是:歌,曲,舞。


    玉蓮問道:“平常都是這麽安靜嗎?”


    婦人說道:“並不是,這裏是排練的地方。每隔一段時間會出新編的歌舞,與一樓的歌舞不同,姬姑娘一會兒就知道了。能登上四樓的貴客都是貴人,也隻有精美的舞蹈排演三次之後才會放到一樓讓眾人欣賞。”


    驚訝的紅衣問道:“我們是不是要上五樓。”


    婦人笑著說道:“姑娘五樓是不允許外人上去的,隻有夫人親近的人才能上去。這是紅袖招最大的規矩,無論是王公貴族也不例外。”說著走到寫有曲的房間,守候的侍女皆是姿容絕美的少女,讓紅衣都有點自愧不如。


    方夫人與諸位大師已經就緒,還有許多陌生的麵孔。看似不大卻是足矣維持上百人,出去十多位樂曲大師之外還有五十多名姿容絕美的舞女守候在方夫人身後。若說是春林樓的奢華,這裏就是溫馨淡雅藝術的天堂。


    玉蓮一步買進去紅衣跟在身後,盧小釗正要進去卻是被門外的侍女攔住。一開始覺得兩個小姑娘真的挺美的,但是見到裏麵的舞女之後盧小釗可不這麽認為。兩位侍女已經算是美人,但是與屋中的舞女相比更是天壤之別。


    不甘心的盧小釗非要進去,玉蓮說道:“小釗既然如此就在外麵等著就好了。”


    方夫人走上前說道:“這位小兄弟器宇軒昂,既然跟著姬姑娘前來進來便是,紅袖招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


    玉蓮躬身有禮道:“多謝方夫人了。”


    在方夫人帶領下進去,卻是見到柳大師有些氣憤。方夫人自然不覺得有什麽錯,讓盧小釗進來並非覺得有什麽不妥。既然是跟著玉蓮前來,便是酒樓的哪位不放心。紅袖招雖然神秘,雖然不怕盧家,但是盧家的強盛也需要忌憚。既然這位少年是作為侍衛前來,若是拒之門外便需考慮許多。


    方夫人如何看不出這些,自然不會因為一些小事而壞了哪位大人物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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