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江湖也有幾年溫小明也算見識不少,隻是口無遮攔這個毛病實在改不了。剛巧遇到專治怪毛病的楊塵,人未到折扇開屏先至。就在拋出長槍的那一瞬間飛速而來的折扇直達脖頸,劉知命為之一驚。沒有想到之前沒有出手,事情已經清楚反而出手。


    雖不是江湖人畢竟也是習武之人,遇到少年天才怎能不動容。提起長槍與護衛說了一句:“散去。”長槍已然進攻。


    溫小明一絲無奈彎腰躲避,立刻拔劍楊塵已經近身一手握扇輕輕一抖扇骨處出現七把利刃。劉知命長槍輕揮擋住溫小明的去路,三人目光交匯。此時楊塵第一次覺得與性情古板的劉知命心有靈犀,同時出手。劉知命長槍緊握直達額頭,楊塵開屏扇刃進攻下盤。麵對一上一下的圍攻,溫小明一時間手腳無措。


    一劍護住胸膛使得長槍始終離手臂有三尺距離,最兇險的還是下盤。楊塵扇刃次次攻向男人最要命的抵擋,溫小明雙腳踩方寸。由高到低次次將扇刃踩在腳下,若不是對麵一杆長槍非得將這個殺人一腳踢飛不成。一點都不懂規矩,都是男人不知道哪裏最是傷不的。最可氣的還是楊塵似乎隻會這一招,劉知命的槍法剛直強硬氣力不小。


    若是雙腿能動起來隻需要出劍快不足為懼,實在是楊塵就那麽一招既有章法又無規矩。楊塵與劉知命對視一眼,楊塵果斷一連兩記鞭腿橫掃。使得溫小明無法站穩腳跟,劉知命長槍忽然轉勢。雙手附後握槍在背,快速出槍一前一後直逼的溫小明隻能後退。楊塵鞭腿也就那麽一早,雙手托地跟著溫小明挪動的腳步,絲毫不敢讓少年形成方寸之地。


    原本認為這兩人都是高手,也算是高手過招。沒有想到看起來耿直的劉知命居然也這般無賴,可沒有之前的一點憨厚。迫於無奈變招也不是,強行動手又怕當著姐姐的麵傷人。雖然偷偷溜進來的,那也是做客來了,出手傷了主人也不好。


    就那麽一蹦一跳的十分滑稽,說道:“憨子傻子你們便通一下,這麽有意思嗎?”


    對於這樣的稱唿劉知命反而不知道如何迴答,楊塵立刻變招再次變成攻擊那個地方說道:“愣子不知道蠢招無招,能打敗對手就是好招。來來來,哥哥今天好好教教你。”


    玉蓮雖然見到劉大哥將護衛府兵訶退,但是楊塵有跑上去。拉著劉夫人的手臂說道:“夫人叫大哥和楊公子不要動手了,小明就是那樣的性子,心性不壞。真的就是單純的看我的,沒有惡意。”


    見到玉蓮這般模樣,少年雖然與府兵爭鬥更是打敗了大兒子卻是沒有傷,如何看不出少年沒有惡意。若不是正巧碰到巡邏的府兵,或許到現在也沒有人府上來了這樣一位年輕劍客。就麵對劉知命與楊塵的合攻,一身功夫恐怕不弱與府上居住數月的盧家二爺盧羽。


    輕輕拍了拍玉蓮的臂膀:“放心之命小塵心裏有數,再說你的哪位朋友也不是簡單人。還是說說少年到底是什麽人,劍法也不似六合劍。”此時玉蓮神色變得緊張生怕誤會什麽。劉夫人實在有些為難了,小兒子喜歡的到底是什麽人。是邊境的村女,又是黃渠盧氏六合劍更是那人的弟子。有一個張柏已經讓人頭疼,再來一個劍法超群的少年。


    聽著玉蓮的解釋劉夫人鬆了一口氣,少年隻將玉蓮當做姐姐而已。可是作為過來人有怎會不懂,雖然不說又怎會沒有那份情感。當年劉策還不是跟在那個女人身後一口一個姐姐喊著親熱,堂堂小國公給人當牛做馬。


    為了遠在邊關的兒子已經限製玉蓮出門的時間,理由用的很好最近太平城不太平還是家裏安全。下定決心少年做客也好暫留也好,一定不能時間長了,更不能孤男孤女,畢竟不是親姐弟。


    眼看著就要被逼到牆角溫小明氣憤的喊道:“姐姐我不管了,不管了。”


    一句話讓劉知命楊塵驚訝的同時也覺得理所當然,沒有一點傍身的本事那個江湖人敢偷偷溜進一座武國公的府邸。兩人如此也正想看看少年的根底,否則也不會如此,已經鬧出一個笑話,也不怕再有一個。


    溫小明果斷撤後一步,楊塵一腳落空少年已經站穩腳跟。步伐極其古怪,長劍始終持在腰間。小腿驟然發力,不去攻擊最近的劉知命反而以劍攻擊下麵的楊塵。實在楊塵嘴上不饒人,除了劉知幸之外還從來沒有嘴上沒討著便宜的。


    楊塵被咄咄逼人依舊裝出一副重燃的模樣說道:“劍法不行啊。”


    溫小明一手持劍一拳收拳,躲過劉知命的一槍一劍挺住扇刃左手出拳重重砸在楊塵臉上。劉知命一槍差點穿過少年胸膛心裏不由得捏了把冷汗,下意識的就要收槍。一切都被溫小明看在眼中,對著劉知命嘿嘿一笑。砸飛楊塵的同時再無所保留,雙腳踩方寸劍法讓人眼花繚亂。劉知命的槍隻差分毫便抵在溫小明胸間,萬萬沒有想到少年還有時間挑開槍頭。


    被揍了一拳的楊塵怒氣也起來,將折扇拋出猶如一道利劍。溫小明一劍挑住扇骨環繞一拳既打斷劉知命的攻勢,又將扇刃逼向楊塵,算計幾位準確。楊塵一手奪下一位還未離開府兵的鋼刀迎麵而上,兩人無論怎樣攻勢始終無法突破少年的方寸之地。


    三人兩攻一守好不精彩,此時楊塵更加震驚玉蓮身邊都是些什麽人。進入盧家就不要說了,隻看眼前少年的一身功夫已經讓人驚歎。看樣子也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一手劍術放在太平城中近乎無敵。隻認尋常江湖人絕對不是對手,加上劉知命怕是徐典也得皺皺眉頭。


    實在是覺得無趣,今天是來看望姐姐的都怪這兩人。撅著嘴說道:“你倆還有完沒完,不和你們玩了。”說著雙腳畫圓劍勢突變,轉守為攻。出劍飛快使得軍伍出生的劉知命根本看不透少年的劍招,剛硬已經無用實在是少年的劍太快。若是獨自麵對恐怕不出十招之內必定落敗,恐怕盧羽也難以勝過少年。


    楊塵越發戰意盎然,很少能遇到這樣的對手。出刀狠辣盡全身本事顯露,讓劉知命都覺得楊塵一直都在藏拙。少年憑著一劍竟然將兩人逼得步步後退,一刀一槍竟然比不上少年的一劍。


    隻見溫小明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出劍更快,一直逼著兩人退後的同時左右兩手不停交換使得左右攻勢逐一化解。一手將楊塵的刀挑落也挨了劉知命的一腳,隨之出劍麵對劉知命的槍頭。直到將兩人兵刃全部打落才喘著粗氣,瞬間歸鞘。


    失去兵刃的兩人相視一笑,劉知命說道:“小塵你說遇到這樣的高手該怎麽辦。”


    楊塵嘿嘿一笑:“不好好練練,真對不起高手這兩個字了。”


    不去搶奪兵器反而果斷奔向兩位護衛,同時奪下兩柄刀再次迎麵而上。沒有戲謔十分認真的出手,溫小明越發氣憤說道:“怎麽改天打好不好,既不能傷人更不能下手重了很累的。”說著剛剛歸鞘的劍再次出鞘,一臉無奈的出手。


    此時劉夫人竟然擺下座椅笑眯眯的與玉蓮品茶好生愜意,說著:“小明挺厲害的,想必他的師傅也是個高人吧。”


    玉蓮說道:“老道長很厲害的,劉公子的槍法就是老道長傳授的。”茶杯才放到嘴邊突然停頓,如何不知道劉知幸迴家的一套槍法讓夫君劉策都動容,尤其還有一本兵書,如何猜不出玉蓮口中的老道人是誰華清真人。


    大梁先後兩帝都去青城山拜訪,隻接受華清真人稱號卻不願入朝作為國師的人物。想不到少年竟然是那人的弟子,看起來到是也是一位道士。兩人正聊著管家急匆匆跑來,臉色極為難看。


    劉夫人說道:“怎麽了。”


    “夫人外麵一個姑娘不停的罵人,府上護衛動手也不是不攔著也不是。”


    引起了劉夫人的好奇,難道這位姑娘也是一個高手。問道:“是打不過。”眼神撇了溫小明一眼。


    管家說道:“那倒不是,姑娘穿的花枝招展的不曾動手。就守在門外說著要不就殺了她,要不就讓他進來,除非將那個死鬼送出來。”


    如此說劉夫人反而十分好奇,今天已經很奇怪了,真是怪事不斷說道:“把人帶進來吧,讓姑娘一個個看,否則讓人說閑話。”


    喝了一口茶看著三人場下比試,一位護衛看的心急。這樣的高手實在是少見,能與這樣的高手交手如何不是一位武夫夢寐以求。卻是遭到夫人的否定,轉身與玉蓮閑聊。吳錦聽聞消息也趕來,坐在一旁看著三個男人打鬥真是不知道有什麽意思,早上到現在都有一個多時辰了都不嫌累。玉蓮也鬆了一口氣,怎麽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麵,溫小明明顯是被當成靶子。


    管家帶著一位穿戴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姑娘走進來,吳錦差點吐出來來。身段樣貌都是上佳,就是妝容畫的讓人為之驚歎。穿著一身不知道那個店家才願意製作的衣衫花花綠綠的,一看布料都是不俗,腰間挎著十多個香囊遠遠的都讓人享受不了各種香味交雜的氣味。頭上插著三個銀簪,一頭烏發甚是好看,卻是被頭頂的一朵大紅花遮住。


    嘴唇厚重的胭脂不知道塗抹了多少,兩鬢綁著小小的花球,耳墜發紅隱隱能看到血漬,顯然是剛打的耳洞,掛著指甲蓋大笑的玉墜。腮紅將兩個小臉蛋遮蓋的彌補透紅,像極了唱大戲的關公。兩條如木炭漆黑,如此也遮不住靈動的雙眸,尤其是長長的睫毛放到這裏一點都不美。


    腳下穿著繡花鞋,一雙小腳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很是別扭。加上花花綠綠的衣服竟然讓人無法形容,若是非得形容那就是“有錢,很有錢,非常有錢。”除了有錢真的不知道怎麽形容。全身上下沒有百兩白銀下不來,可惜會是這般模樣。


    姑娘被管家帶進來可勁的說當官的就是不一樣,比我家裏可大多了。管家也有點受不了姑娘的話,隻是剛帶進院子就看到比試的三人。原本打的兩大高手步步敗退,突然間劍拿不穩了,步伐都亂了。劉知命一槍差點刺瞎溫小明的眼睛,還好收手。


    兩人有些奇怪溫小明怎會犯這麽大的錯誤,溫小明嚇得都來不及拿起地上的劍就要翻牆逃跑。姑娘不在乎這裏是何處,跑的極快也沒有扭捏的身姿喊道:“溫小明你還跑。”


    貼著牆好像腳下沒有了力氣沒有跳上去,轉身向著玉蓮跑去大喊著:“姐姐就我,姐姐就我。”讓所有人瞠目結舌,堂堂劍客居然被姑娘追的丟盔棄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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