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衣店秀文看著玉蓮問道:“一身衣服三十多兩銀子,是不是有點貴啊。”


    夏兒覺得很意外,小姐們花幾十兩銀子穿一身衣服卻是算不上珍貴。夫人有一件蜀錦的單衣,還是自家請人製作。單單一匹布便是千金,這一件成衣四十兩銀子卻是算不上珍貴。


    挑衣服時聽算快,掏錢絲毫不猶豫。玉蓮說道:“確實有點貴,十兩銀子也夠普通人家大半年生活。你說咱兩是不是有點敗家,七十多兩就買了兩身衣群。”


    秀文苦笑著說:“二哥的錢囊快拿空了,你哪裏還有嗎?”


    玉蓮從錢囊中取出一張百兩銀票,說道:“帶了幾張銀票,還好身上有一張。”頓時秀文好奇的看著玉蓮。


    家裏每月給的份例都一樣,兩人在家也沒有什麽出入。秀文雖然也有些積蓄但是沒有帶著,很好奇玉蓮哪裏來的百兩銀票。說道:“你哪裏來的,別人不知道吧。”


    拿著銀票放到秀文手中微笑著說道:“文姐姐我可是有錢人,還記得酒坊吧。這是我的分紅,二哥給的放心花。”麵帶笑容十分迷人。


    夏兒也十分好奇玉蓮輕鬆取出百兩銀票,意識中兩位雖然富商之家卻不是本家,隻是盧家夫人的學生。還有什麽酒坊,不免對玉蓮多看了一眼。


    秀文拿著銀票心中輕鬆了許多,也有些嫉妒。為什麽自己總是不如玉蓮,在哪方麵都不如。在盧家如果不是盧夫人看中玉蓮,自己也沒有機會拜師,更沒有機會成為盧家小姐。現在或許還是流浪江湖的女子,如今玉蓮輕鬆取出百兩銀票,而自己全部的繼續也沒有百兩。


    走進最近的錢莊卻不知道身後跟著一位絡腮胡子的漢子,興奮的搓手。剛才看的清楚確實一百兩的銀票,那一身裝扮折價也有十幾兩銀子。最重要的是連丫鬟都那麽漂亮,美人在前還有大把的銀子。


    隻見一人提著黃裳女子提著一個沉甸甸的布袋,三位女子愜意的走在大街上。絡腮胡子叫了兩位年紀不大的男子,看起來也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少年。一直跟在身後,走的不快一直竊竊私語說著什麽。


    拿著百兩現銀玉蓮秀文走在大街上很是瘋狂,先前看上的幾個小玩意都不問價格。夏兒一連無奈的模樣,哪有人帶著百兩現銀逛街的。一兩銀子已經夠買許多東西了,不由得想起暴發戶進城的故事。


    才靠近一個小巷周圍人卻是不多,突然闖出三個男子。為首的絡腮胡子體格龐大,往前麵一戰。兩位年輕男子,直接兩三位女子推到巷子中。手裏各自拿著一把匕首,一副流氓作態。


    在三位男子麵前顯得瘦弱的夏兒挺身向前吼道:“你們大膽,知道我家小姐是誰。”


    年紀不大的少年正要上手奪銀子,夏兒將銀子直接扔給秀文飛身一腳。直接將少年踹到在地,另一位少年果斷撲了上去。一柄匕首揮舞始終碰不到夏兒分毫,粉嫩的拳頭將少年打的後退。


    絡腮胡子玩笑的說道:“小姑娘練過啊,大爺喜歡。”


    毫不客氣的快跑幾步一拳,夏兒想躲卻是絡腮胡子出拳極快力度極大直接倒在地上。一位少年拿著匕首隻在抵在夏兒昝白的脖頸上,惡狠狠的說道:“還敢動手,在動一下要了你的小命,”


    夏兒不敢抬頭而是看著玉蓮秀文,兩位姑娘眼神中露出害怕。心中後悔在盧家怎麽沒有學了幾招,絡腮胡子走到秀文麵前直接將銀子奪下說道:“真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出門居然帶著這麽多銀子,大爺就收下了。”打開布袋瞧著兩定大銀子,其餘的多是五兩的銀錠。


    躲在牆角玉蓮緊緊拉著秀文的手臂說道:“銀子給你我們能走了吧。”眼神中露出恐懼。


    絡腮胡子還未動手才從地上爬起來的少年按著匕首伸手就要拿兩位女子身上的配飾,一把將秀文衣角上的珍珠拉了下來。絡腮胡子一腳踹開少年,怒吼道道:“眼裏隻有錢。”少年高興的拿著手裏的珍珠。


    而絡腮胡子卻是盯著秀文玉蓮,一副奸邪的笑容說道:“放著如此漂亮的美人兒,怎能隻在乎銀子。”


    秀文惡狠狠說道:“你敢,小心砍了你的手。”


    毫不在意秀文的威脅,絡腮胡子笑著說道:“大爺本就不是太平人士,先玩玩再買到青樓一定有個好價錢。如此漂亮的人兒老鴇定然不會在意是不是處子之身,然後離開太平逍遙快活。”


    正要伸手秀文一腳踹出,絡腮胡子一把將秀文的小腿握住。低頭輕輕聞著輕輕說道:“真香,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古人不欺我。”


    玉蓮才出拳漢子一把拉住笑容邪惡,迴頭向著兩位少年說道:“找個麻袋,把三個美人兒裝起來。”


    少年立刻抓起珍珠塞入懷中,樂嗬嗬的跑走。隻是還未走出巷子發現一位錦衣公子站在哪裏手持折扇輕輕扇風,少年好似一點都不害怕。不說之後還有銀子拿,就那一顆珠子也有幾十個銅板。才走出巷子楊塵抓小雞一般,將少年提起。個子不高身子瘦弱也不是什麽流氓地痞,混跡市井多年怎能不知道地痞流氓的做法。


    打架鬥毆無惡不作,唯獨不敢得罪官府,更不敢欺負帶著丫鬟仆役出門的公子小姐。在市井中一直有一個規矩,將各位王侯公伯家的仆役丫鬟服裝定樁成冊。避免得罪惹不起的人,一旦發現不說是官家找。暗地裏壞了規矩,自己人綁著送到官府。哪怕早早逃出太平城,也逃不出貴族的追殺。


    楊塵守在外麵許久,一直很好奇這位絡腮胡子是何人。夏兒雖然不是什麽高手,那也是劉知幸的貼身大丫鬟。懂得一些拳腳,尋常的無賴還是能應付。隻是麵對這位絡腮胡子竟然不是一拳之敵,到是有些意外。何況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放在眼前,混跡大小姐圈中多年,怎不知道這些嬌滴滴的大小姐最喜歡英雄救美。


    隻是還沒有聽到三位姑娘的求救聲,這位傻乎乎的少年居然跑出來壞了大事。既然已經被發現在躲著也沒有什麽意思,提著少年大步走了進去。絡腮胡子瞧著錦衣公子說道:“這位公子來晚了,三位美人兒已經老子的囊中之物,想要命乖乖離開。”


    楊塵還不在意的將少年扔到地上,很是氣憤的喊道:“不知道這條街是誰的,抓姑娘都不說一聲。還懂不懂規矩,也對看你麵生想來不是太平城的人。快把姑娘交出來,小心叫三百號兄弟弄死你。”


    輕輕放開兩位姑娘的腿何手臂,雙手抱拳叭叭作響。一副多管閑事找死的眼神,卻是見到楊塵依舊吊兒郎當的模樣。將扇子別在腰間說道:“莽漢看來你是不知道三百人的厲害,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看到楊塵一副裝模作樣的形態,才鬆了口氣的玉蓮到是有些擔心。不知道楊公子說的是真的假的,這位絡腮胡子力氣極大。夏兒輕鬆放到一個,另一個連衣角都碰不到,絡腮胡子一拳就打倒在地十分輕鬆。


    按著夏兒的少年一副興奮的模樣,這位外來人功夫極為厲害。這幾天搶了不少,做下的案子連官府都查不到。別人怕你們這些富家公子,這位大爺可不怕。可笑哪位公子還在哪裏裝腔作勢,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公子哥害怕的樣子。


    隻見漢子過去就是一拳,楊塵看似艱難的躲開。隨口還喊著:“懂不懂規矩啊,想打架先約好地方。剛見麵就動手,壞了規矩小心人神共憤。”


    漢子揮手又是一拳楊塵再次躲過,夏兒趁機推開少年。站在秀文玉蓮身邊,見到兩位少年持刀過來。楊塵見機說道:“三位姑娘放心,我的人馬上就來,不要怕。”


    玉蓮問道:“楊公子不會有事吧。”


    夏兒說道:“應該沒事,世子殿下真實的功夫沒有見過,應該不弱。”


    兩位少年逼近秀文說道:“還有心思擔心別人,想想咱們怎麽逃再說。”


    眼看著兩位少年逼近,夏兒推開兩人雙手齊出擺開架勢。與兩位少年爭鬥,雖然懂些武藝好不是兩位少年的對手。剛躲開兩位少年的進攻,轉身拉著玉蓮秀文便逃。


    兩位少年轉身便追,絡腮胡子連出數拳楊塵有意無意的躲避。絡腮胡子說道:“不要在裝了,不如坐下來談談。三位姑娘選一位帶走,不滿意可以坐下來慢慢談。”


    不說幾招重拳輕鬆躲避,口口聲聲說叫人。現在一個人都沒有來,之前覺得裝腔作勢。如今到是不覺此人找不來這麽多人,幾次看似狼狽的躲避。實則十分巧妙,此人功夫不弱。短時間怕是拿不下,長時間糾纏不說三位姑娘逃走,一旦被府衙發現那可真是離不開太平城了。


    楊塵取下腰間折扇出手狠辣說道:“還談什麽,都是本公子的,也不打聽打聽這條街誰罩著。”


    聽到這句話絡腮胡子到是不在意,哪怕你是王公貴族殺了也就殺了,大不了離開大梁自有快活地。雙拳齊出招式兇猛,每一拳極重似有千鈞之力。楊塵絲毫不弱下風,木質的折扇幾次擊中。絡腮胡子一把抓住扇子一把折斷,連出幾拳楊塵竟然被逼的步步敗退。


    很少出手的楊塵始終沒有使出自家功夫,在這座城中忌諱太多。尤其自己還是天水王世子,這幾年來名聲狼藉。自從林忠劉知幸從軍,蕭銘被封晉王之後成為太平城最大的紈絝。年紀大些的早早入朝為官,剩下那個不是被欺負的人。紈絝中可謂的第一,所有人都認為天水王世子文不成武不就,典型的紈絝。


    隻是這位絡腮胡子大感意外,太平城何時有這樣一位人物。幾次都沒有占到便宜,已經被逼到絕境。眼看著再不出手,三位姑娘怕是難逃賊手。氣憤中直接扔掉扇子,雙手成拳突然猛攻。


    夏兒拉著玉蓮秀文才逃出巷子,還是被兩位少年攔住。眼看著隻差一個小巷便能跑出這個死胡同,隻要到了大街上算不得安全也會讓這些人忌憚。何況這是太平城,時常有巡邏士卒經過。夏兒擋在兩人身前,死死盯著兩位少年一前一後靠近。


    玉蓮秀文突然大聲唿喊,讓兩位少年有些焦急。正當靠近時一位年輕書生出現,一出手便將兩位少年放到在地。書生雙手作輯說道:“三位姑娘受驚了。”


    玉蓮看著熟悉身形,立刻走上前看著麵容頓時臉色驟變,眼中帶著淚水喊道:“張大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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