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剛剛從審訊室走出來,李雅和吳露手裏各提著一袋奶茶迴來,見到他吳露就迎上去,笑嘻嘻地把奶茶送到他麵前。


    “隊長,和奶茶!”


    張楚從袋子裏拿出一杯,看看吳露和李雅,微笑著道謝。


    “謝謝,李雅,你跟我來一下!”


    說著,他就朝著辦公室走過去。


    吳露看著看著她說道:“把奶茶給我,我去分發給他們吧!”


    李雅遞過去,說道:“麻煩露姐了!”


    吳露沒有迴答,結果奶茶,說了句一塊去吧。


    旁邊的張興語說道:“我來幫你吧!”


    “謝謝大叔!”吳露笑嘻嘻地說道。


    “我看上去有這麽老嗎?”


    “有點顯老呢?哈哈哈哈”吳露說著笑了起來。


    李雅跟在張楚後麵走到張楚辦公室。


    “組長,有什麽事嗎?”李雅小心翼翼地問道。


    張楚看著她的樣子,笑道:“哎喲!天不怕地不怕的丫頭,怎麽突然變得這麽乖巧了!”


    “一直都是這樣的!”


    張楚笑道:“是不是對我沒有讓你第一個審訊陸權健而不開心呢?”


    “組長說什麽話呢,我怎麽可能為這事情不高興。”


    “雖然對陸權健的審訊沒什麽收獲,但是還是讓我們來說也是好事,讓我們看到了這個平時乖寶寶的另一麵。”


    張楚說著,已經走到辦工作前麵,拿起一個檔案袋,說道:“這是陸權健從小到大的所有檔案,為了能全麵了解陸權健這個人,我希望你再跑一起畢節,對他小學到高中的學校老師進行一次走訪。”


    李雅結果檔案袋,說道:“這個案子,我個人認為,隻要等毛武醒來,從這個莽撞的人入手,一定很快就能有突破的。”


    “我們破一個案子,不隻是抓了一個犯人了事,還應該更加深入去了解他所犯罪的原因,找出根源。這樣,我們才能從了解犯罪的原因,有助於我們以後學習,反思。”


    張楚想拿出一隻煙,準備點燃,可是看了李雅一眼,還是放下了。


    “這個案子,我想從他的根源全麵調查,深入了解陸權健,毛武的所有社會關係,成長曆程,才能全麵了解這個案子。而且,這個案子破獲之後,一定會全麵宣傳的,我個人覺得,如果真的全麵宣傳,全麵了解罪犯,知道犯罪的根源,這樣更加有教育意義。”


    “是,保證完成任務!”


    “這次,讓吳露給你去吧。”


    “是!”


    “對了,現在,你對這個案子怎麽看,跟我說說。”


    李雅看著張楚,笑道:“組長,你應該已經有把握拿下陸權健和毛武了吧?”


    李雅說這話的時候,看向旁邊張楚獨自一人想破案的時候做的一張案子的關係圖。


    張楚笑道:“你個丫頭,還開始揣度起我來了,雖然說沒有百分百,但是也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吧!而且剛剛醫院來信息,毛武情況好轉,應該很快就會醒了。”


    “組長準備怎樣對付毛武?”李雅說著,把視線收迴到張楚的身上。


    “你說說你的意見讓我聽聽吧?”


    “既然組長想聽,那我就給組長說說我的一些看法吧!”


    張楚走到旁邊的沙發旁邊,示意李雅坐下。


    “坐下來慢慢說。”


    李雅坐下,把檔案袋放在膝蓋上,開始說道:“其實,對付毛武和陸權健要同時進行,對於陸權健這個心思縝密,做事小心,又具有超強忍耐力的人。現在我們應該采取的是熬鷹戰術,他,我們不太可能短時間能突破。”


    李雅說著,就低下頭看看手中的檔案袋,蠟黃的檔案袋,好像塵封了非常古老的故事一樣。


    “沒錯,就是這樣,繼續說下去。”


    “在對他進行持久戰的時候,我們應該把重點放在毛武和顧一忌身上。”


    “顧一忌?你認為,這個案子,還與顧一忌有關係嗎?”


    “自從上午抓到毛武,然後下午陸權健刺殺姚欣。我腦海中就出現了一個想法,這個想法,我還沒有對任何人說過。”


    “什麽想法?說來讓我聽聽!”


    “陸權健,顧一忌,毛武三人,是一夥的!”


    張楚一聽,一臉驚訝,他完全沒有想到,李雅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說說你的根據。”


    “對顧一忌的嫁禍太完美了,完美得有些太不可思議。其實,這個案子,我想,如果不是組長的扛著上麵壓力,堅決認為顧一忌不是真正的兇手,那麽,根據我們之前找到的所有證據,完全可以定顧一忌的罪了。”


    張楚看著旁邊這個女孩,他沒有想到,自己沒有對任何人說過的,自己對抗上麵的壓力。


    確實,當找到那些證據的時候,上麵確實有些領導認為證據確鑿,可以結案了。


    但是,自己一直極力反對結案。而且得到了楚玉龍的支持,這個案子才沒有這麽草草結案。


    張楚無奈地苦笑,沒有否認,但是也沒有同意她的觀點,他知道,自己麵對壓力的同時,支持自己的楚玉龍的壓力更大。


    當初自己立下的軍令狀隻有三天了,如果雖然楚玉龍告訴他,隻要他能在一個月破案,就了不起了。


    可是,他怎麽能放下自己當初自己李雅的豪言壯語語。


    而現在,隻要毛武醒過來,他就有把握破案了。對付那種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家夥會非常容易的。


    而解決了毛武,那些證據來突破陸權健,那就容易了。


    而整個案子,他還是認為,顧一忌仍然是一個受害者的身份。


    可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女孩,竟然把這個受害人的身份,突然擺在了嫌疑人的位置。


    “組長,讓吳冬好好查一下,關於毛武和陸權健手機裏所有的社交軟件吧。”


    “這個,找你抓到毛武和陸權健,已經交給他去辦了。你還是繼續說說你的根據吧!”


    “最大一個疑點,顧一忌的車。”


    張楚一聽,確實是,顧一忌的車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毛武住所方圓十公裏的停車場,監控都全部調查過了,可還是一無所獲。


    “確實,這輛車,一直毫無線索,毫無頭緒。”


    “是啊!我認為,這樣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毛武,能把它藏得這麽好嗎?”


    李雅說著,就起身,把檔案袋放在沙發上,走向關係圖。


    張楚看著李雅的背著說道:“確實,吳露也分析過了毛武的身形,已經可以確定,他就是假扮顧一忌的冒牌貨。所以可以斷定,我們之前監控發現的‘顧一忌’就是毛武。”


    “我還是認為,顧一忌再怎麽財大氣粗,玩世不恭,突然上百萬的車被偷,不可能真的如他所說毫不在意。”


    “你的意思是,車從來就沒有丟?”


    “是的,可是車確實是被毛武開出去,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車就是顧一忌給他開出去的。”李雅說著,拿下車子的圖片,把他貼在顧一忌的旁邊,


    “那為什麽,顧一忌要參與這麽一個陷害自己案件呢?”


    “這個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但是,我們可以從南環橋拋屍案調查起。顧一忌的這一滴血跡。”李雅說著,指了指案板上的現場勘察圖片的血跡。


    “這個血跡的形狀,還有軌跡,是不是完全就是從這個突出的錐形上流下去的?”


    張楚盯著李雅指的地方看,然後起身走過來,彎下腰仔細地看。


    他之前確實沒有看的這麽仔細過,確實如李雅所說。


    張楚看了一會兒,走到辦公桌前,拿起一個別針,依然刺去自己的手指。


    然後疼痛地拿出來,片刻,一滴圓圓的血珠才從搓破的指尖帽出來。


    “一般,人被突然的刺中,因為疼痛,都會條件反射縮手,而這種傷,根本就不會這麽快就跌落在出來。至少要等一兩秒才會流淌出來。”張楚看著自己的手指說道。


    “而陷害如果真的要陷害顧一忌,不可能會放這麽一滴不起眼的血滴。”李雅不衝說道。


    “是什麽讓他受到刺痛依然還在那裏停留了兩麵以上?”張楚好像是在自言自語,突然想到道:“恐懼!”


    而此時,李雅也同時說出了“恐懼”二字。


    二人相視一笑,李雅開口說道:“這一切的前提是,血滴的人在現場。”


    “是的,顧一忌當初,一定就在現場,而章鳳的拋屍與其她四人的拋屍完全不同。其她四人是想讓人發現,而章鳳的拋屍,完全就是為了掩蓋罪行,根本就不想讓任何人發現。”


    張楚看著李雅,說道:“從這裏來看,顧一忌之前與章鳳這個案子脫不了幹係!”


    “是的!”


    張楚陷入了沉默,他突然感覺到一絲慚愧,自己幹了快二十年的刑警,沒有想到還不如眼前這個才剛剛參加沒多久的女孩想得還要深入。


    照著李雅的懷疑,推測,案件又將會朝著怎樣的方向發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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