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雅早早就去找薑直,直到中午的時候才從刑偵隊出來。她出來之後,就直接去找張月華,同她一起吃飯。


    李雅計算著她離開,要去上課的時間。如果在這段時間還不能抓到罪犯,她就要用非常的手段了。


    而在早上,昨日在胡茶租房內找到的所有證物,都加班檢測出來,那棟房子裏的指紋,除了學術小組成員名單上的人外,還有龍麗,周敏等其他三四個不知道名的人的指紋。


    而在床上,也找到了其他不知名女性的頭發的dna。


    最後經過檢驗,午後的灰燼是醫用手套,布料等的燃燒殘留物,經過大量的化驗檢測,從中也測出了許立剛的dna。


    而最關鍵的內髒,也確認是許立剛一直消失的內髒,從上麵提取到了胡茶的皮膚屑。


    而這幾天,魯達生也取得了很大的成就,武建已經從催眠狀態恢複過來,但是精神還是非常的恍惚。


    鍾豔紅,她的催眠被解除後,依然無法記起如何被催眠的,為什麽被催眠,即使在魯達生的深度催眠下也無法找到原因。


    但是,從那些學術成員口中得知的事情,魯達生和薑直都沒有給李雅說,因為,魯達生認為這種事情,沒有必要給李雅說。


    當在胡茶租房內找到了指紋和頭發等的證據,確認為學術成員後,所有人都開始坦白地說出了他們之間的肮髒交易。


    其實,他們這個所謂的學術小組,根本就是一個聚眾y亂的小組。這時候,薑直也才發覺,周敏根本不是朱忠鑫的女朋友,隻不過是他們小組去聯係年輕學生的中間人。


    他們利用自己的地位,讓學生加入小組,脅迫讓他們與自己發生關係。薑直沒有想到,人前人模人樣的大學教授,在背後竟然是如此不堪。


    受害的男女學生,也無法查證,但是,此時還在學校就讀的學生,他們都說了出來,其中,其中就包括了龍麗。龍麗是為了自己的畢業論文,被胡茶拉進了學術小組。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殺人犯,所有人都坦白了自己在背後做的事情,當然,這一切都要歸功於魯達生。薑直知道,隻靠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得到這些信息,這些大學教授,每一個人都是高智商的人,可是麵對魯達生這個心理學專家,一個個都變成了小孩子。


    當然,這其中隻有一個朱忠鑫沒有說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且其他人也沒有供出他做的任何y亂的事情,對於他,就直說了周敏隻不過是他表麵上的女朋友。


    而如今,對胡茶已經發了通緝令,可是依然找不到他的任何信息,好像是蒸發了一樣。


    到審問他的時候,薑直和魯達生一同進行的審問。魯達生在一旁聽著,也不讓朱忠鑫知道自己的身份。


    “姓名!”


    “朱忠鑫!”


    “職業!”


    “x市醫科大學副教授。”


    “住址!”


    “祖籍浙江杭州,現居x市醫科大學教師公寓。”


    “知道你為什麽在這裏嗎?”


    “不知道。”


    “要我提醒你嗎?”


    “願聞其詳。”


    薑直看了他一眼,明顯有些憤怒,可是他知道,對這個心理學專家,生氣,隻會讓自己一敗塗地,而這其間,魯達生一句話也不說。


    “春雷社區,一百九十八號,知道嗎?”


    “你說的是我租房子旁邊的那棟房子嗎?”


    “對!”


    “知道,有時候會去那裏與學術小組的成員去討論一下學術問題。”


    薑直冷笑一聲,沒有說話,朱忠鑫也假裝什麽也不知道,平靜地坐著。


    “鍾豔紅、汪菊、黃海洋這三人,你認識吧?”


    “認識,他們是我的同事,也都是我們學術小組的成員,我去那裏,就是和他們討論學術問題。”


    “真的是討論學術嗎?”


    “不然呢?”朱忠鑫臉上掛著詭異的微笑反問道。


    薑直早就想發脾氣了,可是進來之前,魯達生無數次提醒自己,在朱忠鑫麵前,絕對不能動怒。對付他,心平氣和,才是最大的武器。


    “周敏和你是什麽關係?”魯達生突然開口,非常平和地問道。


    朱忠鑫非常平靜地迴答道“同事關係。”


    “不是男女關係嗎?”


    “我說過我們是男女朋友關係嗎?”


    “那你們為什麽在教師公寓同居?”


    朱忠鑫玩味地一笑,反問道“同居就一定是男女朋友嗎?”


    魯達生沒有迴答他,薑直高聲說道“現在,在春雷社區一百九十八號發現了許立剛的內藏,而且經過勘察,已經確認他是在那裏被殺害。在現場發現了你的指紋,所以,現在懷疑你與這件案子有關,請配合調查。”


    “我現在不就在配合嗎?薑隊長,你問的問題,我沒有好好迴答嗎?”


    薑直很想砸桌麵,可是被魯達生在桌子按了按他的腿,於是他就忍了下來。


    “6月20號,你在什麽?”


    “6月20嗎?哦,之前你們好像也問過我這個問題,看來還是懷疑我,我已經給你們我不在場證明了,我不想在多說。”


    魯達生也沒有說什麽,而是繼續問道“7月14號,你還記得在何處嗎?”


    “你們詢問還真是不厭其煩啊,那天晚上,前次薑隊長也不是問過了嗎?而且也證明過了。”


    魯達生麵部表情依然嚴肅,沒有任何的變化,開口說道“你說要配合我們,就要得好好迴答。”


    聽到魯達生說這幾句話,朱忠鑫麵部微微抽動了一下,一閃而過,可是卻沒有逃過魯達生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在這場心理戰中,獲勝的機會又大了一些。


    魯達生也沒有慌著問,而是翻著一些資料,然後慢慢地舉起來給朱忠鑫看,說道“這些鍾豔紅審訊記錄。”


    魯達生說完,拿著讓朱忠鑫看了十幾秒鍾,然後才放下,拿起另外一份說道“這是汪菊的審訊記錄。”


    他仍然拿著給朱忠鑫看了十幾秒,然後又放下,不緊不慢地又拿起了另一份,說道“這是黃海洋的審訊記錄。”


    這次朱忠鑫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口氣中聽出了一絲的不悅,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鍾豔紅,汪菊,黃海洋三人已經說了你們學術小組內肮髒不堪的關係,你還有什麽好說的。”魯達生說著,又放心,拿起另外一份,繼續說道,“這是周敏的審訊記錄。”


    朱忠鑫也沒有看,而是說道“我不知道他們的關係,我隻和他們有學術方麵的交流,其他方麵的關係,我不清楚。”


    “你們經常一起聚會,難道就沒有發現什麽嗎?”


    “沒有!”


    “你剛剛也看了,你看清楚了他們在供詞中,是怎樣說的了嗎?”


    “我沒有興趣看,我想這個隻有你們警察有興趣看吧。對於我來說,沒興趣。”


    魯達生放下所有材料,雙手放在桌子上,看著朱忠鑫,微微一笑,朱忠鑫完全看不透眼前這個年紀比薑直還要打的警察。他已經發現,這一次對他的審訊,主要是這個老警察。


    這次他依然是被涉嫌殺害許立剛被帶過來的,可是,到現在,都還沒有進入主題,他也不知道這個魯達生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他麵部表情始終不變,就像是一尊雕塑,完全看不透。


    他從業這麽多年來,第一次有人站在自己麵前而看不透,第一次在別人麵前感覺到恐懼,是的,他恐懼了。


    魯達生沒有在繼續問話,而是小聲在薑直耳邊嘀咕著什麽,可是太過小聲,他什麽也聽不見,而說話的時候,他依然麵無表情。


    他側麵對著自己,也無法看到口型,也就無法通過口型來辨別他說的話。


    朱忠鑫心裏疑惑,而且在大腦中搜尋,搜尋在x市所有自己見過的警察的樣子,可是,這個警察是那麽的陌生。他很自信自己對人,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這個警察,他一定沒有見到過。


    魯達生在薑直的耳邊,好像有說不完的話,其實,魯達生就隻說了一句話,可是他卻感覺他好像說了很長很長時間。因為他猜不透這個人的想法,現在,又無法聽到他說什麽,他非常恐懼,他們商量什麽來對付自己呢?


    魯達生在薑直耳邊直說了句“我們晚飯吃火鍋吧。”


    然後就轉身來看著朱忠鑫,朱忠鑫想通過看薑直來了解信息,可是他看薑直的時候,更加疑惑不解了,因為他在薑直的臉上讀到的,是同樣的疑惑。


    這家夥,對薑直說了什麽,他們的目的是什麽?


    魯達生看著朱忠鑫,之前他臉上的氣定神閑,悠然自得已經蕩然無存了,雖然他極力掩飾,可是還是看得出來,他麵上是一臉疑惑,眼神中還有一絲絲的恐懼。


    魯達生突然開口問道“你是不是覺得,用催眠去控製別人,非常有意思?”


    朱忠鑫突然一聽,變得更加緊張了,因為這幾天,他們感覺到鍾豔紅和秋霜的變化,他甚至一心理醫生的身份去看望了一次武建。武建恢複得非常順利,當然,這是魯達生示意薑直讓朱忠鑫去看望的。


    而他才剛剛見到武建,薑直就假裝碰巧出現,讓他根本沒有機會再次對武建下手。武建的恢複,已經讓他感覺到不可思議了,現在,眼前這個警察更是讓自己恐懼。


    他腦海中再次搜尋這個警察,不對,他見過這個警察,他不是警察,他和自己也是大學老師,那是在何時見過。


    對了,那是幾年前的一次全國心理學學術交流會上,他見到過這個心理學老師,那時候,他們隻是匆匆見了一麵。他記起了他的名字,一個在全國各大學術雜誌上發表了無數論文的心理學大家,在心理學界非常有名的魯達生,而他也是,那次學術交流會上,唯一一位沒有發言的心理學教授。這,也就是為什麽他對這個心理學界非常出名的人,沒有印象的原因,這人,太低調了。


    難道,自己在心理學方麵,要敗給這個人了嗎?他曾認為,自己在催眠這方麵是無人能敵的,至少在國內是無人能敵的。


    可是如今,魯達生,從來沒有發表過一篇關於催眠的論文,而自己卻是發表了十篇以上關於催眠的論的專家。他,心有不甘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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