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大家都按部就班地上學,放學,聚會。日子很平淡,可是卻很開心,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已經結束,或者說,好像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發生。


    可是,李雅還是為自己丟失的發夾擔心,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警察也沒有什麽動靜,她也就漸漸忘記這件事。也許,是自己多慮了,發夾根本就沒有掉在案發的任何地方,隻不過是掉在迴來路上的什麽地方。


    張一每一次和蘇芸見麵,都有意躲避,避免和她接觸,直到高考放假,他們幾個聚會,蘇芸找機會和他單獨談話。


    “張一,你幹嘛一直躲著我?”


    “我沒有啊!”


    “你說你一個大男生,占了我的便宜,我都沒有說什麽,你還變得扭扭捏捏,算什麽男生嘛!”


    “我,我沒有!”張一麵紅耳赤,緊張而又無力地反駁。


    “你的表現,雅姐會看出毛病來的,到時後,一定會把你生吃了的。”


    他一聽李雅,瞬間心跳更加迅速,還有一絲害怕,是啊,如果李雅知道了,會不會要了他的命。


    “好了,那晚上對不起,我真的是做噩夢嚇著了,跑去找你都沒有發現我沒有穿衣服……”


    “好,不要說了,以後我們誰也不提這件事,好不好?”


    “嗯,這麽說,以後你不躲我了?”


    “嗯!”


    蘇芸這段時間,總是感覺有人在自己身後跟蹤自己,可是卻怎麽也發現不了任何跟蹤人的蹤跡。


    她曾擔心,會不會是鬼魂,是啊!鬼魂迴來纏著她了。她把這件事告訴了張月華,張月華又告訴了李雅。


    三個女人的直覺告訴自己,這事情絕對不簡單。但是,作為唯物主義者,李雅和張月華是完全不相信是鬼魂的。


    在蘇芸放學迴去的時候,張月華和張一在禁閉的窗簾背後,靜悄悄地查看著街道上的情況。


    終於,在一天放學,李雅讓張一跑著提前迴到住所,在窗簾後麵,靜悄悄地看著遠處的來路,發現了一個熟悉大叔的身影,他距離蘇芸很遠,可是蘇芸卻依然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看著那個熟悉的大叔,他突然感覺到緊張不安,拿出手機撥打了李雅的電話。


    “李雅,我看見了你爸!”


    “我爸?”話筒中傳來李雅驚訝的聲音。


    “是的,應該是在跟蹤蘇芸。”


    “隻有我爸一個人嗎?”


    張一仔細看了周圍,然後才迴答道:“周圍沒有發現其他可疑的人。”


    “好,我知道了。”李雅說完,就掛斷電話,接著陷入沉思。


    她可以斷定,自己的父親掌握的線索,沒有任何證據是指向她們其中任何一個人的。


    可是,現在父親卻跟蹤上了蘇芸。而自己的父親,剛剛出差迴來,如果有證據指向蘇芸,出差之前,一定會安排人監視蘇芸。


    也就是說,是出差迴來之後才決定跟蹤蘇芸。也許,她隻是懷疑與蘇芸有什麽關係,希望從蘇芸的身上找到線索。


    她拿起手機,撥打了蘇芸的電話。


    “雅姐!”


    “你聽我說,我接下來說什麽你都必須保持平常心,知道嗎?”


    “嗯!”


    “你感覺有人跟蹤,確實是真的,而且跟蹤你的人是我父親。”


    “啊!”


    “表現隨意點,不要緊張,現在他就在你的身後,你表現得跟平常一樣就可以。以後,你都假裝不知道這件事,和平常一樣,上課,放學,迴家,該聯係我們就聯係我們,想去找月華就去找月華,反正所有事情,和我們平時做的一樣就可以。”


    “好的,我知道了。”


    “好,那就這樣,記住,平常心!不要試圖迴頭去找我爸,隻要正常往迴走就行。”


    “嗯,好的。”


    “就這樣,掛了!”


    李雅決定,沒有解除父親對蘇芸的跟蹤懷疑之前,老天不管怎麽幫助,都不能再動手。


    眾人發現,過一兩天之後,李毅不再跟蹤蘇芸了,而是轉而跟蹤張月華。張月華的對策也與蘇芸一樣。


    這段時間,李雅特別關注自己的父親,她發覺,自己的父親愛去找自己的班主任談話,可是班主任沒有對自己說過什麽,父親也沒有對自己說過什麽。也就是說,他找班主任,不是為了自己的事情,那麽,為了誰的事情?這是再顯然不過了。


    如果沒有猜錯,他也一定找過蘇芸的班主任,但是這都不重要,因為他已經解除對蘇芸的監控,也就是說解除了對蘇芸的懷疑。


    一個星期後,李毅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後,沒有再出現在她們任何一個人的身後。也就是說,自己的父親解除了對她們的懷疑,但是,還是不能放鬆警惕。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她們迴到了無憂無慮的生活,不再考慮懲奸除惡,因為她們不知道,李雅的父親,是不是還在暗處監視著她們。


    行動,必須在完全確定李毅不再跟蹤之後,才能再次行動,懲奸除惡,也得確認自己安全方可行動。


    也許是老天爺也發現了她們的難處,竟然也沒有給李雅任何機會,接下來的一個月,沒有任何一個雨夜出現。


    快暑假的時候,蘇芸的房租快到期了,所有人到處幫助她找房子。最後月華讓她把所有東西搬到她那裏,和她一起住一段時間,等找到房子再搬出去。


    蘇芸同意了,月華有人陪伴的情況下,沒怎麽害怕了。


    暑假蘇芸要迴家,她走後,要一個多月才相見,眾人給他送行,準備了一次聚餐。


    “那天晚上,你和張一做什麽沒有?”吃晚飯,蘇芸恰巧和李雅走到門邊,李雅裝作隻是隨口一問。


    “哪天晚上?”蘇芸裝傻反問。


    “你不要裝憨,你知道是哪一天,不然你還和他單獨待過幾晚上嗎?”


    “雅姐,你是不是吃醋了?”蘇芸看著她,笑嘻嘻地問道。


    李雅一下被問得尷尬地說:“吃什麽醋哦,隻有他吃我的醋。”她說著,眼睛已經遊離到別處,不再看蘇芸。


    蘇芸笑嘻嘻地說:“雅姐,不要懷疑,張一是個好人。”


    “我知道他是好人!”李雅說著洋氣地走進屋,然後向蘇芸招手,示意她也進屋來。


    月華走到李雅旁邊,小聲問道:“你們兩個說啥呢?”


    “沒什麽!”


    “說實話,你是不是去質問她去了?”


    “我哪裏有那麽壞?”


    月華不相信地看著她,李雅也瞪著眼睛看著她,月華突然就泄氣說道:“好,我相信你。”


    杜海從廚房出來,一邊拿著一塊帕子揩手,一邊大聲說道:“本大爺的事情做完了,要不要來玩遊戲?”


    鄭悅拿著手機玩貪吃蛇,頭也沒有抬地問道:“能有什麽好玩的遊戲?”


    “喝酒!”


    “滾,打死我也不喝了。”李雅看著他懟了一大句。


    張月華兩姐弟和蘇芸都堅決反對喝酒,酒多必失態,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杜海討了一個沒趣。


    “我們來打雙升吧!”鄭悅提議道。


    “雙升就知道升級,都沒有一點懲罰,太沒有意思了。”李雅不喜歡這種隻是無聊地打牌消耗時間的遊戲,於是反對道。


    “你又反對喝酒,要什麽懲罰呢?”杜海有些失落,軟軟綿綿地說道。


    “你個死胖子,一天就隻知道喝酒,喝死你!”鄭悅在一旁大聲說道。


    “酒逢知己千杯少,因為有你們這些知己,我方才想著酒,酒是為知己而生的。”


    “鬼才是你的知己。”鄭悅一臉嫌棄地說。


    “至少小一一是喲!”杜海說著,過去抱著張一的肩膀說道。


    “是了嘛,我是你的知己。”


    “那來一杯?”


    “舍命陪君子。”


    李雅看著張一,沒有說話,月華對張一說道:“你們兩個,不要喝酒了,我們幾個聊聊天就行了。”


    “有酒,才有氣氛嘛,就這麽說定了,我和小一一喝就行,我去拿酒。”杜海說著,就迴廚房,提著一件啤酒出來。


    “你是被酒鬼纏著了,家裏麵都還有酒藏著。”鄭悅看著杜海,白了他一眼。


    “你們這些女子,不喝也罷,就讓我和我的兄弟來喝個天昏地暗吧!”


    “我陪你們喝!”蘇芸突然跳起來,竟然也要參加。


    “好,我們兄妹不醉不歸!”


    鄭悅搖搖頭,看著蘇芸,歎口氣說道:“這麽沒立場!”


    “悅姐,我看你也是想喝酒的,是不是?”蘇芸看著鄭悅,一臉壞笑地說著。


    “酒,是一樣好東西,可是和杜海這酒鬼喝,好東西也會變成壞的了。”


    杜海沒有理會她,隻是“切”了一聲。


    “今天看在蘇芸的份上,本姑娘就陪陪你們,怕你們孤獨。”


    李雅和月華搖搖頭,二人是不管怎樣也不參加了,上次醉酒之後,已經讓她們嚐試到醉酒的痛苦。


    四人說定,就開始拚起酒來,李雅和張月華也沒有閑著,月華在一旁給四人倒酒,李雅在一旁當裁判。


    酒過三巡,蘇芸就麵色微紅,有了幾分酒意。她看著月華,傻傻笑道:“月華姐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來,我敬你一杯。”


    瞬間,月華和李雅一下緊張起來,這小妮子,怎麽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杜海和鄭悅驚訝地看看蘇芸,又看看月華,都很好奇這是怎麽一迴事。在酒的迷惑下,蘇芸是否會說出她們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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