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sorry……”


    一次,兩次,三次……連續十幾通電話,無一例外都是這個機械而冷漠的提示音。


    祁寒麵無表情地再次掛斷電話,麵色逐漸變得陰鷙,他緊緊捏著手機,手指因過度用力而微微泛白。


    自從白天給林業輝發了短信後,對方就再也沒有迴複自己的任何消息。


    無非兩種原因,第一是他故意不接自己的電話、第二是他出了什麽事情無法接通電話。


    “去查他手機的定位。”祁寒的聲音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司黎低聲應道。


    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敢多問,立刻便著手開始查詢林業輝的位置。


    說句實話,這段時間以來,祁寒的狀態一直很差,仿佛隨時隨地都會爆發出來。而林業輝的失蹤更是成為了一個導火索,使得原本就不穩定的祁寒變得更加難以預測。


    在那之後,祁寒嚐試了各種方法和手段,但始終無法找到林業輝的蹤跡。就好像這個人突然從世界上消失了一樣,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再一次聽到手下匯報依然沒有線索時,祁寒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他憤怒地推翻了麵前的桌子,並怒視著司黎:“連個人都找不到,我養你們還有什麽用處!”


    司黎麵色慘白,大氣不敢出,鼻梁上的半副眼鏡框,因為剛才飛濺的異物砸碎了。


    這時,司黎突然想起了蘇甜甜,作為蘇哲的妹妹,她在知道唯一的哥哥失蹤後,會不會難過呢。


    這段時間以來,由於一直無法找到林業輝的蹤跡,祁寒變得煩躁不安,時常發脾氣。


    然而,他內心深處明白,這些人並沒有過錯,真正能做到這種程度、讓他完全找不到林業輝下落的,恐怕隻有他們祁家,也隻有祁家。


    在此之前,祁寒和林業輝之間的感情便遭到他父母強烈的反對。但盡管如此,他仍然堅定地選擇了林業輝。


    原本計劃在海邊度假結束後向林業輝坦白一切,但林業輝突然改變對他的態度,使得他暫時忘卻了這件重要的事情。


    直到這次沈歸雁的迴歸,像是一道催化劑,再次催生了他跟父母的矛盾。


    他知道父母一直希望他能和沈歸雁結婚,可他的心早已屬於另一個人。現在,他該如何麵對這個局麵呢?


    “歸雁畢竟是你的未婚妻,你當著眾人的麵那般作賤她,絲毫不給她留情麵,你有考慮過她的心情嗎?”


    “小寒,歸雁才是你的未婚妻,不要為了一些不相幹的人,毀了你們之間的感情,也毀了沈家跟祁家的世家之情。”


    沈歸雁一向都是秦夫人最中意的兒媳,隻要她沒做太過分的事,秦夫人對她就無比的寬容。


    前段時間沈歸雁綁架蘇甜甜的事,雖然知道的人甚少,但是瞞不過祁家,更瞞不過秦夫人。


    秦夫人一直覺得這事兒就是誤會一場,畢竟她已經把沈歸雁當成了自己未來的兒媳婦,而且她也不希望因為這件事情而影響到兩家的關係。


    “母親,婚約隻是你們自作主張,就算沒有小哲,我也不可能跟沈歸雁在一起。”祁寒一臉冷漠地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絕。


    為此,秦夫人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祁寒,“你說什麽?”


    祁寒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我說,我和沈歸雁之間沒有任何感情可言。我們的婚約,隻是你們的一廂情願罷了。”


    秦夫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嘴唇微微顫抖著,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這句話是從她兒子口裏說出來的。


    “可歸雁好歹跟你青梅竹馬,祁沈兩家又是世交,你不跟她在一起,難道想讓外麵那些人嘲笑她嗎?”


    祁寒冷冷一笑,“她是沈家大小姐,沈家人的掌上明珠。誰敢嘲笑她?”


    “我最後再說一遍,母親若是再自作主張,我便離開祁家。”說完後,祁寒便離開了。


    獨留秦夫人一個人待在原地發愣。


    祁家就這麽一個寶貝兒子,再加上祁寒的態度太過強硬,秦夫人無法從自己兒子身上入手,便隻能找到林業輝。


    初次林業輝時,秦夫人是有些厭惡對方的。她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居然為了一個男人而頂撞她的話。


    像他們這樣的豪門聯姻,感情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家族合作。


    就算祁寒再怎麽不喜歡沈歸雁,這都是家中長輩定下的,他無法反抗自己的命運。


    在祁寒確認是祁家出手後,他便直接去找了秦夫人對質。


    當祁寒闖進秦夫人辦公室時,她恰好正在與手下通話,當她看到兒子突然出現時,便匆匆和手下掛斷了電話。


    “小寒,你怎麽突然來了,也不讓他們通報一聲。”許久沒看到兒子,秦夫人也很高興能再看到他。


    隻是她的笑容和熱情,並沒有等到祁寒的迴應,反之對方則大步走到她麵前的位置,表情複雜地凝視著自己的母親。


    “蘇哲失蹤,是不是你的手筆?”他的聲音十分冷淡,明明說的是問句,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


    原本想著好幾天沒見到他,來找自己或許是有其他事情,沒想到他竟是為了這個問題而來。


    秦夫人臉上的神情也瞬間變得冷漠起來。


    實際上,這對母子在外貌上非常相似,尤其是在他們冷漠的時候,都散發出一種讓人不敢靠近的氣質。


    “我說你突然來找我有什麽事,原來是為了那個男人。”秦夫人冷聲嘲諷道。


    這就是她的好兒子,專門跑過來質問她的好兒子。


    祁寒絲毫不理會她言語中的嘲諷,聲音拔高,再次強調,“我問你,他的失蹤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秦夫人用同樣冷若冰霜地眼神看著他,語氣冷漠,“是我做的,你又能怎麽樣?”


    “你瞧瞧你如今這副模樣,為了個男人,竟敢跑來質問你的母親。”


    沒想到那個蘇哲,對他的影響居然這麽大,能讓她跑到自己麵前,專門質問她。


    就算她認下了,祁寒也不會覺得驚訝,反而是再度追問道,“他現在人在何處?”


    見自己兒子為了個男人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樣。秦夫人不由嗤笑一聲,隻覺得諷刺。


    “在一個你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小寒,媽媽所做的一切皆是為了你好。”


    “況且那人根本就未曾深愛於你,是他自己主動想要離你而去的,你若不信,這裏有他留給你的書信。”


    在她送林業輝離開前,就猜到祁寒會來找她。


    也是為斷了自己兒子的念想,她特意讓對方寫下了這封信,就是為了讓祁寒明白,他心心念念、全力守護的人,壓根就沒那般愛他,甚至一直都妄圖逃離他的身旁。


    祁寒冷峻的目光掃過秦夫人放在桌麵上的信封,確認這的確是蘇哲的筆跡後,他眉頭緊蹙,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慮和憤怒。


    他拿起信件,眯起雙眸,仔細審視著每一行字,隻是看完之後,他隻覺心頭怒火更甚。


    林業輝在信上說要跟自己分手,他憑什麽?還說他要去一個自己找不到的地方,讓自己不要去打擾他。


    什麽叫做讓自己不要打擾他?


    他們之間的感情,是他隨隨便便寫一封信,說斷就能斷的嗎?


    看到這段文字的時候,祁寒隻覺得怒火中燒,一定要把人給找迴來,好好質問他寫下這封信到底是什麽意思?


    看他一臉慍色,秦夫人還以為祁寒是要放棄蘇哲,而然祁寒看完信後,隻發出一聲輕蔑的冷哼,“你以為你給我這封信,不能讓我放棄他了嗎?”


    “你做夢,就算你不告訴我他的下落,我也會親自調查清楚,你別想左右我。”說完,他猛地站起身來,決然地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秦夫人連忙出聲叫住他,聲音帶著幾分急切和焦慮。


    祁寒停下腳步,但並沒有轉過身去,他的背影顯得有些冷漠。


    秦夫人看著他的背影,語氣堅定地說:“難道你真的打算因為這個不相幹的人和我反目成仇嗎?”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失望和無奈。她沒想到都到這個份上了,祁寒居然還惦記著那個男人。


    祁寒停下腳步,沒有迴頭看秦夫人,而是用平靜但堅定的口吻道:“他不是什麽不相幹的人,他是我認定的人。”


    “你認定的人?”秦夫人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嘲諷之意,“別忘了,你姓祁,你未來可是祁家的繼承人。”


    “而那個男人呢?他隻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毫無特別之處的男人,他又能幫到你什麽?”


    “他什麽也幫不到你,反而會損害你的名聲。”她試圖用現實的壓力來讓祁寒放棄自己的堅持。


    然而,祁寒並沒有被秦夫人的話所動搖,反而反問一句:“那又如何?”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倔強和不屈服,似乎對於外界的眼光並不在意。


    秦夫人氣得渾身顫抖,“好,好!你翅膀硬了,我是管不住你了!”


    祁寒不做停留,大步踏出辦公室,留下秦夫人獨自一人在房間裏慪氣。


    他已經下定決心,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找迴來。


    這次,他倒要好好問問林業輝,他一聲不吭留下這封信就走了,到底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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