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爾亦就一個念頭,今天這些人一個也不能放走,否則便是第二個第三個的水家!


    澎湃的火焰透體而出,地下受傷的,或是已經死了的,全被熊熊火焰炙烤。


    而相對遠些的,方爾亦召出疾風,駕馭著趕上前去,雷弧,火劍,全部往那些人身上招唿。


    就算躲過了雷弧和火劍,但疾風的速度在這裏,眨眼間,已經被方爾亦趕上,寒光閃閃間,一顆又一顆的頭顱被斬落在地。


    解決了其他人,方爾亦一個雷團砸向贏仁貌,坐下疾風一個轉向,衝向圍攻律淵的修士。


    圍著那群人轉了一圈,方爾亦手中劍,已經取走了幾人的性命,也不管律淵的震撼,衝向贏仁貌。


    “住手!不能殺他!”


    律淵已經知道了方爾亦的想法,趕緊出聲製止。


    但隻見黃沙中紫影一閃,那邊的贏仁貌已經被方爾亦割下了頭顱,嫌棄的仍在了沙地上......


    律淵很暈,這數百修士就這樣被殺了?


    好像才歸元一品吧?盡管仰仗了木、水、火、電還有坐騎之利,但方爾亦的確隻有歸元一品啊!


    這真的隻是歸元一品嗎?


    “你快走,趕緊離開法華星,躲遠點...千萬別被人認出來...”


    律淵有些混亂,關鍵是他知道,方爾亦殺了贏仁貌。


    若贏仁貌隻是贏家的子弟倒也沒什麽,關鍵是贏仁貌的未婚妻是道庭掌財司趙家的女兒,那可是影響力絕不低於狄瀾衛水家的世家。


    其影響力,不僅僅限於道庭,更是對佛庭和魔庭都有著深遠的影響的。


    方爾亦卻不著急,慢慢的攝取死去修士的儲物戒,這麽一大筆財富,他豈能放棄?


    “你倒是快走啊,贏家的人要來了,你就走不掉了!”


    律淵催促著方爾亦趕緊離開,真的擔心方爾亦會命喪此地。


    按說,他不應該改為了一個這樣的人物和道庭那邊的大勢力作對,但他不知為何,就想保住方爾亦,說不清楚。


    方爾亦搖搖頭,“不急,這些東西還未收拾趕緊,我很窮的!”


    律淵沒轍,施法攝取滿地失身上的儲物戒,交給了方爾亦,“你快走!”


    “你呢?”


    方爾亦取出絲線,把儲物架一枚枚的穿起來,當成相連掛在脖子上,反問律淵:“我走了,你怎麽辦?”


    律淵勉強一笑:“我沒關係,最多被飛出法源罷了,反正是死不了的...但你不同,幫你落在他們手裏,真是想死都難了!”


    方爾亦微微一笑:“那也要他們能抓住我再說。”


    “上來吧。”


    方爾亦招招手,“我們一起走吧,反正他們隻是知道是我殺了人,換個你沒關係,你隻要不出現,沒人會懷疑你的。”


    盯著方爾亦腰間的禦獸牌,指了指:“那位進去那裏吧,這樣你的目標也小一些。”


    方爾亦無所謂,任其自己進入之後,召出毛刺:“清理身上的氣息。”


    而後,麵具轉換模樣,換了長衫,駕馭疾風直接衝向蒼穹......


    星空依舊深邃,隻是在星空,多了很多修士,見到方爾亦駕馭疾風出現,第一時間便衝了上來。


    方爾亦不想被拖住,直接雷弧招唿,衝出一條路線,疾風的速度展現,遠遠將那些人拋在身後。


    通天眼同時施展,找到最近的一個沙螺,梭螺爆裂,黑洞出現,第一時間便衝入黑洞,在洞口留下數枚雷團,不管是否可以炸毀沙螺,至少也能延緩修士的追擊。遁入黑洞,再出現,卻是一片寧靜的星空。


    原地不動,等待著,他想知道,是否會有人從那邊過來,他不會再犯錯誤,不能給別人跟蹤的機會......


    北天星域,致遠星。


    鍾靈毓秀之地,蓬勃大氣之所,正是道庭公羊元帥治下三大將之一贏德天大將軍府邸。


    此時的大將軍府一片寧靜,府邸宅院的下人和丫鬟根本不敢走動,全部被施了禁製一般。


    宅院的一處樓閣內,贏德天靜靜的坐在椅子上,渾身散發著攝人的氣息,以至於他麵前是幾個甲胄下屬大氣都不敢出。


    咣當...嘩啦...


    桌上的茶盞掉落在地,稀碎。


    贏德天緩緩偏頭,看著一地的碎片,沉吟道:“查出來了嗎?”


    這是問下屬是否查出‘呂四’的身份和目前所在的位置,以及事發的經過。


    可這三個問題發生的時間不超過兩個時辰,他們接到消息趕來,根本沒有和外界取得聯係,從何而知?


    下屬不語,贏德天麵沉如水,但奇怪的是眼中並無煞氣,語氣也不是很凜冽:“那就去查出來...”


    話音未落,門外走來一個老者,自覺的站在門外,沒有進來。


    贏德天微微頷首,老者緩步走入,衝贏德天欠欠身,站在了桌子的一旁。


    “老劉,有什麽消息?”


    贏德天撇了一眼來人沉著的模樣,詢問道。


    被稱為老劉的人,叫劉語堂,是為贏德天大將軍出謀劃策的,算是軍師之類。


    劉語堂嗯了一聲,拱手道:“稟大將軍,情況差不多清楚了。”


    贏德天點點頭,“說來聽聽。”


    劉語堂沉聲道:“‘呂四’出現法華星的消息是雋默堂發出來的,大公子得到消息,匯集了不少將軍的子弟便趕去了,也的確遭遇了那個‘呂四’,但中途還遇到了一行要保住‘呂四’的律淵...”


    “律淵?”


    贏德天打斷了劉語堂的話茬,狐疑道:“魔庭的那個律淵?這裏麵怎麽還有雋默堂的事?”


    劉語堂並沒有因為被打斷話語而表示什麽,點點頭,“不錯,正是那個被魔庭放棄了的律淵。至於雋默堂...他們可不就是為了攪混水嗎?”


    贏德天沉默不語,靜靜的聽著劉語堂繼續往下說。


    “大公子糾集了數百人圍攻‘呂四’和律淵,考慮到律淵的特殊性,隻是讓人將其架開一邊,不想惹出麻煩。”


    劉語堂的言語如同親見一般:“但這‘呂四’的確有過人之處,不僅是已知的雷術和火術,如今更是多了木術和水術,還有他坐下坐騎,速度奇快,絲毫不下於元始之境...幾種術法相互攻殺,再依仗坐騎之速度,來了個亂中取勝,這才...”


    贏德天點點頭,算是弄清楚了原因,“那幾個也處理了吧,主人都不在了,她們還活著做什麽?”


    傳迴消息的,是贏仁貌抬腳的四個女子,他們沒有參與鬥法,卻是親眼目睹了全部過程。


    “那‘呂四’為何沒有滅口?”


    贏德天很奇怪,方爾亦都殺了那麽多的人了,為何要留下那四個呢?挑釁嗎?


    “她們幾個都在琅嬛之中,儲物戒被收繳了,但琅嬛沒有。”


    這就解釋了原因。


    “行吧,既然知道了,那就去辦吧!”


    這是給下屬分派了任務,怎麽協調,讓她們這就去辦......


    “老劉,你怎麽看?”


    下屬告辭而去,贏德天壓低了聲音,“這個‘呂四’可否為我所用?”


    劉語堂微微搖頭,“很難,大公子終究是大公子,有了這層關係在,將軍在如何禮賢下士,也難得到他的信任。”


    “唉...”


    贏德天很生氣,這一次才是真的生氣。


    劉語堂也很無奈,但他能說什麽呢?贏德天的想法他很清楚,但很多事情卻是不由人的。


    贏仁貌看似贏德天的長子,也應該是受到贏德天喜愛的,可問題就處在贏仁貌的母親身上。


    贏仁貌的母親是贏德天的原配,可這原配卻是上次公羊元帥的女兒,攀高枝的結果是什麽?


    贏德天的摯愛淪為小妾,被原配杖斃,其摯愛的一子一女,其子被贏仁貌派去兇險之地喪命,其女兒被原配送給元帥府的家奴。


    這種近乎侮辱性的懲罰令贏德天對峙恨之入骨,卻無可奈何。


    這就是原配公羊憐花想要告訴贏德天的,要讓其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是怎麽來的,別想著其他。


    他若反抗,就勢必得罪元帥,別說再無前途可言,恐怕小命不保。


    劉語堂不想主子陷於悲哀,不是因為長子贏仁貌的死,而是對摯愛和子女的愧疚和自責,順轉移了話題:“據悉,已有多家開始查找‘呂四’。”


    贏德天忽然一笑,“這很正常,不是人人都怕公羊家的,也不是人人都懼於狄瀾衛的,這是入了他們的眼了...歸元的確不算什麽?但送天仙境到神元境才用了多久?升至歸元境才多長?一人碾殺數百同階,這樣的人,你難道不值得他們去爭取?”


    神庭也不是一團和氣,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有利益就有爭鬥,這不是什麽想法就能實現的,哪怕是佛庭那種看上去與世無爭的地方也不行!


    不然,水家為何和鏡月寺發生了矛盾?


    想法不是現實......


    北天星域,鶴軒星,萬俟元帥府。


    萬俟錦鵬悠閑的坐在池塘邊垂釣,旁邊是一風韻猶存的婦人相伴。


    “大公子,‘呂四’此人卻有手段,但他畢竟是得罪了水家,現在又殺了贏仁貌,得罪了贏家和公羊家,甚至於還有趙家,別忘了,贏仁貌可是趙家未來的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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