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踝,小腿骨已經成粉了,男子的手已經放在了膝蓋上。


    “這裏據說會很痛,希望你還是能忍得住。”


    男子笑眯眯的看著方爾亦,手指一捏,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變化,可見是一個十足的狠人。


    膝蓋的痛楚筆直腳踝和小腿骨更痛,方爾亦的牙都咬碎了,絲絲血跡從嘴角溢出。


    男子手又放在了右腿的膝蓋,等了一會兒,手指一捏,雙膝盡碎。


    可能是痛麻木了,方爾亦這一次反而覺得不怎麽痛了。


    男子察言觀色,恍然道:“我忘記了,一旦痛的頻率頻繁,那麽就會麻木,這樣...咱們休息一下,等下再繼續。”


    這不是在商量,而是男子覺得這樣下去的效果不佳,讓方爾亦也緩和一下,那樣才能感受徹骨疼痛。


    方爾亦艱難的咽了咽,沙啞道:“別費勁了...浣紗嶺有什麽秘密我也不知道...修煉五行之源也是別人幫我的...要不然,我憑什麽修煉得出五行之源?還有你想要的那什麽儲物空間...那更是無稽之談,我渾身上下,從裏到外難道還沒被你搜過?”


    男子依然笑著,卻不接話。


    方爾亦也笑了,牽動痛處,忍不住嘴角抽搐。


    “行了,你呢也別浪費時間了,我並非什麽堅強的人,但我沒有想要的答案,耗下去也沒有意義。”


    方爾亦此時隻想求死,早死早托身嘛。


    男子點點頭,“我也很想相信,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吧?我也是好奇,所以啊,你也配合一下,咱們試試,萬一呢?”


    方爾亦不說話了,說了也沒人信,索性隨便吧......


    方爾亦已經忘記了時間,雙腿雙手已經成了爛肉,就剩下腹腔和頭顱等著受折磨了。


    男子這是似乎也覺得方爾亦恐怕是真的的確沒什麽秘密了,但他仍然不肯放棄。


    丹藥喂進方爾亦的嘴裏,男子給方爾亦下了個禁製,留下方爾亦一個人在房中,轉身出去了。


    丹藥也不知道是什麽,粉碎的骨骼在緩慢的接合,成長。


    捏碎是一種痛苦,骨骼再生也同樣是一種痛苦,方爾亦再一次承受著令人難以忍受,卻不得不忍受的痛苦,甚至比被捏碎還要痛苦幾分。


    方爾亦渾身一點兒力氣都沒有,還真如那人說的那樣,想死都難......


    差不多個把時辰,男子迴來了,同他一起的,還有一個渾身香味濃鬱的女子。


    方爾亦痛得雙眼發花,喉嚨也啞了,隻能哼哼。


    看不清來人的模樣,卻聽得出二人的對話。


    男子:“這位就是方爾亦,你可有驗證一下。”


    女子:“是他沒錯,但都這樣了,要他的價值還大嗎?”


    男子:“你可別忘了,他現在可是值很多錢的,我開的價碼不高,你們轉手的利潤可不低。”


    女子哼了一聲:“哼...你魔屠有虧本的買賣?你既然能放出來,那說明這人一點兒價值都沒有了。”


    “話不能這樣說吧?”


    男子嗤笑道:“就我都沒能問出結果,想想...連命都不要,那麽他身上背負的秘密該是什麽樣的價值?”


    女子猶豫了很久,沒再說什麽,和男子雙雙離開了房間。


    方爾亦聽清楚了,但他不知是該慶幸還能繼續活著?還是應該悲哀接下來將要接受的折磨。


    擺明了的,隻要落在了別人的手裏,那他就別想得好。


    可惜現在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想跑都沒有機會......


    二人去而複返,女子一句話沒說,施法直接將方爾亦收入禦獸牌,卻發現無法收入,蹙眉思索。


    “別想了,告訴過你的,他身上有大秘密,現在相信了?”


    男子嗬嗬一笑,略帶著苦澀,他是很想得到這個秘密,但方爾亦咬死不鬆口,他能奈何?


    是,他是能殺了方爾亦,但一個死的方爾亦能帶給他什麽?


    現在不同了,轉手就還是靈石,甚至還能將這個消息再轉賣給別人,又是不菲的收入。


    女子點點頭,讚成道:“的確如你所說,的確是很有價值。”


    男子完事就打算走人,卻被女子叫住,“那什麽...給你的靈石,還有你身上的東西都給我吧,我幫你保管。”


    男子眼睛一眯,迅速後退窗邊,剛一提氣,一股絞痛肆虐肺腑,四肢無力,張口就是一口鮮血噴出,癱軟在地。


    女子慢悠悠的走了過去,在下男子腰間的儲物袋,將男子的衣衫一件件的剝落,一點點的查探。


    看了一眼赤果的男子,女子微微一笑,“其實吧,我們也是為了你著想,你想啊,你都發誓會保守秘密的,但若是你把這個消息不小心的告訴了別人,那你就是沒有信用了,是吧?我這也是為了不讓你違背誓約...安心上路吧。”


    方爾亦看不清楚,卻能聽見嗤的一聲,能聞到彌漫的血腥味。


    男子就這樣沒了,但方爾亦沒有絲毫大仇得報的喜悅,他知道,他的結果也和這位是一樣的......


    方爾亦被女子一把抓住了手腕,拖死豬一樣拖著往外走去。


    拖出了房間,拖過了走道,拖著上了樓梯,拖進了另外一間屋子,依然是躺在地下。


    “我想知道你會告訴我什麽,看你的樣子應該是能夠扛得住折磨的,但我不會,我會用溫柔的辦法讓你開口的。”


    女子就蹲在方爾亦的身旁,聲音輕柔,嫵媚。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丹藥的原因,方爾亦依然是雙眼發花,眼前迷影重重,一片渾濁。


    感受到女子的法力侵入體內,翻翻他的眼皮,撬開嘴,又扯扯耳朵,檢查四肢,方爾亦一點都反抗不了。


    “過來。”


    女子招唿著身邊人,交代道:“給他服藥,讓他身體恢複過來,我要能聽得見他開口說話。”


    “是。”迴應的是另一個女聲。


    隨著丹藥被喂進嘴裏,被人強行施法助他煉化,他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是下一輪的折磨......


    要不說修士的好處多多呢,丹藥入腹不到三個時辰,方爾亦眼睛看得清楚了,也能開口說話了,身上還是很痛,但他感覺骨頭差不多長好了。


    看清楚了眼前的女子,模樣倒是俏麗,隻是胭脂味太濃,穿著過於妖嬈。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女子在方爾亦麵前扭動著身姿,身上的衣裙一件件的脫落。


    如此香豔的場景,方爾亦哪有心思去看?


    對方打的什麽主意他豈能不知?但就這樣就想讓他著迷,可能嗎?是會讓他感到惡心!


    ‘叮叮咚咚...’聲聲絲竹入耳幽幽,似低聲淺唱,又似靡靡之音耳邊呢喃。


    方爾亦很快便陷入了一種奇異的場景,眼前是一片姹紫嫣紅的花海,花海中,一曼妙女子扭動著腰肢,身上薄紗半掩。


    女子似笑似嗔,輕聲呢喃:“你是誰?”


    方爾亦迷迷糊糊的迴道:“在下方爾亦。”


    下一刻,女子便來到了他的身邊,陣陣香味撲鼻,令他神情恍惚。


    “你為什麽偷看奴家?”


    女子嬌嗔,素手撫上方爾亦的臉頰,咯咯一笑:“奴家美嗎?”


    方爾亦鬼使神差的點點頭,“美...美...真美...”


    “咯咯...”女子伸手拉下薄紗,片縷不掛,肌膚白皙勝雪,身姿曼妙挺巧。


    忽然間,方爾亦火源竄起,充盈四肢,直衝腦海。


    方爾亦雙眼清明,禁製立解,雙指為劍,一指戳出,正中女子小腹,女子身形一晃,隨即癱軟在地。


    方爾亦當即毫不遲疑,轉身衝向彈琴的女子。


    奈何受縛太久,腳下無力,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事發突然,彈琴女子也為之一愣,見到方爾亦摔倒,隨即醒悟,身形一晃,閃現方爾亦身前,一指點出,欲給方爾亦下個禁製。


    怎料就在這瞬,方爾亦指劍點出,較之女子略快,女子嚶嚀一聲,癱軟在地。


    方爾亦很著急,他的靈力空蕩,靠得隻是巧勁,能夠控製得住女子的時間很短。


    怎麽辦?跑掉是跑不掉的,自己沒有力氣可跑。


    但不跑的話,兩個女人很快就會清醒過來,自己還是會落到二人手中。


    捆起來?二女看起來都是修士,尋常之物能束縛得住?


    “姑娘...劉公子來了...”


    就在這時,門被叩響,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方爾亦頓時大急,若是這時有人進來,他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當下一狠心,雙手平展,一手搭在一個女子的身上,火焰透體而出,瞬間肆虐......


    滄月城,大漠邊緣的一座小城。


    並非進入大漠的必經之路,隻是很多前往大漠狩獵的修士都會在這裏歇腳,貯備前往大漠的必需品。


    還有一些長年在大漠狩獵為生的散修,也會在這裏出售獵物,換取修煉資源。


    因此,滄月城雖然很小,但卻很是熱鬧。


    煙菲閣是一棟三層高樓,之所以說高樓,是因為它是滄月城中唯一的三層建築,也是滄月城唯一的煙花之地。


    修士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尤其是長年大漠狩獵修士,這裏便是他們唯一消遣和放鬆的地方。


    夜幕降臨,煙菲閣的大紅燈籠高掛。


    打坐一天的修士走出房舍,酒肆走出酒氣滿身的男子,剛入城想體驗一下大漠風情的路人...紛紛走向煙菲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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