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感覺到九夕的反常後,他有點莫名其妙,於是環視了一周,終於發現了那個一直盯著自己的女人。


    在看到那個女人連眼睛都不眨的盯著自己看,木澤成忽然就明白他的小丫頭到底在氣什麽了。


    原來是在吃醋呢~


    但,他可什麽都沒做,連看都沒有看到那個女人的存在,她為什麽要氣?


    想起剛才她一臉氣悶,還對自己那麽粗魯,他便忍不住笑了一下。


    也正因為他那帶著點點邪魅氣息的笑意,讓魏戈柔在頃刻間,整個人就這麽淪陷了。


    麵前這個男人,他是真的好看,她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好看的男人。


    雖然,魏子韓也是好看的出色,但這個男人比他的弟弟更多了一份蠱惑人心的味道。


    尤其是那雙星眸,因為看不透,一直想要看得更透徹些,越想看透,越發現自己仿佛不經意間走進了一潭深淵,再也爬不起來。


    見魏戈柔一直在盯著木澤成看,看的她連口水都要流下來了,九夕深吸了一口氣,破天荒的主動跟她搭話道:“你是要在這裏用早點麽?”


    聽到九夕的話,魏戈柔才猛地迴神,發現自己竟然盯著一個男人看了這麽長的時間,臉不經一下就紅了。


    “咳,嗯。”


    她輕咳了幾聲,慢悠悠的走到他們身邊,就要坐下時,九夕幾乎是想都不用想的,忙在木澤成的身邊坐下,用自己的身體擋著他比她高出太多的身軀。


    但不管她怎麽擋,都絲毫擋不住他這將近一米九的身段,讓她頓感無力。


    最後,她便直接轉身,用及其小的聲音,對他說了一句:“把身子收一收,不許讓她看到!”


    不許?


    木澤成挑了挑眉,雖然有點不以為然,但還是聽她的,乖乖彎了彎腰,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直到男人的身都快要趴在桌子上了,她才滿意的鬆了一口氣。


    一迴頭,便看到木澤成拿一種複雜的目光看著她。


    “做什麽?”她愣了愣,眼底立即閃過一絲緊張。


    可能是這個狀況讓他感到太無語,他唇角微微揚起,那點無奈的笑意還是好看得叫人失魂。


    “你讓我這樣吃飯?”


    他臉都快埋到碗裏去了,不阻止他就算了,竟然還在她的眼底看到了滿意這兩個字?!


    九夕卻一點不覺得有什麽,挑眉看著他:“我看這樣挺好的,不然你個子太高,我怕你看不太清桌子上麵都有什麽。”


    木澤成忍不住嗤笑一聲:“我又不近視。”


    這小女人的理由,還真是夠牽強的。


    隨後,他坐直了身子,伸手將她的椅子拉向了自己,等倆人挨的足夠的進,木澤成才微微俯身靠近她。


    “你要是這麽在意,不如就喂我吃飯好了。”


    九夕一愣,他讓自己喂他吃飯?


    她有點猶豫,下意識看了一眼他的身後,生怕會被家裏人看到:“這,不太好吧?”


    萬一爺爺正好下樓,看到兩個人這麽親密的樣子,他會生氣的,而他生氣的後果,就是木澤成遭殃。


    已經坐下來很久的魏戈柔,她側眸時不時的會看他們兩個一眼。


    這倆人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說悄悄話,是刻意避著自己,還是在說什麽和她有關的事情?


    因為實在受不了被忽視的感覺,她側眸看著九夕道:“九夕妹妹,我這胳膊上的傷都是拜你所賜,這幾天也沒見你來看過我,是不是你的眼裏沒有我這個姐姐?”


    聞聲,正在九夕迴頭看了她一眼,視線緩緩下移,看向了她的胳膊。


    聽說那天她摔下樓梯的時候,胳膊給摔脫臼了,現在看來了,還真的是這樣沒錯。


    視線微揚,她看著魏戈柔很淡的說:“又不是我推你下去的,怎麽就成拜我所賜了?”


    明明是魏子韓的人給她扔下去的,就算要追究責任,也應該去找魏子韓才對,為什麽要來質問自己?


    是看她好欺負,所以才來找自己的麻煩吧?


    聽她這麽說,魏戈柔頓時來氣了:“如果不是你一直躲在房間裏不出來,我也不會落下這個下場!”


    竟然把這件事和自己撇的這麽清,她還真是不要臉!


    跟一個不講道理的人講道理,傻的還真是自己。


    九夕看了她好一會,她才冷冷哼了哼:“不是你要見我,我就必須要出來見你,那天正好我不想見到你,所以沒出來,才不是要躲你。”


    “你……”魏戈柔握緊手裏的叉子,一雙雲眸死死的盯著她,恨不得用手裏的叉子劃花她的臉!


    九夕直視著她,這個家裏保護她的人這麽多,她似乎沒有什麽好害怕的,更何況,木澤成現在就在自己的身邊,她可一點都不怕她會對自己做什麽。


    所以說話的時候,底氣瞬間也足了,她冷冷看著麵前扭曲著臉的女人,聲音平淡的道:“就算這個事情是因為我的原因,但相比起你對我做的,這個懲罰對你來說絕對是輕的。”


    對於兩個女人的談話,木澤成是一點沒有要插手的意思,畢竟他的小女人連魏子韓也敢懟,根本不怕她會輸給別人。


    但,在她說出剛才那句話的時候,男人正在喝粥的手一頓,慢慢將手裏的餐具放下,側眸看著九夕問:“她對你做了什麽?”


    九夕愣了一下,迴頭看向了木澤成,他目光沉下,臉色真的很不好看,眼底隱隱透著一股森寒的氣息。


    她眨眨眼,正準備說什麽的時候,魏戈柔卻先開了口:“我看你是有什麽誤會,是她先弄傷了我,這麽狠心的女人,我看你還是別被她騙了。”


    隔著九夕看著她身後的那抹纖細身影,木澤成那雙墨色的星眸又忍不住微微眯了起來。


    “是她傷了你?”


    一看他看向了自己,魏戈柔快速移開視線,小臉頓時紅了起來。


    “是,是她傷害了我,你,你最好不要被這個女人騙了。”


    剛剛和他對視的那一刻,她的心跳瞬間加快了速度,讓她越發的冷靜不下來。


    九夕的視線飄向木澤成,沒想到他正在盯著魏戈柔,那熟悉的眼神,讓她斂了斂神,忙擠出一點笑意:“這裏是在魏家,你應該沒有忘吧?”


    那眼神,分明是每次在他要出手的時候,才會有的嗜血。


    他垂眸盯著九夕,笑得溫和:“你見過我做什麽事是分場合的?”


    九夕一愣,心裏有點點緊張了起來,他好像是知道了上次自己被綁架的事情,就是出自魏戈柔的手了。


    “吃,吃飯了,我喂你。”她拿起桌子上的麵包,急忙塞進了男人的口中。


    魏戈柔聽著兩個人的對話,有點懵了。


    他說他要做什麽事?是想對她做什麽事嗎?


    這時,魏子韓扶著魏老爺子出現在了大廳,看到九夕的身影後,他們便向著餐桌走了過來。


    九夕看到他們的那一瞬間,立即和木澤成拉開了距離,免得惹老人家生氣,畢竟他的年紀大了,受不了每次這麽惹他生氣。


    更何況,家裏不止是隻有她,尤其是他的兩個兒子,幾乎是每天都在惹他生氣,就算是她也要試著盡可能的照顧一下爺爺的情緒。


    魏戈柔還想說些什麽的,但在看到魏老爺子和魏子韓的身影後,也不敢多說什麽了,隻好安靜的坐著。


    遠處的魏子韓依然沉著臉,從昨晚開始,就連他唇邊那些虛應的笑意都沒了,他整個人就像是雕塑一般,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看起來……真的很嚇人。


    九夕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想起今天早上的情形,她就止不住的心虛。


    等他們走到餐桌前,她便笑看著魏老爺子說:“爺爺,您吃過早點了麽?”


    魏老爺子看了一眼她身邊的男人,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他冷冷哼了一聲,看著九夕說:“你吃完早點後,過來找我。”


    說著,他正準備轉身離開,九夕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他焦急的說:“爺爺,有什麽話就在這裏說好不好,你知道我不會扔下他單獨去什麽地方……”


    越說到後麵,她就越心虛,最後連聲音都變小了。


    魏老爺子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眼裏滿滿的失望。


    “你這孩子……”


    但,看她這麽護著那個男人,他就算在氣,也忍下了脾氣,在魏子韓的攙扶下,他在九夕的對麵坐了下來。


    看他願意聽自己的,九夕心裏頓時開心了,這代表爺爺不像之前那麽反對自己了。、


    以後,她可以慢慢試著改變他對木澤成的看法,一切,都還是需要時間的。


    魏子韓在魏老爺子的身邊坐下,視線落在了木澤成的身上,看他唇角勾著笑意的盯著自己,他沉了沉臉。


    隨後,從他身上移開視線,看向了坐在九夕身邊的魏戈柔。


    “你怎麽在這?”


    不是說她病重,下不來大廳的麽?怎麽這會兒又出現在了這裏?


    一看到魏子韓,魏戈柔心頭的鬱悶就濃了幾分,他這個弟弟從來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甚至讓他手下的人那麽對自己,爺爺也不知道要管管他。


    更讓她感到可悲的是,她自己也不敢說什麽,就因為他在魏家的地位,僅在爺爺之後!


    “我下樓吃飯。”她淡淡的迴了一句。


    魏子韓沒有在理她了,其實他對她一點都不好奇,隻是怕她會繼續找九夕的麻煩。


    等他們都坐了下來後,餐桌上的氣氛瞬間有點尷尬,九夕看了他們一眼,看誰都不願意說話,隻好先開口問道:“爺爺,您想跟我說什麽?”


    他剛剛不是說有話要和自己說麽?


    魏老爺子看了她一眼,隨後輕歎了一口氣:“孫女啊,你要保護他到什麽時候?這裏是魏家,我們把他當成客人來對待,已經是給足了你麵子,現在要是再這麽下去,該被別人看笑話了。”


    要不是看在她的麵子上,這個男人應該是要死上千百迴了。


    九夕沒有說話,知道自己這麽做,會讓他們感到為難,但,她這也是沒有辦法,她不能眼睜睜看著木澤成被他們傷害而不去管吧?


    “爺爺,我知道我讓你失望了,但在這件事情上,我怕……是不能聽您的話。”


    “哎……”魏老爺子輕歎了一口氣,看著她繼續問道:“那你打算怎麽辦?”


    讓他一直這麽住下去是不可能的,要是讓他就這麽離開,那他們也不會同意。


    木澤成看了一眼對麵的兩個人,又將視線落在了九夕的身上。


    知道她的立場很為難,自己卻沒有什麽辦法幫她,更何況,他在這裏也做不了什麽。


    九夕盯著魏老爺子,考慮了很久之後,才說:“等阿誠的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我就讓他離開這裏。”


    魏子韓微微皺眉,還不等魏老爺字說什麽,他就已經開口道:“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們好不容易抓到這個家夥,不能就這麽放他離開。”


    抓到?


    這個詞匯他是不是用的不太恰當?


    九夕看著魏子韓,語氣一點不拖泥帶水:“你不是抓到他,是他自己上門讓你抓的。”


    要不是木澤成自己主動上門來找他,她想魏子韓是抓不到他的。


    都已經這麽多年了,他們一次都沒有成功過,她相信以後也絕對不會抓到。


    “嗬,所以你認為他不上門,我是抓不到他的對麽?”魏子韓輕勾了一下唇角,但眼神是冰冷的。


    九夕咬著唇,心裏的火氣猶在,可在對上他越來越冷的目光之後,哪怕有再多抱怨的話語也說不出來了。


    她知道他生氣了,但她說的話是事實沒錯,隻是在大家麵前這麽說,確實是有點讓他傷自尊,但她真的不能認同他說用抓這個字。


    所以,既然他們不是抓到的木澤成,那他們也沒有理由讓他留在這裏,任他們傷害。


    “我的意思是,他是來找我的,是我的客人,他的去留應該由我來決定。”


    她知道自己這麽說,沒有多少說服力,但她現在隻有這一個辦法來和他們爭論的。


    但在對上魏子韓那冷冽的目光之後,她算是徹底清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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