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哥,我,張勇。”


    “哦,最近怎麽樣?還好嗎兄弟?”


    他坐了起來,估計張勇找他有事。


    “我挺好的,又迴婉婷公司上班了,你還好吧?”


    “又迴去了?不錯,我挺好的,是叔叔的病又犯了嗎?”


    “沒有,我爸挺好的,是柳總見我爸這麽久沒有複發,她想見見你,不知你方不方便。”


    “這樣啊,我正好今天有點空,那我去你們公司。”


    雖然情已經還了,但恩永遠斷不了。


    “汪哥,這個事柳總不想讓別人知道,能去你家嗎?”


    “哦,當然可以,那你們過來吧。”


    他能理解柳婉婷的苦衷,就答應了。


    “謝謝汪哥,那我們一個小時左右到,一會兒見。”


    咚咚咚!……


    一個小時後有人敲門。


    “老板,開嗎?”


    李欣詢問著坐在沙發上的汪倫。


    “開吧,是朋友來了。”


    “好的老板。”


    打開門,看到優雅端莊而美麗的柳婉婷,不由怔了一下。


    這個女孩子好漂亮。


    難道是老板的女朋友?


    柳婉婷和張勇看到她也愣了一下。


    都沒想到開門的是一個漂亮的美女。


    難道汪哥這麽快就找到新嫂子了?


    柳婉婷則看了一眼張勇。


    “兩位請進。”


    這時,李欣連忙說道。


    “謝謝嫂子,汪哥在家嗎?”


    張勇不敢造次,直接將李欣叫做了嫂子。


    “柳總,歡迎,兄弟,快請柳總進來呀。”


    就在李欣一臉尷尬的時候,汪倫走了過來。


    “啊,好好,汪哥,嫂子真漂亮啊。”


    “你、你弄錯了,我是保潔阿姨,二位快請進!”


    李欣連忙解釋道,並很有禮貌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掩飾著臉上的尷尬。


    “啊!……對不起對不起。”


    張勇和柳婉婷同時看向了汪倫,他點了點頭,見狀,趕緊連聲道歉。


    “沒關係,我去給你們倒茶。”


    柳婉婷打量了一眼房間。


    整齊幹淨,布置得井井有條。


    “汪先生這房子不錯啊。”


    “柳總過獎了,有個窩兒罷了。”


    汪倫謙虛的笑了笑。


    確實,和柳婉婷比起來,這也就是個窩兒。


    這時,李欣將兩杯茶,禮貌的放在了二人的麵前。


    “欣姐,今天你就先迴去吧。”


    “好的,老板,二位再見。”


    看著她離開的身影,柳婉婷和張勇都想不明白,如此高素質漂亮的女人,怎麽會做一個保潔阿姨。


    難道這個行業都這麽卷了嗎?


    “汪哥,柳總有些事想請教你,你們聊,我出去轉轉。”


    說罷,張勇就拿著茶杯去的花園。


    “柳總,你於我的情,我一直記在心裏,有什麽事你就直說。”


    見柳婉婷猶猶豫豫、欲言又止的樣子,汪倫打破了沉寂。


    “好!……我、我得了絕症,活不過30歲,今天來是想請你幫我看看,還有沒有辦法?”


    最終柳婉婷咬咬牙,說出了此行的目的,並盡可能的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


    可她越是這樣,越讓汪倫感覺到了,一縷抹不去的哀傷。


    就是她不說,汪倫心裏也清楚。


    “有這麽嚴重嗎?柳總,你不要胡思亂想,有可能是醫生弄錯了。”


    他故作驚訝的安慰了起來。


    “不,沒有弄錯,全世界有名的醫院、醫生我都看遍了,結果都是一樣,我活不過30歲,三年後,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我了。”


    說到最後,她把頭扭向了一邊。


    無論你有多堅強,在麵對死亡時,都有一種無力抗爭之感。


    何況還是這種殘酷的倒計時。


    此刻的柳婉婷的美眸已經濕潤,隻是不想讓汪倫看見。


    “柳總,不要灰心,先讓我給你把把脈。”


    同時,還遞了一張紙巾給她。


    “謝謝!讓你見笑了。”


    柳婉婷擦了一把眼淚,把手伸了過來。


    汪倫沉心靜氣,將三指落在了,她左手的尺關寸脈之上。


    脈沉細、弦緊……


    “你是不是腹悶、寒濕、便溏?而且腹部還伴有劇痛,遇寒則加重,得溫則痛減?”


    “是是,你說的全對。”


    柳婉婷驚愕點頭,目瞪口呆。


    “嗯,把舌頭伸出來給我看看。”


    她趕緊把舌頭伸得長長的。


    “舌苔白而厚膩、兩邊有齒痕,微胖大,是不是現在說話沒那麽靈巧了,這有時候連話都不想說?最近小腹還冷痛更加頻繁?就是不痛之時,也隱隱的有寒涼之感,甚至這種感覺越來越重?”


    “是是是,你說的一點也沒有錯,汪先生,你、你你太神了,我、我、我還有救嗎?”


    於萬分激動中,柳婉婷一臉期待的看著汪倫,閃爍著希望之光。


    “從脈相和舌苔來看,屬於寒濕困脾,寒凝心脈之症,但又不完全相似,我問你,在發現沒有月事之前,你去過什麽特別的地方沒有?”


    “特、特別的地方?”


    “是的,比如說什麽陰暗的街道啊?墓地啊?或者是世人認為不幹淨的地方?”


    汪倫點了點頭,給她做的解釋。


    “啊,我想起來了,還真有,在我月事要來的半個月前,去參加了我導師的葬禮,汪、汪先生,難道跟這有關係?”


    “你就不要一口一個先生了,聽著別扭,不介意的話就叫我汪哥吧。”


    “是,汪哥,你、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吧?”


    柳婉婷一把抓住汪倫的雙手,嬌柔的身子都在發抖。


    就似乎是抓到了能活下去的希望。


    這時,汪倫也從她的記憶裏,搜索到了這個片段。


    她的導師叫哈利,是哈弗大學年輕有為的教授之一,特別喜歡柳婉婷。


    眼看著她就要畢業離開,決定向她表白,希望她留在大米。


    可惜當天發生了車禍,帶著遺憾離開了這個世界。


    在柳婉婷參加葬禮時,他的一縷魂靈附在了她身上。


    他是想用這種極端的方式,留下心愛的女人。


    而這一切,柳婉婷並不知情。


    在她心裏,哈利隻是她一個敬重的導師。


    ……


    “能不能根除我不清楚,但我可以保證,你能活過30歲。”


    “汪汪哥,你、你說的是真的?我、我能活過30歲?”


    柳婉婷此時,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矜持,激動的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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