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音樂響起,幾個舞伎翩翩起舞。


    也不知用的什麽法子,舞台上還散發著霧氣。


    隨著霧氣彌漫,從空中飄下來一個仙女下凡般的女子。


    她在空中反彈琵琶,緩緩落下。


    引得一群食色的男人大聲喝采。


    當霧氣散盡,才顯盡她的身影。


    俏麵如冰,秋眸寒水,十指芊芊撥動琴弦,時如冰川,時如蟲鳴。


    倒也有八九分姿色,雖非絕色,也算得上傾城。


    與姬尚香相比稍有遜色,但各有韻味。


    估計在青山鎮,再找不出比她強的了。


    隻是她身上有一縷幽怨之氣,骨子裏還有一種不屈的樣子。


    這樣的女人如非遭遇了重大的變故,是不可能會出現在青樓。


    “汪兄,怎麽樣?是不是才色藝三絕呀?你滿意嗎?”


    “還行吧!”


    他正想拒絕,忽然想到了模特隊的問題。


    這種有才有藝,長相冷俏,又經曆過風月的女人,最適合當模特了。


    “還、還行吧?……這麽說,汪兄是同意了?”


    鄭鐵先是一愣,總算迴過味來了。


    他連忙叫來了鴇兒娘,花了五千兩白銀給顏如雪贖了身。


    五千兩?


    臥槽,我的尚香隻花了50兩,難道一入青樓就身價倍漲?


    如此說來我是撿了一個大便宜。


    也說明尚香注定就是自己的人了。


    這時,顏如雪被鴇兒娘帶到了跟前。


    背背琵琶,素裝白衣,懷裏抱著一隻小白兔.


    要不是它的一雙紅眼睛,還真不容易被發現。


    不過,這兔子的左耳隻剩下了一半,還是個殘疾。


    正在用一雙紅眼睛看著汪倫,似乎在說,不準欺負它的主人。


    “如雪姑娘,這位是汪大官人,以後你就是他的人了,記住,好好的聽大官人的話,你要是再被送迴來,就必須接客,聽到沒有?”


    鴇兒娘瞪著她,一點也不客氣。


    顏如雪的眼神裏,閃過了一縷絕望之色。


    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人扔來扔去的垃圾,連一個東西都算不上。


    “汪大官人。”


    在平淡的叫了一聲後,甚至沒多看汪倫一眼。


    因她不知道將要麵對的,是一個什麽樣的新主人。


    “既然已經是我的人了,就用不著你教訓,以後叫我老爺就行了。”


    收了顏如雪的賣身契,他淡淡說道。


    “是,老爺。”


    顏如雪的美眸閃動了一下。


    “哈哈哈哈!汪兄,這裏是500兩黃金和1萬白銀,請收好。”


    鄭鐵高興大笑,給了他一個儲物袋。


    他一掃沒錯,收入空間,就將那瓶酒給了鄭鐵。


    48元一瓶的酒,不僅賣出了天價,還送一個美女。


    這生意與賣銅比起來,真是太他娘的爽了吧?


    白銀不去算它,單500兩黃金,就能兌現一千五六百萬華國幣。


    似乎這一刻,又打開了另一條商業之路。


    當鄭鐵興奮的接過去時,顏如雪的美眸又閃動了一下。


    因她從未見到如此精美的瓶子。


    亦心想,自己連一瓶酒都不如!


    “顏如雪是嗎?我們走吧。”


    “是,老爺。”


    隨即,她就跟在了汪倫的身後。


    看著二人離開的身影,鄭鐵放棄了後麵的計劃。


    如能迴到皇城,這點利益又算什麽?


    何況此人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招惹了。


    汪倫沒有租馬車,而是步行迴梧桐鎮。


    他要看看這個貌似倔強的顏如雪,是否如外表一樣。


    他沒有告訴她要去哪裏,還稍加快了腳步走在前麵。


    五裏後顏如雪已慢了下來,十裏後已汗如雨下,喘息如蘭。


    但她仍然咬牙跟著,沒有問汪倫要去哪兒,還有多遠?


    “老、老爺,我實在走不動了。”


    三十裏後,顏如雪終於屈服了。


    汪倫停下腳步,迴身看著她一臉冷淡。


    此時的顏如雪衣服已全都濕透,包裹出了一道美麗。


    白色的布鞋都透著血跡,應該是起泡了。


    但她仍然抱著小白兔,一身兔毛也都是汗漬。


    “自己都走不動,還抱著個兔子做什麽?扔了吧。”


    “不,老爺,它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我還能走。”


    顏如雪倔強的表示,並沒有哀求汪倫。


    “行,那走吧。”


    “是,老、老爺。”


    她咬牙點頭,又艱難的跟了上來。


    撲通!四十裏後,顏如雪累得倒在了地上。


    “怎麽,難不成要老爺背你?”


    他冷冷的看著地上的顏如雪,語氣裏沒有多少感情。


    “老、老爺,我、我、我求您了,讓我休息一下好嗎?”


    求?


    汪倫的嘴角勾動了一下,終於屈服了。


    “什麽我我的,要自稱奴婢。”


    “是,老爺,奴婢求您了。”


    顏如雪掙紮著趴在地上,那股倔強已被粉碎。


    她俏美的臉上,流下了不甘與無力抗爭的淚水。


    知道自己這迴是遇到了一個,冷血無情的主人了。


    “還不把兔子扔了?”


    他又故意逼問了一句。


    “老爺,求您了,就讓奴婢留下它吧,它太可憐了,老爺,求您了。”


    聞言,顏如雪跪在地上哀求了起來。


    “它可憐?難道你不可憐?”汪倫冷冷問道。


    世人就是這麽奇怪,自己越可憐,就越可憐那些可憐的。


    “我、我和它一樣,我們是一對相依為命的可憐人......”


    這句話觸到了她的心靈深處,哭得更加淒慘。


    “那你把本老爺當什麽了?”語氣不怒而威。


    “我、不,您是奴婢的主人。”顏如雪連忙伏在了地上。


    “知道就好,走吧。”


    說罷,就將她背後的琵琶收入空間,抱起她就走。


    這一出,直接把顏如雪整傻了。


    她感受著雙臂的力量,看了眼懷裏的兔子,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因她經曆了那麽多主人,從來沒一個如此對待自己。


    他們隻想要她的身子,而這個新主人,竟連正眼都沒看自己。


    此時,汪倫也接收了她的信息。


    顏如雪,十八歲,完壁之身。


    什麽?她還是完壁之身?


    讀到這裏,汪倫一愣。


    還真有出汙泥而不染啊?


    看來自己原先是想錯了。


    出生地不詳,父母不詳,從小被人收養於皇城邊上的村莊。


    因養父好賭欠了一屁股的賭債,十三歲時,養父將她賣給了妓院。


    她以死相逼絕不賣身,因姿色不錯,就被培養為了一名藝伎。


    後被多人看中買迴家,她誓死不從,又被賣給了其他青樓。


    就這樣轉來轉去,上個月被轉賣到了青山鎮。


    落到他手裏,差不多被轉手了七八迴。


    身上至今還有多處傷痕未愈。


    ......


    如此多舛,不如生而為狗!


    顏如雪的經曆,讓他有點觸動,對她的烈性子比較欣賞。


    一般的女孩子,又有幾個能做得到?


    夜已來臨,涼風習習,離梧桐鎮還有十多裏。


    顏如雪早已在他懷裏沉沉睡去,享受著難得的安寧。


    小白兔偶爾看一眼汪倫,似乎帶著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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