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兩輛馬車緩緩停在呂家大門。


    陸楊下車,在一旁等呂婉慈下來。


    呂婉慈這迴可不敢讓陸楊扶自己下來了,一把扶著婢女的手連忙下了車,快步走到陸楊身旁。


    陸楊看她一眼,點頭道:“走吧。”說著,他抬步就走。


    呂婉慈應了聲“好”,連忙跟上。


    陸楊來得不巧,呂德賀正在見客,他這會倒是不方便進去了。


    他轉頭看呂婉慈,“行了,我就送你到這吧,晚點你跟賀叔說一聲,我就先迴驛站那邊了。”


    門房臉上帶著不好意思,在一旁連連跟陸楊道歉。


    陸楊擺手,讓門房不用在意,然後看了眼呂婉慈,跟她說了聲,轉身便打算走。


    呂婉慈反應過來,連忙跑過去把陸楊拉住。


    “為方,你等等吧,我讓門房去跟賀叔通報一下,說不準賀叔也想見你呢?”


    說著,呂婉慈轉頭看向門房,讓門房快去通報一下。


    門房臉上有著為難,老爺可是早就吩咐好的,今天不見客,他去通報,這不是去找罵嗎?


    呂婉慈見門房還杵在那,瞪了他一眼,“你快去,若是賀叔說你,你就說是我讓的。”


    門房一聽,這才撒腿跑去通報。


    陸楊看著門房瞬間消失的身影,似是不經意地說呂婉慈。


    “賀叔有事,你瞪門房作甚?”


    呂婉慈怕他走掉,手扯著他的袖子沒放,聞言,仰起頭看著陸楊笑,跟他解釋:“是陳府尹他們,你與他們都熟,過去也沒事。”


    “原來是陳府尹他們啊。”


    陸楊若有所思地應了句,伸手把呂婉慈的手扯下來,“熟歸熟,他們有事聊,我過去不好。”


    “你先別走,一會等門房過來再說。”


    呂婉慈見此,順從地收迴手,出聲讓陸楊再等會。


    見她一直勸著,陸楊隻好點頭,陪著呂婉慈等了會。


    不一會,門房氣喘籲籲地跑了迴來,話還未說全,便做出請人進去的動作。


    “陸,陸郎中裏麵請,老,老爺說要把您請進去。”


    呂婉慈一聽,臉上瞬間露出笑意。


    “我就說賀叔想見你吧。”


    一臉的狡黠,讓陸楊看著有些失笑。


    “是了,還得多謝呂小姐,若不是你,我也沒法見到賀叔了。”


    呂婉慈輕笑出聲,“不用謝,你以後對我好些就成。”


    陸楊一笑,沒說話。


    呂景山在後麵跟著,低頭故作沒聽到兩人之間的對話。


    陸郎中明明就是知道陳泰清幾人今日一早過來了,正在驛站裏想著法子進呂家,沒想到呂婉慈就過來了。


    一切都湊巧得好像是算計好了一樣,讓呂景山心裏對陸楊更是多了份恭敬。


    不管是算計好的,還是湊巧的,都不能掩飾陸楊這份處事不驚。


    快到前廳時,呂婉慈便不舍地跟陸楊分開了。


    陸楊由著門房帶領,進了廳堂裏。


    呂景山沒能跟進去,在門外便被仆人擋住了身子。


    他看了眼正在跟幾人打招唿的陸楊,隨即便識趣地往後退,直退到聽不見裏麵的聲音為止。


    身後的動靜陸楊似有所覺,但他沒有迴頭看,他快速掃了眼廳裏的情況。


    陳泰清,吳華茂和張田見,還有呂建安,呂德賀,都在廳堂裏坐著。


    這架勢,陸楊便知道他們聊的事情可能不是件小事。


    他心裏忍不住暗歎,今日還真是來得巧了。


    他拱手與幾人打了聲招唿,然後聽從呂德賀的安排,坐在了呂建安身旁。


    陳泰清和呂德賀就坐在上位,他摸著胡子看陸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陸郎中可是來巧了,呂家主正想著讓人去請你過來呢。”


    陸楊一聽,忙看了眼呂德賀,然後看向陳泰清,笑道:“那還真是巧了。”


    陸楊過來的原因,門房都跟呂德賀幾人說了。


    呂德賀沒有懷疑,放下茶碗問陸楊。


    “為方啊,你可知我們正在聊著什麽?”


    陸楊自是不知,搖了搖頭。


    呂德賀當然知道陸楊不知道,若是知道了,那還得了,他笑了笑,“你可知雲南那邊開戰了?”


    “開戰了?”


    陸楊驚了下,不過想想時間,也差不多是這時候開打了。


    他穩了穩神色,問呂德賀雲南那邊是不是有什麽情況。


    呂德賀笑著沒迴答,一旁的張田見笑道:“這第一場啊,可是我們贏了。”


    陸楊鬆了口氣,臉上也帶著笑。


    “那就好,皇上那邊應該也收到捷報了。”


    “那自然,我聽說皇上可是高興得給你賜了一箱金銀珠寶呢。”


    陳泰清看著陸楊,眼裏有著思索和打量,神色不明。


    陸楊看著陳泰清,心裏有了些不好的想法。


    沒等他想清楚,呂建安便激動地誇讚起了陸楊:“為方兄,你真是厲害!”


    陸楊轉頭看他,眼裏有著不解。


    呂建安激動得滿臉通紅,“這火器威力好猛啊!我聽說他們可是被吳將軍和陳將軍打得落荒而逃,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一個個十分懼怕這些火器,都不敢與我們對打,東躲西逃的。”


    呂德賀沒有喝止呂建安,反而聽得摸著胡子直笑。


    等呂建安說完,他也開口補了幾句,把雲南那邊的戰況說得十分詳細,就像是在那邊安插了眼線一般。


    陸楊正估摸著他們這次聚在這裏的目的,呂德賀便話題一轉,說起了火器。


    “為方啊,這火器可是你提出來改造的,這些東西當真這麽厲害?”


    陳泰清幾人身在應天府,當初火器演練時,幾人並不在場。


    對於火器的威力,幾人是一點兒也不知道,也沒有一個概念。


    如今聽到雲南一戰直接用火器把段氏這些人打得毫無反抗之力,便對著這些火器起了興趣。


    陸楊這會倒是知道了幾人在打些什麽主意了。


    他直視幾人的打探,朗聲笑道:“對,這些火器的改造是我提出來的。”


    呂德賀的神情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不過很快又被他壓了下去。


    “為方啊,你可知我們是誰背後的人?”


    陸楊試探著說:“可是皇後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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