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三人邊說邊走,半個時辰便到了醉春風。


    因著正是白日,醉春風比晚上要安靜一些。


    此時台上的兩位姑娘正在彈奏舒緩悠揚的樂曲,陸楊三人一走進去,孟良平和何照玉便站在原地聽了一會。


    陸楊看了一眼兩人變輕鬆的神情,便也停下腳步看向台上的兩人。


    一旁的楊媽媽見此,便識趣地沒有走過來打擾三人。


    他們來時,這樂曲本就是尾聲了。


    隨著古琴聲音的消失,孟良平和何照玉迴過神。


    陸楊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楊媽媽。


    楊媽媽這會才走了過來。


    “三位公子是樓上請,還是......”


    楊媽媽的眼神在台子下麵擺放的幾個桌子掃過,示意陸楊幾人是去雅間單獨賞曲,還是在樓下賞曲。


    上麵賞曲的話,需要的價錢肯定就要比下麵的貴一些。


    楊媽媽自然也是希望這三人能去二樓雅間的。


    陸楊無所謂,他看向孟良平兩人,讓他們來選擇。


    孟良平看向何照玉,何照玉看了一眼孟良平,隨後兩人看向陸楊,決定還是讓陸楊來選擇。


    陸楊想了一下孟良平和何照玉的家境,兩人比起他的話,還是要差些的。


    在上麵和下麵其實也沒差,左右就是吵一些罷了。


    不過,想著兩人進醉春風的目的,陸楊便讓楊媽媽帶他們去二樓。


    楊媽媽一聽,笑意更甚,連忙讓三人二樓請。


    楊媽媽在前,孟良平和何照玉在中間,陸楊慢悠悠地走在後麵,眼神看向台前那兩個眼熟的身影。


    若是他剛剛沒看錯的話,那應該就是王豐和餘濤二人。


    兩人懶散地歪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說得眉開眼笑的。


    陸楊邁上最後一個台階,便收迴視線,跟在後麵往後麵一些的雅間走去。


    等坐下後,孟良平和何照玉便讓楊媽媽叫兩個彈曲的上來,然後再端壺茶水和糕點上來。


    楊媽媽一一應下,離開不久後,雅間門便被人敲響了。


    “進來吧。”孟良平應了一聲。


    隨著孟良平的話,雅間門咯吱一聲被打開了。


    一陣香風吹來,陸楊抬眸看了一眼。


    便見兩名麵容姣好的清倌從門外走了進來。


    而在她們身後,端著茶水和糕點的婢女和抬著古箏的兩個婢女也緩緩走了進來。


    “三位公子慢用。”


    婢女把東西擺放好後,便退了出去。


    而那兩個放好古箏的婢女也慢慢退下。


    隨著房門關閉的聲音響起。


    兩名姑娘開口了。


    “見過三位公子,小女子叫憐香。”


    “小女子惜玉。”


    陸楊原本正在給自己倒茶,聽到這名字後,倒是頓了頓。


    孟良平聞言,笑道:“憐香惜玉?倒是不錯的名字。”


    何照玉也緩緩點頭,“是不錯。”


    陸楊把茶壺放下,抬眸看向兩位姑娘。


    一個正抱著古琴嘴角微微含笑,眉目似水,柔情無限。


    一個略顯清冷,眼神依稀能看出一絲憂愁,隱隱約約吸引著人往下探究。


    陸楊看了一眼孟良平和何照玉,兩人這會已經端起茶杯,正輕聲地說著科試的事。


    見兩人不搭理人家,陸楊便輕咳一聲,說:“兩位姑娘彈些輕鬆舒緩的曲子就好。”


    憐香和惜玉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正聊得歡快的兩人,和始終笑意淡淡的陸楊,眼裏閃過一絲失望,應了聲“是”,便敬業地往彈曲的地方走。


    兩人坐的地方離陸楊他們有些遠,陸楊他們若是小聲些說話,那兩人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麽。


    不一會,餘音嫋嫋,柔和悅耳的曲子響起。


    陸楊拿起一塊糕點,一邊悠閑聽曲,一邊聽孟良平兩人說話。


    孟良平聽到古箏響起的聲音時便頓了頓,隨後才繼續說:“上次鄉試,我們正榜有七十二人,副榜有十四人,也就是說我們省能參加鄉試的名額,足有四千七百四十人,分下來的話,我們府也能有接近八百人。”


    孟良平的語氣有些低沉。


    上上一次鄉試的正副榜中額都比上一次的要多。


    若是上一次鄉試能多中幾人,他們省也能多幾百個參加鄉試的名額。


    想到這,孟良平便搖頭歎了一句。


    “可惜了。”


    陸楊明白孟良平話裏的意思。


    他們省是個中省,這鄉試正副榜上的人數,直接影響著他們這些生員能去參加鄉試的數額。


    畢竟每中舉人一名,便能增加六十個名額。


    而副榜一人,便能增加三十人。


    若是按照上上一次的鄉試正副榜中額來算的話,他們省這次能有接近五千三的錄送鄉試名額。


    孟良平這句可惜倒也不是空穴來風。


    畢竟兩者之間,能有五百多人的差額呢。


    這多一人,就意味著能去參加鄉試的機會大一些。


    這若是能參加鄉試,那就有中舉的機會。


    不過這些都是無法控製的事情,主要的還是要靠自己的實力。


    何照玉拍拍孟良平的肩膀,安慰道:“裴安兄莫要心慌,這科試不成,還有錄遺呢。”


    獲得鄉試資格考試的途徑以前有四種,分別是科試、錄科、錄遺和大收。


    不過前些年大收出了些事,便被先皇給廢了。


    如今也就剩科試、錄科和錄遺了。


    其中這科試,便是他們即將要參加的考試,由學政主持,考核對象是府縣學的生員。


    不過由於歲考中有置等,一二等參加科考,後麵的幾等倒是可以去參加錄遺。


    而錄科是針對貢監生的考試,由學政和國子監主持。


    在籍的貢監生則在本省參加學政主持的錄科考試。


    在監的,則參加國子監的錄科考試。


    錄遺對象就是因各種原因沒能去參加科考和錄科,以及科試未取、新入學的生員。


    也就是說,若是陸楊幾人科試沒過,他們還有一次機會,那就是去參加錄遺。


    何照玉說這話,陸楊倒也能理解。


    隻是孟良平不像陸楊和何照玉,他是參加過鄉試的。


    這些流程他自然了解,主要是他對自己考過鄉試有些沒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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