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曹寅蓄起了小胡子,站在齊良身旁仔細端詳,進吳營時他一陣緊張,但當他站在齊良麵前時,他便一身輕鬆了,因為齊良向他微微地笑了一下。


    幾批人來齊良都是躺著不動,但這次齊良故意抬了抬腳,曹寅居然搶在旁邊侍衛們的前麵去攙扶齊良,出聲道:“世子可要小心!”從內心裏他對齊良一點不討厭,確切地說應該是他並不討厭散盡家財救濟那些災民後的吳世子。


    齊良問出一句不相關的話:“曹統領覺得我這身裝扮好看還是你的那身裝扮好看?”


    曹寅愣怔片刻,立刻明白齊良之意,笑道:“沒飯吃沒衣穿談何裝扮?有飯吃有衣穿什麽裝扮不一樣?”兩人明顯著不同裝扮,一個前明裝束,一個現清裝束。


    這是一個再現實不過的問題,所有的人首先考慮生存權,之後才會講慮其它。“看著滿洲人屠殺你的漢族同胞,有什麽感覺?”齊良又問,他無意與曹寅爭辯,隻是想聽聽這皇帝身邊的紅人的國家與民族觀什麽樣的?又或是因著曹雪芹而想了解一下曹寅的思想。


    曹寅淡淡道:“被殺之人必有可殺之處!”


    齊良倏地變色,真是腦子被洗了,奴才做慣了,思想完全被毒害了!


    齊良很快又恢複常狀,壓著暴戾之氣,盡量平淡道:“白雲山襲擊之事與你們無關!”


    齊良變色之時,曹寅嚇了大跳,躬身道:“多謝世子明辯!”他突然感覺吳世子無比的威嚴,那份氣勢不弱於皇上。


    齊良把目光從曹寅身上移到桑蘭珠身上,曹寅明了地拱手:“世子休息!餘先一步告辭!”他誤以為齊良想與桑蘭珠說話,而桑蘭珠跟來也應該想與吳世子說話吧!


    齊良含有深意道:“曹統領!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曹寅瞅一眼不作答,欠身先一步走出,而桑蘭珠也跟著往外走,他不由奇怪,但又不好出聲問。


    “桑姑娘請留步!”後麵傳來聲音。桑蘭珠低垂螓首瞥著止步,曹寅轉身對桑蘭珠道:“我在外麵等你!”


    齊良揮揮手,讓其它侍衛也下去,帳營裏隻剩下他與桑蘭珠兩人。“桑姑娘就這樣一直背著我嗎?”齊良充滿歉意,不管桑蘭珠怎樣鄙視自己,但人家怎麽也是從北京跑來為自己傳遞信息的吧!


    桑蘭珠咬著銀牙,抖著嘴唇,一字一字恨恨道:“我不想見到你這淫賊,禽.獸!”


    這完全是一句言不由衷,言行矛盾的話,齊良笑笑:“桑姑娘剛不是一直麵對我的嗎?”如果真有如此恨,桑蘭珠還來見自己幹什麽?


    桑蘭珠不講理道:“我現在不願見到你!”


    齊良真誠道:“桑姑娘!對不起,那日……”


    桑蘭珠厲聲嗬斥:“不要再跟我提那日之事,你再提我就殺了你!”語調雖厲,聲音卻壓得很低,顯是怕外麵的侍衛們聽到了。


    齊良道:“你轉過身來吧,我們好好談談,我知道你跑來是有話跟我說!”


    桑蘭珠其實根本就未想背對著齊良,隻是因為齊良要她轉身,她就與齊良作對了,目的隻是為了表現自己的恨。


    見桑蘭珠依然不動,齊良突然慘叫一聲:“唉喲!”


    “你怎麽啦?”桑蘭珠飛地轉身跑過來關心問。


    齊良驚訝望著桑蘭珠,她怎會這種反應?桑蘭珠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紅耳赤,暗罵:“這淫賊!”又想站迴原位,齊良眼明手快,一把拉著她,叫一聲:“桑姑娘!”


    “你放開我!”桑蘭珠杏目圓睜,怒斥,雖在掙紮但並不堅決。


    齊良不僅不放,反拉得更緊,稍一用力便把桑蘭珠拉入了懷中。桑蘭珠驚唿:“你——”這淫賊不會又像那日一樣吧?又氣又急還有點隱隱約約的期待。


    “桑姑娘!你別動,我們好好說會兒話!”


    桑蘭珠緊張得發顫,低聲道:“你放開我!放開我!外麵有人!”她心都跳到口腔了。


    齊良卻一點不怕,好像還生怕外麵的人聽不見一樣,大聲道:“你不亂動,我就……!”


    桑蘭珠連忙伸.出玉手去掩齊良的嘴,齊良噘著嘴啄一下桑蘭珠的手,桑蘭珠馬上如電擊般把手鬆開,齊良張口又要說話,她又馬上又掩上,忙道:“我不動!你要小聲點!”


    齊良好笑,卻也被這xiangyan刺激像touqing似的緊張激得一陣興奮,鬆開一隻手,見桑蘭珠果然未動,他便又鬆開了另一隻手,卻不料桑蘭珠馬上如觸電似的脫離開去。


    女人怎麽都這樣啊?齊良好生懊惱,瞠目著。桑蘭珠吃吃一笑,如荷花初露,立又沉下臉。


    齊良這會大致能把握桑蘭珠的心態了,桑蘭珠對自己有好感,而這好感可能是因為自己那日的野蠻給對方留下的後遺症,產生這種後遺症的原因,可能是桑蘭珠喜歡那調調,不過這種可能太小。另一種可能是古時女子請究清白,從一而終,自己那樣對她幾乎等於已壞了她的名聲,她隻好就著自己了。而至於桑蘭珠麵對著自己時沒有好臉色,這個很好理解,女孩子的矜持嘛,她怎麽也要對壞了自己名聲的人表示一下憤怒吧!


    不過,還好桑蘭珠沒有再背對而站,“桑……”齊良伸.出手,剛吐出一個字,外麵湧進來幾個人,個個香xiangyan豔,嬌喘籲籲,齊惜音、柳依依、韓紅兒、唐媛媛四大美女玩得累迴來了。


    四雙美麗的眼睛對上一雙美麗的眼睛,桑蘭珠立刻臉紅,誰讓帳營裏隻是孤男寡女呢?齊良歎息一聲,chunse滿園,滿賬飄香,美女大聚會啊!可他無一絲心情陶醉,所有女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他身上了,齊惜音恨恨地瞪著,柳依依滿含幽怨,韓紅兒又露出了往日的不屑,唐媛媛則暖昧的眼神可羞死人,桑蘭珠無辜的目光像是在求助。齊良悄悄地向下麵縮,手慢慢地把被子往自己頭拉,齊惜音氣衝衝走過去,齊良仿佛覺得天要崩了一樣,索性脹起膽,倏地坐直,唬住齊惜音後,沉沉穩穩道:“桑姑娘!代我向建寧公主問好!”


    桑蘭珠“嗯”一聲:“奴家告辭了!”剛幸好離開了那淫賊,她心中暗暗慶幸,匆匆離去。兩次找齊良,兩次沒能好好談談,時也命也!


    柳依依、韓紅兒、唐媛媛恍然過來,原來兩人在談建寧公主之事啊!但唐媛媛還是忍不住好奇問:“世子!那美貌女子是誰?”她很受打擊,以前以為世上隻有柳依依比自己美,後來發現多了一個齊惜音,現在又多了一個桑蘭珠。


    齊良道:“你們看見外麵的曹寅了嗎?”


    柳依依問:“曹統領嗎?他在外麵。”四女中隻有她與齊惜音見過曹寅,她可能是去拜訪索額圖時見的曹寅,齊惜音則是那日茶樓中見到的曹寅。不過,兩女都還不知曹寅的真實身份。


    齊良道:“她是跟曹統領一起來的!”


    齊惜音暗惱,這登徒賊子她她的叫什麽啊?問你她是誰呢!她當然不敢當著這麽多人麵罵齊良,隻是用目光殺著齊良,她還惱著桑蘭珠那日劃傷了齊良的臉呢!


    齊良接著道:“她叫桑蘭珠!”這個柳依依與齊惜音早知。


    “她是清廷太皇太後最寵愛的侍女,建寧公主的妹妹!”他把桑蘭珠與康熙皇帝的關係則毫不留情地刪了。


    唐媛媛驚唿:“她是皇宮裏的人?”對於平民百姓,皇宮是多麽遙遠而不可及的地方啊。現在她們對齊良與桑蘭珠單獨在一起不足為怪了。


    唐媛媛的詢問其實是在為柳依依解心結,明白之後,柳依依輕鬆地向齊良揖禮:“世子!我們告辭了!”


    齊良想留她們,終是不可能,隻得令一組侍衛們護送三女迴城!今日齊良對桑蘭珠與柳依依的離去都甚是不舍,送她們離開目光久久不願移動,齊惜音妒恨得很,故意走著重步,摔著東西,說著冷語,可齊良全然無視。


    晚上陳正成不知從哪迴來,他帶迴來驚人的消息,向齊良稟報:“世子!已查明,在白雲山偷襲您的是福建方麵的人!”


    帳營裏立時炸開了窩,所有人難於置信,劉勝明立刻轉身:“我去削了他們的營!”


    齊良喝道:“迴來!”劉勝明老老實實退迴。


    齊良望著譚炎良,譚炎良會意問:“陳統領何以認為是福建耿家所為?”


    陳正成道:“從白雲山追著歹徒撤退的痕跡,最後竟然到了福建使團的軍營!”


    譚炎良問:“沒有可能別人嫁禍嗎?”


    當然還有其它方麵的佐證,隻是陳正成不能說,而齊良也知道是夜鷹組提供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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