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應麟雖不把吳世璠這個侄子放眼裏,但人家頂著監國的頭銜,他還是內斂許多,什麽都以正端理由說事,整整衣盔道:“卑職奉大元帥營令迴滇領兵,聽聞盤龍穀訓練有一批新兵,我想看看!”他拒絕了去營堂喝茶的建議。


    吳世璠道:“盤龍穀仍父親所建,那些新兵也全都是天朔府的親兵……”


    吳應麟截斷:“監國!現前線吃緊,需要大量訓練有素的軍士效忠周王,想必監國不會在意這些兵士的吧?”桂明蹙眉,這討朔將軍太霸道,竟斷然打斷監國的話,吳世璠亦表現不忿。


    吳應麟搬出大道理,吳世璠不知如何作答,嫩稚地瞅向桂明,桂明前踏一步,躬身道:“稟討朔將軍,熱血男兒正是上沙場殺敵,建功立業之時,隻是這些都是新兵還沒有成型戰鬥力,讓他們現在上戰場無疑如送死!”


    吳應麟不以為然:“拿起刀槍就是兵,有點力氣就可以殺敵,真正的士兵不是訓練出來的,而是經過血與火的戰鬥出來的,上幾次戰場後他們自然什麽都懂了!”


    桂明眉頭深皺,吳應麟心中正得意地笑,往校場邊的將台走去,邊走邊說:“把那些士兵們都叫出來,我看看他們到底訓練得如何!”


    桂明隻得遵令:“是!”轉身向一名衛兵命令:“傳令,討朔大將軍有令,所有部隊校場集合!”


    片刻後,各營房中慢慢吞吞,稀稀拉拉,衣冠不整地走一些士兵來。


    吳應麟大皺眉頭,桂明臉色大變,喝令:“讓他們快點,違者重罰!”


    這會稍快些了,更多士兵湧出來,他們打著哈欠,罵罵咧咧,很不耐煩地走出來,當所有的軍士都集中在校場後,整個過程竟費時一刻鍾。


    看著前麵沒精打采,排列不齊的士兵,吳應麟冷笑,親衛們譏笑。桂明羞怒,抱拳道:“都是新兵,還沒有成型,讓將軍見笑了!”


    吳應麟道:“沒關係!我都要了!”


    桂明吃一驚,難道他看出了什麽?看來今日不能善與了,以進為退道:“既然將軍看得上他們,那就讓將軍把他們都帶走吧!”


    吳應麟懷疑,吳世璠等人驚色。“不過,將軍得用同等數量的兵來換!”桂明一點不擔心,他認為吳應麟不可能會同意換,即便同意了也不怕,這些新兵都進行過政治洗腦,每百人隊都配備有一名政治主官,給士兵們灌輸的都是忠於民族,忠於世子的思想,讓他們隨吳應麟入一線部隊,更可慢慢滲透至全軍。


    吳應麟見桂明不似有假,又瞅瞅這些士兵,遲疑道:“我哪有士兵與你換?”


    桂明笑笑:“請將軍諒解,盤龍穀新兵屬於天朔府,沒有世子的親諭,誰也不能征調,現在既然將軍看上了他們,就請將軍用所領新兵來換吧,否則,卑職難以向世子交待!”


    吳應麟盤算著,對這些士兵看了又看,越看眉頭皺得越深,凍著臉道:“桂統領應該把這些兵練好,先讓他們操練一下!”


    桂明遵令,前邁幾步走到點將台邊緣,大聲叫道:“所有將士聽令,開始操練!”


    軟綿綿地動作,頹廢的精神,令所有人搖頭不已。吳應麟瞧著平坦寬闊的盤龍穀,指著右邊問:“那邊是什麽?”他已對這些新兵再無興趣。


    桂明迴答:“那邊是一些作坊!”


    吳應麟早聽說過盤龍穀不僅是一個練兵場,還是一個生產基地,揮手道:“我們去哪看看!”


    終於過了一關,桂明暗喜,欣然陪同前往。新兵們則一如出操時,又是鬧鬧哄哄地,雜亂無章地,滿是怨言地慢慢散去。


    吳應麟一個個作坊走,許多他看不懂,但震驚其規模的宏大,不過,好像師傅們工作熱情不高,效果很低。走到武器作坊時,他拿起一把刀掂量一下,又比試一下,感覺很一般,又拿起一根箭折了折,也很普通,於是他關心產量問:“這裏一天可生產多少箭枝?”


    桂明正要迴答,吳應麟阻住他,卻召來一位師傅作答。


    師傅緊張,恭卑道:“迴將軍!這裏的日生產量大約三千枝,不過,因嚴重缺乏原料,目前日生產隻有二千枝。”


    吳應麟點點頭,而桂明心中也滿意這個師傅的迴答,至少隱瞞了四倍的生產能力。


    “去倉庫看看!”吳應麟道。


    一名工人帶領,一眾人往一個很大的庫房走去。打開庫房門,裏麵一堆堆分門別類的堆著許多武器,吳應麟抿嘴而笑道:“軍中正缺武器,現在好了!”


    桂明麵露豫色,吳應麟不爽問:“怎麽?桂統領不願意?”


    桂明道:“豈敢!將軍有所不知,這些東西本就是為兵部生軍的,過幾日即要運往武備庫,將軍需要什麽應該去武備庫領取就是,何需來作坊提取?作坊與兵部之間有一份協議,兵部需付錢之後才能拿走這些武器。”


    天朔府與周王府兵部之間有產銷協議,這個吳應麟知道,否則天朔府也不敢如此大膽地生產武器,且這盤穀龍許多工人師傅、官員都是兵部的,說開了這盤龍穀也是周王府的。


    吳應麟四處走一圈後,覺得沒什麽,婉拒監國吳世璠與統領桂明的挽留,率眾迴城了。


    “真不知那桂統領是怎麽練兵的,那些新兵個個像幾日沒吃飯似的,要死不活!”來時匆匆,迴去緩慢,路上輕閑許多親衛說著在盤龍穀的感受。


    小千喝道:“你們懂什麽?那些全都是人家裝出來糊我們的!”


    一些人深以為然,也有一些人不信:“既是裝樣的將軍會看不出來?”


    吳應麟陰冷臉道:“我早看出來了!若是沒有艱苦的訓練,監國王孫能變成得那麽黑?”


    懷疑的親兵們點頭認同,有人疑問:“即是如此,將軍為何不答應收了那些新兵呢?”


    吳應麟道:“那些新兵即使不裝樣,其戰力也應該強不到哪去,因為他們才訓練不到半年,又未經過真正的血與火的淬煉。”


    小千對此同樣有疑問:“但我們至少可以削弱天朔府的實力啊!”


    吳應麟道:“帶著一群並不與我們同心的士兵並非好事,而天朔府隻是換掉一批士兵,他們可以重新培養,他們並不損失什麽,要知道兵部新兵營裏的士兵並不比盤龍穀的新兵差!”他同樣顧慮著如果要了那些盤龍穀新兵,而那些新兵又忠於世子的話,這不僅沒有削弱天朔府的力量,反而擴大了世子在軍中的影響,因為這些新兵帶到一線後,並不全由他統領,而是會分散填補各部隊空缺。


    之後幾天,吳應麟忙於接受新兵及後勤武備之事,沒再去找天朔府的麻煩,之中他又去鬆莊探訪過戴萌萌一次,但戴萌萌依然沒有見他。第六日,吳應麟稍輕閑些,再次前往鬆莊,卻被告知戴萌萌去滇池遊玩去了,且還不知何日才迴來。


    吳應麟大怒,痛罵手下人無能,一群人出了城都不知道。同時心痛,知道戴萌萌終棄了自己。


    從鬆莊敗興而歸,路上繁華喧鬧的街市提不起吳應麟絲毫興趣。前麵圍著一堆人,他皺著眉惱著問:“前麵在吵什麽?”


    小千忙去打聽,迴來稟報:“將軍!前麵在賣西洋鏡!”


    吳應麟精神一振,昆明也有西洋鏡賣?這可是千金難求的奢侈品啊!“是誰在賣?從哪來的?”


    小千迴答:“西洋鏡由昆明的製鏡廠生產!”


    吳應麟疑惑:“西洋鏡不是出自外番紅毛鬼?”


    小千道:“不是!”


    吳應麟激起濃厚興趣:“昆明還有人能生產出西洋鏡,在哪裏,我們去看看!”


    小千道:“稟將軍!那製鏡廠屬於天朔府,在昆明城東北經濟區!”


    “那更要去看看了!”吳應麟陰笑一聲。


    小千諛笑道:“將軍有所不知,昆明經濟區建了許多作坊,大部分作坊屬於天朔府,這些作坊專生產一些精巧的東西,可能賣錢了!”


    吳應麟不言,心中暗忖,想不到那狗熊還真有本事,僅幾個月就搞出這麽多名堂來!他一邊狂賺錢一邊又哭窮,他到底想幹什麽?聯想到盤龍穀龐大的武器製作坊,他嘿嘿冷笑:“這狗熊居心叵測!”


    在經濟區,吳應麟首先進的即是製鏡廠,看到那麽多的西洋鏡,有大有小,有圓有方,他就像看到白花花的銀子,不由一陣眼紅,向小千耳語幾聲,小千馬上又向其它親兵低聲吩咐。


    製鏡廠一名管事還在恭卑而又緊張地向吳應麟介紹著情況,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脆響,一塊西洋鏡被打破,接著傳來嗬斥聲:“大膽!竟敢襲擊將軍親衛!”


    “小、小的沒、沒有!”兩名抬鏡的搬運工不知怎麽迴事,手中的鏡碎地上了,好像是碰著一名軍爺,可也不至於掉地下啊?


    “還說沒有?看我的手都被劃破了!”


    吳應麟走去,瞅一眼,喝道:“襲擊我的親衛即是襲擊本將軍,死罪!”


    “將軍!將軍!誤會!誤會!”管事大驚失色。


    吳應麟大喝:“來人啦!把這兩人綁了,製鏡廠有匿賊嫌疑,視為同黨,抄了此家製鏡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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