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良在竿子營休養的第五天,大元帥營紅泥火漆封頂文卷至,上麵準了齊良的請辭,命討朔將軍吳應麟接替為先鋒營主帥。


    翌日,胡國柱率大軍北上與吳應麟會合,留下一千軍保護齊良安全,但齊良隻願留下五百軍,且別有用心地沒要一個副千戶以上的軍官。


    胡國柱走後,齊良下床了,小六子驚訝齊良好得快,眼開眉飛道:“胡將軍比那神醫還靈,他一走主子爺就好了!”


    齊良愕然,敲著小六子的腦袋兇道:“就你嘴多,當心我告訴胡將軍說你咒他!”暗自省是否做得太明顯了?不過,事都已成事實,倒也不放心上。


    小六子一點也不怕,撫著腦袋媚道:“主子爺才不舍得告小六子呢!”


    躺了幾天齊良渾身酸痛,想活動一下筋骨又怕扯動傷口,沒好氣道:“我有什麽舍不得的?讓胡將軍把你殺了,倒省了許多事!”


    小六子嘻嘻而笑,齊良瞪一眼:“還不快去看看劉副侍衛長迴來沒有?”他急著迴雲南,現在就等劉勝明迴來即起程。劉勝明等人快馬離開已有三天,算算時間也應該迴來了。


    小六子剛出去,一位軍士進來跪報:“稟世子!一位自稱‘齊影’的生意人執意要見您,還讓奴才帶來一件信物,說世子見後自會……”


    齊良喜形於色,截斷道:“快快有請!快快有請!”‘齊影’即夜鷹組組長張景山,終於等到一員大將歸來,軍士剛走齊良興奮得手舞足蹈,不想動了傷口痛得“唉喲唉喲”直叫,但厚厚的嘴唇仍笑得合不攏嘴。


    須臾,軍士引進一位留著一小撮胡須的漢子,著天藍馬褂,風塵仆仆,齊良從漢子那閃著激動淚花的眼裏識得正是張景山,對軍士揮手:“退下!把門關上,任何人不準進來!”


    軍士剛走,張景山咚地跪在地上頓首:“奴才叩見世子!”早已淚流滿麵,泣不成聲。


    齊良忍著肩臂的疼痛扶住張景山,同樣激動道:“景山!想煞小王了!”


    “聽聞世子南歸途中受盡了苦難,都是奴才等無能,讓世子受罪了!”張景山羞愧難當,深深自責。


    齊良讓張景山坐下:“都過去的事了,休要再提它!”轉了話題問:“景山!你可有桂明、錢師爺的消息?”


    張景山搖頭:“奴才一直在努力打探所有失散、失蹤人員的消息,目前有確切消息的隻有八個,兩個在天地會手上,六個在清軍獄中,但都不包括桂明與錢雲房師爺!”


    齊良黯然,傷痛好一陣後,指示:“有消息的想辦法救出,其餘的繼續打聽!”


    張景山點頭:“奴才遵命!”


    齊良停頓片刻,問:“見過陳正成沒有?”


    “見過了!”


    齊良頷首:“此番景山迴來就不要走了,留下來幫我,具體的分工正成跟你說了吧?”


    “說了!”


    齊良重複一遍:“景山依然負責夜鷹組,夜鷹組專營對外情報收集與分析工作,要在全國各大中心城市設立情報站,重點是北京;要對全國所有勢力進行有效監控,重點是清廷;要對各類情報進行打探,重點是軍事情報!”


    張景山感到肩上重擔沉甸甸,恐辜負了齊良的期望,把困難挑明道:“世子!這需要大量的人手,時間上亦不是短時間內所能做到的!”


    “人手方麵我會適量補充,這個你不用擔心。時間上你也可慢慢來,但得有輕重緩急,目前天朔府的工作重心在南方,你先把南方的對外情報網建立起來吧!”齊良吩咐。


    張景山問:“世子!北京方麵的事務怎麽辦?”


    “我會派人去接管北京的工作!”雖然張景山忠心耿耿,但齊良對夜鷹組一團迷霧,借此正好換人深入了解一下,他既想夜鷹組保持神秘又想夜鷹組能透明,當然這個透明隻能對他而言。


    張景山若有所失,但也沒有往深處想,齊良突問:“景山!夜鷹組還有多少錢?”


    張景山心中一緊,小心翼翼道:“尚有五十二萬兩銀票!”


    齊良蹙眉,總計提供給張景山一百一十萬銀票,半年不到已花去近半,當真花錢如流錢啊!


    張景山憚然瞅一眼,馬上解釋:“其中三十萬兩因救世子給了朱三太子……”


    齊良揮手:“錢怎麽花的就不用說了!”接著意味深長道:“景山啊!那些錢我是讓你以錢生錢的,這方麵你沒有做好啊!”


    張景山委屈,齊良睃一眼,容色稍緩道:“這樣吧!夜鷹組成立兩個部門,一個軍情部門,負責敵統區的軍事情報方麵工作;一個經濟部門,負責天朔府在敵統區的經濟方麵工作。”


    張景山靜靜聆聽,齊良又道:“天朔府要做許多的事,需要大量的銀子,今後我不會再向夜鷹組撥錢了,反而夜鷹組每年都需向天朔府提供一定數額的經費,景山明白嗎?”


    張景山既明白又不明白,但有一點他是明白了的,他肩上的擔子又重了。


    外麵傳來爭吵聲,齊良聽出是齊惜音來了,匆匆結束話語,最後吩咐:“景山!我馬上要迴雲南,你先去昆明布置!記住一點,夜鷹組是極度保密的,夜鷹組隻對天朔府負責,你隻對我負責,平日聯係你找陳正成就是,特殊事情你可直接找我!”


    張景山應道:“奴才明白!”


    齊良充滿信任地拍拍張景山的肩:“去吧!”


    張景山打開門與齊惜音擦肩而過,被齊惜音絕世容顏震驚,但臉上未表露出絲毫波動安踏而去,齊良暗讚點頭。


    看見豔光四射的齊惜音進來,齊良心情大好,賞心悅目地欣賞著齊惜音的一顰一笑就像在欣賞著一件珍稀藝術品。


    齊惜音嗔眸一眼,香風襲近問:“世子準備怎樣安置奴家?”


    齊音曖昧一笑,齊惜音突意識自己語句有錯,臉暈如桃花,怎能向一個男人要求安置呢?連忙解釋:“奴家的意思是世子準備怎樣安排奴家及奴家的屬下們!”


    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意思更明了,齊音歪歪地想別人隨便安排就算了,你可是一定要安排在身邊捶背搓腳暖被窩的。


    齊良半晌不說話,**的目光大熾,齊惜音對男人這種目光最熟悉不過了,又想到這登徒賊子在自己乳上留下的牙圈,心如爆米花般在跳動,手不由自主地撫上了自己的左乳。


    這動作更具誘惑,齊良凸眼暴睜,吮下嘴,反醒過了神:“齊姐姐放心,你們先跟我迴雲南,到昆明後我自會給你們作出合適的安排,我會讓你們有大施拳腳的地方,有大展鴻圖的機會的。”


    下午,劉勝明等人終於迴來,四千金一兩不少完璧歸趙,齊良大喜。


    第二日,齊良率軍迴雲南,另遣一快馬通知嶽州陳正成等人俱歸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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