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萌萌被齊良有力地摟著心中一陣鹿撞,都忘了害怕,羞赧難耐,既惱恨又有點竊喜,抬頭看到齊良堅毅的目光又感到一陣安全,可見齊良疲倦的麵容她又一陣心痛。


    堂上的女寨主見齊良摟著戴萌萌莫名地閃過一絲不快,那大耳環達桑聞齊良自暴了身份睖睜著雙眼,驚詫之餘狂喜地奔到老虎椅旁對著女寨主一番耳語。


    齊良睇著耳語的兩人,甚是不屑道:“可是說小王的項上人頭值多少銀兩?如把小王交了上去又可得多少好處?”心中卻在暗暗叫苦,看來這黃虎寨還是與清軍有勾結,不然何故敢阻吳軍大軍之路?


    兩人詫異抬頭,那女寨主站起,豐姿盡展如海棠標韻,首次有禮道:“原來是平西王世子光臨山寨,失禮失禮!”她修長挺拔的身材站起後比齊良還高,豐盈窈窕之至,僅僅稍稍地舉手抬足胸前便蕩起一陣綠波。


    齊良看得口幹舌燥,狠咽一下喉,“這是本王的信物!”掏出一塊玉佩,保持清明道,“汝等不用派人下山談判了,跟我談就是了,清廷能給你們的我能給,清廷不能給你們的我也能給,說出你們的條件吧!”


    女寨主有意思地瞧著齊良,如迷霧般的美眸睇一眼,果是將門虎子!從頭至尾她都未見對方慌亂膽怯過。“世子能給我們什麽條件?”她嫣然一笑,顧盼生輝,媚嫵蝕骨,朱唇輕啟,清喉嬌囀。


    人人露出魂迷之狀,就連見慣了她的嘍羅們也個個一副不堪模樣。


    齊良腰部傳來一陣疼痛,鬆開戴萌萌,轉背身環視周圍,拱手道:“各位山寨兄弟們!大家落草為寇,無非為了生計,現今本王給大家指一條明路,跟隨本王打天下,打倒康熙打倒清廷,將來諸位封妻蔭子,可好?”剛他被戴萌萌擰了一把,他轉背身非為表現自己的從容大氣,而是為了躲避那美豔女山賊的蝕骨惑力,也是為了做給戴萌萌看。


    女寨主兩頰笑渦霞光蕩漾,秀眸微睇道:“世子這好像不是給我們好處,倒好像是給了自己好處吧?”心中暗好笑,說得冠冕堂皇卻是做起招安來了。


    齊良訕訕然:“互惠互利!互惠互利!”


    那大耳環達桑哼道:“休得花言巧語,你們漢人什麽時候對我苗族好過?”


    齊良正經神色道:“如若我獲得江山,我將對所有少數民族與漢人同等對待;我可讓你們在山下獲得土地;可讓你們開府設郡自治;最重要的我可助寨主統一所有苗族,列寨主為苗王!”齊良空頭支票嘩嘩響,反正不掉一塊肉!當然,如果真讓他當了皇帝這些承諾要實現也不是不可能的。


    山賊們露出神往之神,女寨主惺鬆的美目煥出異彩,淩波玉足,迴身舉步,恰似柳搖花笑潤初妍,齊良一時又看呆了。


    “寨主!休聽他胡言,其所說之言豈可能成真?”大耳環見女寨主似頗為意動,出聲喝醒。


    女寨主坐迴老虎椅,美目撩人心懷地瞟一眼齊良,星眸一動,露出皓齒道:“世子之言口說無憑,還是等過了兩日印證了黃溪向家莊的消息後再說吧,隻是得委屈世子在山寨呆上兩天了!”


    齊良當然沒有奢望僅憑一張嘴,幾句話就說服這些殺人如常家便飯的強盜們,現在能取得以禮相待的效果他已很滿足了,跨前一步道:“小王還有兩個小小的要求,還請仙子姐姐準允了!”


    女寨主燦如春華,皎如秋月,微眯著眼問:“世子有何要求盡管說就是!”


    齊良揖禮道:“小王懇請仙子姐姐能給我受傷的屬下治療!”


    女寨主爽快道:“這個不用世子吩咐,本寨主自然也會做!”


    齊良深鞠一躬:“謝過仙子姐姐!第二個要求,小王想帶封書信給山下的部眾們,讓他們好生紮寨,安心等待!”


    女寨主粲然一笑:“此也準了!”


    “多謝美女姐姐!”齊良大喜。


    齊良等人被關在一棟吊樓裏,齊良單獨關在樓上,在他的強烈要求下戴欣與戴萌萌也與他關在了一起。樓裏可以自由活動,但樓外戒備森嚴,守衛眾多。


    斜陽西沉,山寨的黃昏好美,天空顯得斑斕**,但山林卻顯得婆娑柔美,遠處傳來悠揚的山歌像似在追著風!齊良瞟一眼卷縮在牆角的戴萌萌,她明亮如黑珍珠般的眼睛還在撲閃撲閃,但樣子已疲倦不堪,他不由得欽佩這小女人的堅強,經過幾番驚嚇居然不見其哭叫流淚!他憐惜一笑站了起來,走到戴萌萌跟前,戴欣看著他,戴萌萌也不見驚亂地注視著他,他蹲下伸手把掛在戴萌萌頭發上的幾根枯草拿掉,展出和顏一笑,這女人此時又有另一種淒然之美。


    戴萌萌盯著齊良,眼睫一翹一翹,隻是不說話,這情景既像一個聽話的女兒又像一個嬌縱的小妹妹還像一個溫柔的小情人。


    齊良目光移向戴欣,戴欣就坐在戴萌萌旁,齊良側首笑問:“你們是什麽關係?”


    戴欣少見男人有齊良如此柔情,心中感觸良深,迴答道:“萌萌是我的堂妹,戴莊主是我伯父!”接著又笑說:“萌妹從小調搗蛋像個男孩子,跟著莊裏師父學過一些武藝!”字裏行間裏透著對自家這個妹妹的寵愛。


    “欣哥不準這樣說我!”戴萌萌嬌嗔,眼卻瞥向齊良。


    齊良搖搖頭,戴欣突問:“世子!當時你是怎麽發現有埋伏的?”


    齊良站起來,指著樓外夕陽道:“我開始發現帶路的苗人東張西望神情緊張,接著看見草叢中有反射光在晃動,猜想應該是刀箭之類的金屬發出的光芒,於是判定四周有埋伏。”


    “反射光?”戴欣疑惑不懂,戴萌萌也是一副俏皮求知模樣。


    反射光這是物理名詞不好解釋,齊良又走到戴萌萌跟前,從她的發中抽出一個發簪拿到照射進來的陽光下晃動,還惡作劇地從戴萌萌的臉上晃過,說:“這就是反射光!”


    這個兩人都懂,小時還玩這種射人眼睛的遊戲呢!發簪的反射光雖小,但戴萌萌卻被弄得桃麵暈紅,嗔著美眸恨著齊良。


    原來如此,戴欣開始以為齊良有神通呢!又問:“世子既已發現埋伏,為何不立馬衝出?”


    齊良苦笑:“既然敵人有心計算,前後來路肯定早被堵上了,與其四竄被亂箭射死,不如先躲著再說了。”當時的情況卻如齊良所說,兩位進通道探路的戴府家兵衝進不久即返迴,但尚未奔迴就被射殺於地。


    戴欣讚道:“世子英明!”


    齊良苦笑,都已做了人家的俘虜了英明個俅啊?


    這時,傳來一陣上樓聲,三人緊張站起。一位嘍羅道:“世子!寨主有請!”


    齊良思慮片刻跟著嘍羅往外走,後麵戴萌萌突站起:“我不許你跟那女寨主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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