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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啊,你就是你啊……”歐石南望著天一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莫杉在旁邊望著天一空洞的眼神竟有一些心疼,隨即便向歐石南使了個眼色輕輕關上房門走了出去。歐石南立馬會意,轉頭看向天一卻發現天一始終是這樣一副神態。


    “你自己好好想想,不過別這麽下去了,自若丹離開之時,你便常常都是這樣一副神態,要振作啊。”歐石南再也說不下去了,輕歎了口氣便走出了房間。


    天一清澈的雙眸居然有一絲渾濁,從前麵淨如玉的他臉上卻增添了幾分汙穢。


    ‘咚咚咚……’又是幾聲敲門聲,天一卻置若罔聞,不一會,木門嘎吱的聲音便在寂靜的房間內響起。


    “小皇子……我有點事要和你說……”竹間走了進來。


    天一迴頭淡淡的望了一眼,喉結在脖間跳動了幾下。


    “竹間,你說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


    竹間看著天一一臉的迷茫感歎道:“盡頭……盡頭又在哪裏呢……如果非要說何時才到頭,我覺得應該是當你我都死後吧。”


    天一心中一震沒有答話,竹間繼續悠悠的說道:“死又有何妨,我們現在背井離鄉,死去都不能魂歸故裏……又何談盡頭可言……”


    “魂歸故裏……”天一苦澀的笑了笑,看向了竹間。


    “我看著你長大,小皇子,我自幼便生活在海紋宮殿內,要說家鄉,多年前的那場戰爭後便再也沒有我的家鄉了。”竹間的話中似乎嚐盡了淒苦,“而你不同,小皇子,你的家就在海紋城。”


    天一睜大了雙眼突然站了起來,“家破人亡,哪裏來的家。”


    “不,你錯了,你所有的寄托都在海紋城,與我不同,我的家鄉雅閣鎮早已經物是人非,我已經找不到一點家的感覺……”竹間看著天一說道,眼裏盡是滄桑。


    天一又走到了窗前,似乎透過這一小小的窗口能望到海紋城的景象。


    “我之前時常問自己,活著的意義究竟是什麽,我苦尋未果,現在也沒有找到一個能讓我從心的答案。”竹間低頭頓了頓望著天一消瘦的背影問道:“小皇子,你活著的意義究竟是什麽。”


    “活著……的意義……”天一陷入了沉思。對他而言活著就必須讓自己強大,必須讓自己有重迴海紋城的資本,他需要力量來讓他報弑父弑母之仇,他需要力量來讓他奪迴失去的一切……


    竹間看著天一的背影笑了笑,繼續說道:“你不必自責,小皇子,你的力量恐怕強大到讓人無法想象,僅僅憑借那把長星劍就已經證明了你的不凡,你和我們不一樣,我,重元,甚至你的父親,都可能隻是普普通通的人而已。這幾天我和古良想了很多,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巧合,而是必然。”


    “必然?”天一轉身靠在窗欞上望著竹間。


    竹間點了點頭道:“休羅斯帝王將帝位交接的未免太過匆忙,而且他將多年未在世間露麵的長星劍交托給你,還有大皇子二皇子的項鏈禮物,這一切,都是必然的……如果說是巧合,也未免太難以讓人信服。”


    天一皺著眉頭問道:“這些為何會發生的這麽巧……”


    竹間看著天一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些隻有你親自去揭開,親自去問問神明,這一切的一切為何發生的這麽巧。”


    “神明……”天一似乎頓悟了般點了點頭,對著竹間說道:“我懂了……”一束光照在了天一的身上,看起來格外的耀眼……


    “你說,天一他能醒悟過來嗎?”莫杉和歐石南在隔壁的房間說道。


    歐石南點了點頭迴答道:“天一他現在隻是陷入了迷茫,相信竹間會讓他振作起來的。”


    ‘嘎吱……’木門被推開,竹間走了進來。


    “怎麽樣,竹間叔叔。”莫杉急忙問道。


    “沒什麽問題了,從小看著他長大,他什麽樣子我還是很清楚的,給他一點時間吧……”竹間眼眶竟然有一些濕潤。


    城內一家偏僻的酒館內,安若娜戴著帽子在一杯一杯的喝著酒,杯酒下肚,但他卻絲毫沒有醉意。安若娜繼續舉起了一杯酒剛準備送到嘴邊,卻聽到了隔壁桌傳來的閑聊聲。


    “今天選拔賽上有一個男的特別強,據說叫什麽……安……什麽娜,一個男人卻取個女名實屬罕見……”隔壁桌壓低了聲音說道。


    “哼,這種人就是故作高深,最後都不知道怎麽死的……今天獨自離開似乎讓長老十分不悅……”一個胖子似乎喝的有點醉意,扯著嗓子說道。


    安若娜握著酒杯的手青筋暴露,將酒杯重重的按在了桌上。


    鄰桌的胖子猛的迴頭嚷嚷道:“這麽大聲幹嘛,想找死啊!”


    “小點聲……小點聲……”一名男子拉著胖子輕聲說道。


    安若娜一動不動,眼睛看著桌上的清酒。


    “喂!跟你說話呢,是不是找揍!”胖子繼續叫囂道,粗壯的手臂上瞬時覆蓋了一層淡黃色的幻氣。


    安若娜慢慢的轉過身來,抬起頭盯著胖子,鬥篷下麵是一張分不清善惡的臉,一雙眼睛冷冷的盯著胖子。


    胖子見安若娜眼神中透露著殺氣,確實有了一些畏懼,酒壯慫人膽,胖子沒有示弱,直接掄起拳頭向安若娜砸去。安若娜依然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就在拳頭即將落到安若娜臉上時,安若娜手中突然湧出一團幻火。


    “不知好歹……”說著安若娜將幻火飛向了胖子,隻聽到一聲悶哼,胖子偌大的身軀霎時間倒飛出去,哐當一聲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桌子支撐不住龐大的身軀,瞬間便支離破碎。


    “你……你居然敢在城裏出手。”同桌的一名男子驚詫道,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居然安若娜會真的動手。


    “你如果願意打,我,奉陪到底。”安若娜頭也沒抬的說道。


    男子嘴角動了動,隨即從袖口裏掏出一把短匕,“猖狂!受死吧!”說著便衝向了安若娜,短短的匕首上附著了一層銅鏽,看起來極為的破損不堪。


    安若娜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對著男子大手一揮,一團火焰向男子手上衝去,幻火瞬間便包裹了男子手上的短匕。


    沒想到男子居然將短匕瞬間扔出去,另一隻手上幻化出幾支幻箭刺向安若娜,安若娜搖了搖頭將幻火變成一大團幻熔漿向男子潑去,隻在一刹那,便將男子打趴在了地上。


    “我不想傷你們性命,別出現在我的眼前。”安若娜坐到了椅子上,舉起桌上半滴未撒的清酒仰頭喝了下去。掌櫃躲在櫃台後大氣也不敢出,唯恐自己落得如同地上的兩人那般下場。


    角落裏坐著一個少年對眼前發生的一切置若罔聞,仿佛一切與他無關,清秀的臉上卻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奸笑。


    安若娜徑直走向了櫃台前,將幾枚錢幣放在了櫃台上走出了這個酒館,角落中的少年也緊隨其後。


    安若娜慢慢的走在大街上,看著神之國城內的繁華景象,心生酸楚,不覺放緩了腳步,突然他感覺自己後麵似乎有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在一直跟著。


    安若娜身後的腳步聲愈來愈清晰,安若娜將手伸出袖口在掌心凝聚了一團幻火,猛的迴頭就要作扔出之勢。


    “慢著慢著……我沒有惡意。”少年卻是和安若娜交過手的文泊。


    “是你,為何一直跟著我。”安若娜掌中的幻火漸漸的消散。


    “我……”文泊一挑眉道,“隻想和你交個朋友罷了。”


    “朋友?”安若娜皺起了眉頭。


    文泊微微一笑說道:“我不是對你感興趣,也不是對你的名字感興趣,而是對你的力量比較感興趣……”


    “在下有事,先行告辭。”安若娜聽罷便轉過身便要離開。


    “嗬,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在下也沒有辦法,隻是,你不想知道三年前的那場意外嗎?”文泊陰笑著,陰森森的笑容在陽光下依然令人毛骨悚然。


    安若娜聽完突然腳步一震,猛的迴頭道:“什麽意外?”麵色冰冷,似乎文泊的話將他心底的痛苦再次的喚醒。


    “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妹妹的病為何會越治越差嗎?”文泊看著安若娜的眼睛淡淡的說道。


    “你……你為何會知道這件事……是誰……”安若娜聲音開始顫抖起來。


    “別這麽激動,我們冰族的消息網可是很靠譜的。”文泊見自己的話語起到了作用,更加的得意繼續說道:“你叔叔雖為火族長老,但卻對此事無能為力……嗬……這個世界還真是可笑……”


    安若娜雙眼通紅咬著牙對著文泊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究竟想要什麽……”


    文泊看著安若娜如此大的反應便意識到自己的消息是準確的,便恢複了往日的笑容對著安若娜說道:“你知道自己活著的意義嗎?複仇?別這麽看著我,我隻想和你交個朋友……有何不可嗎?”


    安若娜攥緊了拳頭漸漸恢複了平靜說道:“我自己的力量自己並不能完全明白,若你想要知道我為何能操控其他屬性力量的原因,你還是別在我身上白費力氣了。”安若娜冷冷的看著文泊說道:“我不管你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也不知道為何想要和我做朋友,但我勸你別想要威脅我。”


    “你這是說的何話,我隻想與你交個朋友,因為我們都有共同的敵人……”


    安若娜心頭一驚喃喃道:“共同的……敵人……”


    文泊嘲弄的笑了笑,轉過身擺了擺手便慢慢的向後走去,安若娜依舊愣在原地,看著文泊的背影,自言自語的說著:“我活著的……意義……”


    安若娜戴上了鬥篷,與文泊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一次也沒有迴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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