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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死了嗎?”


    申不易有些不太相信他剛才看見的那一幕,雖然他和那個冀州雪原,相隔了萬水千山,但是通過這個所謂的“牑窺”,他卻是身臨其境的感受到了那兩個人對決的殘酷,竟是你死我活之局。


    申不易把頭轉了過來,他看著韓子非問道:


    “你不是說這些人雖然來參加對決,雖然會掛彩,偶爾還會缺胳膊斷腿的,但很少會弄出人命來的嗎?”


    “咳咳,這位兄台啊,你就知足吧!你挑的這場對決,是’朝天榜’的對決,當然是要死人的了,”


    “什麽是’朝’榜’?”


    韓子非的心裏雖然是對他眼前的這個人很不爽,但礙於他還想誘導申不易,在接下來進行的對決比試的時候進行下注博弈,以圖從申不易身上多撈點油水,所以他強壓住了他內心的躁意,輕聲解釋道:


    “所謂的’朝天榜’,就是由那個’不法之地’頒布得一個排行榜,如果一個修真之人想要進入這個排行榜,那麽他的修行水平必須要達到築基境的水平。”


    那韓子非頓了頓,繼續說道:


    “所以震旦大陸上的散修們為了進入這個’朝天榜’,每年都有很多強手折在了入榜之戰裏。”


    “為了那個榜,丟掉了性命值得嗎?”


    “當然值得了,兄台知道築基境能活多久嗎?”


    申不易伸出了自己的手來,用兩根手指比劃了一個二的手勢。


    “對啊,築基境修士最多可以活兩百歲,而且要是築基巔峰境的修為才可以。”


    “”但是,要是你跨過築基境,進入結丹境呢,那就是四百年,金丹六百年,元嬰九百年……,”


    “所以,隻要一個修士能進入這個’朝天榜’,那他就有很大的機會,進入那’不法之地’,得到莫大的機緣,從而得大道。”


    “那’不法之地’,是什麽樣的一個地方?”


    韓子非終於是撓了撓頭,一撇嘴,有些惱火地說道:


    “這個你的確把我問道了,我想很多人都打聽過,但是,沒有可以把那地方說出個所以然來。”


    申不易心底暗忖道:


    “既然這個號稱’包打聽’的韓子非都無法窺得那’不法之地’的內幕,自己也就不要尋根究底了。”


    隻是在這時,那韓子非卻是以十分羨慕的語氣說道:


    “兄台你想,要那些修士一旦進入了’朝天榜’,就會有機緣,被那神秘的’不法之地’接引而去,然後鐵定有機機會進階更高的境界,有這樣的誘惑在前,如何不讓這些修真之人不趨之若鶩呢?”


    “你的意思是隻要一個修真之人進入那個榜單,就會被人接引而去,雙手奉上可以讓人直接提升境界的機緣。”


    申不易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在他的心裏也是疑惑不斷,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應該沒有那麽簡單。


    他便暗引神識想去聯係一下那支發簪,結果他的神識還是不能發散出去。


    也不知是何原因?那支發簪自從申不易進入了這方叫做’觀天下’的的世界以後,卻是一直都沉默,沒有任何音訊。


    申不易暗忖道:


    “這完全不是那支該死的發簪的風格啊。”


    韓子非見申不易,沒有說話,還以為申不易還沉浸在先前那場精彩的對決裏,於是他微微一笑,就計上心頭,然後韓子非和顏悅色地說道:


    “怎麽樣兄台,剛才那場對決看得可還過癮……,”


    “這接下來的三場比賽,要不要和我一起下注,我們一起討個彩頭,在下對接下來三場對決的那些人的資料,還是很了解的,就像我先前分析的那樣,我保你穩賺不虧。”


    申不易把頭搖了搖,他的意思很明顯,因為何安之的緣故,他很討厭賭博的人。


    韓子非見申不易竟然是沒有上鉤,雖然有些失望,但當下也沒有表示什麽,他是長期在江湖上混的人,既然知道已經無法一夜暴富,那麽退而求其次,細水長流,也是能接受的。


    韓子非暗暗計較著,既然他已經將他’包打聽’的招牌告訴了他眼前這人,那這人隻要在海州呆一天,都有可能和他有交集,那自己守株待兔吧。


    接下來的三場對決比試,可能是雙方實力太過接近,又或者其他的什麽原因,雙方你來我往,殺的天昏地暗,卻是精彩有餘,驚險刺激不足。


    申不易則是坐在那張“神仙逍遙椅”上,心緒頗為複雜的觀看完了那三場對決。


    他之所以會情緒有些複雜,還是第一場的對決給他帶來了太多的震撼。


    以前的申不易隻是康城一少年,沒有走上修行之路,他娘親從小的期許也隻是希望申不易能平安健康,然後長命百歲的走完他的一生,並無它念。


    而申不易兒時之所以要學練體之法,主要還是想要他自己在這世間行走的時候,能有自保能力不受欺辱。


    後來申不易被他師父阿炳收為弟子,得以走上修行之路,他也隻是想著可以學得神通,那樣就可以去弄清他的身世之迷了。


    隻是今日那“千機道人”和“摧雷手”既然已經都是築基巔的強手了,憑他們的修為,隻要稍稍努力,活個兩百年的時光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可是那兩人還是打生打死的,難道真的是應了那句話“人心不足”嗎?


    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為了更高的境界,更長的壽命,那兩個人竟然都是拿自己的性命為賭注,選擇了一場事關生死的對決。


    “這樣值得嗎?”


    這個問題就這樣一直縈繞在申不易的心間,讓他久久不能釋懷。


    申不易在心底默默地想到,要是有一天有一份這樣的機緣擺在他的麵前,讓他以生命為代價,他會去博取嗎?


    申不易想了半天,竟無法給出答案,於是他把頭搖了搖。


    但是,無論怎麽樣,他都認為隻有首先要確保他自己好好地活著,才是天地下最重要的事情,’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三場比賽終於是結束了,韓子非有些意興闌珊的點擊了下玉盤裏的光幕,不一會兒,那兩名侍女,就從黑暗之地走了出來,然後帶著申不易二人,又重新走入了那無邊的黑幕裏。


    隻是申不易在離開的時候,突然在心底暗道


    “那’離人錐’周墨陽和’開天斧’蔡白該不會也是水火不容,你死我活的對決吧!”


    …………


    當申不易和韓子非身影一閃出現在那座山穀的穀口的時候,剛好是太陽當空照,已然到了正午時分。


    申不易迴過頭去看了看那處虛空,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不用看了,再過一個時辰,這座觀天下,就又要遁入虛空,去到另一個地方了,下次再來海州,也不一定是落在這裏了。”


    申不易轉過了來,然後向韓子非一抱拳,學著那些說書先生的話語,說道:


    “這位兄台,那我們也就此別過,後會有期。”


    申不易也不等那韓子非反應歸來就要提步向前。


    那個還在站在原地的韓子非卻是很不高興的,心裏暗罵道:


    “這特麽,什麽跟什麽啊。”


    於是韓子非快步走上前,追著申不易說道:


    “兄台,稍安勿躁,”


    申不易卻是,腳下不停歇,繼續大步向前。


    “兄台,我看你也是才到海州的外鄉人,人生地不熟的,要不要我幫忙啊,”


    “找房,遊街,去秦淮河邊豔遇,我’包打聽’絕對給兄台安排滿意。”


    “好吧,兄台如此著急,那也罷了,我也不在糾纏兄台……,”


    “兄台以後如果在海州,有什麽需要,可以去海州城東的韓家巷去找在下………。”


    申不易揮手示意了一下,表示他知道了,然後急急茫茫地又走出去了一段距離,才止住了步伐,然後申不易在神識裏向那支發簪問道:


    “法寶大爺,現在你感覺好些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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