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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你這二貨,那些雨絲是老夫被砸得痛苦得不行了,留下得眼淚………。”


    正當申不易看著這方小天地裏,這場突如其來的斜風細雨,感歎不止的時候,


    冷不丁聽到這樣一句話,申不易也是震驚不已,坐在蒲團上的他,也是不由地把身子直一直,有些驚訝的說道:


    “法寶兄,是你在說話嗎?”


    就在此時,申不易的身子竟無法控製的又上下晃動了幾下,然後一種失重感又在心底升騰而起,很像他兒時,他自己坐著秋千被他娘輕輕一蕩,就蕩向高處的那種感覺。


    申不易的心底不禁一怔,暗道:


    “難道,那鬼褢(念huai二聲)發現它腳底的發簪。”


    “它把發簪給從地上拿了起來。”


    果然,申不易心底的那種失重感,在最高處戛然而止,記憶中那隨著秋千從最高處下墜的感覺卻沒有如約到來。


    申不易正在尋思自己該如何動作之時,就聽得


    “鐺鐺”


    “鐺鐺”


    幾聲硬物碰激之聲響徹耳間,隨著這“鐺鐺”之聲,申不易感覺這方蒼穹之上的日月星辰,地上的蒲團,那些五色的石頭,都在不住地抖動,像是要被抖脫落一般,而他自己也是被震的頭皮發麻,耳朵“嗡嗡”亂響,渾身的骨頭都要被抖散落一般,這是為何?


    申不易胡亂的猜想著:


    “難道是那鬼褢,在拿硬物砸這發簪。”


    果然,就在此時,一道痛不欲生的慘叫聲又在耳邊響起:


    “孽畜,你竟敢拿硬物砸我………,”


    “鐺鐺”


    “哎呀,痛…,”


    “鐺鐺”


    “好痛啊,我跟你拚了孽畜,”


    …………………………


    然後呢?然後就沒有了然後。


    申不易被震驚的目瞪口呆,而又成呆若木雞狀,心裏卻是不停地想道:


    “這發簪竟真的會說話,乖乖,原來以前自己聽見的那些呻吟聲都是這支該死的發簪發出來的?”


    而下一刻,申不易卻聽見了發簪要和鬼褢拚命的那句話語,正好奇發簪是如何個拚命法,畢竟上次他讓這支該死的發簪,幫忙點燃他自己撒落在院落屋舍裏的符篆之時,發簪內部的日月星辰,五色石頭,可是都黯淡了不少。


    難道這次還是會如此,申不易又想到了那次發簪施法之時,這方小天地扭曲的厲害,他自己還被摔的鼻青臉腫,有了上次的經驗教訓,所以這次為避免這方小天地開始扭曲的時候,他自己被摔的慘不忍睹,申不易先是發力牢牢地把屁股坐在了蒲團上,又把他的身子也是躬了起來,把他頭也壓到了膝蓋的位置,並用雙手緊緊地抱住了頭,就隻等那支該死的發簪大發神威。


    可是,突然“哧溜”一下,原本還躬著身子,抱著頭的申不易,竟然從蒲團上向前滾了幾滾,然後他被摔的四腳朝天,仰麵八方。


    那“哧溜”一下,向前滾的感覺很像申不易五歲時,坐何安之家的馬車,他身形還未坐穩,馬兒卻徑直拉著馬車開跑,而他小小的身子也是隨著馬勢,不由從座位上向前衝去,最後掉落在車廂底上的感覺。


    申不易沒有在意,他自己被摔的慘狀像,卻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這發簪,竟會認慫,竟然會逃?”


    申不易想道這裏,竟也一時無語。


    …………………………


    而那隻鬼褢,更是呆滯在了原地,看著那支焦發簪,一溜煙的從空中一閃即逝。


    原本這隻鬼褢,隻是在原地轉圈的時候,感覺腳掌被硌的隱隱有些做痛,這是它生平都沒有遇見過的事情,於是那隻鬼褢便把那它隻碩大無比的腳掌挪了開去,想看是什麽東西,讓它自己被硌的難受萬分,結果,它低頭一看,在光潔的磐石表麵,就隻有一段像焦黑小木棍的東西,在自己的注視下,竟然滾動了一下,看樣子是想要逃跑一般,這下成功勾起了那隻鬼褢的好奇心,於是那隻鬼褢便用它蒲扇般的大手,裹挾著那支焦黑發簪,把那支發簪舉到了它的麵前,仔細看了看,掰了掰,竟然沒有掰斷,鬼褢又用牙齒咬了咬,也沒有咬動。


    就在那支發簪以為,這下這隻該死的鬼褢,要把它當做一根爛木條扔掉的時候,那隻鬼褢竟抓起一塊巨大的石頭,冷不丁向著發簪砸了下去,那支發簪頓時被砸的七竅生煙,慘不堪言,還好那支發簪本是稀世珍寶,倒也耐砸,但是也扛不住那隻鬼褢胡亂一通亂砸。


    那支發簪也是在機緣巧合之下,剛初會說人言,在鬼褢一頓亂砸之下也隻有哇哇亂叫著,強行從那隻鬼褢手裏掙脫,一閃即逝,逃之夭夭。


    那隻鬼褢正砸得興起,卻被支截焦黑發簪,給生生掙脫了,在空中一閃即逝。


    那隻鬼褢看著那支焦黑發簪轉瞬即逝,先是神情滯了滯,而後一聲怒嘯,就一縱身,追向了發簪消失的地方去了。


    申不易就那樣躺在地上,看著這方蒼穹之上的日月星辰慢慢變得黯淡,暗想道:


    “這方天地裏的日月星辰靈力流失的如此之快,看來這支發簪也是拚了老命在逃跑啊。”


    於是申不易從地上坐了起來,高聲說道:


    “法寶兄,我默算了下時間,你應該飛了有半個時辰了,那隻鬼褢應該已經被你擺脫了,你何不找個僻靜之所,我們也好恢複一下失去的靈力…………。”


    申不易話音剛落,就聽得“吧嗒”一聲,好像是那支發簪掉落在了某處,同時,原本坐在地上的申不易也是又被摔的滾了幾滾,慘叫連連。


    申不易人影一閃就出了發簪,到了發簪外間,申不易舉目四顧了下,也是感覺心驚肉跳。


    因為申不易發現這個地方,是在一處絕壁之上,四麵皆是虛空,腳下隻是彈丸之地,堪堪隻能夠容下兩三個人站立,申不易看到此情此景,腦海裏就浮現出了“立錐之地”這個詞語來。


    申不易站立其上,感覺頭暈目眩,山風吹來,申不易趕緊蹲下了身子,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山風給吹倒,掉落到下方的萬丈懸崖裏去了,然後摔的粉身碎骨。


    申不易蹲在絕頂之上,忽然想道了一個讓他很不爽的問題,那就是要是他自己剛才從發簪裏跳出來的時候,要是一不小心用力過猛,那好不得墜入那萬丈懸崖啊嗎?


    想道這裏,申不易有些氣急敗壞了起來,就想破口大罵起來,結果四下裏尋覓了半天,


    才終於看見那支焦黑的發簪倒插在他旁邊不遠的枯草叢裏,在朦朧的星月之光的映射下,更顯焦黑,所以一時間,申不易竟也沒有發現它。


    看到倒插在草叢裏的發簪,申不易又想到了什麽,於是原本還想破口大罵的申不易卻怎麽也開不了口了。


    天上的那彎半月,就要西垂,周遭也是又黯淡了幾分,申不易發現那支發簪還是一動不動的,倒插在草叢裏,申不易的心裏也是又有了一些緊張,心裏暗道:


    “咦!發簪怎麽不說話了,該不會,被那鬼褢給砸壞了吧!”


    然後,申不易就那樣蹲著身子,向著那支發簪靠了過去,隻是橫跨了一步的距離,申不易就到了發簪的邊上,申不易拿起那支焦黑發簪,拿到眼前,仔細的端詳了半天,竟沒有發現發簪之上,有任何被砸得痕跡,心裏想道:


    “看來這隻發簪倒還耐砸,在那隻兇猛的鬼褢用巨石亂砸之下,竟一點被砸的痕跡都沒有。”


    看著發簪的外麵沒有任何損傷,申不易原本還有幾分緊張的心底,也隨之釋然。


    看著靜躺在手心的發簪,申不易輕聲地說了一句:


    “法寶兄,今夜辛苦你了,讓你委屈了。”


    那支焦黑發簪還是一動不動的躺在申不易的手心。


    申不易又抬頭看了下四周,然後脫口說道:


    “法寶兄,你選的這處地方還不錯,至少不會有妖獸能到達此間,我們就在這裏抓緊時間修煉吧。”


    然後申不易就輕輕地把發簪放到了滿是枯草的地上,人影一閃,就又進入了發簪的內部。


    隻是申不易卻沒有注意到,在如墨的夜色裏,似有一雙眼睛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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