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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影一閃,申不易又從發簪裏跳了出來,昨天夜裏,他發現發簪內部的小天地竟然可以讓那些他從外間山野裏采集的靈草,更加靈性十足,更加生機盎然,所以也是在驚喜之餘,他便開始動手想把那些靈草都耕植在五色石頭外圍的土地上。


    可是就要開始耕植的時候,申不易又發現了一個棘手的問題,那就是他沒有適合的耕植工具,在地上忙活了半天,也無法把一株靈草給耕植好。


    申不易又在四下裏尋找了一番,但,在那方小天地裏卻並沒有找見任何趁手的工具,所以看著那些成堆的靈草,申不易隻能是先做罷,他可不想在半夜裏,從發簪裏出來,到山林裏,尋找適合的工具,畢竟在這索巫山裏,有一些晝伏夜出的妖獸,申不易可不想在半夜裏遭遇到它們。


    所以昨夜後半夜,申不易都是在那方小天地裏,修行著自己的功法。


    到了今日白天,申不易一大早就從那發簪裏跳了出來,他先是舉目四顧了下,發現確實沒有任何人和妖獸在他附近,申不易便去到樹林裏找尋趁手的工具去了。


    申不易找了半天,終於折斷了一根約莫三尺長,手臂粗細鐵木樺的樹枝,把它拿在手裏,人影一閃,又進入了那發簪內部的小天地。


    申不易進入發簪以後,先是用那根木棍的一端,使勁地在硬地上不斷地戳,不斷地鑿,先是把硬地給戳鑿稀鬆,然後又用他的雙手把那些已經戳鑿稀鬆的泥土給掏出一些小坑來,最後,再把一株靈草的根須掩埋在那個小坑裏,才算耕植完一顆靈草…………。


    …………………


    在發簪裏忙活了兩個時辰,申不易是終於把那些靈草都分門別類,行列齊整的種植在了那方小天地的土地上了。


    然後申不易看著他自己的勞動成果,很是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就丟了下了那根鐵木樺木棍,心念一動便又出了那方小天地,開始了他在索巫山裏的行程。


    申不易向著索巫山裏走去,一路之上也是走走停停,倒也又采摘了不少靈草,但是還是一階靈草居多,二階靈草就隻采摘到了三四株天蘿花以及兩株茱萸黃,至於那更高階的靈草,卻是一株也沒有發現。


    申不易就這樣形單影隻的走在索巫山深處,翻山越嶺,一路前行著,竟不知不覺爬到了一處很高的絕嶺之上,快到那嶺上的時候,申不易又迴頭望了下他自己來時的路,卻發現他自己這一路行來,身後卻無任何山徑可尋,原來他走的都是無任何山徑的偏僻之所,看著他自己走過的洪荒古林,亂崗荒嶺,申不易心底不禁暗道:


    “前路茫茫,我又將歸何處?”


    …………………………


    望鄉台,思鄉嶺


    申不易,很奇怪為何在這荒郊野外,人煙無致的索巫山深處會有這樣一垣古拙殘碑;會有這樣一方望鄉高台;會有這樣一座思鄉高嶺。


    看著那高台之上的那垣殘碑,讀著上麵那六個古拙的字跡,申不易站在思鄉嶺上的望鄉台,卻並不能望見任何康城的景致,他心裏不禁疑惑道:


    “這望鄉台既不能看見人世,也不能望見紅塵,那這鄉夢又夢歸何處,而那鄉愁又愁落何方?”


    ……………


    過了望鄉嶺,申不易這一路行來,卻沒有發現任何妖獸的蹤跡。


    原本他設想的是,有發簪這樣一件稀世重寶傍身,如果遇見了猛獸他就遁入發簪,暫逼其鋒。


    但是,不知是為何,傳說中,索巫山山裏妖獸多如狗,但現在它們卻如同消失了一般,不見其跡。


    “三年前自己在這山裏不還遭遇過金環莽的嗎?”


    “現如今自己有了法寶傍身,它們就都躲起來了嗎?”


    申不易感覺很奇怪,他心裏隱有不安。


    他又舉目四顧了下,隻見群山茫茫,不知其盡,不由的感慨道:


    “真是千山蒼茫,人為峰!”


    但心底那個不安的念頭卻又在不經意間襲上了他的心頭。


    “按說在那’人傑九聖人’布下的’萬裏長城’禁製附近沒有什麽妖獸倒也情有可緣。”


    “畢竟,’人傑九聖人’皆是神仙一般的存在,他們留下的手段,的確有通天之能,就是連那鬼神都要怕上幾分。”


    他又想道:


    “雖然這人世間已無神仙,但是書上卻說:索巫山裏卻是有妖獸的。”


    可是,這幾日行來,卻並沒有發現書上說的那些妖獸,人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申不易把頂在發髻頂上的發簪給取了下來,把發簪輕舉到麵前,一邊看著發簪,一邊卻自顧自地說道:


    “法寶兄,這幾日,我們行來,竟然一隻妖獸也沒有遇到,本打算拿你練練手的,可是不能得償所願,真是遺憾萬分………。”


    發簪卻在他握著的手掌裏,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


    申不易又舉目四顧了下,然後似在心底下定了某個決心,說道:


    “法寶兄,我打算不走了,就在這裏修煉,一來這裏雖然僻靜至極,但離那鎮妖禁製’萬裏長城’卻也隻有兩日的路程,萬一有所不測,我們也好逃之夭夭。”


    申不易似覺得自己用詞不當,語速稍稍停滯了一下,忙措辭道:


    “咳咳,不好意思,法寶兄,我的意思是說萬一遇見你搞不定的情況,方便我們重迴人間,二來嘛,你看這裏雲淡風輕,又在高處,也方便你我吸收那日月星辰之光,對吧。”


    申不易即打定主意,便四下裏看了看,也沒有去管那發簪的反應。


    最後,申不易選擇了一塊四四方方比較平整的花崗岩,把那支焦黑的發簪放置在了上麵,一抬眼:正是一輪冬日暖陽,當空照,也不在言語,人影一閃,就遁入了發簪內部的小空間。


    這一路行來,申不易都是把發簪頂在發髻之上行走的,是為何理?


    申不易依稀記得在某本書上記著某位神仙大能的話語,其大意就是那個神仙之所以比其他的神仙眼界要高上那麽幾分,據那個神仙自己說就是因為他是站在很多先賢大能的肩上。


    於是,申不易就想,如果他把發簪頂在他的發髻之上,那焦黑的發簪不就是站在他的頭頂上了嗎?那樣發簪不就像那個神仙一樣可以青雲直上了嗎?會不會多吸收幾分日月星辰之光呢?


    所以這兩天他便把他那如瀑黑發都歸攏成一堆,梳了一個兩尺高的朝天髻,然後用細布條做成的發帶,把那高高的朝天髻給固牢,最後又在山林裏,折了幾根百年精絲藤條,從藤條裏,抽了幾根細如發絲的精絲條絲,最後用精絲條絲把發簪係在那兩個尺高的朝天髻上方。


    申不易找到一處有水潭的地方,看了看水中自己的倒影,他發現他應該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接受消化他自己現在的樣子。


    因為頭上那隻高高的朝天發髻,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頂著棒槌四處亂跑的二貨一般。


    但是,他轉念一想一切都是為了修行,也就默默的接受了他現在的造型。


    ……………………


    申不易遁入那發簪以後,發現還不錯,那發簪可能真的是站在他頭頂最上麵的緣故,現在這方天地裏,蒼穹之上的日月星辰的璀璨、明亮已經更勝從前。


    申不易端坐在蒲團上,先開始運行起“迴光決”,這兩日雖然他都是曉行夜宿,但修煉卻是沒有落下。


    經過前兩晚夜間的修行,申不易發現他眉心深處那原本一片死寂,黑黢黢的如鉤玄月,現在光華依舊,甚至比之以前還要亮上了那麽幾分,也更加圓融了那麽半分。


    申不易屏息端坐在蒲團之上,默默地運行了六個時辰的“迴光決”,而外麵的世界堪堪過去兩個時辰而已。


    然後,申不易睜開了雙眼,一副思索狀,仿佛是在迴味自己他剛才運行“迴光決”的過程,是在體悟了他自己在修煉過程中的心得。


    十息過後,申不易便開始修行起那《元丹子書人道篇》上的第二法決——“七曜決”來。


    申不易先是從懷裏掏出一塊拳頭大小的黑色石頭,握在手裏,然後申不易手腕一抖,“啪”的一聲,那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就落在了三丈遠的地方。


    然後,他先是用雙目凝成兩道陰陽神光,再用迴光之法引陰陽神光動祖竅,發神識,引玄月。


    讓那絲還是有些寡淡的玄月之光順著日、月、金、木、水、火、土七大星曜之位,到達手掌處,最後心動,靈力亦動,電光火石間,那聚集在手掌處的絲絲靈力全都傾瀉而出,隔著虛空落在了三丈外的那塊拳頭大小的石頭上。


    在申不易滿懷希望的注視下,那塊石頭竟拔地而起,在離地麵一尺高的虛空裏向著申不易飛行了半丈的距離,然後,又後勁乏力般地掉落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申不易看著那塊石頭竟然真的飛了起來,雖然隻是一尺的高度,雖然隻是半丈的距離,但是內心的喜悅卻無法言說。


    看著這方蒼穹之上,雖寥寥無幾但無比璀璨的日月星辰,申不易的眼裏泛起了淚花,他忍不住內心的狂熱,竟不禁的握緊了兩隻拳頭仰天長嘯了一聲,那長嘯聲,高亢,悠遠,竟隱隱衝出了發簪,讓那原本靜躺在那塊平整的花崗岩上,吸收日月星辰之光的焦黑發簪也不由地在原地震動了幾下,讓一隻正準備迴家的,嘴裏叼一個栗子的鬆鼠,也是丟了栗子,屁滾尿流,一溜煙般地落荒而逃,竟棄家不顧。


    這一聲長嘯直抒胸臆:


    天生我才必用,


    我輩豈是蓬蒿人;


    這一聲長嘯,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宣誓。


    申不易久久地站立在這方蒼穹之下,可能頭頂那隻兩尺高的棒槌般的朝天髻的緣故,在那璀璨的日月星辰的照耀下,申不易更顯高大,卻也更更顯挺拔。


    ………………………


    人生得意須少年,剛才申不易那一道引亢長嘯,已經宣泄了他多年以來的壓抑。


    片刻以後,申不易又默默地開始修行了起來。


    他首先是用一個時辰修煉“迴光決”,攫取日月星辰之光,讓那眉心深處象征玄牝所在的那彎玄月變得璀璨光華,變得稍顯圓融,然後再用一盞茶的時間來修煉“七曜決”。


    現在申不易修煉一個時辰“迴光決”存儲的靈力,可以堪堪運行三次“七曜決”。


    幾個時辰修行下來,申不易發現他現在已經能讓那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從三丈遠的地方倒飛迴來,落在一丈遠的近處,而且以前他要用五息的時間,才能讓靈力從玄牝處一路經過七大星曜位,隔空抓取到石頭。


    現在隻要三息的時間,他就可以讓那塊拳頭大小的石頭,倒飛起來,運行起那“七曜決”來,也不再那麽滯澀。


    隔空抓取石頭,看似簡單,但是卻很難很難,在弘道院西荒別院裏麵,隻有那些至少修行了三年的修子,在築基成功以後,才能做到隔空取物,它代表你為你自己打開了一扇門,一扇可以得大道的門,進入此門後,你就可以修煉各種玄妙的神通了。


    所以大鑫王朝開國太祖皇帝欽點的教典裏,開卷語便是:萬法皆由築基始。


    而在申不易所修行的《元丹子書人道篇》裏麵,也有一個特別的名稱來代表這個時期境界修為名約“通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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