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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懷遠也是端起放在身旁的茶碗,放到唇邊輕啜一下茶碗裏的茶水,然後把茶碗輕放迴了案幾,才不動聲色地虛與委蛇道:


    “牛鎮撫史,如你先前所說,本候也是有一事頗為好奇?”


    “哦,是為何事?君侯旦請直說,卑職牛道儒洗耳恭聽。”


    坐在下首的青年男子,用手有節奏地輕拍了幾下太師椅的扶手,含笑答道。


    馬懷遠目光微轉,一一掃過坐在他下首的幾人,才一臉嚴肅的說道:


    “此次鎮撫史和幾位下屬,是通過那傳輸陣法來到我西荒都護府的,但是,看起來我西荒要塞的事態也不至於危急到如此地步吧!竟讓朝廷不惜動用了那多年未用的傳輸陣法來!”


    那坐在下首的幾人,除了為首的牛道儒還是一臉鎮靜,沒有任何反應外,其他幾人都是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應對。


    “哈哈哈哈,君侯說笑了,這西荒要塞固若金湯,又有君侯大人坐鎮,想來不會有任何差池。”


    “卑職等人,此次前來,之所以是通過那傳輸陣法而來,都是宮裏麵的意思。”


    “卑職也知道,那傳輸陣法事關重大,乃是本朝開國以來,曆代皇儲前來西荒要塞曆練,以防萬一,為了保全皇儲安危,而新建的一條密道。”


    “每次開啟都必須用皇家精血為引,這次卑職等前來,也是貴妃娘娘差人送來了三滴陛下的龍脈之血,方才成行。”


    牛道儒也是一臉平靜,不急不躁地說道。


    “原來如此,本候還有一事不明,還請鎮撫史明言。”


    “卑職知無不言。”


    “此次你等前來要帶走那弘道西荒別院的高書翰,李道宗,童子良三人,本候沒有任何異議,那三人的確是我西荒地界多年以來少有的天選之才,但是你先前說還要帶走一名武魁院的新生,本候卻很想知道那人是誰?區區一個末流修士,怎麽會讓朝廷如此大動陣仗。”


    馬懷遠說完,就目光如炬地看著牛道儒。


    牛道儒在馬懷遠那兩道如電般的目光地注視下,也是有些不自然起來,一種如山嶽鎮身身般的威壓,讓他感覺唿吸都有一些困難,這也難怪,身為一方封疆大吏,又是北地冀州世家門閥的子弟,馬懷遠一身金丹巔峰境的實力,的確不是他這樣一個元丹巔峰境的人能夠抵抗的,兩者之間差了整整一個大境。


    “君侯還請息怒,卑職也不知那人是誰,隻是宮裏麵派人告知卑職,說那人前兩天去過道通廣場,參加了道通石的測評,帝都裏的道通祖石,對那人起了感應。”


    馬懷遠收迴了目光,那道威壓隨即消失,牛道儒也是如釋重負一般,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馬懷遠沉思道:


    “道通祖石,怎麽會對一個末流的修士起了反應呢?事出反常必有妖。”


    而另一邊,牛道儒的心裏也是不停地打著小九九:


    “宮裏麵的貴人許了我,隻要我把那武魁院的修士完好無缺的帶迴帝都,就會賞我一顆金元丹,有了那金元丹,我很快就可以進階金丹境了,所以這次帶弘道院那三人迴去事小,為了自己的前途,一定要把武魁院那小子完好無損的帶迴去。”


    “今日為時已晚,你等這就去驛館休息吧,明日早間我再差人帶你等去尋那些學子。”


    既然馬懷遠下了逐客令,牛道儒幾人也就不好再說些什麽,起身告辭之後便走出了大廳。


    看著牛道儒一眾人走出了大廳,馬懷遠卻又陷入了沉思:


    “難道這是宮裏為了掩人耳目,行的欲蓋彌彰之法。牛道儒一行人真正的目的應該就是武魁院那小子吧?”


    “曆史難道又會重演嗎?”


    ………………………


    倏的一下,又是人影一閃,原來是申不易從那棍子裏跳了出來,落在了天井邊,他抬頭看了看蒼穹,發現那輪皓月還在當空掛著,嗯!哪裏好像不對?又低頭看了看立在天井下方空地上那根乳白色的棍子,咦!


    “棍影怎麽還在原處。”


    申不易明明記得自己在那方小天地裏運行“”迴光決”應該有三個時辰,怎麽現在皓月還掛在原地,而棍影也沒有一絲移動。


    申不易臉色微變,似有了什麽驚人發現一般,連忙一路小跑去到屋子裏,翻箱倒櫃一番,似在尋找什麽,好一番折騰,終於在角落裏找到了兩柱香。


    然後急忙跑迴天井邊,小心地點燃了其中一柱香,然後倏的一下,身影又出現在了那方小天地裏,申不易又把另一柱香小心點燃,然後就站在蒼穹之下,一動不動的,緊緊地看著那柱香,慢慢燃盡。


    申不易身影一閃,又返迴了那天井邊,天井邊那柱香隻是堪堪燃去三分之一而已。


    申不易明白了,棍子裏那方小天地的時間要比外麵快了三倍,也就是說他申不易在那棍子裏修煉三日,外麵的世界才過去一日而已。


    申不易內心激動不易,心跳如擂鼓,一種如獲至寶的喜悅油然而生。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那是申不易很小的時候就曾聽說過的玄妙故事,而今他自己手中就有這樣一件這樣的至寶。


    好吧!這件法寶和傳說中那些故事是有些出入,好像到把彼此給倒置過來了,在棍子裏時間過去三日,而在這世上時間僅僅隻是過去一日,這樣不是很好嗎?對於他申不易來說,這樣修行不是事半而功倍嗎?


    申不易興奮不易,這根子真是一件稀世珍寶。


    “對,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申不易喃喃自語道。


    但是這根乳白色的棍子,材質如美玉,一看就非凡品。


    “該怎麽來保管它,才不會被人發現呢?”


    申不易不停地思索著,還不時撓了撓自己的頭。


    “嗯,記得師父說過,這件法寶完成認主儀式後,我就可以讓它變成我喜歡的東西的樣子。”


    “可是我喜歡的東西很多啊!”


    申不易在心底不斷地念想著那些自己喜歡的東西,什麽燒餅啊,什麽書啊………,還有他師父教他畫的那些符篆,感覺很頭痛,用手又把頭撓了撓,


    “讓它變成什麽樣子呢?”


    申不易看了一眼還直直挺立在哪裏的乳白色棍子,感覺很撓頭。


    突然申不易似想到了什麽,那隻正在撓頭的手也停了下來。


    然後就見申不易兩隻眼珠微微上翻,似在看著什麽似的,兩隻手也是不停的動作,一隻手扶住了自己頭頂高聳的發髻,另外一隻手卻是從那發髻裏摸出了一支長約四寸的發簪來,申不易把那根發簪拿在手裏,看了看,眼裏也是有了一些淚花,申不易記得這根發簪是小時候他娘買給他的禮物,現在他娘走了,這就是他娘留在這世間唯一的念想了。


    雖然這支發簪隻是一支非常普通的黑木柳發簪,但,對於申不易來說確是異常珍貴之物。


    申不易手掌縮緊,把那根黑木柳的發簪緊緊地握在了手裏,然後把這隻握著發簪的手,放在了胸前靠近心髒的位置,輕輕地拍打了幾下。


    然後申不易索性把那隻扶著發髻的手也放了下來,任憑黑發如瀑地垂在了後背,用那隻手在懷裏掏出一方布巾來,把那支黑木柳發簪,小心翼翼地包裹起來,又異常珍視地把它放入了懷裏的某個地方。


    然後申不易對著那根立在地上的棍子招了招手,下一刻那根棍子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申不易手上,申不易把它握在手裏,情不自禁地說道:


    “法寶兄,你看那支我娘送我的發簪已經被我收起來了,現在我非常需要一支發簪,你能變成發簪的模樣嗎?”


    那根棍子微微地動了一動,就像有人怔了怔一樣,似乎是在思考一般。


    隨即,三息過後,申不易手裏就少了一根棍子,多了一支華美至極的玉質發簪,申不易差點一個踉蹌,旋急想到了什麽,趕忙說道:


    “法寶兄,這也太華麗了,和我的身份氣質不符,你看要不要改變一下,不要那麽華麗,最好很低調的那種…………。”


    申不易還沒有講完,那支發簪就兀自起了變化,最後變成了一支四寸左右烏黑如炭燒焦了的柳木條一般,要多醜陋就有多醜陋。


    申不易一臉嫌棄,口裏碎碎念念個不停,言下之意就是希望那支發簪可以再變得好看一些,結果那支發簪卻如裝死過去了一般,再無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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