孑立大陸地處方維西北方位,方域之內承載了五個王國,而幅員遼闊人口最密的就是披靡國和瑠球國。


    瑠球國女王是一位既貌美又利害的妙齡少女,名喚玉躞,駕下有一名喚衿纓的國師和一位武功高強的大將軍木子癖,算作女王的左膀右臂,瑠球國的中流砥柱。披靡國女王是一位調皮可愛的少年,名喚宮不虧,駕下有一位名喚晨星的左相、一位名喚可欣的右相,還有一位名喚不離的護衛大將軍,都是披靡國的保國砥柱。其它三個小國都在他們的庇佑之下賴以生存,所謂大邦不過欲兼畜人,小邦不過欲入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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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光和淩天霍亂九悍後,衝破妣王設下的九悍結界,徑直去了距離最近的孑立大陸。


    不假思索地直奔主題,化作大如宮闕的兩座兇獸盤旋虛空,蒼穹之下,一個老奶奶第一個瞧見,口口相傳,成群結隊的百姓議論紛紛。


    “那是什麽?像是一條蛇。”


    “不是蛇,是龍,是白龍。”


    “不對,不是龍,不是蛇,好像是蟒蛇。”


    “蟒蛇,不是蛇嗎?”


    “那另一位?是什麽?”


    “是猴子,應該是猴子。”


    “老夫一把年紀,從未見過這種顏色的猴子。”


    “他們想做什麽?”


    “不,這是兇獸。你看,它們的利爪,那蟒蛇寒氣逼人的大眼睛,太恐懼了。”


    人群中有人大喊:“我們趕緊跑,那是怪獸,是兇獸,我們會沒命的。”


    “快跑,快跑。”


    瞬間,場麵一片混亂。


    赤光笑道:“一群愚蠢的豬。”


    陵天:“那本神就獻醜了。”


    陵天邊唿喊著邊盤旋著,聲音如狂風怒吼,如震天雷鳴。震的年邁者當即口吐鮮血倒地斃命,震的壯漢青年個個耳聾失覺,震的嬰兒幼-童五髒破裂隨即夭折。


    遲鈍閉塞的肉眼凡胎這才意識到大災難來蒞,場麵更加混亂,天空中出現了一股水流如同無數個木桶連接在一起的水管,那水傾注而下,墜入瑠球國的正道指律大街,有十丈之寬,有十裏之長,兩側多為三四層的木質房屋,都是做買賣的商鋪和客舍所用,從窗格中探出頭的百姓知道危險來了也從房內跑了出來,與其他人一起朝著指律大街的北方奔跑,因為那個方向的盡頭有許多支路,也可以逃出瑠球國,也可以逃往王城。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陵天設法將整個大街四麵八方都堵死了,跑到北方城門的的百姓被設置的無色結界彈了迴來,而為了逃命的幼-童和老人大多被踩死和踢傷,攤在地上一動不動。大多數百姓都擁擠在一起,這時候有人喊道:“上樓,上樓。”於是老百姓紛紛跑上四層,也是最高的位置。此刻大街上的水位已經到了五尺左右,能淹沒幼-童,能淹死傴僂的老人,樓上的百姓眼睜睜的看著那水位慢慢地上升而毫無辦法。此刻站在城樓的士兵趕緊敲響鍾鼓,五一裏相隔一團狼煙,鼓聲和狼煙一段一段地傳播到瑠球國宮闕。


    諸位大臣都得知危機,有騎馬的,有坐轎的,有奔跑的,都朝著大殿闊步而去的。


    從未見過大如蟒的巨蛇,那女王玉躞驚慌道:“衿纓,這是何物?”


    國師青年時候遊曆孑立大陸,經過千山萬水,走過重重樹林,見過無數蟲獸花草,大大小小,多多少少,都收錄在古卷中,今日見這龐然大物,也極為驚愕,跌躞躞道:“下臣從…,未…見過,也不知是何物?”


    木子癖在一本雜集中見過此獸,說:“像是一種白蛇,巨大的離譜,書中有雲上古有一兇獸叫做修蛇。”


    玉躞:“上古?”


    木子癖:“至少十幾年之前。”


    玉躞:“那……那是妖怪。”


    國師:“若是妖,我們凡人如何能得打過?”


    木子癖強硬道:“既然如此,末將請願下去與它抖一抖,就算是死也要拚一拚,國師保護好女王。”


    玉躞:“木子癖,你打不過他們的。”


    身為護國大將軍,國家有難,百姓垂危,若是此刻退縮,讓天下人笑話,自己也無顏苟活於世。


    木子癖:“即是死,也不能袖手旁觀,眼睜睜看著子民被活活淹死。”


    國師深思後,想出能應對的法子,說:“大臣們分為三隊分散各處,將老百姓疏散引入安全之處,皇宮宮闕最高位,或者山頂,再或者護衛軍狼煙台,還有各家各戶都卸下床板,水位高了,可乘坐在床板上自救。”


    木子癖:“臣盡快讓將士們協助大臣一同將百姓分流,並安全護送到最高處。”


    國師:“還有加派禁軍保護王上和後宮安全。”


    玉躞:“本王與你們一並去。”


    國師:“生死一瞬間,女王還是留在宮中。”


    “不行。我身為女王,不能為了自保放下子民。”


    木子癖深思後提出大膽建議:“如此也好,百姓知道女王在,恐懼就會少一些,而生機就會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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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裏的水已經漫到二層樓高了,地麵上的人早已被淹死,聰明的百姓將木板扔給在水中掙紮的百姓,有的精通遊泳遊到樓內,順著樓梯爬到三四層最高處躲避,哭喊著救命的聲音傳播四方。


    赤光:“這裏就交給你,等他們都淹死了,再去其他支路造出幾路津流,用水淹沒這小小的瑠球國。”


    陵天:“上神寬心,即使會遊泳的,本神不留一個活口。”


    “我們逆天道而行,讓那些加害我們的三界都不得安寧。”


    “久困無盡處,複仇是唯一驅使我活著的執念。複仇,就是要幹一番撼天動地的大事跡,讓那些自以為公正公平的、道岸貿然的神仙如坐針氈,不得安寧。”


    兩神相視而笑後一陣光閃離。


    木子癖快馬搖鞭速速上了城門,立於城樓最高處仰視半空,大聲喊道:“上方妖怪,有本事下來與本將軍一決生死。”


    陵天搖擺長尾而輕而易舉地摧毀了房屋,傲視道:“你這個愚笨的將軍,你的身體有它們結實嗎?若是沒有就給本神君閉嘴,待處理了他們,最後一個收拾你。”


    樓是塌了,那樓中的人也被壓死了,這妖怪正如木子將軍所言,真有可能是那上古兇獸,今日難逃一死,也要死得其所。


    木子癖無論如何也要拚一拚,說:“備好弓弩,箭頭為火。”


    將士們在一聲號令下,萬箭射向那半空中的陵天,大半數目弓箭都沒有碰著陵天的銀鱗而全部墜落,飄在水麵上,僅有寥寥幾支射到了巨獸,卻因為堅硬銀鱗沒有射進去,消耗了許多火箭都沒有用處,這巨獸竟然也不害怕火。


    木子癖道:“停止射擊。拿我的竄天弓來。”


    一把長約三尺的弩-弓,弓箭四尺有餘,這得需要多麽強悍的力量才來拉開這麽的弓弩。


    木子癖道:“你們退後。”


    木子癖脫去厚重將袍,雙手握緊弓弩,對準那動怒的陵天一箭射去,刷的一聲,那箭竟然紮進陵天的肉體,沒有深入,隻是蛇鱗破損。陵天愛惜銀鱗,見形容被傷,喊道:“有本事你這蠢貨上天來,與本神一戰,沒本事,就好好呆著,等收拾完這些螻蟻,再與你這蠢貨一戰。”


    木子癖用激怒之法,一直使勁全部力量頻繁像陵天射箭,隻為讓他停止法術與自己一搏,眼見那水快要瞞過三層了,木子癖和將士們一個比一個著急,可又無計可施,許多將士們都跪拜在地,祈求瑠球國先祖庇佑。


    ---


    這赤光閃到披靡國,也是選擇了最繁華的鬧市,房屋和人口最密集的所在。他屬火性,自然用一把內火燒了這披靡國,他站立在一個隱秘的屋舍最高位,先是起了一陣惡風,吹得門窗閃動,樹木蕭蕭,突然起了惡風,老百姓都不知道怎麽迴事?還以為是大雨要來了都從各處跑迴屋舍,正好中了赤光的謀劃,然後變成真身張口向外麵噴火,一處房屋著火了,隨著風吹得方向,南方方位一間一間房舍都受到了牽連,赤光又朝著另外一個方向吹火,那火苗隨著風吹得東方方位一間一間房舍受到火燒……。


    那披靡國正仁大殿的宮不虧正在與大臣們議論暗探飛奔迴國帶來的消息,就有侍衛火急火燎地奔跑進來,一副驚恐畏懼的表情,一不小心絆倒在地,又匆忙站立,撲通一下跪地大喊:“國主出大事,出大事了。”


    沉著冷靜的晨星像是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平和道:“駕前如此無禮,有何事,氣息捋勻了慢慢說。”


    “外麵刮起了惡風。”


    刮風下雨乃天地變化常有現象,不足以大驚小怪,晨星:“說重要的。”


    “有惡風,可不知道從何處吹來的火苗,向四麵八方蔓延。”


    一瞬間,殿內所有人都驚慌了起來,這是要燒毀我們披靡國。


    宮不虧意外到奔跑到侍衛麵前:“你再說一遍。”


    “好多屋舍都燒了起來,百姓們四處竄躲。”


    緊閉厚重殿門與眾位臣子商討國家大事,那門外的刮風下雨聲聲根本聽不見,這侍衛匆忙失禮,可見事態嚴重,突發意外事件令宮不虧心神意亂,一時半會想不出來法子,呆頭呆腦的杵在原地不動。


    可欣出列扶住宮不虧,說:“國主,我們得盡快救火。”


    這才驚醒,有些瞠目結舌,不知道該說什麽。


    侍從們將宮不虧扶上座椅。


    晨星:“以臣下之意,令不離將軍聚集將士們,組成十個列隊分布在火勢兇猛的相鄰街坊,將百姓們從屋舍救出來,帶領他們躲避在皇宮的地下宮闕或者十個街坊的地下宮殿內。”


    可欣:“左相之策可行,宮內的侍從們也不能閑著,將宮闕中所有吃食裝滿大車也運往地宮中,以保食物不被燒毀。”


    “不離將軍,你得派出騎兵盡快去糧倉將石門封鎖,再用黃土掩埋。”


    “本將這就去布置。”


    可欣:“記得一定要悄悄地告訴百姓,讓他們躲避在坊內設置的十個地下宮闕,切記不能高聲喧嘩。”


    晨星:“若是被察覺躲避之處,那就真的沒有躲避之所了。”


    “本將知道了。”


    “為了國主安全,國主與妃嬪們一起躲避在地宮的行宮內。”


    宮不虧:“我乃一國之主,要與百姓同生同死,本王就與你們一同出去疏散和救助百姓。”


    宮不虧心善心純,愛民如子,可就是對治理國家不是精通,但是民乃國之本,有這樣的真心就足夠了。


    國主不願留下,可掩藏也很重要,可欣:“臣留下來保護皇宮。”


    晨星:“國主可與臣一同出去,不過?”


    宮不虧:“不過什麽?”


    “國主可易裝跟在本相後麵,以防不測。”


    宮不虧怒道:“本王要已真麵容對麵本王的子民,不能讓他們對本王失望。”


    “為了國主生命,臣不同意。”


    可欣倒是明白國主的一片真心誠意,拉著晨星遠離宮不虧三步之遠,細語:“國乃大家,家有一家之主,國有一國之主,沒有主,家就心散,國也一樣,有國主,民心不會散,就按照國主的意思執行。”


    “國主年少,膝下無子,若是出事,誰來繼承王位?”


    “唐氏宗室有五位,其中一位乃上上一任國主之子,亦可為王。”


    “就算死也要死在國主前麵,你放心,我一定會做好萬全之策的。”


    兩相相互通後,便依了國主。


    那內火代表是心火,是赤光上神多少年積壓的怒火,方維半個時辰就將披靡國有一條街道燒盡,站立在城樓高位的宮不虧和晨星看在眼裏,實在沒有辦法,那些將士們挑水救火,可架不住那熊熊烈火的威力,幹著急不是辦法,晨星和士兵們攔不住宮不虧,都奔向人群中將他們引領到城北方位。


    宮不虧不顧大火撲來,一股勁跑過去將一位老人抱住,說:“帶他走。”之後又抱著一兩個哭喊爹娘的孩童,抽泣道:“帶他們走。”就這樣,宮不虧和晨星一步一屈的救下很多百姓。


    城樓的另一邊是不離將軍,他瞅著半空中那個巨大兇獸,根本不認識,用同樣的方式去射殺,卻無濟於事,也隻能下了城樓,與將士們一個一個的將百姓們救下。


    就這半個時辰,披靡國和瑠球國真的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無辜的老百姓被燒死的,被淹死的,被踩傷的,被踹飛的,死的死,傷的傷,看著令人心酸苦楚,可又沒有更好的辦法,那是神,我們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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