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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皇後看著太子周瑉昌,微微搖了搖頭,用眼神兒示意他稍安勿躁,周瑉昌隻得耐下性子,等著葉太醫的診斷迴稟。


    賢妃斜著眼,狠狠的剜了一眼陳皇後,這個不會下蛋就會搶別人兒子的女人,手段兒真是太過下作了!


    彩旗一直陪著喜妃在內室,喜妃早已經“轉醒”了過來,看著立在自己床前的彩旗,雖然什麽都沒說,但眼神兒裏,充滿了探究。


    彩旗垂著頭,緊緊抿著嘴唇兒,一心二用著,一方麵是留意著外麵的動靜兒,一方麵是猶豫著,要不要跟喜妃解釋一二。


    這時,幫趙尚宮探完脈的葉太醫,神色凝重的進了內殿,陳皇後和太子周瑉昌都沒有讓他行跪禮而是賜了座給他。


    “說吧!記得!要如實迴稟!”太子對著葉太醫說話,眼睛卻是看著自己的母妃賢妃娘娘,賢妃簡直被他氣得要暴跳起來,幸好賢妃身邊的老尚宮及時出手,輕輕按了按賢妃的肩膀。


    賢妃的潛意識裏,還是有些惴惴的,可是平日在宮裏,被一眾姐妹兒“謙讓”慣了,她並不覺得自己扇了個冷宮出來的老宮女的耳光兒,會有什麽問題!再者說,她再如何,也沒有讓人動喜妃一根兒指頭不是?教訓個老宮女,難不成還得興師動眾的治她堂堂皇貴妃的罪?想著想著,又白了陳皇後一眼,這個死女人,占著茅坑不那啥,還總是以一個“母親”的姿態自居,她憑什麽?要不是她,自己的兒子哪裏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謝皇後娘娘謝太子殿下賜座。”葉太醫客氣了一句,把藥箱放在了腿邊兒的位置,然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枯惡不俊的賢妃娘娘,微歎了一口氣,這才看著陳皇後和太子迴稟道:“微臣……病情雖然輕微,但微臣鬥膽猜測,趙尚宮和喜妃娘娘身上的紅疹,皆是被摻了刺玫花粉的香粉所染,這刺玫花兒是一種帶有奇香的花朵兒,前些年被很多商家做成了胭脂水粉販售,隻是,後來才慢慢發現,這刺玫花兒的花粉是有輕微毒素的,皇上在前幾年,也明令下過旨,禁了這種刺玫花兒做的香粉販售,因為隻要沾染上了這種花粉在人的肌膚上,都會出現類似於趙尚宮那樣的情形。”


    賢妃身邊的老宮女愣住了,刺玫花兒?這是皇上親自下令禁止過的東西啊,怎麽會……?一個閃神兒,賢妃暴跳了起來,“啪”的拍了一下桌子,怒氣衝衝的指著葉太醫,大聲兒斥道:“你什麽意思?”


    話還沒說完,佩喜宮外響起了帶著顫音兒的通傳聲……


    “皇上駕到!”


    這人腦子有毛病吧?在場的所有人都一致產生了如同類似的想法,這通傳的鄧大總管,不會是被路過的什麽妖精祖宗的附了吧……


    不怨大家有如此的想法兒,皇上在城外的皇家別院兒休養身體,還帶著一個馬上就要進入產月的劉麗妃娘娘,也沒有任何的征兆和通傳,如何會突然的迴到皇宮呢?


    鄧大總管沒有被附身,他的神智很清醒,也很驚訝,皇上不但迴來了,還帶著一個伶俐清秀的女子一起迴來啦,還……來了喜妃宮裏頭……


    小金子對著打著顫兒音通告的鄧大總管微微笑了笑,屈了屈膝,算是打過招唿,就恢複之前,低垂著頭兒,目不斜視的跟著皇上的腳步進了佩喜宮。


    見皇上當真迴來啦,還進了院門,外殿的一眾宮女尚宮的趕緊跪了一地,大聲兒高唿:“奴婢(奴才)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內殿的人聽到當真是皇上來了,還是陳皇後反映的最快,趕忙兒起身,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衫上的折痕,對著驚訝住了的賢妃道:“妹妹一會兒,還是自個兒跟皇上解釋吧。”然後,也不理她,率先大踏步的走出了內殿,去迎接聖駕。


    周瑉昌和周瑉睿立刻跟在了陳皇後的身後出了內殿,葉太醫弓著腰,讓著賢妃先行,然後才落後兩步的距離,一起去迎接聖駕。


    “皇上萬安。”陳皇後跪地行了跪禮,兩個皇子都在她身後跪了下來,“兒臣請父皇安。”


    “都起來吧!”皇上發了話,親手扶起來陳皇後,仔細打量著她的臉色,見沒有什麽大驚大訝,也就略微放了心,證明事情還在掌握之中。


    眾人起身後,皇上拉著陳皇後,轉了個身兒,介紹身後的小金子道:“這是金宣兒,以前叫小金子,是劉丞相找來伺候麗兒的,朕見她伺候的不錯,也帶著來給玉兒看看。”


    小金子上前一步,跪地對著陳皇後跪拜,“奴婢金宣兒,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聖安。”


    陳皇後微笑著虛扶了一把,“起身吧,既然皇上如此的信任你,你可得辦好了差事兒啊。”


    “是,謝皇後娘娘。”小金子垂著頭,也不打量四周,仿佛沒看到兩位皇子和賢妃一般,皇上也沒多說,也沒有讓小金子對賢妃和兒子行禮的意思,迴護之意非常的明顯。


    賢妃眼珠兒轉了轉,委屈的撲上前來,“砰”的一聲兒跪在了地上,眼睛裏飽含熱淚,看著盈盈的動人,“皇上……您……您得給臣妾做主兒啊,臣妾,臣妾都快被冤枉死了。”


    皇上低頭俯瞰了她一眼,並沒有叫起,而是迴頭吩咐小金子,溫和的微笑道:“你先進內殿,去給喜妃娘娘看看,沒事兒,有什麽盡管說,朕給你撐腰。”


    小金子又深屈膝行禮,應了是,對著皇後也屈了屈膝,就徑直垂著頭,誰也不看的進了內殿內室,去探望喜妃娘娘去了。


    周瑉睿垂著頭,眼裏閃過一絲的驚愕,心也跟著漏了半拍兒,父皇……莫不是看上小金子了?


    小金子的來曆,周瑉睿心裏門兒清,對她和柳芸芸的隨從柳大郎有口頭上的婚約,也是清楚的很,可萬一……萬一父皇要是看上了小金子,要納她進宮……?這可怎麽辦啊?


    太子周瑉昌沒有也隻是看了小金子一眼,並沒有多想什麽,而是緊盯著跪在地上,低頭垂淚的自己的母妃,他現在有一絲後怕,萬一……萬一真的是刺玫花兒?這絕對像是母妃能幹出來的事兒,可是……也是違抗聖旨啊!


    皇上拉著皇後的手,看著小金子進了內殿又拐著進了內室,才歪頭垂著眼皮兒掃了委屈的不能自抑的賢妃,聲音平穩,沒有絲毫情緒的道:“你先起來吧。”


    賢妃這才真正的惴惴了起來,她不斷的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抬起頭來,木愣愣的看著皇上,被老尚宮和她的兒子太子殿下周瑉昌攙著兩個胳膊,站了起來,皇上沒有看她,而是看著皇後,露出個和煦溫柔的笑容,“咱們還是先去你宮裏吧。”


    陳皇後笑著點了點頭,吩咐了鶯姑留在這兒接應著小金子,然後宣道:“擺駕。”


    賢妃這次用不上她的皇貴妃儀仗了,而是跟著周瑉昌一起用兩條腿走路,隨著皇上和皇後的龍鳳興攆旁邊,一起走到了皇後所在的正宮。


    帝後落了座,賢妃坐於看了看,不知自己是該繼續跪著伸冤,還是該坐在聽皇上審問蘭芷和葉太醫。


    陳皇後歎了口氣兒,指著下首的椅子,看著賢妃道:“你先坐吧,有什麽,再慢慢跟皇上稟告就是。”


    賢妃“嗯”了一聲兒,也不看陳皇後,也不道謝,就那麽轉著裙子,一屁股坐在了右邊兒下首的椅子上。


    周盛帝的眉頭又是厭惡的一蹙。


    蘭芷被人拉到了殿內的正中,侍衛推著她跪到了地上,蘭芷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眼淚更是停也停不住。


    皇上指著椅子,讓葉太醫坐到了左邊兒的最下首,開口問道:“玉兒的情況如何了?”


    …………………………


    小金子和鶯姑並沒有直接進去喜妃所在的內室,而是轉過屏風停住了腳步,見周盛帝和陳皇後等人都走遠了,才均鬆了口氣兒。


    鶯姑看著小金子,擔憂道:“丫頭,剛剛皇上對你……?”


    小金子笑了起來,搖著頭道:“皇上自從知道我是柳府出來的,對我就是這個態度了,仿佛……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也跟我家小姐說過了,我家小姐讓我不要擔心,說皇上已經讓三殿下給了她準信兒,待麗妃娘娘正式進入產月,就讓我迴柳府。”


    鶯姑這才拍著胸口,阿彌陀佛了半響兒,看著小金子說道:“那就好,那就好,菩薩保佑,剛剛看皇上的態度,當真是嚇了我一跳……”鶯姑左右看了看,聲音又小了一些,問道:“皇上是如何吩咐你的?喜妃肚子裏的孩子……?”


    小金子眼皮兒動了動,垂著眼簾兒,半響兒才低聲道:“皇上的意思,我也沒懂,但皇上好像……沒說不要這個孩子。”


    鶯姑臉上的肌肉僵硬住了,從前天晚上,聽到皇後娘娘的吩咐,她就起了疑心,喜妃肚子裏的孩子,莫不是當真真的是皇上的?不然,為何都要保這個孩子?可是二殿下明明……這裏麵到底存了什麽事?


    小金子見鶯姑的模樣,想了想,還是低低的道:“我們家小姐說了,如果打掉孩子,會有嬰兒鬼纏身的。”


    鶯姑一聽嬰兒鬼,嚇得手一抖,趕緊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我錯了,我錯了,菩薩原諒。”


    小金子笑了笑,“這就是個因果,孩子既然有緣來到這世上,我們非要用我們的標準來判斷他們是否該來,就已經是違背了他的意思,如果還要殺了他,不讓他來到這世間,他可不是會恨咱們?有了恨,人的心,就會變得剛硬而邪惡了。”


    鶯姑笑了起來,屈指點了點小金子的額頭,“聽說,你剛進宮,跟在麗妃娘娘身邊時,還散播過如果麗妃娘娘肚子裏的孩子出了問題,你就把拿孩子的靈魂做成玩偶,讓孩子自己去尋仇報仇的謠言?”


    小金子點了點頭,笑道:“這是我們家小姐教給我的招數,她說做過虧心事兒的人,第一擔心的是律法上的懲罰,第二就是擔心被鬼尋仇纏身,說法兒也是我家小姐教給我的。”


    鶯姑放了心,拉著小金子的手,“走,咱們先進去看看喜妃娘娘,怎麽說你也是皇上派來的,她見到你,也多少可以紓解一下心情。”


    倆人轉過屏風,沿著內殿進了喜妃所在的內室。


    喜妃半躺在床上,眯著眼睛,幔帳沒有放下來,夏月和彩旗都垂手侍立在床前,聽候吩咐。


    鶯姑快步走到床前,屈膝對著喜妃行了禮,笑著道:“娘娘無須擔心,葉太醫說了,慢慢調理著,您的身體也就好了。”然後迴身兒指了指跟在自己身後的小金子,道:“呶,這是皇上特意派來幫您看看,怎麽調理身體好的,叫金宣兒,一直跟著麗妃娘娘調理她的身子的,能力很是不錯。皇上,特別的信任她。”後麵一句,特意加強了語氣。


    喜妃又驚又恐的看著鶯姑,她以前進宮之初,跟這皇後身邊的大尚宮女關係可是一點兒都不好啊,在看了眼小金子,這是麗妃懷了孕,就進了宮伺候的宮女,聽說是劉丞相找來的,調理孕婦是一把好手,隻是……聽說她還會抓鬼……喜妃想起來,就覺得毛骨悚然。


    隻是,她在如何害怕,還是得聽皇上的話,誰讓皇上信任這個小丫頭呢。


    喜妃調整著自己的表情,叫起了對自己行禮的小金子,盡量語氣溫和的說道:“那麽,就多勞煩金尚宮了。”


    小金子應聲而起,對著喜妃笑了笑,道:“娘娘客氣了,皇上聽說娘娘這邊兒受了驚嚇,趕忙騎了馬趕迴了宮,還帶上了奴婢,就是擔心娘娘。”


    這話兒說的喜妃的心終於放到了肚子裏,皇上既然這麽急,就是擔心她肚子裏的孩子,既然擔心孩子,那麽自己定然是無事的。


    “娘娘,可容奴婢在給您把把脈?”小金子天真的笑著道。


    隻是,小金子這一笑,還是讓喜妃心裏打了個突兒,怎地這丫頭笑起來,如此的像敏妃?皇上對她信任?莫不是……看上這丫頭了?


    喜妃心裏存著事兒,但還是伸出了手臂。


    鶯姑讓夏月拉了個小杌子來,讓小金子坐下,小金子對著夏月道了謝,快速的瞟了一眼立在床頭,一動不動的彩旗,這才坐了下來,聚精會神的把起了脈。


    喜妃似是觸電一般,在小金子的三根手指放到她的手腕兒上時,一個掙紮,她擔心了,這孩子的孕月,是有問題的,萬一被她看出來,這人可不是父親的人啊,暴露了,那可就要倒大黴了。


    小金子也不勉強,她當然知道她內心的擔心,隻是意思意思的讓喜妃伸出舌頭看了看,又讓她把袖子擼了上去看了看,然後笑著道:“娘娘的身子,就是受了些許的風寒,現在吃藥是不能的,是藥三分毒,怕是會影響胎兒,奴婢迴頭跟葉太醫再商量一下,給娘娘配一個藥膳來吃,雖然會慢一點兒,但是絕對是對龍嗣有好處的。”


    一句“龍嗣”讓喜妃的提起來的心又放了下來。


    小金子看著喜妃的眼睛,問道:“娘娘,您這身子,似是有過敏的症狀,怕是剛剛碰了什麽東西?”


    喜妃一聽,趕緊讓夏月拿了把鏡子過來,這一照,“哇”的一身兒就哭了起來,“那個……她怎麽能這麽對待我?我怎麽對不起她了?”


    然後又像是想起了彩旗,猛地轉頭怒瞪著她,抬起手來指著她:“這個宮女,是賢妃姐姐宮裏的,剛剛就是她碰過我。”


    小金子抬眼兒示意著鶯姑,鶯姑點了點頭,叫來了人,讓他們把彩旗給帶下去,看著彩旗被人押著出了內室,喜妃才似是緩過了氣兒來,說話也順溜了,看著小金子問道:“本宮這過敏,不會影響了孩子吧?”


    小金子點了點頭,“不會,隻是娘娘切莫近期接觸花粉,這屋裏,最好也不要在放植物了,以免再引起敏感。”


    喜妃看著小金子,眼睛裏都是亮光兒,好奇的問道:“好,本宮知道了,對了,聽說你還會布置風水?你說說看,本宮的這間宮殿,可有什麽東西擺放的不恰當?”


    既然小金子是皇上的人,那麽她自然不用擔心皇上會害了自己的骨肉,皇上相信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那麽,自己就什麽都不用怕了!


    小金子轉頭看了一圈兒室內的擺設,笑著道:“娘娘很有悟性,這屋裏的擺設兒都是恰好的,隻是,若是娘娘這一胎想要男孩兒,那麽,最好在屋內的正北方的牆麵裏或是地板上,擺上三十六枚銅錢,或是……”小金子掐著指頭,算著流年飛星,算了算,才抬頭道,“今年正北方是九紫方,如果想要孩子健康,最好在正北方那邊兒,擺上一個紫砂壺,旁邊兒,在擺上一把蒲扇,這樣,就起到了催旺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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