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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就在柳芸芸的預計中有條不紊的匆匆而過。


    鋪子開張在即,隻是因為搭了“政策”這趟順風車,讓柳芸芸的實權幾乎全部都落在了周瑉豪的手裏,周瑉豪一句話把就她的抱怨堵了個十成十:“你的就是我的,往後我的也是你的,你怕什麽?我還能把我自個兒的銀子給賠掉了?”柳芸芸的嘴巴就是嘟的再高,也改變不了現下的事實和狀況。


    小金子還是沒能從劉麗妃娘娘身邊兒脫身,隻因為劉麗妃現在是當真的缺不了她,一應的吃食、臥榻之物、還有每日裏的一次孕婦瑜伽練習,早上起床後的散步等,全都得小金子在旁邊看著她,她才能安心。


    皇上帶著帝王式的微笑聽完劉懿戰戰兢兢地的陳述,半響兒才點著頭“嗯”了一聲兒,然後……就沒有後續了。


    劉懿從皇家別院“探望”姑母麗妃娘娘迴來後,因為沒有完成柳芸芸的托付,不好意思再去柳家找她,訕訕的想了想,隻得采用書信的方式,跟柳芸芸道了歉,然後,又溜去滴翠樓跟她的歌舞伎們約會放鬆去了。


    柳芸芸接了信,心裏有些涼涼毛毛的,想了想,還是拜托了何圓,讓她去跟三殿下求求情兒,都說當今皇上其實打心眼兒裏最疼最寵的就是三皇子周瑉睿,既然周瑉睿喜歡何圓,那她利用一下,也不過分……吧?


    找了這麽多的大神,保一個小丫頭,應該是問題不大的,就算到時候,出點兒什麽事兒,也不會難為小金子那麽一個“忠心耿耿”的丫頭。


    何圓拍著胸脯保證完成柳芸芸的任務,還真的是完成了任務,皇上隔了一天,就讓三皇子周瑉睿親自遞了“口諭”給柳芸芸,自然,這口諭是周瑉豪代為傳達的,皇上的意思是:小金子這姑娘,人品好,性子沉穩,伺候的也是盡心盡力,柳家二小姐自也是大功勞一件,此等品質的姑娘,往後必堪大任,待麗妃娘娘進了產月,就讓她迴歸柳府。


    柳芸芸聽周瑉豪說完,才終是鬆了一大口氣兒,這事兒之前,柳芸芸沒有想到皇上居然會參與進來,更是沒想到居然還會幫助柳家,也算是七彎八繞的讓她知道了皇上的心思,小金子既然已經安全,那柳芸芸自然不會太過擔心,畢竟皇上說話,還是君無戲言的嘛。


    之前,小金子在宮裏動的手腳,也已經基本上都被賢妃娘娘的宮女們執行的差不多了,至於說怎麽執行的?當然還是小金子刻意散布的那些風水方麵的“迷信”,對付作惡多端的人,心裏有鬼的人,用“迷信”的方式,打擊她們脆弱的神經,真的是最好不過的,根本用不著別人動手的事兒,何必在讓別人造業呢?果報,果報,用不著別人動手,都是自己種下的因,自己的土地裏自然就會結出什麽樣的果子,旁人頂多是看著這果子長成而已,想幹預?那還怕汙染了自己的福田呢。


    有信仰作惡事的人,會有恐懼,神明啊,鬼魅啊,等等;沒信仰的人,做了惡事,一旦敗露有了不好的結果,都是抱怨、埋怨、憤怒的憎恨某一些他們臆想出來的敵人,其實人家敵人做了什麽?他們根本看不到,隻相信自己內心的那個自己,我執的厲害,不管是出了什麽事兒,都是別人對不起自己,都是別人的錯,自己做了什麽,那當然都是有道理的,有理由的!


    至於說人家為什麽不害別人,就是害你呢?他們大概我執的內心又要升起瑪麗蘇的思想,因為我太“良善”了吧?因為我地位高,妨礙了某些人吧?因為我是軟柿子,人家看著好捏,都得捏幾下吧?……等等等等,理由一萬種都有。


    所以,他們的內心,充滿了“怨恨”,最後升華到,隻要是破壞了自己的計劃,無論是誰,他們都得讓人家付出幾倍的代價去償還自己的損失。


    柳芸芸利用的就是這個“迷信”,先從信仰入手,在利用他們其實心裏沒有信仰的這個習氣,習氣的牽引,導致他們最後,隻會狗咬狗……


    反正,如果有人害了你的孩子,你一定是憤怒的要報仇!去害對方還有他們的孩子!至於說,孩子是不是個獨立的個體,誰會去想?誰又在意?所以,狗咬狗的下場就是,冤冤相報,沒有了!如果能over了,就不是人了不是!為什麽不是人?因為父母或是子女,不論理由,隻看結果的那個習氣!我父母是不是幹了什麽惡事,我不管,他們幹了什麽,都是為了我好,所以,我不能看著我父母白死在別人的劍下;我的孩子,做了什麽,我也不會過多指責,我隻看到底是誰欺負了我的孩子,誰殺害了我的孩子!我得讓他們付出欺負了我的孩子,殺害了我的孩子的代價!


    至於說皇上?……


    柳芸芸輕笑了起來,皇帝講究的是平衡之道!是馭下之術!他眼裏,又豈會容忍一家兒做大?


    人都是這樣,有了一百萬,基本上都會去投資一個項目,目的就是讓錢活起來,錢活起來了,就會有更多的一百萬;今天升職當了組長,月薪提高到了八千,就想著再努力,再找找關係,看能不能再升一級當上經理,這樣月薪就能從八千升到一萬,等月薪到了一萬,就想著,業績是不是可以提高一些,讓提成和獎金能夠再高一些……所以,錢財都是伴著權利的,你手裏的控製範圍越大,賺的錢也就越多,哪裏是可以滿足的?再說,誰知道明天會不會碰到棘手的事兒?手裏沒錢又沒關係,豈不是要遭大殃了?人生,處處都需要錢,處處都需要關係,處處都需要權……


    所以,如果連皇上都看不透人心的“欲和求”,那還做什麽皇帝?做了也是坐不穩的!


    其實柳芸芸問過自己,她現在幹的事兒,是不是也屬於狗咬狗?其實……是的!也是屬於栽贓嫁禍的典型了,但是,她能做到的,就是盡力讓咬傷的範圍縮小,縮小到不牽扯到無辜的人。


    賢妃娘娘、鎮國將軍,武大將軍,都是罪魁禍首,因為他們的私欲,導致了大祖父一家的慘死,導致了最疼愛自己的祖父,鬱鬱而終,可是,喜妃娘娘卻是無辜,雖然說她也沒幹什麽好事兒……


    “你想什麽呢?”周瑉豪側著臉看她,見她臉上一會兒晴一會兒又雨的,不解的問道。


    柳芸芸今天是被周瑉豪借口傳遞皇上口諭,給接到了別院裏來的,此時剛剛過了正午,他們倆還是像往常一樣,坐在外書房,整理這段時間別院產業的賬冊。


    “啊?”柳芸芸迴了神兒,看在周瑉豪,笑道:“沒想什麽呢,就是想著,能不能到時候,救一救喜妃娘娘,畢竟,肚子裏的孩子是無辜的。”


    柳芸芸始終做不到漠視生命,其實拋除外因,每一個生命,都有他存在的價值,就是沒有價值,那也是生命,是應該被尊重的,更何況,還是一個沒出生的小嬰孩。


    周瑉豪顯然有些驚訝,“她肚子裏的孩子,又不是父皇的,如何能救?如何能留?”


    “你來想辦法嘛……好不好?要不就讓南寧帶著她走的遠遠的?反正她們家也……你就想想辦法嘛?”柳芸芸再次用上了“美人計”,雖然她自己覺得自己一點兒也沒有“美人”的潛質,可對周瑉豪管用不就行了?咱也洋洋自得一把,誰讓這男人喜歡自己呢?雖然不知道是永久的還是暫時的……


    周瑉豪樂得看著柳芸芸對著自己撒嬌,於是拿喬道:“哦?讓我想法子?可我想的法子,不稱你的心意怎麽辦啊?”


    呃……這還有什麽稱心意的說法啊?


    不過,柳芸芸很快就明白了這是周瑉豪對自己拿喬,於是,她主動趁他不備,側臉快速的在他的臉頰上輕啄了一下。


    周瑉豪:“……”


    柳芸芸咧著嘴,笑的一臉的天真無邪。


    所謂“巧者勞而智者憂,無能者無所求”,周瑉豪恰巧都是後者。


    有“憂”有“求”的二殿下周瑉豪,腆著臉把自己的臉靠近柳芸芸,指了指嘴唇的位置,笑著旖旎而曖昧的道:“還有這裏。”


    柳芸芸:“……”


    她忘了,忘了人都是貪而不足的,忘了欲望這玩意兒,都是沒有夠的時候了……


    隻是,你讓她柳芸芸乖乖就範,那是基本上不可能的事兒!


    “老周,要不你教我寫字吧?”柳芸芸笑著打算岔開話題,周瑉豪讓她叫他的名字,柳芸芸卻是叫不出來,她覺得太過肉麻,不過,也給她想出來一個合適的叫法,既親切又不那麽肉麻兮兮的。


    誰讓周瑉豪總是叫她“柳二丫”來著?!


    周瑉豪聽到“老”字,眉頭緊了緊,柳芸芸趕忙兒道:“小周,小周總可以了吧?要不,就叫周小二?”


    周瑉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這插科打諢,就是能讓氣氛一下子就可以換一種味道的方式!


    不過,不要低估了周瑉豪求勝的戰鬥欲,他嘟著嘴,看著柳芸芸即將就要大笑起來,迅速的抓過來她的小肩膀兒,如濁浪拍天,如狂風卷地的堵住了柳芸芸柔軟的小嘴唇兒。


    四唇相觸,也就是剛觸及的那前一秒的時間停頓,周瑉豪就張開嘴,包裹住柳芸芸的唇瓣用力的廝磨。


    柳芸芸也有經驗了,吻多了嘛,經驗自然也是飛快的增長,她趁周瑉豪伸舌換氣兒的空檔兒,迅速的低頭,從他的腋下鑽了出去,指著周瑉豪道:“白日宣淫,非聖人教誨!你怎能如此不聽聖人言?”


    周瑉豪輕笑起來,也跟著柳芸芸站起身子來,攤了攤手,“我哪裏白日宣淫了?你看到了?”


    柳芸芸:“……”


    她以前怎麽沒發現,周瑉豪這哥們兒,談起戀愛了,臉皮是如此的厚呢?真是被叉叉(咳咳,此詞,大家自行腦補)糊住了眼睛了!


    周瑉豪自行走到內間的書案旁,看著桌上的端硯,抬頭看著依然眼睛裏滿是調戲後的戒備的柳芸芸,笑著道:“你可會研磨?”


    呃……還真不會。好像很簡單,倒點兒水攪合攪合就行了,但是,柳芸芸連攪合也沒攪合過。


    周瑉豪看出柳芸芸臉上有些尷尬,笑著搖了搖頭,抬手,舀了一勺水,倒進那硯台中,“還不過來?不是讓我教你寫字兒嘛?”


    柳芸芸懷疑的看著他,但還是一步一小挪的走了過去,周瑉豪嫌她動作太慢,“你這是學烏龜呢還是學蝸牛呢?”


    拉著她站到自己的身前,轉向桌案,用手臂環住柳芸芸的身子,把手裏的磨錠放在她的手上拿好,抬手抓著她持磨錠的手,把磨錠的一頭放入硯中,力道均勻的緩緩轉動了起來,“便是如此,很簡單吧?可會了?”


    柳芸芸覺得好玩,她還是第一次研磨,潤滑油膩的觸感,讓人心裏都有看巧克力廣告的感覺,見周瑉豪問,忙點了點頭,笑著道:“會了,這研磨比寫字兒可好玩多了!”


    周瑉豪把另一隻手臂圈著柳芸芸的纖腰,真的是纖腰,她因為天氣變熱,再加上刻意的減肥,這會兒的小腰身已經是初現端倪了。另一隻手選了筆架上一直粗細相間的狼嚎,抬眼兒看了看,覺得粗細正合適,於是,又抓著柳芸芸的手,讓她放下磨錠,拿起筆來。


    “你先寫寫看,我得看看你的問題究竟處在何處?”周瑉豪摟著她纖腰的手沒有收迴,隻是放下了拿著她執筆的手,說出口的話,帶著熱氣兒從柳芸芸耳邊兒拂過,讓人脖子都癢了起來。


    柳芸芸不安的動了動肩膀脖子,嫌棄道:“你說話離我遠點兒,靠那麽近也不熱的慌?”


    “嗬嗬,我可是聽說了,柳家二小姐最不怕的就是熱。”


    “誰說的?誰出賣我?”柳芸芸用手肘往後推搡著周瑉豪,憤憤的道。


    “誰說的你不用管,你先把你這筆字兒管好了再說吧!寫的那麽難看,也不怕別人說你!”


    說的人多了去了!柳芸芸又想起了她那萬惡的語文老師,還有那嘲諷一般的語氣“你能考上大學,這是走了狗屎運了!”……靠之!


    柳芸芸豪爽的模仿著揮皴潑墨的書畫大家,端著架子,持筆沾墨,嘩嘩幾下,就寫了三個大字——周瑉豪。


    柳芸芸的字,醜的那是別出心裁的,上一世,她的那筆字,就讓人說過,像是被豬拱過一樣,要筆鋒,那是很有筆鋒的,一撇一捺,也是好看的,就是組合到一起,就實在是欠恭維了。


    周瑉豪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名字寫出來是這樣的景象,他被柳芸芸非常鋒利的筆鋒給震撼到了……


    失笑了一下,周瑉豪連連感歎著哎呀啊,左手臂摟緊了一些柳芸芸,右手拿起她的握筆姿勢標準的手,手把手的開始一筆一劃的書寫起來,“你先把我的名字這三個字練好,然後等功課過了我的眼,再來練習你自己的名字。”


    耳邊聲音低低沉沉的,還帶著特意而為之的撩撥之意,想躲偏又被摟的緊緊的,什麽還得先把他的名字寫好,才來寫自己的名字,我愛寫什麽就寫什麽……哼!真是霸道!


    要練字,還得過了周瑉豪的眼,還得寫他的名字,柳芸芸想想就覺得他變態,自戀真是到了骨子裏了。


    一晃,半個多月就過去了。


    喜妃那邊兒終於出現了問題。


    在冷宮過得滋潤的如春風拂柳的喜妃,出現了嚴重的嘔吐現象,伺候的宮女都嚇得臉色煞白,但誰也不會多言,更是不敢多想一星半點兒。


    陳皇後得了稟告,趕緊吩咐了三撥人,兵分三路進行匯報,一路是皇上那裏,一路是太子那裏,另一路就是請了太醫去給喜妃看病。


    宮中,皇後心裏嘀咕著,淑妃睜大了眼睛,不知腦子裏在想些什麽,德妃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該幹什麽幹什麽,敏妃在籌備給她的凝墨長公主準備嫁妝,沒時間搭理旁的事兒,而賢妃,挑著眉梢,聽著來人的稟告,眼睛裏全是幸災樂禍。


    別院兒,麗妃身懷有孕,自然是不知情的,還巧笑嫣然的陪著沒有一絲異樣的皇上在花園兒裏曬著太陽,皇上微微垂著眼皮兒,輕輕撫摸著麗妃圓潤的肚子,心裏不免也有些微的感慨,腦中也會晃過喜妃剛剛入宮時,那副天真靈動的樣子,唉……但也就隻是一歎而已。


    太子自然不會過多的幹涉他父皇的後宮,聽了稟告,隻吩咐了一句,“全都聽皇後娘娘的。”就沒有多交代別的了,下人們中,心思靈透的,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這是讓他們都不要遵從賢妃娘娘的差遣啊。


    太子想了想,還是不放心自己的母妃,怕她做出什麽讓自己落話柄的事情,轉頭吩咐陳大總管:“你去找人,跟母妃說,最近一定稍安勿躁。”


    陳大總管領了吩咐,立刻派人去了賢妃娘娘宮裏,隻是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太子和她母妃不合的消息,如沾了油的火,悄無聲息的散播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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