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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懂了,多謝大師教誨!小女子銘記於心!”柳芸芸盤腿坐在蒲團上,對著慈雲大師合十鞠躬。


    慈雲老和尚笑嗬嗬的就問起了這普洱茶的一些個學問,柳芸芸陪著小意,親自給慈雲老和尚斟了茶,又細細的迴答著,這普洱茶的一些個好處和衝泡方式,慈雲大師越聽越是心喜,轉著頭吩咐那個麵容清俊的小和尚,讓他拿來了紙筆,照著柳芸芸的說法兒,一一記錄了下來。


    柳芸芸麵上雖然一派怡然自得的再說著這普洱茶文化,但腦子裏卻是快速的飛轉,這慈雲大師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來的目的?他現在這種態度,是個什麽意思呢?那個二皇子殿下,是希望自己得手?還是希望自己不要攙和?nnd,這些皇子貴胄,說話就喜歡拐彎抹角,有什麽也不說清楚,弄得自己雲裏霧裏的,有什麽意思啊?!


    “咳咳”柳芸芸輕咳一聲兒,試圖喚醒沉浸在普洱茶文化世界裏的慈雲老和尚。瞪著貓瞳兒瞅著他。慈雲大師抬起頭來,看著瞪著看似無辜的雙眼盯著自己的柳芸芸,溫和的燭光灑在她身上,使得她顯得格外嬌小和乖順,但那雙眼睛卻出賣了她,事實證明,這個小女娃天生就是個反骨!


    柳芸芸的急脾氣又有點兒顫顫巍巍的冒出頭兒來了,隻見她一會兒挪挪屁股下坐著的蒲團兒,一會兒有拿起桌上的杯子來迴的看著狀似欣賞,一會兒又看著小和尚指點他這裏記得不詳細,那裏寫了錯別字。


    柳芸芸摸骨擦癢的搞了半天,也沒見這老和尚有任何想要引出自己前來目的的意思,放下杯子,柳芸芸實在是憋不住了,明兒個還有早課要參加呢,這“秉燭待旦已忘眠”之事兒,可不是自己做得來的!“大師,那個……啊哈哈,我今兒個前來……您都了解了,是不是可以讓我也了解了解,也幫我解解惑?”柳芸芸笑眯眯的對著慈雲大師說道。


    “解惑?小施主有何惑事,需要老衲幫你參悟?”慈雲老和尚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表情,撚著胡須裝糊塗的問道。


    “大師……”柳芸芸被堵了一下,極其無語的看著慈雲大師,滿臉委屈的小表情,拖著長音的撒著嬌,“您早就知道我今兒個會來……呃……那個來拜會您,我還能有那些疑惑?您就別賣關子了,就當幫幫我吧。好不好嘛……?”


    “嗬嗬,想找我幫忙啊?這也好。”慈雲大師端起杯子來,喝了口茶,轉著身子扭頭看著已經有些打瞌睡的小和尚,“慧根兒,你去把那些,連同那個,一起抱過來。”小和尚糯糯的應了聲是,很不注意形象的打了個哈欠,抹著眼淚兒下了樓去。


    慈雲大師又扭迴身來,看著站在柳芸芸身後角落處的影五,指著他說道:“你,去研磨。”


    吩咐完這些,慈雲老和尚看著有點莫名其妙但卻有一絲戒備隱於眼底的柳芸芸,笑嗬嗬的說道:“別擔心!小施主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就要勇敢一點兒!哎,對了!這樣才對嘛!”柳芸芸聽到慈雲大師讓自己“勇敢一點兒”的時候,很“勇敢”的對著他翻了個極其不雅像的白眼兒,這白眼兒一翻,得到了不能用常理判斷和衡量的慈雲老和尚極其誇張的誇讚!


    影五很快研好了墨,迴身兒又站定在柳芸芸身後。慈雲老和尚沒有去管他,隻是像是好奇般,看著柳芸芸,溫和的說道:“你本名叫什麽?怎麽寫?寫給我看看!”


    這慈雲老和尚的古怪行徑和強烈的好奇心讓柳芸芸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但又想這個時候還是順著他比較好,畢竟自己也算是先得罪了他,現在又是有求於他的情況下。於是,拿起桌上剛剛用過的毛筆,點墨,盡量讓自己寫的好看一些的寫下了“柳芸芸”三個字。


    慈雲大師撚起紙來吹了吹,笑嗬嗬的看了一眼,貌似很是滿意開心。


    小和尚慧根兒很快的就搬來了一個大包袱,看似很沉的樣子,“砰”的一聲兒放在了地上,唿哧唿哧的喘著粗氣兒。慈雲大師斜了一眼緊繃著肌肉,神情戒備的影五,“哼”了一聲兒,抬手指著他,氣哼哼的說道:“哼!你這家夥還不放心?!那你來打開好了。”


    影五瞄著柳芸芸,柳芸芸此時此刻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個包袱上,隨意的揮了揮手,表示同意。影五走過來附身觀察了一圈兒,小心翼翼的用小刀兒挑了挑,檢查完全沒有異常,這才放心的把包袱打開。


    柳芸芸心裏劃過一絲疑惑,之前看這影五對待這慈雲老和尚,似是沒有任何防備,怎麽會一見到這個看似普通的包袱,突然間的就戒備起來了呢?柳芸芸小心的抬起眼皮兒,瞄了一眼一臉冷峻的影五,又看了看似是不關心影五的慈雲大師。這倆人還真是奇怪。


    慈雲老和尚可沒有去管柳芸芸和影五的眼神互動,隻把之前柳芸芸親筆寫下名字的紙轉頭隨手遞給了慧根兒小和尚。


    慈雲大師示意影五把包袱拿到自己腳邊兒,等影五把包袱放好後,隨後拿起一本,隨意翻了翻,遞給柳芸芸說道:“呐!你看看吧,是不是可以解答你心中的疑惑?”


    柳芸芸謹慎的盯著慈雲大師伸手把那個冊子接了過來,慈雲老和尚點了點頭,示意她但看無妨,柳芸芸這才仔細的看著這個冊子。


    隨手翻了幾頁,越看越是心驚,這裏麵記錄的全都是宮中喜妃娘娘父親——鎮國將軍,私自操練軍隊的記錄,哪年哪月,從哪裏,誰人的手裏,買了多少兵器;哪年哪月,從哪個村莊,征收了多少士兵,等等,詳細至極,清晰至極!


    待看到關於當年喀大城慘案的時候,柳芸芸憤憤的把冊子拍在了桌子上,“啪”的一聲兒,震得桌上的茶壺茶杯嚶嚶作響。


    “既然這些東西都記錄了下來,為何不報給皇上?為何還要讓他們繼續禍害良民逍遙法外?”


    柳芸芸滿眼通紅,惱怒的渾身顫抖,這些可惡的官僚主義者!為了權力,為了自己的地位,權勢,不惜任何代價,坑蒙拐騙偷,燒殺搶掠賣女求榮,無所不用極其!隻為了一個目的——權!


    “噓!”慈雲老和尚伸出食指比在嘴唇上,示意柳芸芸噤聲兒,“你這麽大聲兒,是想把睡著的人都叫醒?然後告訴他們,趕緊去把那個罪大惡極之人抓起來,交給皇上法辦?小施主,你太天真了!這個世界上,天真可是大禍!你記住了,對愚癡貪婪的眾生,要用智慧去折服!”


    柳芸芸恢複了一絲理智,抬手擦了擦眼角不受控製的淚水,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下來,調試了半響兒,唿出口惡氣,看著慈雲大師點了點頭,委屈的說道:“可是這些人,他們一點兒也不愚癡!我們也不見得,就比他們聰慧到哪兒去!”


    慈雲大師給柳芸芸夾了塊紅棗糕放在她麵前,笑嗬嗬的看著她解釋道:“小施主啊,這聰明和智慧,可是兩種不同的境界喲!聰明的人呢,不見得有智慧,不見得就不愚癡!但是這有智慧的人,卻是一定聰明的,智慧開的越廣的人,心裏的愚癡就會越少!就像是這些世俗之人,執著於權利,執著於金錢,執著於情愛,為了自己執著的目的,不惜做下天理不容的惡事,難道你會認為他們缺乏聰明嘛?不會!但是你卻不能認為他們有智慧!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人在做,天在看!不要覺得這是怪力亂神之言,頭上三尺有神明,現在還不是戳穿他們最好的時機,你且記住,稍安勿躁!該是他們的報應,就是他們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柳芸芸已經緩和了情緒,也不希望氣氛被自己搞到如此之僵,死者已逝,活著的人,確實要好好的活著,一味的抱怨,隻能讓自己鑽到牛角尖兒裏去。於是試圖笑了笑,接著慈雲大師的話道:“不是不報,時候不到!是吧,大師?”


    慈雲大師看著又笑起來的柳芸芸,欣慰的點了點頭,表示讚同。這個女孩兒,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聰敏豁達,雖然年齡太小,心智還不成熟,但是慧根極高,看來這二殿下應該也是看中了她的這一點兒吧!怪不得會為了得到她的助力,那個一向高傲尊貴的二皇子,會不惜向自己低頭相求。


    慧根兒接過了慈雲大師給他的寫有柳芸芸簽名兒的紙張,窩在一旁的小幾子上,快速的書寫,柳芸芸因為看了冊子,心情激動惱怒,自然是沒有留意到這個細節,慧根兒寫完後,拿出袖中的一個大印章,仔仔細細的小心的蓋上,然後將紙張恭敬地遞還給了慈雲大師。


    影五一直注意著這個小和尚慧根兒的動作,見他已經書寫完畢,並堅定的蓋了章兒,交還給了慈雲大師,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兒,哎……看來,這柳二小姐是栽在二殿下手裏了!給二殿下賣命的日子可不好過啊!


    慈雲大師一臉得逞了的開懷模樣,把紙張鋪開了仔細的端詳,柳芸芸在一旁看得莫名其妙,直到慈雲大師把紙張攤開,才看清楚上麵的內容。


    那竟然是她的雇傭合同,俗稱“賣身契!”言明她受雇於二皇子殿下,為期五年,一共五十兩銀子,人銀兩訖!雇傭期間,隨叫隨到,無故不得請假雲雲,柳芸芸眨了眨眼睛,反應了過來,瞬間氣炸了毛,“嗖”的站了起來,指著桌上平鋪的紙張,瞪大了眼睛,氣急敗壞的吼道:“你們這是偽造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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